第十八章 修罗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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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气息不断的席卷,带着鲜血的味道,强大的吞噬之力凝成无数个细小的时空黑洞,黑洞不断的叠加变大超越了这个世界的维度,过去现在和将来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的事物都同时出现,打破了次元,撕裂了维度。战场上无数的龙族和白色重甲战士还有老人、妇女和孩子,只要是由生命的都被席卷化为微粒化进黑洞之中,黑洞链接着张益斌的身体要穴,不断的转化精华进入体内。刘薇看到这种情况急忙连续刻画无数个次元阵法,不断的加持下才勉强逃越。黑洞吸收这些,仿佛还没有吃饱,哀嚎咆哮着击穿一个又一个时空,撕开整个多重的太极位面,进入重重的无极位面。在无极位面首罗坐镇的逍遥山脉乃清幽鬼族的发源地,几十个鬼族被撕裂通过虫洞进入张益斌体内;在地藏坐镇的无尽深渊中,几十个满身血气蒸腾的毁修邪魔,也被不断的拉扯进虫洞,被张益斌吸收;在朝元灵帝坐镇的梦幻迷虚的夜灵族,亦真亦幻的躯体也难逃被张益斌吸收的命运;仿徨山主坐镇的峰海大陆,林生之灵的绿色魂魄被剥离吸收入张益斌体内;在虚实真君坐镇的黄粱大陆,妖噬族不断变形的身体也被张益斌吸收;在平衡尊者统治的祖源大陆,怪欲族那波动的七彩身体也被张益斌吸收:在阿鼻大帝统治的无间地狱,固狱族浑身冒泡的躯体也被张益斌吸收。无极位面的几大种族每个都瞬间丢失了几十人,几个大陆掌控者只是皱了皱眉联手将黑洞驱除无极界。黑洞又绕道继续深入穿过心极界,心极界代表着喜、怒、忧、思、悲、恐、惊的龙人、共江和努特、鸦奥和盘恩、亚美、婴德、弥潘、宣准等九大种族也遭到了劫掠,不过损失比较少,每个种族也就两人左右,就被所在大陆的大帝击溃,最终消弥于无形。
吸收了人鬼神三界生灵的张益斌现在无法控制自身,嘶吼着双手捂着脑袋,浑身痛不欲生,心神更是接近崩溃的边缘,上古饕餮血脉不断运转,不断的修复,往事也不断的袭来…………
在梦麟城下辖的花田镇有几个村庄,其中一个叫柳叶村,张益斌的父亲张发财祖上几代都一贫如洗,母亲苗翠花家更是穷的揭不开锅。当初张发财在采药的时候遇到了万年红参,卖了大钱,一咬牙狠心买来苗翠花为妻子。苗翠花的父亲特别贪财,要去了大部分彩礼,只够新婚夫妇简单维持家用。几年以后,岳父因为赌博败光了彩礼,又因欠下巨债被殴打,躺在床上三天就离开了人世。苗翠花和张发财不得不替父亲偿还债务,省吃俭用。张发财发愤图强,刻苦努力考取了探花,被主考之女相中,暗自结亲。后又因和侍女有非礼行为,不端之念,被革除功名,赶出府。如丧家之犬跑回柳叶村,看到妻子苗翠花为了养家糊口,被迫卖身青楼。张发财看到此情此景泪如雨下,每天天不亮就去深山采药,同时猎取野兽,艰难的补贴家用。由于过度劳累,感染肺病,整日咳嗽,苗翠花又管控着,舍不得医治。张发财便整日偷鸡摸狗、打诨帮闲,偶尔得到点钱,也心灰意冷不去医治,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苗翠花对其也不管不顾一心拉扯着张益斌。张益斌八岁那年,母亲带着到镇里溜达,新鲜冒着气的馒头馋的张益斌口水直流,香喷喷的气息更让他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张益斌央求母亲给买一个,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香的食物,在家里只是野菜糟糠糊口。苗翠花抚摸着张益斌的脑袋,安抚着他,告诉他下次来的时候一定给买,这次钱不够。张益斌实在太馋馒头了,一心想着吃馒头,就去给财主家放猪。一晃两个月过去了,也攒了几文钱,便央求母亲带着去城里买馒头吃,母亲看了看七文钱,告诉他根本不够,便去青楼伺候客人。母亲深夜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来,气喘吁吁的拿着两文钱,带着张益斌就往镇里走。到了买白面馒头的那里,拿着和儿子一起攒的九文钱准备买馒头,恰巧被路过的父亲张发财看到。
“小孩子吃什么馒头,太浪费了,不要娇惯坏了”张发财劝住道。
“死酒鬼,你管不着,孩子吃一个馒头也不容易,你不掏钱还说风凉话”苗翠花回怼。
“发财说的对,你们家里那么穷,还充什么阔气啊,馒头都是达官贵人吃的,是穷人吃的么?我开了这么多年的春凤楼都舍不得吃馒头”张发财旁边的一个妖娆的老鸨阴阳怪气的说。
“那就不买了,儿啊,走咱们回家吧”苗翠花拉着张益斌的手就要往回走。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馒头,说话要算数,都说好的了”张益斌气的满地打滚。
“起来,起来,成何体统,不嫌丢人么!”母亲厉声说道,拉起张益斌就要走。
母亲坚持不愿买,儿子坚持非要买,两人不断的坚持,张益斌急的额头都淌下汗来,很快这块集市吸引了大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对他们指手画脚。张益斌一看聚集了这么多人就拉着母亲要走,母亲看着这么多人突然拉住张益斌站着一动不动。任凭张益斌怎么催促和哀求就是不走,张益斌急的用小手拍打着母亲,母亲纹丝不动。人群中不少人开始起哄起来。
“瞧一瞧,看一看,大家都来看啊,不孝逆子打母亲啦”
“为什么啊,谁知道原因?”
“偶买噶,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母亲不给买馒头,所以就动怒打母亲,实在不孝之子!”
“嗯,应该一头撞死,要不找个地缝钻进去,省的拖累他母亲”
张益斌急的小脸通红,他受不了这么多人恶毒目光,受不了这么多人诛心的话语,受不了母亲这样的冷酷无情。他不断的拍打的妈妈的后背:“走不走,走不走,抓紧走啊,快走啊,逃离这里,要逃,我要被吃了,喘不过气来”
“你竟然打你母亲,真是畜生不如”一个刁妇指责道。
张益斌此时的心像针扎一样难受,孤独无助不断的袭来,咔的一声在内心里回响,我的心碎了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多一点宽容,多一点理解,我最亲爱的妈妈怎么了,我的心渐渐冰冷,我丢失了什么,心痛,痛彻心扉的痛,缺失的痛,怎么弥补,怎么愈合。我的童年就这么没了,成熟的滋味真的很难受,很难受。我真的希望一直长不大,一直拥有童真的心灵,一直快乐的和母亲在一起,爱着母亲,母亲也爱我。
“让开,让开,都给本大爷让开!一个个都瞎起什么哄!”一个酒糟鼻子麻子脸的大汉走了进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相好的,看在我面子上,你和孩子沟通好,买个馒头吧,既然你都答应了,就不要反悔,我这里还有几文,小子给我拿着,攒起来,以后再来买馒头”这个酒糟鼻子的男人一身酒气,豪爽的说道。
苗翠花一看是自己的常客,就点头答应了,买了一个白面馒头,刚要递给张益斌,便被这个大汉抢到手中,挥手往背后的大刀一擦,鲜血流满了馒头。
“诶,小子拿着,这上面是我刚刚砍人犯的血,人血馒头壮力,吃了就是男子汉,你敢不敢?哈哈哈”这个大汉原来是刽子手。
“敢!我敢!”张益斌拿着人血馒头疯狂的咀嚼着,仿佛和馒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回到村里,张益斌马上找到隔壁的女孩,从兜里掏出一小块人血馒头,这是他趁人不注意偷偷的留给李玉晶的。两人年龄差不多,从小就一直在一起,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玉晶,我给你带来了馒头,你尝尝”
“益斌,红色的馒头,能吃吗,听说馒头都是白色的啊?”
“能吃,我都吃了,吃了就是男子汉了,你吃了就是女汉子了”
“我不要做女汉子,我要做美女”
“嗯,吃了以后就越来越漂亮了,吃吧,我好不容易弄来的”
“闻起来真香,那我吃了啊”
“吃吧,吃吧”
“吃完了,才感觉有点血腥味呢,是血吗?”
“是血,这是人血馒头,好吃吗?”
“呜呜,好恶心啊,我要吐出来”李玉晶不断的干呕,不过一直没有吐出来。
“益斌其实我觉得很好吃,但又放不下面子,就假装干呕,我真的很想再吃一次”李玉晶羞红了脸说道。
“既然你喜欢吃,那我就努力帮你弄到”张益斌自信满满的道。自此以后张益斌就带着李玉晶不断的闯进深山,采草药,挖野菜,拿出去卖。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张益斌和李玉晶也吃过几次白馒头,随着两人渐渐长大,张益斌长得越来越英俊,李玉晶长得越来越漂亮。村里不少人都称两人为俊男靓女、天生一对。两人也攒了不少钱,暗自商量着以后结婚用。这一天两人上山采集龙舌兰,李玉晶不小心被花背蛇咬伤,花背蛇剧毒无比,张益斌也不顾危险,用力帮李玉晶吸出毒血,嘴巴肿的像两片香肠,微笑着准备死去,不过体内有一丝丝血脉不断的化解蛇毒,几个小时过去了,张益斌缓缓醒来,看到李玉晶在旁边哭成了泪人。
“不怕,不怕,我不是没有死吗?乖乖的,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张益斌安慰道。
“人家担心你嘛!我的心扑腾扑腾跳的厉害,眼泪就是止不住,眼睛现在麻麻的痛,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李玉晶看着张益斌泪眼婆娑,又要流下泪来。张益斌急忙安抚,拉着她的手缓步走下山来。
邻村曹财主家有一只走失的大鹅偷偷跑到李玉晶的家里。李玉晶就偷偷的把大鹅抓来,拿到山里和张益斌烤鹅吃,恰巧被财主家放鹅的家丁看到,将两人抓到财主家里。
“谁偷的大鹅,是你们父母,还是你们两个合谋,还是你们其中一个?给我从实招来!”曹财主腆着肚子,气势汹汹的问道。
“是小的自己偷的,和其他人无关,小的嘴馋,甘愿受罚”张益斌急忙替李玉晶领罪,李玉晶吓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认罪,也不用见官了,给我使劲打,为我大鹅赔命”曹财主恶狠狠的说。
“舅舅且慢,还是放过他俩吧,他们也不容易,反正你大鹅那么多,也不在乎一只”曹财主的外甥在旁边慢慢的说。曹正雄回头看看自己的外甥,心想你小子又要耍什么坏水,点了点头。这小子看到舅舅同意了急忙飞奔过去解开李玉晶身上的绳索,将其扶了起来。
“姑娘贵姓?小生常聪有礼了”这个眉清目秀的外甥急忙自我介绍。
“小女免贵姓李,名玉晶,多谢大人相救之恩”李玉晶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一场误会,今日有缘,我来请客,舅舅你去安排一桌,咱们帮姑娘压惊!”常聪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玉晶。从此之后,隔三差五,常聪就请李玉晶过来吃饭,李玉晶每次都要带上张益斌。又过了几个月,李玉晶和张益斌坐在小河畔,仰望星空。李玉晶告诉张益斌常聪是梦麟城守备管家之子,家缠万贯,有权有势,对自己不断威逼,如果不嫁给他,就重提偷大鹅的事,把你入狱,最后弄死,还逼迫我父亲写下契约,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了。张益斌听到此消息肝胆俱裂,就要冲出去找常聪算账,不过看了看李玉晶那绝情的眼神,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这几个月来他发现李玉晶越来越不对劲,渐渐地嫌贫爱富起来,不断的用常聪给的钱打扮起来,经常对自己冷言冷语。有一次自己辛苦的给她买了一包她最爱吃的栗子,她勉强的尝了几粒,便嘶吼着咒骂这买的什么玩意,真难吃,叫张益斌以后不要再买。今天张益斌终于明白了,也不再勉强,至少自己不再做舔狗。
为了离开这块伤心之地,张益斌和父母搬到了梦麟城,父亲继续做帮闲小厮,母亲也继续青楼营生,张益斌则利用攒下的钱,进入军营,争取早日进入化龙池,他不能像很多人那样终身都没有机会化龙,他要崛起,要强大,让世人瞧瞧,为了争这口气,张益斌成为军营里最努力的人。一日在军营比武大会上,张益斌被将军的女儿顾凤来相中,提拔为常备校尉,入赘将军府。在将军府中受尽屈辱,身上每天都有妻子的鞭笞,每天像狗一样跪着。结婚不到半年,妻子竟然给诞生了一个男婴。张益斌气的脸都绿了起来,不过敢怒不敢言,自己竟成了顾凤来的一块遮羞布。自从生完儿子后,顾凤来彻底放开,男宠不断,动不动就对张益斌连打再骂,横竖看不顺眼。父亲张发财由于长相英俊,被将军的几房小妾看上,有一次因为招待不周,被几个小妾变成了太监。母亲因此告官,官员看母亲貌美,骗取了母亲,之后升堂便把母亲打得皮开肉绽,辛亏张益斌来得及时,母亲才免于一死。
每到夜晚,张益斌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使偶尔睡着一会儿,也不断做着恶梦。爱,对我来说真是一种奢侈品,亲情,爱情似乎与我无缘,友情更不知哪去寻。心中的理想,道德的底线,信仰的坚持和现实的挣扎,不断的冲击着他。他决心隐藏自己,遵守规则,忍辱负重,不断的取得妻子的信任,就这样他用食物和疾病相冲的方式,害死了岳父岳母,同时勾引和买通了各房小妾,支持自己成为家主,在妻子顾凤来怀胎之际让产婆使妻子难产。又不断的培植亲信,掌控了整个将军府,同时偷偷的和王后宋月熙来往频繁,成为幕后之宾,有待将来接替将军之位。宋月熙对张益斌青睐有加,把他送入星狂战队伍历练,将来执掌军权。
有一天,一个全身被斗篷遮住的半兽人送来一封信给张益斌,信中讲述当初由于情况紧急,不得不拿自己的孩子和张发财与苗翠花的孩子掉包,张益斌乃是隐藏半兽人一族的王子,父亲身怀饕餮血脉,母亲是龙族血脉。半兽人已经被矮蛮、兽人、龙族、人族联合灭国,种族所剩无几,张益斌父母也被追杀,张益斌被族老掉包与此,现在半兽人族群在渐渐复苏,乞求张益斌为了半兽人考虑,也为了死去的父母报仇雪恨,重新执掌半兽人一族。张益斌立刻派人调查信息,不断的思考,等了两个月,再次联系到这个半兽人,让他转告族老,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要利用人族、龙族、矮蛮人、兽人之间的矛盾,挑起战争。现在只有龙族和人族打了起来,兽人族现在依附于龙族,还缺矮蛮族,一定要多族混战,才能从中渔利。自己暂时在龙族中卧底,争取逐渐把控局势。
张益斌在星狂战中,不断的发挥自身优势,刻苦训练成为星狂战的一把利刃,血色的利刃。
今天格萨尔多送来青王的口谕,要立刻出兵支援巨磊城,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奇遇,心中不断积累的情绪和野心,爱恨情仇一股脑的袭来,加上杀神白起的情绪和桀骜那头战龙的不屈意志,在刘薇的次元波动中,竟然转化为修罗。
问情路,修罗心,一把菜刀化血刃
天涯泪,问苍茫,一身孤胆,谁与我行。
张益斌清醒过来,追向格萨尔多,唱着歌,带着哭腔,不知道何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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