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来吧，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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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香笑着说：“冷静啊李大人！这狗崽子是个顽童，满嘴胡言，你可别当真！我们教主哪是什么糟老头子啊！”
李自香这样一说，李棠愈加蒙圈了。
刀疤男看李棠要自杀了，只好说：“逗你呢小娘子，我们教主才二十八，哪有我这么大个儿子，瞧把你吓得，哈哈哈。”
李棠盯着面前这两个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自香傻愣愣的说：“李大人，我们教主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你嫁给他，保你不亏。”
李棠这下终于明白了，这是真的要逼她成亲，完了，我李棠要被强娶了？
李棠缓了缓情绪，对李自香说：“你先松开我。”
李自香说：“你答应我不再寻短见，我就松开。”
李棠点点头，李自香便放开了她。李棠掰了掰脸，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
刀疤男倒了一杯茶，说道：“小娘子，来喝杯茶冷静冷静。”
李棠没理他，说道：“不管你们教主是老是少，是人是狗，我都不嫁！”
李自香问道：“为何？”
李棠脑子一转，答道：“我早已经成过亲了！你们教主愿意娶有夫之妇吗？”
李自香说：“这个不难，我们去杀了你的丈夫，你就不是有夫之妇了。那么，你丈夫是谁？”
“他就是江南第一富商谢凌寒，他武功高强，你们根本杀不了他。”李棠说，“而且，他定会联合朝廷官兵，剿灭你们这群反贼！”
刀疤男顿了一下，说：“那剿灭之前，你还得嫁给我们教主。”
“我的心只属于夫君，就算嫁给你们教主——”
刀疤男笑着抢过话头：“啥？你以为教主娶你是想得到你的心吗？哈哈哈。”
“你们两个，够了！”门外传来一个怒气十足的声音。
刀疤男和李自香一听，对视一笑，耸了耸肩，都没有再说话了。
李棠看过去，站在门口的人，黑衣长发，阳光照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个光的轮廓，李棠定了定焦，这人特么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谢凌寒！
啊！见鬼了。
谢凌寒走进房间，面色冷峻，他对两个人说：“玩儿够了？好玩儿吗？”
刀疤男站起来，脸上还忍不住笑着，对谢凌寒说道：“教主你来了，嗨，我们逗她呢。”
李自香抱拳：“参见教主！”
？？晴天霹雳！瞳孔地震！
李棠瞪大眼睛看着谢凌寒，他们刚刚叫他什么？教，教主？
谢凌寒走过来对李棠说：“对不住李大人，之前骗你了，在下，魏玉。”
李棠失了神，完全没有听见谢凌寒在说话。
她脑海里飞速回放着跟谢凌寒相识的过程，从瀑布那里遇见他，撞见他杀人，又是在官场里认识他，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跟着她，从陌生到熟悉。
谢凌寒又唤了她几声：“李大人，李大人。”她还是没有反应。
刀疤男说：“哎哟完了，会不会刺激太大，得失心疯了！”
李棠还在回想，在辜州寨时，为了逃命，她谎称是觥合教教主之妻，今天为了逃婚，她又谎称是谢凌寒之妻。谁曾想，他！妈！的！全都是他！
这不赶着趟子要嫁他吗！什么！叫他妈的！寄颜无所！祖宗八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李棠终于回过神，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紧，她闭上眼，捂着胸口就要往后倒。谢凌寒连忙过来扶她，李棠一把推开，声音虚弱的说：“别碰我！”
她跌坐在床上，嘴里挤出几个字：“我想静静。”
李自香看李棠这状态，马上道歉：“李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两个贪玩，嘴贱！刚才全都是跟你开玩笑的！”
刀疤男也说：“小娘子这么脆弱啊，不会逼你成亲哒！”
谢凌寒，不，应该是魏玉，呵斥道：“闭嘴吧！”
李棠抬起头：“你们能先出去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魏玉给了刀疤男一个眼神，刀疤男和李自香便悻悻的出去了，见李棠不说话，魏玉也沉默着走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李棠又想起自己刚才那句：“我的心只属于夫君。”
“啊——这还怎么活啊！”她尖叫着钻进被窝里。
李棠在床上一直躺到天黑，总算从郁闷中走出来一些。她想通了，魏玉是反贼头子，她是朝廷命官，他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她，肯定想从她身上获取什么，那就一码归一码，该谈条件谈条件，其他事情一概不提。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李棠屋里没有点灯，只能靠月光照明。
门外有人敲了敲，是魏玉的声音，他说：“李大人，吃点东西吧。”
李棠摸了摸肚子，的确是饿的咕咕叫呢，人是铁饭是钢，该吃饭还得吃饭，可为什么偏偏是他来送饭。
“我的心只属于夫君。”啊！这一幕又冒出来，好像就过不去了。算了算了，不想不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了！
李棠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懊恼，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魏玉端着一托盘的饭菜，莞尔一笑，李棠把他让进了房里，魏玉放好饭菜，说道：“李大人，不知你喜欢吃什么，我把我认为好吃的都给你弄来了，剔缕鸡、剪云斫鱼羹、红烧狮子头等等。”
李棠坐下来：“不用这么麻烦，谢——哦，魏教主。”
魏玉笑了笑，坐下来：“还生气呢？”
李棠夹了一块狮子头，放到嘴里嚼了嚼，又扒拉了几口饭，说道：“魏教主，你该不会是要软禁我吧？”
魏玉说：“李大人，你想多了。”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李棠说，“你费尽周折把我弄这里来，总不会请我来吃饭的吧。”
魏玉这才说道：“李大人，我做的这些局，对你百利无一害。”
李棠边吃边听，等着魏玉的进一步解释。
“那日我们去刑场救寇额。”魏玉说，“就是那个脸上带刀疤的小子。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假称他是我儿子，他砍头前喊要杀了你，这些都是为了帮你证明，你不是觥合教教主夫人。”
李棠又夹了一块菜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魏玉继续说：“另外，我亲自追杀你和王云霄，故意放走他，让他觉得自己弃你而逃，你一回去，手上就多了他一条把柄，以后对付他更易如反掌。”
李棠白了他一眼：“他丢下我，那是人性的丑恶，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付他？”
“自然是帮我对付他。”魏玉答道。
“魏教主，我是官，你是匪，我为何要帮你？”李棠问道。
“为了活命。”
李棠狠狠的咬咬牙，她感觉她一点都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他不是那个温柔和煦的谢凌寒，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她说道：“是啊，魏教主，你动动手指头就能杀了我，现在不杀我就是要利用我的身份和职权，去对付那些官员，对吧？”
魏玉抬起眼皮，慢慢说道：“李大人，我不会轻易杀你，我也不单是要对付官员，我要对付的是，郑裕隆。”
李棠一惊，郑裕隆，当朝皇帝。
这狗日的，敢情是想推翻统治当皇帝啊？我的任务就是给朝廷做事，他要是把朝廷推翻了，那老娘还做锤子任务！可是现在这魔头随时可以取我狗命，只能先答应他，之后在从长计议。
李棠心里已经准备答应他了，但也要再欲情故纵一把，她问道：“他可是天子，就凭我这一条小命，能威胁我做这么大的事吗？”
“凭你姐姐还有你全家的命。”魏玉说。
“我姐姐？”李棠问道。
“你记得我在查王云霄三夫人之死吗？”魏玉说，“其实我早已经查出来了，是你姐暗中派人杀害的，此事还涉及到两个男妓，我顺腾摸瓜，逐渐查到很多惊世骇俗之事。”
魏玉望着李棠，眼神犀利：“你们姐妹俩喜好男色，这两个死在你们手中的男妓，只是冰山一角，我手上还有很多线索，不仅可以把皇后置于死地，把你们李后全族诛十遍都可以。”
李棠觉得有点可笑，如此笃定的诉说她的罪状，其实他全搞错了。
魏玉继续说：“所以，扳倒皇帝，对你们李后一族来说，是好事。”
李棠努力理清楚魏玉说的这些事情，皇帝是个坏东西，但我得靠他吃饭；皇后是好是坏，未知；魏玉是好是坏，也未知。
淦！情况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魏玉看李棠一脸忧虑，便说：“李大人，你也不要觉得我今晚全是在威胁你，我部署多年，谢凌寒这个身份早已深入官场，放你回官场，你对我来说，也是极大的威胁。但我决定不再向你隐瞒，就是想表明我的诚意。”
李棠一听，忍不住讽刺道：“呵，诚意，你好大的诚意。你是谢凌寒的时候，对我的腻腻歪歪，全都是在逢场作戏是吧？”
魏玉看着李棠，说：“是。”
李棠冷笑道：“如果朝廷中还有一个比我更适合被你利用的女官，你是不是也会想方设法去接近她？”
魏玉想了想，回道：“是。”
李棠心里突然凉了一截，脸上却努力笑着说：“嗨，幸好姑奶奶没上当！”
“我也是查到男妓的案子后，才发现李大人是根本不可能上当的。”魏玉笑着看着李棠，“李大人风流成性，怎么可能被一个男子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所以，我也就不打算再演了。
而且我也知道，你每次谎称是我的妻子，都只是迫于无奈，所以李大人，你完全不用为那些事情感到难为情。”
李棠不能解释这好色的人设，毕竟背后还有那么大的故事，哼，也没必要给他魏玉解释什么啊！他觉得老娘风流就风流吧，便故意笑着说：“嗯，说开了就好。魏教主你人面广，以后多给我介绍点美男子啊。”
魏玉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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