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喜当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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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霄的话让李棠一时楞住了，财政单薄？这是要她向朝廷请款的意思吗？对哦，地方搞基建，问中央要钱，这简直就是吃钱的绝好机会呢。
李棠装傻问道：“请王大人明示？”
王太守看了看周围的人，李棠叫丫鬟和下人们都出去了，只留下了谢凌寒。
王云霄见状说了句：“谢掌柜与李大人关系不一般，反正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
李棠不自然的咳了咳，主要谢凌寒自己不走，她也不好赶人家走啊，而且咱们这仨不早就是一条船上的嘛。
王云霄凑过来低声说道：“大人，两座桥，修建材料加上人工，各种费用纷繁复杂，且工期较长，必须向朝廷借款两亿两银子应该才够哟。”
谢凌寒嘴唇微动，还是没说话。
李棠问道：“王大人，我是采买司长，只管采购的动作，需求怎么能是我来提呢？”
王云霄一听这话，有点纳闷，反问道：“李大人，之前不是你说的吗？我地方有什么采买需求让你来提，这样可以让你在陛下面前表现出你在关心地方民生，也算是政绩啊。”
“哦，是吧。”李棠没想到原主竟把手伸得这么长，连采买需求这事都拽在自己手里，那不是想买什么买什么，为所欲为咯。
李棠想了想，说道：“好吧，王大人，这两亿两银子，能不能给我一个预算明细啊，我贸贸然去请款，没有些数据支撑，也没有说服力是吧。”
“预算明细？”王云霄问道。
李棠解释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修建材料、人工费用等等，两亿两银子是怎么组成的，你把费用明细给我。”
“这。。。”王云霄皱皱眉头。
李棠笑了笑，她知道王云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狡诈的说：“王大人，我需要两份，一份是实际明细，一份是我需要呈给朝廷的。”
王云霄这才笑了笑：“下官明白。”
谢凌寒插嘴了：“中央拨款，需要从各大银号间转送银票，谢某可以帮忙。”
王云霄说：“谢掌柜肯定是要参与的，老规矩，咱们三方，六三一。”
哟，分赃比例都想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这老东西要从2亿里贪污多少。想完，李棠又补充道：“还有一事，王大人，上书陛下的文书，你一并帮我写了吧。”她可不会写古代八股文。
“啊？”王云霄有点诧异，“李大人的文笔是我朝一等一的，我的水平哪能替你代笔啊！”
李棠解释说：“唉，你看我这不是胳膊受伤了嘛，实在不方便提笔写作，就由您代劳啦。”
“啊，这，那好吧。”王云霄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好答应了。
“对了。”李棠这才想起王云霄三夫人之事，试探着问道，“王大人家中之事，本官略有听闻，还望王大人节哀啊！”
王云霄深深的叹了口气：“唉！我那三夫人命苦啊。”
李棠竖起耳朵想听王云霄接下来说什么，谁知他只说了一句便戛然而止。李棠也不好再追问，只好说：“王大人，保重身体要紧。”
王云霄忧伤的点点头，马上便把话题转移了：“大人，下官还有一件要事呢！明日有一事，想请大人亲临现场，不知大人的身体状况是否可行？”
李棠一听便说：“我身体还行，不过如果是什么开业剪彩之类的我就不去了。”
王云霄摇头：“非也，我们抓了一名觥合教的反贼，他的身份极其特殊，乃是四大护法之一，而且，他还是教主的亲儿子！”
觥合教？这名字感觉好久远。李棠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才想起，正是那个她自许为教主夫人的第一反教呢。
李棠问道：“四大护法是什么？”
王云霄一脸警惕的问道：“李大人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谢凌寒替王云霄解释了：“觥合教四大护法，是教主座下四位绝顶高手，掌管着四大分舵，在江湖各地兴风作浪。”
李棠对王云霄竖起了大拇指：“哦呀，这是抓了个关键人物哦！可以的王大人！立大功啦！”
王云霄却很惆怅，说道：“大人，近日有些流言蜚语对你不利，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李棠真是被这台词搞愁苦了：“哎哟，你讲嘛！”
王云霄这才道来：“有人在传啊，李大人，你是觥合教教主夫人！”
“啊！？”李棠略感不妙，这事就是她的一句戏言，知道的人没几个啊，怎么还是传了出去呢，果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谢凌寒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看着李棠。
李棠还没说话，王云霄又说：“是这样的大人，我明日准备将这个反贼当街处斩，我希望大人能到现场来观摩。”
“啥？看砍头啊？”李棠问道。这特喵可真是为难本姑娘啊！
“大人，如今流言四起，我真的是怕对李大人的仕途有影响啊！你若是能亲自到场，就能表明你跟这反教没有关系啊！”
李棠反问道：“那我要是真有关系，我也可以装啊。”
“凭我这么多年对大人的了解，我觉得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嘛！”王云霄侃侃而谈：“李大人是出身名门的金枝玉叶，而觥合教的贼子们，早些年也就是些下三滥的流民！你们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怎么可能有关联嘛！”
李棠瞅着王云霄的嘴脸，脸上保持微笑，应和着：“啊哈哈，是是，你说的极对。”
谢凌寒脸上却带着一股神秘莫测的笑容。
王云霄继续说：“但是别人没我这么了解大人啊，所以关键就在于，此人是觥合教教主魏玉的亲儿子，你若真是教主夫人，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砍死？？”
李棠正喝着茶，差点一口喷出来，她清了清嗓子，连忙说：“大人真是越说越离谱！看来这行刑现场，我还非去不可了！”
“是啊大人。”
李棠交代道：“不过场面不要搞得太血腥了哦。”
“大人放心吧，你看完砍头便可离开。”王云霄饶有兴致的说，“事后，我会将这反贼的人头挂在城门口，以儆效尤，让觥合教那些党徒们看看，这就是与朝廷作对的下场！”
李棠附和着：“王大人威武啊，哈啊。”
王云霄谄媚的笑道：“呃，大人回京后，还望就此事替下官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啊。”
李棠说：“嗯，那必须的嘛，王大人立了功，陛下定会论功行赏。”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事务，话毕，王云霄便带着他的作业，起身告辞了。
王云霄走后，李棠和谢凌寒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李棠喝了喝茶，没头没脑的说道：“谢老板，刚刚王太守谈的那笔生意，你是负责转账和洗钱吧，这事办起来可不容易哦，你看这老狐狸，就给你分一成。”
谢凌寒便说：“常年如此。”
李棠忽然有感而发：“谢老板，你这人好奇怪，有些时候说起民情，你义愤填膺的，但却还是要跟贪官搅合在一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彼此彼此。”谢凌寒反驳道，“李大人你不也一边舍身救民，一边贪污官钱？”
“好像这两件事不矛盾吧，而且，谁说我要贪污这钱了？”李棠得意的笑了笑，“嗨，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回我要让王云霄空欢喜一场！”
谢凌寒说道：“李大人，无论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劝你一句，循序渐进，不要一下子把王云霄逼得狗急跳墙了。”
“多谢谢老板提醒，我自有分寸。”
谢凌寒突然问道：“明日你果真要去看那行刑？”
“去啊！”李棠说，“我看王云霄压根不是为我着想，而是想试探我。我本就跟觥合教毫无瓜葛，必须得去！”
谢凌寒冷不丁的丢下了一句：“那李大人，多保重。”
“啊？”李棠有点懵逼。
谢凌寒起身说道：“李大人既无大碍，谢某便先行告辞了。”
李棠支支吾吾：“要不，吃个饭再走？”
“不了。李大人，明日保重。”说着，谢凌寒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棠嘀咕着，说走就走啊，什么叫明日保重哦，我是去看行刑，又不被行刑，奇奇怪怪的。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微风中携来阵阵桂花香，行刑场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人声嘈杂。一死囚身负亡命牌跪在刑台上，他全身污糟，伤痕累累，嘴唇极其干裂，一看就是在监牢饱受摧残过。
王太守和李棠高坐在看台上，李自香站在李棠旁边，她昨日当值一天，做事积极主动、雷厉风行，李棠便专门带上她多练练。
李棠站起来仔细看了看那台上的死囚，哽了一大口空气，她没好气的问王云霄：“不是王大人，你觉得我多大年龄啊？”
王云霄一本正经的回答：“大人年轻有为，年龄也就二十三四。”
“那你说我特么如何生出这么大个儿子来的！？”
那死囚的年龄看上去跟李棠差不多一般大。
“哎哟，我知道啊，大人！”王云霄一脸无奈，“我就说了，你不可能是教主夫人的嘛。我那只是假设啦！你消消气，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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