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是真是假

看着她的背影，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双条腿在发软。

        随后，我闭上眼睛不停的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但下一秒睁开一看，那个女人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我面前，放佛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一样。

        她一头长发散乱的垂散在腰间，衣服还是最初我在照片里见到的那身衣服，虽然没看到她的正脸，但我第一感觉就告诉，这就是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她出现后，整间地下室的问题突然变低了，我的身体都冷的发抖。

        “你不是自称鬼神吗，有种给我出来，在这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为了壮胆大喊了一句，可是刚才那威严声音，却在她出现后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时间就这么一秒一秒的过去，她没有动，我也不敢动，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

        毫无征兆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东西，心里不说怕那都是骗人的，好一会过去了，我见她还是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决定不再犹豫下去，管她是人是鬼，先跑再说。

        悲剧的是，就在我抬起脚想走时，面前的孟瑶就像是后脑勺长眼睛能看见我一样，转过身来。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她的样子跟照片上孟瑶长的一模一样，这下子彻底击碎了我的侥幸心理，她真的是鬼。

        我还想着孟瑶可能还活着，这不过是她在故弄玄虚罢了，可十多年过去了，她的样子跟照片上一丁点的改变都没有。

        幻觉，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我自己打气，不想承认这些。

        “咯咯咯。”孟瑶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抬起盯着我，眼睛直发红，“你不是想见我吗，怎么现在我来了，你却不相信我是真的呢。”

        “你是鬼神。”我震惊的看着她，这时，孟瑶的身体一变，竟然变成了我爷爷的样子，又模仿着爷爷的神态，慈祥的笑着对我摆着手：“垚啊，过来让爷爷看看，这些天没见，你瘦了不少啊。”

        “你是假的！”我暴怒的拿着枪对准他，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几发子弹射出去穿透他的身体打在墙上，除了溅起些白灰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古之叶公羡龙，画龙，爱龙，龙降时，叶公骇之。”爷爷慢悠悠的说话。

        “别他妈的拿我爷爷样子说话。”我打断他大吼着。

        “好啊，那我这个样子如何。”说完，他的话音样貌又逐渐变成了唐依的模样。

        这种事情，已经完全是超乎我的认知，我再也难以保持冷静，只是拿着枪，手不停的抖着，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你不是真的。

        “我当然是真的，就如同你爷爷当初杀害孟瑶伪造证据件时一样真。”

        “不可能，你说谎。”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对着空有唐依面貌的鬼神说道：“我爷爷不可能杀人。”

        “哦？”他轻笑着：“我是不是在说谎，你心里清楚，要不是他当年做了那事，那水库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连续死掉，除了他还会有谁能做到。

        要不是他杀了人又怎么会，再事情又爆发后，故意对你隐瞒，又突然消失。

        其实你心里也最清楚，当时你落水后，你爷爷怎么会那巧的把你救上来。

        不知道这身体的真正主人，知道当年的真相时，会怎么想，她的哥哥死，恐怕会算到你爷爷身上吧，她对你的那点好感，你觉得还会有吗。”

        “你到底是谁，你不可能知道这些的！”我愤怒的大吼着，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唐依”突然在原地消失，又出现在我的身边，手扶着我的手臂，让我的枪慢慢的放下来，声音又变回了最开始那个威严声：“世间疾苦，知道真相又如何，还不如不知道。”

        我呆住看着手中的抢，喃喃道：“我爷爷杀了孟瑶。”

        我爷爷杀了孟瑶！我爷爷杀了孟瑶！我爷爷杀了孟瑶！！！

        说道第三遍，我整个人已经癫狂，站在原地仰头大笑起来，原来是我爷爷杀了孟瑶。

        “唐依”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心神受到巨大冲击，哪还注意到这个，我只感觉到了巨大的背叛，亏我张垚还信誓旦旦的答应唐依要破他哥哥的案子，可真是旺没想到，原来爷爷竟然是当年的凶手。

        爷爷他在骗我，那他这些年对我说的话，到底有哪句话是真的，又有哪句话是特意骗我。

        那我在查孟瑶的案子时，爷爷他又在里面扮演者什么角色。

        我已经万念俱灰，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只觉得自己的一生就是骗局，看着手中的枪，悲意涌上心头，把枪对到嘴里，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跟爷爷的过往。

        小时候，每天睡觉前爷爷都讲案子当故事讲给我听，每一次因为听爷爷讲的故事，害怕睡不着，躲在爷爷的被窝，他的胸膛是那么的安全微暖。

        小时候，生病时，爷爷又是背着我，一个人跑到了医院。

        当他的知道我终于考上警官学校时，他那欣慰的笑容。

        但现在这一切全都破碎了。

        眼泪横流，手握着扳机，就要了结自己。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我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吼。

        “张垚！你他妈的把枪给我放下。”

        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抠动扳机的手指下意识的停顿一下，太抠一看，刘伟正愤怒的看着我，朝我跑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直接从我手中夺走了枪。

        “你他妈的疯了，居然玩自杀。”

        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抬着头看着他道：“你明明就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来救我，你不是就是想要我自杀吗。”

        “假的？”刘伟皱褶眉头道：“什么假的。”

        “呵呵，刘伟他明明回调查局去了，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世道如今了，难道你还想骗我过我吗，鬼神！。”

        刘伟也听不懂我的话，表情也不耐烦起来，嘴里嘟囔了句，麻烦，就一拳把我打到在地上，看着我说：“小子，疼不，还说我是假的不。”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连下巴都快脱臼的剧痛都忘记了，震惊的看着他，“刘哥，真的是你？”

        “废话，要不是我，还会有谁来救你这小子，打你电话没接，我就觉得不对劲，妈的，我要在晚来一会，你小子就报废了，话说回来，你他妈的抽什么疯，居然玩自杀。”刘伟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后，还在不停的骂我。

        “刘哥，你就别管我了，我爷爷杀了孟瑶，我也不想活了。”虽然不知道刘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的心已经死了。

        “你爷爷，张天盛？”

        我点点头。

        “不可能。”刘伟斩钉截铁的说：“张天盛老先生我刚入局的时候也见过，他老人家不可能杀人，你在说什么胡话。”

        现在枪在刘伟手里，我也自杀不了了，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可当我说到，我开枪对那个鬼神射击时，我看着那堵墙楞住了。

        定在那里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我这才注意到，刚刚射击的那面墙上，本应该有几个单孔，可现在却光滑如纸，哪里有什么弹孔，地上更是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我捏了下脸，非常痛，刚才刘伟打我那一拳可是一点劲都没留，现在我这一捏更痛了，脸都肿了。

        刘伟见我说着说着不说，奇怪的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指着那扇墙，开口说道：“你能在那扇墙上看到弹孔吗。”

        “弹孔？没有啊，哪来的弹孔。”

        随后我要把刘伟手里拿着的枪要过来看下，但他怕我又做傻事，无论我说什么都不给我，最后我没办法，就让刘伟拿着枪给我看。

        不仅枪里的子弹一颗都没少，而且这把枪根本连保险都没开。

        我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不会又想玩自杀吧。”刘伟担心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回头看向他，“你来的时候，除了那个女售货员啊，有没有看到别人？”

        “没啊，我谁都没看到，在外面我听到下面有你的吼声，我才冲进来的。”

        我咬着嘴唇，低着头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说话啊，刚刚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鬼神又是什么玩意啊。”刘伟急的都快跳起来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说完，我和刘伟俩人抬着还在躺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男子离开这里。

        出去后，我们才发现，这个中年男子的状态很不好，满身全是汗，脸色惨白，怎么叫都叫不醒，一看就是某种病犯了。

        我和刘伟只好打了辆车先把他送到医院。

        刚上车，我便觉得眼前直晕，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不停的摇晃，呼吸也变的困难，连忙抓着刘伟道：“我好想要不行了。”

        “喂喂喂，你别吓我。”刘伟连忙扶着我，对着司机喊着，赶紧开车。

        “刘哥，告诉唐依，我。。。”话还没说话，我的眼前一黑，整个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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