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欠你一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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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弄脏了，我记得你拿给我一套干净的衬衫。”孙存继续说道。
“嗯，那是我准备给柏安的生日礼物。”
“我给了你双倍的钱。”
顾宁悄然一笑，“孙总大方。”
“后来，你有再买一件送给他吗？”孙存握紧双向盘，有些紧张地问。
“没有。”
因为后来不久柏安母亲就来找她了，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顾宁趴在窗边回想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谁能想到当初到处求人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是星城商业版图的王者了呢。
这么一想，顾宁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证他成长了，噗呲一笑，觉得自己想太多。
“你笑什么。”开车的男人用余光看了一眼顾宁，没有化妆的顾宁看上去像瓷娃娃一样，柔顺的头发自然披在肩上，精致且易碎。
“孙存，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回到别苑的时候，顾宁最终还是没有憋住问出了这句话，孙存坐在车里看着低着头的顾宁，只说“我今晚不回来了，你早些睡。”
“好”顾宁听到这些，深吸一口气，逃似的下了车，心里自我安慰，我不难过的，我只是该想想以后了，眼眶不自觉红了，我不难过的，我只是……
一回到家，顾宁就奔向卧式，赵姨跟她打招呼也没听到。
赵姨看着跑回卧室的顾宁，再看看外面的先生，叹了口气，三年前，先生带顾小姐回这里时，一身的伤，自闭，不相信任何人，养了好长时间才好。
顾宁抱膝坐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心想还是有点难受的。他有未婚妻的事情，自己一早不就知道吗。
哭着哭着，顾宁又觉得孙存真是一个渣男，发泄似的打着他的枕头，都有未婚妻了为什么当年还要带自己回来，哭够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
外面赵姨接了孙存的电话，“顾小姐回来就在卧室，没有出来。”
“嗯，你看着点。我这几天不回去了。”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眼睛都肿了，平复下心情，若无其事下楼。
“赵姨，早上好。”
“顾小姐，我给您准备了一些小点心，待会儿就准备吃午饭了。有您喜欢的糖醋鱼。”顾宁笑着感谢。
吃过饭，顾宁装作不经意问：“孙存，他今晚回来吗？”
孙存如果晚上回来吃饭，助理会提前告知赵姨，准备他喜欢的菜。
赵姨听到顾宁的话，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先生，先生说他这几天有事。”
“好了，赵姨，我知道了。”顾宁无所谓笑笑，“待会儿给我泡杯黑咖啡，我在画室画画。”
“好”，赵姨无奈道，想了想，又解释道：“先生或许真的有事，还有啊，年轻人有问题就要解决，不要憋在心里。昨晚是不是跟先生吵架了，我看您跑回来，先生没进门就走了……”
赵姨还以为是年轻人的吵架，顾宁心里感激赵姨的安慰，“知道啦，赵姨，谢谢您。”
顾宁心里装着事，本打算今天不出了，就在家画画打发时间，赵平打来电话
“顾姐，您今晚来妄吧吗？”
“怎么了？”
“上回说，有人要买三楼的画，那位柏先生又来了。”
“不是已经说不卖了吗？”顾宁不耐烦道。
“但是，他包了三楼3号包厢一年……所以”
赵平没有继续说下去，顾宁以前的愿望就是当个野生画家，然后办属于自己风格的画展。
可惜后来经历各种事情，自己也没有毕业……接手妄吧后，她就跟孙存说，想把画挂在三楼，遇到合眼缘的人就送，或者妄吧三楼包年的客户，有兴趣可以选一幅画。
这几年，基本都是顾宁自己赠送，还没有人包年呢。
“他可真是散财童子，行吧，我晚上过去。”顾宁放下画笔。
“需要我去接您吗？”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晚上，顾宁特地选了一身适合妄吧氛围的黑色丝绒连衣裙，配了孙存在拍卖会上拍到的一套珍珠项链和耳饰，戴上黑色蕾丝长袖手套出门了。
十点多的妄吧很是热闹，今天顾宁没有从地下车库直上三楼，而是选择从一楼爬楼梯去三楼。
穿着兔子服的啤酒女郎在各个卡座之间穿梭，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喧闹间，顾宁好像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一闪而过，难道自己看错了？
到三楼时，赵平在电梯口等待，看到顾宁从楼梯间上楼，还是愣了一下，“老板，柏先生已经在包厢等您了。”
三楼的包厢跟二楼的包厢是不一样的，二楼的包厢是昏暗的，三楼的包厢却是暖黄的，最贵的也是最特别的那间包厢以品茶为主，当然如果客人想要喝酒也是可以的。
顾宁走进包厢，仅一门之隔，里面跟外面就完全不一样，小桥流水，曲径幽山，把外面山间的景致完美复刻放置在室内，却不显得拥挤，仿佛在闹市中寻找室外桃源，挡住外面的喧闹。
这间包厢的装修，是顾宁有次出门散心偶然误入山中，回来后画下来的，后来三楼重新装修，孙存就按照她的画做了稍许修改完美复刻，所以这间包厢在一众包厢中稍显另类，价格贵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遮丑。
顾宁进门，绕过小桥流水，转弯就看到柏安坐在榻榻米的矮桌前，煮茶，动作娴熟，听到动静，柏安抬头，微微愣住，“鲜少看到你如此打扮。”
“我倒是跟这个氛围不相宜了。”
顾宁没有坐在榻榻米上，裙子不方便，就坐在旁边的假山石做的石凳上，
“喝茶吗？”柏安递给顾宁一杯茶，顾宁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清香之气幽幽传入鼻尖，顾宁只闻不喝，
“不喜欢？”
“挺香的，自己带的茶叶？我们这里可没有这种。”
“有研究？”
“了解而已，我喝咖啡多。”柏安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说孙存喝茶，所以她了解。
“你花大价钱包下这间包厢，不是只为了买一幅画吧。”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只能用这个方法见你了。”
顾宁点头表示理解。
柏安凝视着顾宁，郑重道：“虽然你现在不需要对不起，但我觉得我欠你一句道歉，为我母亲。”
虽然自己总说不需要道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可此时此刻，她还是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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