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府试

周氏冷哼。

        “公爹婆婆是记得没错，可他们能护阿琮多久，要将来分家，他们也是跟着大哥家过活……”

        顾世棠一听这话，心里那里还不明白自家妻子心里的疙瘩。

        “你也别这么想，大哥是个念旧的性子，阿理与阿琮关系也亲近，你担心的那些断不会出现。”

        周氏被气得不轻，可偏偏又不愿意与顾世棠多言，就给了他一记白眼，上床睡觉去了。

        另一边，顾启琮早早睡下，养精蓄锐，准备一举拿下童生名号。

        顾启琮在家没几日便出发去了府城，顾世棠跟着一块儿去，只是一圈转悠下来后发现这客栈都已经被定下。

        无奈，他们只好去了远一些的客栈落脚。

        “真没想到，家家都爆满。”顾世棠叹气，他们来的太晚，以至于住了这么远的客栈。

        “爹，参考的学子早就将客栈给挤爆了。”顾启琮翻开书籍开始温书，“开考的时候，我们去早一些就好了。”

        顾世棠还是有些忿忿不平，顾启琮也拿他没辙，只能由着他去。

        顾启琮可不想考个童生都得三五七次，趁着这两天空闲，准备将过去的书本都拿出来过一遍，巩固一下知识要点。

        两天时间转眼即逝，开考当日，顾启琮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吃过早饭后，提着考蓝去了。

        顾世棠一路上都紧张的搓手，又怕自己开口会扰乱儿子的心，便一直都不说话。

        到了入口，这儿已经人满为患。

        “爹，考场要进人了，我先过去了。”

        “嗯，好，你过去吧。”

        顾世棠目送顾启琮进了贡院，也知自己在这等是没用的，只能先回了客栈。

        顾启琮进了贡院，先是被衙役进行了一次检验。确定考蓝没有小抄之后，这才领了号牌，在人带领下去了考棚。

        府试分为三场，帖经，杂文、策论，前两场都考一天，策论考两天。

        考题下发之后，顾启琮先是将题目简单游览一遍，这是他前世的习惯。

        这一遍，也让他对帖经出题有了大致的了解。

        题目多数出自《孝经》，毕竟各朝各代都以孝治天下。

        首题出自《开宗明义章第一》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上一句。

        顾启琮提笔写下：仲尼居,曾子持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训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

        第二道《士章第五》，提问资於事父以事母起，诗云: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止。

        顾启琮填：而爱同。资於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故以孝事君，则忠以敬事长则顺，忠顺不失，以事其上，然后能保其禄位，而守其祭祀，盖士之孝也。

        第三道《事君章第十七》，提问:君子之事上也。

        顾启琮填：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德，故上下能相亲也。诗云: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顾启琮对这些可以说是胸有成竹，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全部完成，等确认无误准备举手离开考场的时候，有一少年比他快了一步，眼下已经被带离考场。

        顾启琮也并未放在心上，气定神闲的举手，被衙役带离贡院。

        人一出来，毫无意外的看见了亲爹的身影。

        “爹，不是叫你在客栈等我么。”顾启琮一出来，顾世棠就迎了上去，从顾启琮手里接过考蓝。

        “在客栈也无事可干，不如在外面等你。”

        “……”顾启琮无话可说，只能转移话题，说自己饿了，要去吃馄饨。

        “好，我们去吃馄饨。”

        馄饨摊子就在不远处，只是眼下人多，顾家父子就换了一家。

        父子两一坐下，摊主就过来问要什么，听了两碗馄饨之后就立即去准备。

        “爹，娘跟大伯母的关系越来越僵了，你跟大伯父有没有私底下好好说说？”顾启琮看摊主去忙活之后就开口询问。

        顾世棠也没想到自家儿子会这么问。

        “你大伯父是个念旧的人，也确实与我说过这件事，你也知道你大伯母是个什么性子的……”

        “爹，大伯母眼下在家中是个什么姿态你心里有数吧。”顾启琮这话一出，顾世棠就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林氏这几年可以说是气焰嚣张，明目张胆的好吃懒做不说，还时常使唤别人，压根没把他媳妇跟老三媳妇当妯娌，反倒将人当做下人一样。

        “这些年我也不是没有赚钱的点子，只是我不乐意拿出来而已。”还在家时，顾启琮就听到自家娘说的那些话了，只是当时时辰晚了，而且他还要备考，这才没有开口。

        “阿琮，爹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父母在，哪有分家的道理。”

        顾启琮沉默了。

        确实没有分家的道理。

        何况爷奶对他也不错，就一个大伯母在哪里恶心人。

        “爹，你想过大哥如果这次考中了举人，大伯母会怎么样么。”顾启琮也不想用恶意揣测林氏，只是林氏她这些年做的事情，就跟刺一样如鲠在喉。

        顾世棠沉默了。

        “爹，大伯母只会变本加厉，除非大伯父与大哥两人轮番上阵，也许能稍微改善一些。”

        之后的话，顾启琮没继续再讲，他怕自己会炸开。

        吃过馄饨之后，父子两回了客栈。

        顾启琮养精蓄锐了一晚，等第二天大早又去了贡院。

        第二场杂文，顾启琮与前日一般快速游览题目，挨个作答。

        等到了第三场策论，顾启琮这才摆正心态。

        尤其是看到题目的时候。

        策论题为大道之行也。

        该题出自《礼记·礼运》。

        顾启琮记得这一篇以社会出发，男女老少能各尽其用，安居乐业的主导的核心。

        顾启琮研磨，顺便想文章应该怎么写，等墨研得差不多时，他便提笔在草稿上写下第一个字。

        第三场要考两日，以至于顾启琮不慌不忙的在草稿上打稿，等写完草稿时，天色也已经晚了。

        顾启琮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腾出了位置，将放在后面的考蓝拿出来，这考蓝里放着烙饼，顾启琮用小炉子加热后混着热水吃了下去。

        吃完了晚饭，顾启琮就叫住了巡逻路过的衙役，表示自己想要如厕。

        衙役领着人过去，盯着顾启琮并无与他人接触之后才将人送回去。

        回到考试位上后顾启琮合衣睡下。

        一觉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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