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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只为难相见(9)


“他的身子好着哪。你下落不明、我昏迷不醒那阵子,他踏雪公子早就能跑能跳,还能玩女人、战东都。这一年他顺风顺水,连宋明磊都忌惮他三分,他有什么不好的?”段月容拂开我的手,不耐烦地乖戾道,“你且对他情有独钟,可你是否想过,他是否真心想见你?你同他谈什么,谈谈怎么偷偷捅死我,谈谈我大理有多少锦绣河山好让他来践踏,然后方便你们一起双宿双飞吗?”

        “月容,你有一个疼爱你的父王,对你百依百顺;你有女儿夕颜,你有我的学生,有我的生意,还有我们在一起的八年,八年……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天下人都以为他多么痴情,多么惊才绝艳,只有我心里知道,他……其实他、他和我一样,不过是一个在感情上认死理的傻子,”我对着段月容,想起那孤单的白影,那凄怆的《长相守》,不由哭花了脸,辛酸道,“我见他,只是想让他好好过下去,别再挂记着我了,以后就再也不见他了,好好守着你还有夕颜他们,还不成吗?”

        段月容莫测地看着我,没有答我,只是冷冷地绕过我,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我心如刀绞,再顾不得旁人,只是对着他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声哭喊道:“月容,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

        所有的人都向我们看来。夕颜害怕地想过来,可是翠花却拉住了她。

        “你就讲道理了吗?是谁在弓月宫答应跟我走的?可又是谁最后背信弃义?”段月容停住了,慢慢回身,紫瞳幽冷,却难掩伤痛和决绝,他冰冷道:“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难道还以为我会信你吗?”

        我如遭电击,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无语泪千行。

        七月里的天气变幻莫测,上午还好好的,到了晌午就下起大雨来,花溪坪老潭那平静的水镜被暴雨滴穿,裂个粉碎。

        入夜,我们便在当地一家名叫信游的有二十多年历史的老字号客栈落脚。

        那老板一脸老实,两只老眼温和得像小鹿的眼睛,你看到他绝对不会联想到浴血沙场杀人如麻的武士,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忠厚老实的老好人,在前几日还轻而易举地扑杀了众多原氏高手。

        他迎我们一大帮子人进入客栈后面一所安静的大院,只剩下我、段月容还有蒙诏时,他双膝跪倒便向段月容行了一个宫廷大礼,老眼精光毕现道:“吾主放心,洛洛姑娘与老奴已将质子押送回来,幽冥教与原家均未发现。”

        段月容立时把他扶起,淡淡一笑,“仇叔,别来无恙?”

        “小人一切都好。”仇叔眼中微带泪花,微笑道,“小人收到蒙诏突然来的信,说是小王爷,哦,不,太子殿下前来,小人便准备好了一切。”

        “仇叔,前日分手之时甚是仓促,未及相告,这便是君莫问,”段月容又客套了几句,然后指着耷拉着脸的我,“亦是大公主的母妃。”

        “哦,原来如此,这、这便是闻名大江南北,真正的君大老板?”仇叔作势又要向我行礼,目光如刺芒一样看向我,充满了探询的味道。

        我手一微挡,他便立时站直了身子。老狐狸。

        “木槿,快快见过仇叔,我的第一位武学先生,亦算是我大理的第一名将。”段月容微笑着拉过我。

        哦,原来如此。我便行了大礼。

        两人又唠了一会嗑,而我沉浸在可能再也见不到非白的悲伤中,精神恍惚。

        我回神时,已经被段月容带到仇叔给我们收拾的屋子里。里面的装饰全是段月容喜欢的奢华风格,桌上还特地摆了一个盛满泉水的浅底金盘子,盘底上雕着飞天映月,水面上洒满了鲜花——因为段月容这厮习惯一进屋就要用金盘子盛的香花水净手,还不能是银盘子或是玉盘子,且盘子里的鲜花品种一定要超过五种。

        记得我以前骂他连洗个手都如此奢华,他还理直气壮地一摊手,拉着我坐下,像领导似的语重心长道:“爱妃实在冤枉本宫了。本宫经过庚戌国变后已然节俭很多了。原来本宫净手的金盘,须是内嵌五色宝石,外镶珊瑚珍珠,底刻紫鱼莲花佛经千言论,下有千年紫檀为托的金盘,盛的是沧山蝴蝶冰泉,洒的是我大理三十六族各族族花之鲜花瓣方可,还要有十位各族佳丽在侧,香胰、熏油、按摩,那个……如果是晚上,我还顺带挑了哪一位美人儿伺寝的,可能……还要再多洗些花样。”

        他的紫瞳若无其事地瞥向我,“当然,若是你以后想伺候我净手,那……本宫还是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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