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力的融合

“站起来！想要变强，懒散就是你们的绊脚石。”那浑厚中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可不就是张长空了吗？

闻听此言，他们立刻就离开了那松软的草坪，眼中神采奕奕，好像刚才睡了一觉，他们挺直了胸膛，但从远处看上去，却是只有两个小小的人影，和张长空高大的形象格格不入。

“你们知道……怎么修炼吗？”张长空顿了顿，眼中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来自于以前，他的老师，也是这样教他的，果然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们在脑海中开始了飞奔，快速地寻找着有关灵力的信息，可结果都是一样，对于如果修炼这个方面，他们自然是一无所知。

即便他们看过了许多的书也是一样的，因为在灵师的眼中，灵力的修炼，是最基础的东西，几乎不会出现在书本中，自然也不会出现老百姓的口中了，所以获取灵力修炼的渠道，只有从知道的灵师口中询问，或者是从长者口中听说。

虽然他们的父母也是大名鼎鼎的高级灵师，但他们从没有期望他们能成为灵师，这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不想他们走他们的老路——灵师，只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在即将发生战乱的世上多保存一天的童真、快乐。

灵师，在寻常老百姓眼中，这是一个无比风格的职业，因为在他们眼中，只要成为了灵师，那就会出现众星捧月般的情况，一个灵师，在大陆的任何地方，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要是能闯出一点成就，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即使是帝皇君主，那也是要尊敬的人啊，不仅如此，灵师强大也是他们亲眼目睹的，一个白级灵师，就相当于一支数百人的精军，更何况是更高阶的灵师呢？

但是，在他们无限风光的背后，却不是往日那般高高在上，因为他们拥有灵力，他们会不可避免从五岁开始的被逼修炼灵力，从而完美地与普通人的成长变成一个平行线，不仅仅是来自师长父母的逼迫，还有来自国亲皇戚的压力，种种的压力负担压在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身上，未免也有些太残酷了，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他们无法抗拒。

并且，一旦成为了灵师，那就意味着必定要上战场，不仅仅是来自国家层次的，还有自身为了获取魔核的，要是把一个孩子孤零零地放在森林中或者战场上，结局都是毫无疑问的——死亡。

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的被夺去，这也就导致了两极分化的现象：穷人家的灵师无法生存，许多天才也因为人们的观点付出了代价，生命的代价，既埋没了天才，又使社会阶层的矛盾不断尖锐，而富人呢？他们的灵师从小就受到了优良的教育，又有专人保护，不仅大大避免了死亡率，还能挖掘出许多有用的人才来。

可财富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且，富人中出现的天才灵师又有多少呢？大多都是顽固子弟罢了，更何况，他们的父母不可能保护他们一生，秦月璃和秦风的想法就是这样的。

可灵师的道路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从他们一出生的时候，这个道路就已经在潜移默化中铺好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他们知道，那是属于他们的自由，他们要是愿意，那也只能随他们的意愿。

那秦风为什么要请张长空来当他们的老师呢？这可是会麻烦别人的事情啊，他们难道不能自己做吗？他们难道想让他们成为灵师吗？

之所以他请来张长空，是因为当初张长空对他有所亏欠，做出那件事情之后，他心里一直以来都是惭愧和悲伤的，他对此十分自责，就算秦昊煜和秦弑瞳没有天赋，他心中的那份亏欠也会因此消失，会在这十年内慢慢消逝，如果说，他们有天赋，那就更好了，凭秦风对张长空多年的认识，他的心态一定会有所转变，就算不会回到从前，那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这对他来说是有利无弊的事情啊，而且，他们自己当老师教导自己的儿子，第一，当老师一定是要非常的负责、严厉，不然那句俗语就不是“严师出高徒”了，而他们是他们的亲生父母啊，他们怎么会下得去手，那可是“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上”，第二，现在的世道鱼龙混杂，马上就要到乱世了，他们身为王国的统领大将军，要是把重心全部倾斜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被陛下知晓，那可不只是嘴上批评了，是实打实的酷刑啊，第三，他们对社会、对国家、对家庭有所牵挂，要是某一天，突然发生战乱，他们被派出去镇压，那谁来教秦昊煜和秦弑瞳修炼呢？，要是有个万一，他们的未来，又有谁能托付的呢？

无疑，只有张长空毫无牵挂，很适合指导他们修炼。

张长空见秦弑瞳和秦昊煜没有快速地给出反应，心中有些暗叹道：“他们还真是关心你们啊，竟然都是这样想的。”不过，张长空似乎并没有察觉秦风对他潜移默化的帮助，他的心情虽然比之前更加悲伤，但眼神中的绝望却少了些许，因为他认为，复活他的方法一定会有，只是他还没有发现。

尽管如此，当下还是要先帮他们俩教好再说吧，他想着，手中闪现起了冰蓝色的灵力，与此同时，他身边的气温骤然降低，仅是一瞬之间，他脚下的花草就已经附上了层厚厚的冰蓝色的冰膜，压的花草直接断根落地，而秦昊煜和秦弑瞳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寒冷的气息，这是因为在张长空释放灵力的一霎那，他就已经开启了精神力护盾，他们没有学习精神力，自然也不会发现他的护盾了。

“看好了。”一句花同时在他们的脑海中响起，他们同时看向了张长空，竟然看透了张长空身体中的灵力运转动向:冰蓝色的灵力先从他那直径二厘米的丹田中出发，缓缓地分散成一个管状，尺度与筋脉恰好吻合，灵力不断地在筋脉中向前推移，筋脉吸收着灵力，灵力扩大着筋脉，筋脉也似乎有点变大的感觉，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灵力运行得很慢，几乎耗费了半个时辰，一周天才刚刚运转完。

这并不是张长空修炼的速度，他为了让秦弑瞳和秦昊煜体悟，放慢了很多速度，按照之前他的修炼速度，起码要比这个快上几十倍了。

这缓慢地灵力运转，他们自然看的明白，要是看不明白，那他们就白费了这一身的绝世天赋了。

运转刚一结束，又一个声音从脑海中传来了,“这个修炼功法修炼灵力会有点慢，凭你们的天赋，相当于普通灵师一半的速度，但只要打好基础，它对你们就是有益无害，行了，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此后十天，熟练对它的运用。”

之所以张长空给他们十天的时间，是因为想要将灵力扩散化很难，连他都是琢磨了一个月，才逐渐掌握其中的窍门，但他对他们非常自信，毕竟天赋摆在这里，再加上他们自身的悟性，想要做到并不困难。

秦弑瞳和秦昊煜听着这看似简单实则困难的任务着实有些头皮发麻，因为他们从张长空的精神分享中，看到了灵力扩散化的困难，灵力浓度必须要由高向低扩散。

这可不简单，因为灵力的浓度几乎是灵师天生以来就确立的，很少出现太多的变化，这也就导致了大多数灵师对自己灵力的控制不够，不仅是浓度，还有其他的方方面面。

张长空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他们的视野之中，秦昊煜刚准备想向他询问取巧之道，可他没有给秦昊煜机会，他知道，要是一直帮助他们，便会助长他们的依赖思想，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盘膝而坐，那本就渺小的身躯变得更加渺小了，可这样，也露出了他们那两幅清纯可爱白皙的小脸蛋，他们眼眸已经合上，长长的淡蓝色睫毛刷在脸上令他们有点痒感难耐，不自觉地想扣一扣，就在他们伸出手的下一息，他们就感觉到了体内的灵力，外界的任何干扰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

他们没有张长空强大的精神力，也不会用精神力来探查身体，只能用感知，用灵力去摸索门道，刚开始，果不其然，他们失败了，他们把灵力从宽敞的丹田中慢慢地寻找着前往筋脉的道路，幸好他们的丹田韧性十足，不然就要在他们的摸爬滚打中破碎了。

他们试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前往筋脉的道路，困难现在才开始了，他们开始尝试使灵力扩散，但结果不如人意，只要稍微扩散一点就立刻收拢了起来，根本无法触碰筋脉分毫。

足足五天的时间，他们才刚初窥门径，他们感知着这难以扩散的灵力在他们的控制下开始逐渐扩散，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的高兴不予言表，就差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心情了。

刚扩散到了筋脉，一股温暖的感觉就从身体中慢慢地流向五脏六腑，他们感觉就像泡在了一个温热的温泉中，筋脉也被他们的灵力慢慢地滋润着，“筋脉浓缩灵力，灵力滋润筋脉。”他们不愧是亲生兄弟，连想法都相差不大，他们只感觉，要是能一直这样修炼下去，他们离灵力实体化就不远了。

灵力实体化，就是让虚无的灵力变成有形有质的物质，使它变得可以捉摸，同时，这也会让周遭空气中的同属性灵力极度亲赖它，会让这个人的修为飞速上升，而且消耗的灵力会大幅度下降，难度非常大，这个世界上从没有出现过，因为所有步入这个灵力的灵师，几乎都被一个分水岭给阻隔了，他们试过了许多的发生，但都结局都是以失败告终的，没人知道该怎么跨越这个分水岭，就比如他们的老师张长空。

他们一连着修炼了五天，他们感觉，灵力已经上涨了一点，而筋脉，也随着灵力的上涨而扩张了，现在的他们，要是用最普通的方式来修炼，恐怕一年就可以升五六级灵力。

十天的时间，转瞬而逝，他们觉得，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收获了许多，张长空也如约而至，用精神力探查起了他们体内的状况，果不其然，他们做的比张长空预想的还好。

他内心暗暗感叹了一下，“这两个孩子，恐怕以后成就非凡啊。”

他看着他们顿了一眼，心中的回忆涌现，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今天的任务，打赢和你同一灵力的我，我只使用前两个魔核所获得的技能。”

听到这，秦弑瞳和秦昊煜顿时感觉全身逐渐燥热起来，气血开始渐渐上涨，使得他们那小脸上多出了一抹红晕，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光彩。

瞬息间，秦昊煜和秦弑瞳就动了起来，秦昊煜瞬间就把空气中的冰属性用灵力吸引了过来，给他和秦弑瞳附上了一层沙皮，他们的身上、脸上，也多了一层冰白色，可这并不能掩饰他们脸上的红润、内心的激动、紧张。

而秦弑瞳则是给了他和秦昊煜都戴上了一双火红色的二丈羽翼，他的身体更是突然暴涨到了一米八，身上原本没有肌肉的地方也开始出现了隆起的肌肉，从远处看去，他就像是一个直立行走的炽焰狮王。

他们不敢大意，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和灵师切磋，更何况还是他们的老师呢？

一直以来，他们对灵师的世界的好奇就没有少过，即使他们的父母没有多对他们提起，但他们还是多多少少的在空中看到过踏空飞行的灵师了的，只不过，那时的他们，离灵师的距离还是非常的遥远的。

有了这对翅膀，他们的速度明显提升了很多，秦昊煜朝着秦弑瞳的方向撇了撇眼神，凭借着他们的默契，秦弑瞳自然知道他是要干什么，于是立刻一马当先，一脚蹬地，猛地飞向了张长空。

仅仅一息的时间，秦弑瞳就已经来到了张长空的面前，他右手一挥，借着惯性，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朝着张长空打去。

张长空当然也没有闲着，在秦弑瞳即将得手的一霎那，一把散发着冰蓝色寒气的白色长剑出现在了张长空的手上，没等秦弑瞳反应过来，拳头就已经撞上了剑身，一股股寒气顺着他的拳头流了过去，他的手臂外表已经包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玄冰，秦昊煜所做的冰皮，已经被他的灵力给吞噬了。

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上已经没有了知觉，连挥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贮存在手臂上的灵力也被冰封住，要是张长空想，他的那条手臂就已经废了，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他可是张长空的弟子，他不会下狠手，只是要让他涨涨记性。

张长空乘胜追击，剑身的寒气迅速扩散，慢慢地凝结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冰蓝色的玄冰，融洽的附着在了那把剑上，寒气也收敛了些，没有刚才那番的外放了，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他轻轻地跳了一下，就来到了秦弑瞳的面前，没给他逃跑的机会，用刚冰封好的剑身一下打在他的身上，力量之大，使得他像一个落石，沉重地向着地面砸去，地面上的石子都被这一举动震到了空中，而那地面，则是裂开了一个口子，刚好把他一米八的身体镶嵌进去，就像镶嵌一颗宝石一般，而被打到的地方，就像是宝石最耀眼的地方，一片璀璨的玄冰附着着，他的身体，也被张长空用灵力冰封住了，他现在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灵力也更是全数冰冻着，他也就此昏迷。

秦弑瞳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失误，不仅是因为他对张长空的能力不了解，更是因为他自己的轻敌，即使张长空刚才没有拿出那把剑，他仍然可以让秦弑瞳得不到什么好下场，这是来自虹级灵师的丰富经验和他对灵力的精准控制。

张长空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秦弑瞳，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张长空已经彻底认可他们了。

一息的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但对于一个灵师来说，那可就是扭转战局的机会。

就在张长空看他的时候，秦昊煜也已经冲了过来，右手闪烁着耀眼的蓝冰色的光芒，他也同秦弑瞳一样，朝着张长空的身上打出一掌。

可张长空真的放松了警惕吗？答案显然意见，要是张长空犯出这样的错误，那他也不配称为虹级灵师了。

看着秦昊煜对他打出的一掌，他没有轻蔑，“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个道理他是懂的，即使在面对任何一个对手，他都是付出了全力，更何况是自己的弟子呢？

在秦昊煜的手掌离他只有一寸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握力从他的手腕上传来，让他那稚嫩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个痛苦的神情，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手腕一直流向了身体各部，让他感觉全身都像是被撕裂数遍一般。

他手上的那股灵力，也自然而然的不受他的控制，一股巨大的能量顿时就从他的手上袭来，可张长空会不知道吗？立刻一脚飞快地把秦昊煜踹出了数丈，重重地砸到了地上，那股剧烈的疼痛也随着张长空的放手消失了，紧接而来的，是从脑袋传来的重重的打击，就像一把巨大的铁锤敲击他的脑袋一样，使得他直接就晕了过去。

张长空没有做任何一个无用的动作，都是简单明了但作用很大。

张长空瞬间用冰灵力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球形空间，把那股不稳定即将爆炸的灵力包裹在内，下一刻，一股磅礴的灵力能量就从这里面爆发了，万丈耀眼冰蓝和冰白色的光芒从球中闪烁，连那球的颜色，都被它所掩盖，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蓝白交替的球体。

过了半分钟，这股光芒才慢慢地开始黯淡起来，没过一会儿，光芒就彻底的消逝了，留下了一个出现裂缝的冰蓝色的球体。

看着濒临破碎的球体，张长空头上不禁流出了一滴冷汗，他心中的惊讶不予言表，因为刚才秦昊煜所凝聚的，正是光属性和冰属性结合的灵力虽然说，它一旦脱离了施术者的控制就会立刻爆炸，但是它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强大的招式必然有极大的消耗，果不其然，秦昊煜的灵力几乎已经所剩无几了，张长空现在内心有些感叹，感叹秦昊煜的悟性和运气好，要不然，结合的灵力要是爆炸在了秦昊煜的手中，那可就不是废了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即使张长空即使防御，那他的生命也还是会无可避免的消逝。

张长空连连感叹，即使秦昊煜天赋异禀，但他还是要狠狠地惩罚他一次，毕竟，秦昊煜可是差一点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一日无言。

张长空就在草地上等待着他们醒来，之所以没有抱着他们回家，是因为他们对这一次战斗的感悟着实深切，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影响，导致他们的明悟中断，要知道，灵师哪怕好几年也难有一次明悟，明悟对灵师的改变是巨大的，他不仅能让灵师的灵力更加凝实，还能让他们更加理解掌控自己的灵力变化，大幅增加他们的精神力。

……

在秦家小院的某个房间中，一位着装朴素、面容清晰的女子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回来，可事实不如意，她苦等了好几天，这才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刚一见面，她就用自己的手搂住他们，让他们依偎在自己的怀中，连在他们身后的张长空，她似乎都没有察觉般。

没错，她就是秦月璃。

这些日子，她对他们的思念根本不比离家在外的秦风少多少，当她一见到他们，这股深切的情感就悄然地像莲花一样绽放开来，她的眼中尽是关切的神情，连搂着他们的手臂都用劲了一些。

“孩子们，你们在外面这么多天，一定辛苦了吧。”一股熟悉温柔的声音连带着阵阵轻柔的呼吸声从他们的耳朵边传来。

秦昊煜和秦弑瞳在这次的明悟之后，不仅皮肤变得白皙了一点，连身高都长高了不少，眨眼间，就已经快有一米二左右了，而且他们对灵力变化的理解更加清晰了，精神力的提升也是巨大的，只不过他们不会使用精神力，自然也不知道精神力的提升，他们的灵力，也比以往更加的凝实了。

他们被秦月璃抱在怀中，只感觉头上有一股温热，触感就像一个馒头一样，柔柔软软的，富有弹性，让他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长空看着这母子情深的场面，没有打断他们，在这气氛中，他显得到有些格格不入，默默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秦月璃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激了，这才慢慢地把他们放了下来，他们这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母亲，我没事，您看，我的实力还涨进了呢。”

话音刚落，秦月璃内心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秦昊煜，秦弑瞳，你们这回真是太糟糕了，罚你们……”

张长空的惩罚到底是什么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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