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蓝关古道 一剑伏魔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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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七侠镇向西行,经商洛道入关中。
商山洛水出自其中。
向西北行,则是晋国的关中;向西南行,则是宋国的汉中;向东南则是汉国的南阳;向东北则是天下物华汇聚之地——河洛。
重山关锁,分割四国。
行于商山,听着商山四皓的故事,其等隐士所代表的“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的儒家伦理受到士人的高度推崇,吟咏不绝。
自然杨恪也在四处留下了书迹,当然非是什么‘**到此一游’,那也太大煞风景了。
所书的当是:
白发四老人,昂藏南山侧——
——我有商山君未见,清泉白石在胸间
商山道一半蜿蜒于丹江河谷,一半盘旋于蟒岭山中,著名关隘——武关,即在蟒岭之中的武关河畔。
或是纵马奔驰,或是乘船辗转,越过群山,杨恪看到了武关。
北依高峻,南濒险要,全以砖石砌成,长度约有两里,高约三丈,底宽约有五丈,只是关门,宽约一丈,高约一丈半,约是五丈深的门洞。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的就是这样的雄关了。
门洞内,至少有三处千斤闸,轰然下落之后,这道雄关也只能由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们出入了。
看着沿途,至少五十处烽火台,不过杨恪观之,其中部分都已然废弃。
就这雄关,看着那些像是麻木的兵士,一个个随意拿着刀枪,朝着运粮的、拉菜的车上,随意戳着。
那些车的主人,大都是敢怒不敢言,却是惹得他们哄笑一番。
杨恪也见得有镖局的车子行过,却没被阻拦。
还有就是骑马的江湖客,前呼后拥的游侠儿们,那些兵士却一下也不看,任由他们越过门洞。
杨恪和可人也没被阻拦,走近门洞,杨恪看见些许裂痕,微微皱眉,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如此雄关,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多少财力,如今却像是逐渐荒废。
看着和大唐和大汉,甚至连钱越国都不如的兵士,如今之晋,是靠着什么,才能北拒暴元,西抵强秦,东抗杨隋,南战富宋,勾连大汉——
每年合计十万两的银绢岁币,恐怕买不得大汉国的强援吧?
要知道,南面的富宋,每年可是二十万两的岁币献着,还时时被勒索。
总不能晋国的这十万岁币,比着富宋的那二十万岁币要香吧?
踏入武关前,杨恪尚且不知其究竟,但是入了武关,一个小型的城市,其实也不算小了,看这直道,如是放开马全力奔行,也得一盏茶时间,才能奔出吧?
这时,杨恪没去思虑这个,不是因为那直道两旁,足足能容行六辆马车并行的直道,被占据的只剩下一辆车都不能畅快行走。
而是杨恪感觉到的一股冲霄剑意。
据说,真正的剑道宗师,不需出剑,其剑十里之内,清晰可见。
而杨恪现在,离着那冲霄剑意,恐怕都是几千里远吧?
这是冥冥中,杨恪的一个预感,也是之前看过的杂书上,所言的‘剑出华山’之景了。
和北少林那‘云佛’之景不同,这股冲霄剑意,胜于那‘云佛’梵唱不知多少距离,更是常驻在此,不像是北少林那‘云佛’,难得一见。
九大门派,各有奇景。
武当的龟蛇幻形,玄武真意;峨嵋那金顶神光,当然,如今叫做‘金顶佛光’了——
这种奇景,也不是寻常人能见,就像是杨恪如今感知的华山剑意,非是剑道中人,根本感知不得。
不是任谁拿着柄剑,就可称之为剑道中人的,而是了悟了剑道部分真意,方能称之为得道。
华山那剑意,是一代代华山剑客,日日月月年年练剑,岁岁不休,方留了这剑道神韵。
可以说,剑道的所有真意,都可在华山寻得,那不是一代两代,不是十位百位,而是万年以来,绵延万代,十万,甚至百万华山剑客,曾经体悟的剑道。
最终演化为一部《三达剑谱》,几乎是尽数阐述了剑道真意。
智剑屈敌,仁剑护身,勇剑杀敌。
如此之剑,想起华山这三剑,杨恪忽然感觉心潮澎湃,他这‘莫名剑法’,已然是天下极其高明的剑诀了。
杨恪读百晓生所录《人物志》中,曾言当今天下三剑:
剑神宁不凡,其人大智若愚,至于武功,那一句‘常胜八百战,武艺天下尊’,一剑出,天下变色。
剑魔独孤剑,出自独孤世家,百晓生曾言,独孤世家比之四大世家丝毫不弱。
而独孤剑其人,更是不凡,独孤家无双剑的传人,天生剑痴,五岁习剑,七岁青出于蓝,九岁一剑成名,十三岁顿悟剑道,创圣灵剑法。
此后继承独孤剑‘剑魔’尊号。
这‘剑魔’曾是武林中的一个禁忌,那是一个不败的神话。
独孤家至少十代未曾有人继承这尊号了。
二十二式圣灵剑法的光辉,武林中人已然至少十年未曾见得了,却不是圣灵剑法威力不够强大。
而是独孤剑的行踪已然消失于江湖十年了。
那是足可和任何剑客争锋的圣灵二十二剑,那是已然迈入死寂的第二十二剑。
南海有白云城,叶家少主,自悟得道,号称‘天外飞仙’。
只是他从来不入中原,剑法如何,也只能从百晓生所言,窥得一二了。
同样是老中青三代,至少在数月前,这份名单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时,武林中虽然有唐晓澜一剑镇天山,卓凌昭剑归昆仑,燕南天无双神剑决,风清扬高明莫测的剑术,神剑山庄的谢家神剑——
苗人凤的苗家剑,顾道人的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公子羽的沧浪剑,王重阳的东方第一剑——
但比之这三位,都仍旧有所欠缺。
更不用说那些稍显偏激的剑术了:薛衣人的无常剑,燕十三的夺命剑,防守困敌足够却杀意不足的太极剑,佛门的达摩剑——
纵观兵器谱,一门门剑诀,虽然未曾见识,但从百晓生的只言片语中,却可以窥得一二。
感悟了许久那华山剑韵,可人同样也是如此,只是苗若兰这会一脸茫然,却不知爸爸妈妈为何就发呆了。
她左顾右盼,灵动的眸子四处好奇的瞧着,她对一切都很好奇,来来往往的人,车,马——
她那不靠谱的爹妈两人看似在发呆,其实一心二用,还在行走着,胯下的马儿都是飞马牧场中培育的上好骏马,擅长代步。
虽然算不上价值千金,也是几百两银子一匹的上等马了。
在这道路上,缓缓行走,这时,离着武关已经远了,不过仍旧处在山峦之中,群山中开辟的山道。
这一段,应该是蓝田道了,或者称之为蓝关古道。
武关未建之前,关中这东南一关,却是蓝关。
蓝关古道是一道绵亘起伏的山岭脊梁,古称“青泥岭”,因之也把蓝关称为“青泥关”。
古道雄伟险峻,气势吞云变幻。
千年前,周迁都长安后,大修以长安辐射天下的驰道,蓝关古道是当时通往荆楚的东南驰道上的一段险道。
蓝关古道是一条用白骨筑成的道。
当年大周,耗费天下人力,在这崇山峻岭上大规模修筑驰道,死人无数。
甚至大周最终破灭,和这通衢天下的山道也有关系。
而千多年来,在旌旗猎猎、喊杀震天中谁能计算出有多少生命永远停止在这山崖河畔!
修筑此道,大周可谓是‘弊在当代,利在千秋’了。
古道的作用不仅在军事上,也是沟通关中与东南各地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通道、驿道。
哪怕是晋国的积弊,却也一直未曾对蓝关古道进行整修。
沿途虽然处处风化,但也不见落石和山土堆积。
气象万千的蓝关古道,沿途每一处都有一个传说:
七盘古道南面有个蟒蛇湾,相传是神仙斩蟒除害,死蟒化形而成的地方;
山谷中有一个分成两半的卵形巨石,传为汉高祖押解力夫时,秉持赤霄斩蟒的试刀石;
古道旁的鸡头关上有一形似鸡头的山崖,传说是天上的神鸡私自下凡在此消灭了危害人类的蝎妖,后因违反天规不能上天而永镇于此,化为石鸡,据说这个地方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发现毒蝎出现;
青泥岭最高处的风门又称“封门”,这里两峰对峙,形如双扉,其口多风,故曰“风门”;又因为从峣山登涉古道后,一路皆可以回头眺望关中,但过此门后就再也看不到了,故又曰“封门”。
古道脊上有一处关隘叫六郎关,传说是千年前杨氏六郎驻军之地;
在六郎关东面的半山坡上,有一丈许的平滑石面,上面布满条索状如血迹般的红色石纹,石面上还有一双酷似小脚女人脚印的凹痕,传为王母娘娘下凡私妊,也有说是华胥氏在此生小孩遗下的“衣胞”,故称此石为“衣胞石”。
还有一个“尾生抱柱”的故事,说的是古时有一对相恋的男女青年,男的叫尾生,女的叫玉莲,玉莲从小被迫给一富豪家当童养媳,难得和尾生一诉衷肠,一次他们相约在蓝桥桥头会面,可尾生在桥下等到半夜也不见玉莲。
这时突降大雨,山洪暴发,蓝水猛涨,痴情的尾生还是死死抱住桥柱,不愿离去,结果被汹涌的大水冲走。
大雨过后,玉莲拼死冲出严密看管的豪门,她来到桥下,只见尾生的衣服挂在河边树上而不见人,便大哭一阵,也扑到滔滔的河水之中,旁边石上,不知何年代的人凿下“抱柱处”三个大字。
在“抱柱处”不远的石崖下还有一处石刻,镌着“拾玉臼杵处”:这里的故事说的是一位赶考的青年男子裴航,为向云英求婚,在此得玉杵臼并捣药百日,救了云英母亲,终于喜结良缘的故事。
漫步山道,马儿走的不紧不慢,杨恪随口说着一处处景盛之名,可人的眼睛闪烁着,偶尔发问。
苗若兰的眼睛眨巴着,她听不懂,这数月来,虽然长大了不少,杨恪一手抱着都感觉沉重了。
但小脑袋瓜,还是不知事,杨恪口中的故事,她却像是听得懂似得,眼也不眨的望着杨恪。
路上遇到酒家,歇了一夜,第二天仍旧出发,前方就是蓝关了,也称之为蓝田县。
武关建立后,蓝关废弃,蓝田县但仍然是天下名地。
由这里开始,沿途的村落也逐渐出现,不过更多却是园林,杨恪听到处处呼啸,像是虎豹之音。
“且住!”
杨恪忽然勒住了马,可人不解其意,却也是立刻停了下来,并唰的一声,抽出所负着的,犹如玉色的‘菩提剑’。
另一只手,轻巧一揽,这会迷迷糊糊正睡着的苗若兰,就被可人提了过去。
杨恪这时一声长啸,远近皆闻,然后立刻提身而起,犹如雄鹰搏兔般,朝前扑去。
看似空手,但谁不知杨恪如今手持疑似‘承影剑’。
那本来像似无甚异样的草木中,忽地有人拔地而起,其中有人呼喝道:“点子扎手,一起上吧!”
杨恪不知来人是谁,看着相貌颇为怪异,这人说话瓮声瓮气的,仔细看,却是没有鼻子,脸也是平的,就像是一面白板。
忽地,杨恪有了几分猜测,这可能是一位叫做白板煞星的邪派人物。
心中猜着,手上可没停下,瞬间,杨恪手一挥,就见得凭空爆起一个剑花,接着化成千千万万的剑芒光点,巨浪激涛般往前冲撒而下。
短短数月,谁也不敢想象杨恪武功已然臻至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那无形剑器的辅助下,只见剑雨起时,两旁的春树刚刚生出的嫩叶都被光点穿过。
这一招最厉害的就是随着剑雨而来凝若实物,无坚不摧的剑气。
哪怕敌人就是人多势众,但面对这等剑势,也完全没法发挥群斗的威力,剑雨之下,只能变成各自独立作战的处境。
那白板煞星,这时一声狂喝,把蓄满的气功,遥遥一拳击往光点的核心处。
一个怪客,脸如黄蜡,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之杨恪,都要高出半个头来。
要知道杨恪已经够高了,若是换做之前那个世界的度量,应该在一米八一了,不算低了。
这怪客身量很高,他的鼻子也比之常人更高更弯,嘴唇也比常人厚实许多,眉毛也是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他所穿的一袭青衣出奇地宽大,有种衣不称身的别扭。
他手持一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看那外形,至少得有数百斤之重,可是在他手上,却像似轻如毫毛一般,由杨恪右侧方攻来。
一个大胖子,两手不知是否因过多赘肉,似乎特别短少,腆着大肚腩,扁平的脑袋瓜儿就像直接从胖肩长出来似的。
这时他像是一个大圆球似的,流星般掠至杨恪身后,手一挥,道道气劲,犹如莲花般暴起。
一个青衣文士,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皙清瘦的脸上挂着微笑,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他脚踩奇步,脸泛紫气,飘移不定的几个侧身后,抢往杨恪左侧,左手疾劈,看似平平无奇,可是杨恪却能感觉到他的掌劲之凌厉大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之势,不论谁人首当其锋,恐怕只有暂且退避一途。
四人,四方。
首当其冲的是白板煞星。
他迎上杨恪剑器挥舞时,闪烁出的剑芒形成的雨暴,两手一搓,幻出千重掌影,在瞬那间的时光就连连挡了杨恪至少十剑,全是以快对快的真功夫,没有一丝取巧。
也取巧不得。
那胖子冲杀而来,身形够胖,但身法却十分奇妙,看他展开身法,在杨恪落下的剑雨中,犹如鬼魅般滚动着,速度不断提升着。
一时间,杨恪亦莫奈他何,何况杨恪仍要分神应付其他高手的进攻。
“锵锵锵!”
杨恪同时挡下了独脚铜人的三下重击,化解了那青衣文士的一记隔空奇劲。
蓦地,杨恪手中剑器再次缭绕,剑气再盛放扩展,把四个敌人再一次卷入了剑雨里。
这四人,都是极其厉害的高手,若是一人,杨恪遇上,还可能相斗,甚至有取胜的可能。
真气不如,境界不如,但杨恪的武功足够玄妙,资质更是天下顶尖。
何况还有武器的加持。
可是如今,他面对的是四个人,一时间,杨恪看似施展着群攻的招数。
但一时间,他只能面对一个敌人。
白板煞星和杨恪拼斗力战,其余三人由左右后三方扑至,分取杨恪后心、左胁和右腰三处要害。
高手出招,不需要特意训练,自然而然配合无间,教杨恪完全不可取巧,逼着他只能硬拼胜过。
同一刻四条人影分从四方扑来,一出手就封死了所有进退之路。
不过杨恪这时,足够冷静,纵使在此陷身重困,强敌环攻的要命时刻,仍是从容不迫。
先是闪电移前,手中剑挥,迎上白板煞星,看似配合无间的四人,但在杨恪眼中,却仍旧轻易的窥见白板煞星的空门,若非白板煞星回手挡格,包保立给一剑戳死,不过饶是如此,回挡下杨恪一剑的白板煞星,片息后,就口喷鲜血,倒跌开去。
这一剑‘名动一时’,立时震慑了在场的其他三位高手。
杨恪一剑被阻,未尽全功,立刻借力后飞,凌空一折。
其余三人,并未看着杨恪重创白板煞星,杀敌之时,杨恪不免露破隙,那怪客,已然纵身飞起,这时身在半空,早扬起独脚铜人,向杨恪当头击落。
动作快逾电光石火,劲气如山,凌厉无匹。
杨恪未曾身稳,自然无法使出全力,去挡他蓄满势的一记狂击,不过他身形一晃下,就犹如游龙般行云流水的横移开去。
那胖子和那青衣文士,这时联手洒出一片气劲网络,劲气诡异,阻着杨恪。
而那白板煞星,这时也提气扑来。
一种绝不可以形容的感觉蔓延全身。
劲风前后左右上下,无处不在,杨恪这时,心神一提,一剑刺出,似是往后,又在朝前。
瞬间,剑化为轮,化为圈——
“当!”的一声巨响。
杨恪的剑圈消失不见。
白板煞星,这一震下,跌在地上,踉跄倒退。
那胖子和青衣文士更是一面惊骇,他们俱都落地,身子一晃。
那怪客和自己的独脚铜人,却是砸在树上,一棵足足一人来抱的树木,轰地倒下。
杨恪一声长啸,拔身而起,纵身一剑。
敌人不只是这四人,还有三人,正在围攻可人,这三人,杨恪还未来得及看清相貌。
他也无心去看了,可人一手抱着苗若兰,一手持着菩提剑,剑如疾风。
一人独战三人,更是占得上风。
不是那三人武功弱,而是可人剑如迅雷,一剑出,却如三剑,一人像是三人来用。
这般迅疾的剑术,杨恪瞧着略有些熟悉。
不过他没来得及想,就一剑刺出,刺中了人。
是围攻可人的三人中,十分矮小的一人。
看他身形矮小,犹如童子,但抖手间,片片毒虫洒落,一股腥风,杨恪闻之,都感觉微微有些头晕。
他一剑出,那毒童立毙。
非是杨恪武功突然高明了许多,也不是杨恪偷袭,那毒童还是正面对着杨恪,眼睁睁的看着杨恪扑过来的。
只是他不知怎么回事,眼睁睁的看着杨恪剑刺离近了,仍旧不闪不避。
杨恪一剑落入他的心口,瞬间飞退,就见得一片毒虫涌出,瞬间将这毒童淹没。
几息之后,只余下一片淡淡白烟,渺渺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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