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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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安平城那边的斩妖司说要给自己订单。
但陆离可知道，知道斩妖司这帮人的尿性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所以大概率会把价格压得很低，根本不会给他太多的利润空间。
俗话说得好，人挪死树挪活，不能只眼巴巴地等着斩妖司这帮人，还得开拓一下新渠道才行。
而眼前这个打广告的途径，便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世上拥有通讯泉的地方数不胜数，虽说跟琉璃一样喜欢打开盲鱼的人占的比例很少，但若是放大到整个修真界来看，这里边的数量就极为巨大了。
只要多扔些盲鱼在通讯泉里，那总能被人捞起，只要日子长了，总有机会开拓新客户。
“这东西不错，得试着开发一下。”
陆离将这些个便笺收好，打算等流水线造出来之后，便开始好好研究这个特殊的阵纹。
好在今天的神识对抗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由于徐老这么尽心尽力地教导，自己对神识的掌控度也越发的高了，也逐渐接近了这第一层境界，他很有把握，在凝神会开启之前，达到这“如山”之境。
所以他可以将心思分一点出来，放到这流水线的制造之上。
他已经让鼎金商行那边运来了不少的半成品材料，堆放在院子里，正准备开始进行尝试。
到底怎么在傀儡镌刻符箓之时，让修士在一旁帮忙调动天地灵气？
这是他思考了很久的问题。
他也用这个问题去咨询过徐老，徐老也是很惊奇，觉得陆离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
而在听了陆离流水线的想法之后，这名老者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觉得大有可为，再联想起这小子之前曾跟自己提到过的“算数”这个东西，就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
“算数”能让符箓的生产变得标准化，也能够减少错漏。
虽说没办法得到最高质量的符箓，但能让符箓的生产不出错，能够减少符箓在批量生产中的损坏率，这也就意味着批量生产的成本能够大大降低。
而如果陆离这个新想法能够成功的话，也就是说傀儡能和修士结合起来，完成符箓的制造的话，那对于制符师的成本使用也能大大降低。
修士那一方不用再去学习如何镌刻符箓，不用再去学习那些复杂繁琐的基础阵纹，只需要学会灵气的调动即可，那就意味着产生一个类似“制符师”的时间要大大降低。
如果不出意外，那他们在这两个方面完全将制符成本降低之后，会把整个市场全部搅乱。
而那些大型的制符的机构还好，但若是一些小型的，恐怕会直接被他们给挤兑而死。
“很好，我觉得想法很不错。”
徐老点了点头，“所以这个东西，我会和你一起进行研究。”
“多谢徐老。”
陆离连忙道谢。
对于研究这种未知的事物，多一个高水平的帮手那当然是大大的好事。
两人达成共识之后，便来到前院这边，也就是堆放着那些半成品的地方，将一些空白的符箓还有一些材料带到了屋子里，放在了自家的制符工具台之上。
“小子，打算怎么分工？”
“是你在镌刻阵纹，我来试着在一旁调动天地灵气，还是我来画，你来调动。”
徐老开口问道。
陆离想了想，道：“还是我来画，徐老在一旁调动天地灵气吧。”
他认为，自己对于镌刻重复符箓这种东西，尤其是对于那些个自己熟悉的“黑火符”，“剑意符”来说，他基本不可能出错。
而配合另一位制符师，将灵气调动到这符箓之中的话，他认为徐老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家伙，应该能更快的根据自己过往的经验，找到这其中的那个平衡“点”。
“好。”徐老点了点头，“在你动笔的那一刻，我便开始调动天地灵气。”
陆离点头，手持长笔，悬在空白的符箓之上。
他这一回，选择镌刻的，是一张很普通的“调温符”，这种符箓是最基础的一种符箓之一，功率很小，只能用于小范围的加热，一般用于在冬天之时，来温酒使用。
对于徐老这个老头子来说，这个符箓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每到冬天，屋子里就堆满这种符箓。
而这张符箓的阵纹，陆离也熟悉得很，那些线条虽然不简单，但实际上跟他曾经制作过的“黑火符”结构大同小异，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仅仅是练习了两三次，就对上边的纹路完全熟悉了起来。
“呼——”
深吸了一口气，最终道：“徐老，我要开始了。”
“好。”
一听到徐老的回答，陆离的手便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天地间的灵气流向出现了变化，这些灵气在被徐老这位阵法大师调动着，正一点点地流向陆离的笔触之下。
一股排斥的力量出现了。
他们仿佛一根根的绳索一般，缠住了陆离提笔的手，让他的动笔，不由得慢了起来。
一种不适感在陆离的手上出现。
陆离能感受到手下的笔触正汇聚着灵气，凝聚在阵纹之上。
但问题在于，他的身体，想要本能地震散开这种他人的助力。
原因很简单，当外来的灵气包裹在笔上之时，本就有一层外物堆叠在笔和制符师之间，符箓和制符师之间本身就存在这一定的隔阂。
但是，这个问题，在制符师亲自操刀之时，会被减少到极点。
原因在于，制符师会在调动天地灵气的时候，会选择一个正好适合的度，能够让自己在镌刻符箓时将这种隔阂降到最低，却又能够调动到适合的天地灵气。
但当这调动灵气之人，和这镌刻阵纹之人不是同一人时，这种隔阂便会被放大。
一方面，镌刻阵纹之人感觉到了隔阂，就想要突破这种隔阂，下笔就会更重。
而调动灵气的那一方，感受到对方下笔变重，就想着调动更多的天地灵气。
于是恶性循环便就此产生。
下笔太重，调动的天地灵气太多，就像当初陆离和那只傀儡尝试的那样，直接就画出了焦黑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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