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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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克？”
“粗眉毛？”
鸣人对身穿连体紧身衣的少年瞪起眼，“粗眉毛，你怎么来了？身体呢？”
“对啊，你的伤还没好吧？”雪友问。
“先不说这个，鸣人，雪友，快追佐助。”
鸣人想到小李的腿伤，他有些不忍，“但是，你……”
小李倒是很有斗志，“这个人就交给我来对付。”
鸣人看了一眼君麻吕，又望向丛林——那是佐助离开的方向，他决定了似的握紧拳头，“粗眉毛，你要小心啊，这家伙会用自己的骨头攻击！”
小李凝视君麻吕手上的刀，那形状确实很像骨头，他低声说道：“骨头……吗？”
“那家伙，强的可怕。”
鸣人抛出这句话，他静静等待小李的反应。
并没有畏惧，也没有面对强敌时候的忌惮。
小李背对着他，伸出缠满绷带的左手比了个拇指。
“！”
“你还在做什么？快去！”
“你不是很帅气的姿势答应过小樱吗？”
鸣人看着他的手势，想起在木叶村口，自己对小樱说的话。
『我绝对会把佐助带回来的，这是一生的约定！』
小李说道：“这个人，由我来打倒——约好了！”
啊啊，是这样啊。
鸣人露出坚定的笑容，他点头，毫无留恋的动身跑向露出担忧神情的雪友。
“鸣人，不行啊，小李的伤——”
“雪友，我们走！”
鸣人抓住雪友的手，将她带离战场。
“诶？”
雪友被拉着走，她一怔，旋即问道：“可是小李他的伤怎么办啊？我们要帮他，他的伤还没好呢——”
“相信粗眉毛吧！相信他！”
鸣人目视前方，他的话异常坚定。
“因为他和我约好了！”
“约好了……”
雪友和鸣人奔跑着，她再一次回头观望一眼那个坚实的背影，然后转过来头，用尽全力向前跑去。
——
经历过死一样痛苦的折磨后，无视身后的呼喊。佐助的双脚在森林里飞快的奔跑起来。
感觉力量在上涌。
他几乎兴奋到双手颤抖。
这股感觉像火焰在灼烧着自己的身体，除了疼痛以外，更多的是燃起斗志。
这是他要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
源源不断的查克拉，源源不断的力量汇聚在他身体里，一点一点……
“佐助！等等我！”
改为来得及品尝喜悦，粘人精就来了。
他飞身跃进黑暗里，在仿若深渊的虚空中独自潜行。
——
“这里是……终末之谷？”
雪友停在一只石头雕刻的大鞋上，瀑布飞溅下的水扬她一脸，她擦擦脸颊，抬头向上看。
两个巨大的石像站在瀑布两侧，面朝彼此，以结印手势相对。
传说中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雪友身处瀑布底端，想要上去还要花些功夫，鸣人身处柱间头顶——自从他们发现佐助的身影后，他匆匆留下一句“我先追过去，雪友你跟在后面”就加速到几乎不见人影，雪友本身因为战斗就累极，这下可好，根本追不上前面全力加速的鸣人。
她缓一下，提起一口气向上飞跃。
“雪友。”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行动。
这是森叶木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雪友不可置信的回头，发现瀑布底正站着一个人。
她怔住：“为什么……叶木哥你会在这里？”
森叶木缓缓向她走去，他轻轻道：“我为什么不能来呢？”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跟着佐助离开……
“我记得你不是出任务了吗？”雪友立刻佯装平静，她说道：“这么快就结束了，不愧是叶木哥你。”
“如此的寒暄话就不必了，听说你们在追被大蛇丸蛊惑，从而离开村子的队友，先以这件事为主，况且，那个人还是宇智波佐助——对吧？”森叶木抬头望向两座雕像的顶部，“事不宜迟，先将他带回去吧。”
“等一等！”
“！”
在森叶木疑惑的眼神中，雪友暗暗想到：
总而言之，当着他的面离开木叶恐怕是行不通了，但如果叶木哥也在这里，加上不大闹一场不肯罢休的鸣人，佐助是绝对不可能安然离开的——不，是不可能离开。
身为森叶木和泉羽丰的学生，他们两个的实力她最清楚不过，虽然平常的切磋中谁也没对她动过真格，可是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实力与他们是天差地别。
如果真的和他硬碰硬，绝对会吃亏，下场只会很惨。
“你怎么不出声，雪友？”
“叶木哥，等一下。”雪友努力平复心情，她说道：“到目前为止，暗部还没有真正掌握大蛇丸的据点吧？自从中忍考试后，木叶受创，新火影上任，木叶的人手周转不过来，很有可能对大蛇丸暗底下的动作疏忽。”
森叶木长望了她一眼，似乎对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有所预料。
“我们需要有人去监视大蛇丸，以便从内部击溃他。”
森叶木的表情没怎么变，他道：“你的意思是……？”
雪友点点头，说道：“放宇智波佐助离开。我想……借这个机会，打入大蛇丸的内部。正巧团藏大人给我的任务是监视宇智波佐助，也一举两得。”
“想法倒是不错。”森叶木低头沉吟一会儿，他又问道：“万一跟着宇智波佐助一起，大蛇丸也不给你生路，或者，我们认定你决心叛变木叶村，要将你作为叛忍处理，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是的，她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大蛇丸从始至终在意的都只有佐助一个人，因为他是宇智波家的天才，比起佐助，默默无闻的她更像一颗渺小的尘埃，而如果与大蛇丸交往过深，还会被当成木叶的叛徒，暗部处理叛徒的手段是非常残忍的。
万一……大蛇丸杀了她，或者木叶杀了她该怎么办？
那样的话，还不如乖乖留在木叶，为团藏效力，就算最后可能出任务死去，或者被挖出眼睛，也总比死强。
死亡是一件很令人恐惧的事情。
可……前路缥缈的未来也是。
雪友攥紧拳头。
没关系的，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不是吗。
她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是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的人，刚才打败了他拥有咒印的手下多由也，凭借这一点，我比她强。无论如何，他或许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至于木叶……如果真的走到那个份上，我没什么怨言。不过，我相信木叶，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误会。”
森叶木对她的这番说辞默不作声，雪友又说道：“而且，为了木叶的安危，牺牲一个人是值得的。忍者要自我牺牲，对吧？这是暗部一直以来给我教条啊。”
“！”
『为了木叶的安危……牺牲她一个人，是值得的。』
『忍者要自我牺牲。』
一瞬间，森叶木眼前的那位老者与眼前的少女重叠了。
她那是什么表情。
森叶木发现雪友好像在笑。
不，不对，那不是……雪友。
眼中的少女不是雪友。
那是曾经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为了她，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也能拿起刀。
一瞬间，森叶木感觉自己有些恍惚。
“为了木叶的安危吗……”
森叶木喃喃细语：“那是……不对的啊。”
“叶木哥，你说什么？”
他好像在说话，可是雪友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为了村子牺牲自己……”森叶木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说道：“人啊，还是要好好活下去才行。”
“……”雪友点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森叶木对雪友的态度笑着摇摇头，他说道：“你的想法是对的，只是前路未卜，我的建议是带宇智波佐助回木叶。”
“大蛇丸是个非常危险的隐患，如果不除掉他，稳定住也未尝不可，但绝不能放着不管，现在正好是个好机会，而且我有充足的理由成为叛忍。”雪友想起中川野的事，她皱紧眉头，表情难过，说道：“我再也不想看见木叶遭遇这种事了。”
“成为叛忍的理由？”
“对。”雪友严肃的说道：“那就是，向宇智波鼬复仇。”
森叶木好想没打算阻拦她，只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雪友低头，如同一个真正的暗部一样对自己的上司行礼道。
“那我会向团藏大人如实报告的，以便我们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雪友想了想，又道：“我走以后……家里还有一个人，请叶木哥你能妥善帮我安置他。”
“嗯。”森叶木从身后抽出一把满身缠绕着绷带的细柄太刀，他递给雪友：“这把刀是特制的，在外出执行任务时，我曾见过一把非常奇特、可以吸取查克拉的刀，回到木叶后，我也尝试着做了一把这样的刀。偶尔我也会对它覆着查克拉，你带着吧。”
“叶木哥……”
“拿着吧。”森叶木保持递刀的姿态，“就让它保护你吧。”
“谢谢你，叶木哥。”雪友接下太刀，对他露出笑容，“木叶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从今往后，你就是木叶村的叛忍。”
“是。”
“你还记得团藏大人曾给你下的‘那个’吧？无论如何都不要乱说话。”
“是。”
森叶木表情平静，心里筹措半天，又扔给雪友一个卷轴：“这是写有通灵术的卷轴，当你学会了以后，就通过忍鹰与我们联系吧。”
雪友抓紧卷轴，将它们塞进忍具宝里：“好，我知道了，我走了。”
“最后一点，”哗哗的流水声里，森叶木传来的声音清澈又明朗，“同行的伙伴还在上面对峙，你能够对自己昔日的队友下手吗？”
“……”
想起鸣人的笑脸，以及与他一路同行的点滴，雪友利落的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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