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集合

“……”

        一大清早，雪友吃过早饭以后躺在床上，不自觉出神。

        “我说你啊，再怎么闲也得帮我刷个碗才行吧！”

        佐木青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雪友翻了个身，不回答他，装作自己睡着了。

        “喂，你这家伙。”

        听不见，听不见……

        雪友闭上眼睛，将脸埋入枕头内，索性睡觉。

        “雪友。”

        “……”

        “雪友。”

        “……”

        佐木青贺带着塑料手套，非常无奈的来到她的房间，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女孩，他说道:“就算你已经睡觉了，但还是要起来跑一趟才行。”

        “要买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就不能等一会儿吗？”雪友爬起来，不满地说道。

        “不是这个。”佐木青贺正色道：“是我们亲爱的五代目火影传口信，要见见你。”

        “这……”

        雪友瞪起眼睛。

        不敢耽误，穿好衣服，一溜烟来到火影的办公大楼，雪友心里还有些慌张，最后一班电梯在眼前快要关闭，她急忙跑过去，奈何临近一脚的距离，电梯的门关到只剩条缝。

        雪友只好站定，等待下一班电梯。

        然后，电梯再次打开，是里面的鹿丸好心伸了把手。

        “非常感谢！”

        她道声谢，忙跑进去。

        “一大早上来这里，你该不会是被火影大人招呼来的吧？”鹿丸打了个哈切，问道。

        “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鹿丸说道。

        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表情，雪友问道：“难道你也是？”

        “嗯。”

        出了电梯，二人一起来到火影办公室。

        “卡卡西汇报给我，我已经知道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这么多年隐姓埋名，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雪友察觉到身旁鹿丸微微惊讶的目光，心虚道。

        “不过我找你们两个来，不是为了寒暄，而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说。”纲手将下巴拄在手腕上，非常严肃地说道：“昨晚，与雪友同族的宇智波佐助离开了村子，然后，基本可以确定前往音忍村了。”

        听到这话，鹿丸心里隐约觉着佐助离开村子的用意，但是他并不了解佐助，正常一个下忍，怎么可能去叛逃木叶呢？所以他立马问：“离开了，为什么？”

        雪友默不作声，纲手看了她一眼，说道。

        “因为被大蛇丸给诱骗了啊。”

        一提到大蛇丸，纲手的表情像是触碰到了难以脱手的事物，非常不悦。

        “等一下、请等一下，为什么佐助会被那么危险的家伙给诱骗了？”突发的事态让鹿丸觉得很奇怪。

        “……”

        是为了复仇。

        表情越发深邃的雪友心知肚明。

        “先别管为什么，现在时间紧迫，总而言之，现在给你下达中忍的第一个任务，而雪友，你身为宇智波一族，希望你能从中协助鹿丸。”纲手说道。

        虽然人自己刚放走的，雪友立刻答到：“没问题。”

        鹿丸虽然没明白个中缘由，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他明白纲手想要他做些什么，他说道：“只要带回佐助就行吗？”

        只要没有敌人，这也不算什么麻烦事，更何况有人协助。

        “是啊，这个任务十万火急，而且有可能变得十分棘手。”

        “诶？”

        “因为大蛇丸的手下可能会给佐助引路。”雪友在一旁补充道，“而且他的手下很强，中忍考试时，不少忍者就领教过了。”

        “不过。”思维敏捷的鹿丸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这种级别的任务，四人小队应该仅由上忍和中忍组成吧？”

        纲手吐出一口气：“这种事不可能。”

        “啊？”

        雪友和鹿丸一齐震惊。

        “你们也明白吧，现在所有上忍，除了最低限度留在村子里，其他的都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她的座椅一歪，露出的半边脸上有疲态。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除了鹿丸一个中忍以外，队伍里的人，全部都要由下忍组成，对吗？”雪友问道。

        “没错。”

        这样的话，就太难办了啊……

        鹿丸咬牙。

        “从现在开始的三十分钟，尽可能召集你们认为的优秀下忍，即刻离村出发。”纲手命令道。

        “……”

        “对了，纲手大人。”

        雪友沉默一瞬，出声道。

        “是谁最先发现佐助离开村子的？”

        最开始的时候，应该只有她自己知道才对，如果是卡卡西，或是木叶的守卫发现，恐怕也早就追过去了，谁能知道佐助的目标，并且那么敏锐的发现他，却阻止不了他呢？

        “是小樱，她没劝说回佐助。”

        “……”

        小樱喜欢佐助，这件事即便自己不是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让自己喜欢的人在眼前离开自己，并成为了叛忍，恐怕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吧。

        雪友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与此同时鹿丸抬脚向门口走去，她只好对纲手鞠了一躬，打算去追鹿丸。

        “虽然很麻烦，但毕竟是认识的人，不能不管不问……”走到门前，鹿丸停步回头，笑的很随意，他说道：“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纲手慢慢微笑道：“有个人，我想向你们推荐。”

        ——

        鸣人住处

        “什么——开玩笑吧！”

        看着还未来得及高兴雪友鹿丸拜访他这件事，就得到非常冲击的事情，鸣人爆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时，雪友就知道，果然这家伙会这样。

        鹿丸用一只手堵住耳朵，“一大清早的这家伙就这么吵。”

        雪友干笑道：“碰到这种事，震惊是很正常的吧？”

        “你并不是啊。”

        “诶？”

        突如其来的话。

        鹿丸指着她的脸说道：“现在这幅表情，才是你震惊的神情吧？在纲手大人的面前，你一直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非常了解这件事会走到这个份上。”

        “……”

        无法反驳。

        说道这个份上，根本无法反驳。

        “你真的很厉害，能从蛛丝马迹里发掘东西哦，好好保持。”雪友深吸一口气，故作平常，用手挠挠头。

        而鸣人反应很快，在得知消息后抓狂仅仅不足一分钟，他就将鹿丸雪友二人双双扔在门口：“你们先等我一下，我这就换好衣服！”

        “睡帽……掉在地上了。”

        雪友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帽子，半边身子探进鸣人的家里，把他的睡帽放进左手边的鞋柜上。

        “喂，你就不怕他在客厅换衣服吗？”鹿丸出声制止，但已经晚了。

        “不会啦，鸣人他只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

        “你很了解他吗？”

        鹿丸看见雪友莫名其妙自信笃定的模样，说道。

        “当然——不啊？”

        如同急刹车后回驰过弯。

        雪友说完也有些懵，对啊，她为什么一副很了解鸣人的样子？

        他们作队友没多长时间，即使同一个班级，平时也很少交流，座位也离着远远的。

        为什么？

        但是，她得想清楚，究竟为什么——

        阻止雪友继续思考的，是鸣人匆匆忙忙出门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我们走吧！”

        看着他焦急的模样，雪友以大局为主，停止思考。

        奔跑在木叶村的街道上，鸣人问两个人：“那么，除了我以外优秀的家伙，你们还决定了其他人选吗？”

        “嗯。”

        鹿丸和雪友果断回答道。

        “我和鹿丸来的的路上基本定好人选了……虽然多半是他想出来的啦。”雪友说到。

        这家伙脑子未免也太快了，当雪友想出人选的时候，鹿丸已经脱口而出。

        “哦哦哦！你们真不错啊！”

        接下来，雪友和鸣人见到鹿丸用“最后一片薯片”逼出还在睡觉的丁次、

        “我和丁次常年在一起组队，和他配合起来最得心应手。”

        招揽遛弯碰巧遇上的牙、

        “志乃和他爸爸正在执行特别任务，无法加入，所以——”

        以及路上遇见出来采风的宁次和大病初愈小李，终于决定小队组成——

        鹿丸、鸣人、丁次、牙、宁次，以及——雪友。

        “我有个问题。”

        在用薯片引诱丁次时，雪友问身旁的鹿丸。

        “什么问题？”

        “猪鹿蝶，是三个人吧？为什么最初我提出井野的时候，你就给驳回了呢？”

        啊，原来她还在纠结这件事。

        鹿丸回答道：“我们三个人虽然能够配合的得心应手，但是这场追逐战，并不一定是团体作战，一对一的话，如果井野加入，她能够发挥的作用就不大了。”

        “原来如此。”雪友会意，点点头。

        “而且……”鹿丸望着远方，他轻轻说到：“这种任务很危险啊。必须找到既能合作，又能单打独斗的可靠战力才行。”

        虽然井野比自己预想的成长很多，但是面对这种任务还远远不够。

        “你很为别人着想呢。”雪友微笑道。

        “切。”

        行至木叶村正门口，鹿丸一齐叫停，“到时限了，总算找到六个人。现在来制定战术。”

        “鹿丸拿出中忍的气势来了。”丁次说道。

        这不是当然的吗。

        “他们基本上会在路上做好伏击吧？毕竟佐助离开村子这事是纸包不住火，早晚会被发现。”雪友说。

        “根据情报，遭到埋伏的可能性很大。”对这个说法，宁次表示赞同。

        “总而言之，既然是救援作战，咱们就是追击的一方，也就是说很容易被敌人取得先机。所以，就必须迅速应对敌人的攻击，下面，我来制定阵型，先说好，无视我的命令随意行动——”

        鹿丸眉头紧皱，他的话很短，但是足够让在场的人都严阵以待，“咱们都会死。”

        众人的态度显而易见的端正，鹿丸继续说道：“阵容采取列纵队前进形式，首先，最重要的先头侦查员，由牙来负责。”

        牙有些诧异，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打头阵，毕竟队伍里还有更强力的人选。

        “是这样的，牙，你常年与赤丸一起散步，对火之国的地形地理非常熟悉，而且嗅觉灵敏，在追寻佐助的同时，还能通过分辨敌人的气味，尽早发现他们的陷阱。”雪友负责补充说明。

        雪友的解说让牙的表情有所缓和。

        “嗯。”鹿丸继续说道：“为了弥补列纵队前方容易受到正前方攻击的缺点，你和赤丸一起效率倍增。”

        “接下来就是身为队长的我，根据情况，我可以及时对牙下达命令，还可以用手势命令身后的队员。

        第三个是鸣人，爆发力出众的鸣人，无论前方后方，都可以快速去援助，所以安排在队伍中心正合适。你是援护的关键，况且还有影分身。”

        “第四个是我！”雪友说道，“我配合掩护，负责与牙，鹿丸，鸣人进行奇袭。”

        “很遗憾，刚才雪友说自己的笛子受损，最强力的技能无法使用，所以第五个——丁次，交给你了，虽然速度欠佳，但是小队里最具破坏力的，在先导员、我，鸣人，雪友对敌人奇袭后，你就给他致命一击，总之，你负责追击穷寇。”

        接下来是最后一位，“最后是宁次，靠你了，我想让你负责难度最高的后方警戒。你可以用白眼时刻检查队伍的视觉盲点。”

        这个位置其实鹿丸一开始就有定，如果没有碰到宁次，本意是想让拥有写轮眼的雪友负责，但是根据雪友描述，写轮眼打开时对体能和查克拉消耗很大，容易掉队。虽然可以看见敌人的查克拉，但捕捉范围并没有白眼广泛，还是由大他们一届，经验更为丰富的宁次胜任比较好。

        雪友趁着鹿丸讲述的功夫，在一旁画出警戒示意图，然后在他说完后，第一时间递给他。

        “谢了。”鹿丸觉得她在一旁，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麻烦。

        不，或许，根本就不麻烦，反而是强有力的队友。

        从中忍考试的第二场死亡森林里，她一人迎击音忍小队时，就能看出她既有胆识，又有智谋，只不过还欠缺战斗经验，才会被人最后打倒吧。

        鹿丸将图画打开，雪友又递给他铅笔，他开口示意众人：“牙和赤丸负责前方，我负责视野更广阔的前方，鸣人左，雪友右，丁次是视野更广阔的前方，然后宁次，请你活用白眼，后方全部就拜托给你了。”

        “还有。”鹿丸一边卷起图画，一边说道：“我想弄清楚咱们的大体战力，现在把你们各自带来的忍具，都拿出来让我检查一下，我好心里有数。”

        他收好纸笔，很自然塞进腰后的忍具包里，“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旁站着的小李悄悄对雪友惊叹：“才刚结成的小队，这么快就想出完美的阵型！”

        雪友用手掩住嘴巴，同样小声回应他：“是啊，鹿丸这小子真的很厉害！”

        “走之前，我先把最重要的话讲明白，佐助对我来说，也不算很好的朋友，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他，但是，佐助和咱们一样是木叶的忍者，是我们的同伴，所以，搭上命也要救出他，这就是——咱们木叶的做法。”鹿丸的眼神愈发坚定，“而且，就算我这个人再怎么怕麻烦不成事，但现在你们的性命全部掌握在我的手里啊。”

        所以，是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意思吧。

        雪友站在小李旁边，看着眼前的几位少年，心里很满意。

        一向自负的牙也笑着说道：“你也稍微有点中忍的样子了！”

        丁次在一旁笑而不语，他一向信任鹿丸，而且了解鹿丸，他可是和鹿丸、井野一同长大的。

        “那么，大家确认完忍具就出发吧。”宁次对众人说道。

        雪友上前一步，和他们一起拿出忍具。

        幸好她今天穿着是平日里做任务的衣服，黑色内衬，深紫色长袖外套，腰上围着忍具包、小型武器卷轴，及一把短刀。下身是木叶里女忍者经常穿的百褶裙，里面穿着深蓝色的打底裤，腿带缠在短裤上，里面藏了十枚千本和五枚手里剑，而她的外套里正好放着那两节断掉的笛子。

        她亮出来忍具包里有四枚苦无、二十枚带有起爆符的特制千本、二十枚手里剑、三十张起爆符。

        “雪友，你以前有习惯带这么多忍具吗？”鸣人探头，望了一眼雪友的忍具包。

        他记得只有中忍考试的时候，才带过很多。

        她好像没有带很多忍具的习惯。

        “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能用的都带一点，不能出现要用到却什么也拿不出的场合。”雪友苦笑道，“就是沉甸甸的，不能都放在一处。”

        不能再犯中川野的过失了。

        “不放在一处指的是什么意思啊？”牙问道。

        雪友从身后拿出小型卷轴，“想要带比自己更重的操具，自然就要借助卷轴咯。”

        “哦。”原来是指这个。

        实际上，数量超出牙的预料。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从自己的脚底板里抽出五根千本，站定后另一只脚向鸣人飞去，“鸣人，别动哦！”

        “你要干什么——呜哇！”

        鸣人被她飞来一脚吓住，配合的闭上眼睛，不过她当然不会动真格，一秒后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嘻嘻的脸——和一枚近在咫尺、轻薄如纸的刀片。

        刀片就插在雪友的鞋尖上。

        “这是双鞋是特制的，里面的一些机关随我控制，当然，刀和千本自然不会只有这一个。”

        雪友收回脚，在鸣人咽下一口唾沫时暗自赞叹“根”下发的鞋子。

        虽然和普通忍者的鞋子一样，却暗藏玄机。

        “你的长袖子里，也藏了忍具吧？”宁次指出。

        “没错，虽然只有几枚带起爆符的轻型手里剑的程度……不过，我常用的只有身后的短刀一把，如果需要忍具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雪友笑眯眯地说道。

        几枚——

        带起爆符——

        轻型手里剑——

        的程度——

        “等一下，我们从纲手大人离开后，你就没回过家，就是说你是带着这些去的——？”鹿丸皱眉问。

        “没错啊。”

        随身携带。

        “……”

        “……”

        这女人，绝对不能惹。

        你永远不知道她能从哪里掏出一把忍具。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此刻不约而同想着。

        丁次:改天应该向雪友讨教讨教如何带上零食的办法。

        在雪友亮出自己的忍具后，大家不约而同收拾起忍具包，鹿丸说道：“那好，咱们出发吧。”

        众人整装待发，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等一下！”

        发出声音的，那位惴惴不安的粉发少女向他们走来。

        是小樱。

        “小樱？”

        鸣人对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她有些意外。

        鹿丸上前一步说道：“情况我和雪友都从火影大人那里听说了，很抱歉这次任务不能带你去，因为你也没能说服佐助吧？”

        “？”

        鸣人没想到的是，小樱早就见过佐助了。

        “接下来只能靠我们用蛮力去说服他了，小樱，你的出场已经结束了。”鹿丸严肃的说道。

        小樱垂下头，无精打采。

        对，靠她是不行的。

        昨天晚上虽然有些庆幸自己能正好在佐助出村时截住他，但只靠自己，根本没办法拦住他。

        能说的话都说了，小樱想过和佐助动手，可是他们之间实力悬殊到没有胜算，如果她叫上鸣人——哪怕是雪友，会不会他就不会出村了呢？

        也不会哭到抽噎着，只是自己一个人难过吧。

        鸣人问：“这么说，小樱你已经见过佐助那家伙了？”

        小樱说不出话，默默流泪。

        雪友忙翻找自己的口袋，自从佐木青贺和她一起住的时候，他总会给自己的口袋里塞一块手帕。

        她记着有——找到了。

        雪友连忙拿出手帕，递给哭泣的小樱。

        “雪友……鸣人……”

        小樱颤抖着抓住雪友递给她手帕的那只手，断断续续的说道：“请你们把佐助……带回来吧。”

        “求求你们，把佐助带回来……只靠我一人不行，我一个人没能把佐助留下，他又变成一个人了……”

        “唉。”

        雪友叹了一口气，任凭小樱不住颤抖的双手握紧自己，抽出另一只手，将手帕拿出来，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她说道：“别难过，小樱。佐助那家伙倔的要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他一定会回来的，我向你保证。”

        虽然不是现在，但是他一定会回来的。

        “鸣人……”

        小樱泪眼婆娑的望着雪友身后的鸣人，“能够带回佐助的、能够救赎佐助的人，只有你了！”

        鸣人好像回忆起什么，他慢慢表情平和，看起来像是希望小樱能够从中得到慰藉一样，他缓缓勾起嘴角，眯起眼睛，故意装作放松的样子，“因为小樱你，最喜欢佐助了呀。现在小樱内心有多痛苦多煎熬，我深深切切的明白。”

        鸣人……

        他装作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也一定五味杂陈。

        雪友抱住小樱的肩膀，思索起来。

        叛逃与追求力量，对他们而言，都是错误的吗？

        他们认为佐助的道路是错误的道路，才会觉得如此痛苦。

        我……

        放走佐助。是错误的吗？

        身处压抑的气氛里，雪友不禁起了疑问。

        面对鸣人可靠的模样，小樱一时也觉得是自己逼迫他成长，因为鸣人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最初组队的时候，她还曾在佐助面前用恶言恶语对待鸣人，不禁心里更加煎熬。

        但是她。

        只能说出。

        “鸣人，谢谢你。”

        这种话。

        因为其余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佐助走之前，曾对她说过：他们只是选择的路不相同，各走各的罢了。

        但是小樱觉得，那条道路是所有人都不理解，不认同的道路。

        “我一定会把佐助带回来的！”

        鸣人笑起来，竖起大拇指，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可是谁能想到，在鸣人说出这句话以后，漫长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追逐佐助。

        “我们走吧！”鸣人兴致高昂，转身先离去。

        “稍微浪费了一点时间，快走吧。”鹿丸也转身离开，其余的宁次，牙，和丁次随着他们两个人陆陆续续的走了。

        “……”

        雪友也打算出发了。

        小樱拉住她的手臂，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雪友……佐助他临走之前说过，‘只有见识到更广阔的天空，鸟儿才能自由飞翔’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我想了很久……还是……无法理解，佐助君他究竟……”

        头顶有飞鸟冲开树枝，扑零飞过。

        雪友愣住了。她的脑海里闪回与佐助并肩坐在石堆上的场景。

        这不是……

        她的随口一言。

        雪友巡着头上方的鸟儿飞过的轨迹，好似追逐着重要的东西。

        那句话，恐怕就是自己疑惑的答案。

        是自己给自己的回答。

        同时，也是让小樱痛苦无比的回答。

        雪友不打算回答小樱的问题，她反而说了些其他的话。

        “小樱，无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要求他人帮助自己，而是通过自己的力量来掌握，你也要成长起来，不能总依赖大家呀。”

        雪友将手帕塞到小樱的手里，温柔的对她说道。

        “拜拜。”

        雪友松开小樱，对门口的小李挥手告别，跑步追逐前方的五人。

        小樱不安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又想起佐助的离去，不免双手绞住手帕，身体缩成一团。

        ————

        叛逃前夜——

        佐助备着行囊独自走在出村的路上，本是如此沉重的路途，他竟觉得有些放松。

        『只有见过更广阔的天空，鸟儿才能自由飞翔。』

        那日他与雪友并肩坐在石堆上，她说的话。

        他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方的暗处走来。

        他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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