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入学中

小二解释，反倒引起了钱千千的疑惑。

        “你们掌柜？”钱千千想着，自己应该不认识这地方的什么掌柜啊，难道是认识自己老爹？

        不过，想了想，钱千千又给否认了，若是自己老爹认识这么牛的人，早就跟自己炫耀了。

        他爹可不是什么能藏得住话的人，他们爷俩可是真父子，都藏不住什么事。更何况老爹是真的疼爱他，若是他老爹认识这种身份的人，早该跟自己说了。

        “他们掌柜，就是我朋友的朋友，可能是看在我朋友的份上，让人送了些酒菜过来。”苏盛明看着钱千千疑惑的样子，知道恐怕是自己不解释，他这桌饭菜是不敢下口的。

        苏盛明也明白掌柜的心理，知道只有自己接受了才能让他安心。

        “那便替我多谢你们掌柜的。”苏盛明坦然，起身道了声谢。“不过这酒还是算了，容易误事。”

        “公子，这酒可是咱们富贵阁的一大招牌，也不怕公子们笑话，便是当年皇上也是称赞过这酒的。这酒不醉人，您可以尝尝味。”小二得意自豪地介绍到。

        小二向来爱说，哪怕知道这位公子身份可能不一般，也总想说上那么两句。

        “皇上也来过这富贵阁？”钱千千看着小二，一脸好奇，眼里满是想听。

        “那是当然！”小二打小就有一个成为说书先生的梦想，如今有客人对他讲的话充满兴趣，小二开心极了，恨不得拉着他，给他讲上三天三夜。

        “要说这事，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您且听我细细……”

        旁边的刚上了菜的人，拉了拉他，示意他少说点，连忙接过话，“皇上在未登基时，曾来过东院城，咱们富贵阁有幸，得过皇上称赞。”

        若是不拉着制止他，只怕这人又要说个没完。

        大家都一次次跟他说言多必失，这人还是忍不住。

        “……讲来。”小二音量变小，刹住讲话的欲望。

        小二被同伴一拽，这才想到自己不该多说，连忙停下。

        钱千千本来饶有趣味的等着听，却没想到被打断了，看着小二一脸自己说多了的模样，知道他不可能讲了。

        倒是有些可惜……本来还以为能听到些什么八卦呢！

        苏盛明自然也知道，这种事最好不要讲也不要听，虽也不可能是什么丑闻，真说起来也不会是大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盛明还想着能给未来老丈人留下个好印象呢。

        什么？娶不到慕灵宝？对苏盛明来说就没有这种可能。

        他从未有过势在必得的情绪，直到遇见慕灵宝。

        在遇到她后，他才仿佛像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有时悲痛欲绝的不明情绪闪过，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慕灵宝只能是他的，没有人可以阻止。

        为了弥补钱千千听不到八卦的遗憾。

        看着钱千千对这酒感兴趣，并且这酒确实备受称赞，于是索性苏盛明言道。

        “那便留一壶酒吧，钱兄与我也尝一尝这备受称赞的酒。”

        小二除了包厢门，连声歉意的朝着同伴道谢。

        今天又是没憋住话的一天……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扣工钱。

        到了没人的地儿，朝着自己嘴上轻轻拍打了两巴掌，“让你多说，你怎么就憋不住呢你！”

        在小二走后，钱千千惊奇的问道：“苏兄，你朋友身份应该不错吧，竟然能认识富贵阁里的掌柜，他是京都人吗？”

        苏盛明：“她是京都人，也是凑巧掌柜的与她哥哥关系比较好。”

        苏盛明犹豫片刻，随口胡说。

        倒也不是苏盛明不愿意跟钱千千说真话，只是说起来实在麻烦，索性便糊弄过去。

        更何况他给灵儿写信，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难免影响灵儿清誉。

        饭后，苏盛明看着满桌的饭菜，许多都还丝毫未动，未免太过浪费。也许对于其他世家子弟来说，不过是点饭菜而已。

        但他上一世被他妈教育的，看着如此多并且还美味的菜白白倒掉，着实有些可惜。

        他是知道的，这些菜在他们走后，是绝不会被人吃的，有些善心的小酒楼也许会将剩饭剩菜拿给乞丐，但是以美味著称，能做大做强的酒楼阁楼，绝不会做这种事，他们宁愿将所有的东西都倒掉，也不会让身份不够的人尝到味道。

        于是苏盛明便叫了小二过来，问道：“不知这些可能打包？”

        小二听着这个问话，顿时懵了。竟然还有人在这富贵阁里吃饭，问能不能打包。

        小二有些为难，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包啊，反正以前不可以。

        不过想着掌柜的对这位的尊重巴结，以前掌柜也不会请任何人吃这些饭菜呢！

        小二也不敢犹豫，扬起谄媚的微笑，当机立断地说道：“自然是可以的，不浪费简直再好不过了。”

        两人于是提着饭盒走出了富贵阁。

        路过一层时，正在看美人跳舞的一男子看烦还拿着饭盒的两人，撇了他们一眼，厌恶的看着他们，嘟囔了句“晦气”。

        “爷您消消气~这富贵阁也是什么人都能来的？竟然这种人还混了进来，污了爷的眼~”男子小妾边说边斜眼瞟着苏盛明，钱千千两人。

        心中暗想，这两人模样长得但是都不错，尤其是那高的，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人模人样。

        可惜一股小家子气，来富贵阁吃饭竟还拿着饭盒装回去。真是人不可貌相。

        男子愉悦的笑了笑，伸手将小妾搂了过来，脸上的肉笑的一颤一颤，摸着这头几天勾搭上他的别人家的妻子，心里得意。

        “就你的小嘴甜。本少爷是不会跟这种寒酸穷鬼一般见识的。”

        男子刮了刮小妾鼻子。

        让旁人看了只觉得恶心，唯有两人觉得自豪。

        一人觉得美人在怀，还是上杆子来巴结的旁人妻子，就是说明了自己的能力。

        一人觉得男子有钱，不知道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地巴结他呢，而他却决定将她带进府里，为了她狠狠教训了顿那个一无是处的前夫，无一不说明自己的魅力。

        苏盛明听着这话倒也不怎么生气，他向来慵懒惯了，很少为了什么事动怒。

        但是他记仇，早已记住了男子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堵他个正着。

        正巧这时二层掌柜的听说苏公子要离开，想着送一送。

        他还想着这公子能帮他美言几句，提携提携他呢！

        毕竟有时候上面有人的一句夸赞美言，比他怎么努力都好使。

        却不料正好听到一人的大放厥词，吓了一跳，又发觉这正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我看这个富贵阁里有你们才是污了客人的眼。”

        “你是谁？也来管本少爷的事？”男子生气极了。

        这老家伙没事找事，自己说那两个寒酸鬼，关他什么事？

        他从不知道二层，更不认识二层掌柜，只觉得这老家伙太过于多管闲事。

        “难不成~你跟那两个穷酸鬼是一起的？本少爷的事，你一个都不知还能活几天的老头管什么管？”

        “你！你住口！”掌柜的也是真的被气到了，他没想到这男子讲话这么难听！

        更何况，什么叫他不知还能活几天？他才五十来岁，在他心里，长命百岁可不仅仅是一个词语。

        他听了这话，气的发抖。

        富贵阁里的小厮都缩了缩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刘大少说什么不好，说孙掌柜的年纪大，活不了几天……这不是正撞枪口嘛！

        头些日子阁里还有人传二层掌柜找他们一层掌柜要保养膏呢，听说经常一个人在房间照镜子，揪白头发。

        “你是怎么有资格进这富贵阁的？把他给我赶出去，以后不必来这儿了！”掌柜的努力压下怒火，招招手，示意人将他赶走。

        让这种人来富贵阁简直降低了富贵阁的档次。

        旁人可能不知道二层，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认识二层掌柜，但富贵阁的人自然都是认得这些中高层的，除了四层的负责人不曾露过面，不允许他们进入四层外，其余三层的小厮丫鬟有部分都是相通的。

        听着他的命令，小厮们连忙走上前来请男子离开。

        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这是在往外赶客人？”

        那小妾也一脸难堪，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你们知道我相公是谁吗！”

        小厮们理都不理，只让他们离开。

        两人看着动了真格，也不敢真正招惹富贵阁，只能愤怒的出去。

        “你们以后请本少爷来，本少爷都不来！”在门口，男子指着富贵阁的门匾，气势汹汹。

        “相公~他们太过分了！”

        “滚开，你这个扫把星！”男子厌恶的看了一眼刚才还与自己打情骂俏的女人，一脚将她踹倒。

        “相公，相公！”女子想追上去。

        “去找你那穷鬼相公吧，谁是你相公。”

        苏盛明看着刚出去两人之间的闹剧，只觉得世间百态，无奇不有。

        富贵阁内。

        “不好意思，让两位公子见笑了。”掌柜的陪笑，朝着苏盛明和钱千千作了一揖。

        “钱兄与苏某该多谢掌柜的为我二人出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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