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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火陷千军


元军在哈大母鲁的逼迫下以五骑一排的队列旋风般冲进了“阵门进出口的通道”里,虽然骑兵们已快马加鞭令坐骑放开四蹄飞奔了,但还是嫌士兵们跑得慢、站在飞奔着的队伍旁边挥舞着他那双碰一下就皮开肉绽的狼牙棒大声吼叫着催促队伍加快速度。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队伍都冲进去一大半了,山上的南蛮子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箭如雨下地乱射、而只是稀稀落落地射下来一些命中率非常高的箭。虽然这些并不密集的箭几乎每箭都射中目标,但因中箭而堕马的兵士并不多,加上踩中“陷马梅花孔”而坠马的、估计总共也就损失了两百多士兵左右,这样的结果比他原先预计的理想多了。他“心里想”这帮“忠勇军”所带的弓箭肯定很有限,要么就还没察觉我们的战术意图。要不、他们为什么不对着冲进去的我军兵疯狂射击?或者是留着弓箭对付我军从正面进攻的部队。

        既然哈大母鲁那么贪功,为什么不直接率领他的骑兵从正面进攻?何必“大费周章”从两山之间的峡谷跑到外面、再从外面攻进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这确实不是多此一举!郭献祖选择的这个地方叫葫芦坳,里面无数的丘陵小山包组成了一个像平放着的葫芦一样被连绵不断崇山峻岭围绕着,地形非常复杂。这个像葫芦一样的山坳入口处的两面各有一座内陡外缓、高百余丈的山岗,使这里成为一处天然的为一进出葫芦坳的峡谷。由于峡谷两旁的山岗东南面坡度较平缓、西北面坡度较陡峭,较陡峭的山坡只适合步兵冲锋,骑兵是冲不上去的。这就是为什么元军不惜代价将兵马运到峡谷外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对这两座山岗上之敌实行内外夹击。当然、如果郭献祖派出的兵马及时抢占了这两座山岗,就没有后续的麻烦事了。本来这里是一处最好的天然伏击点,这里的两座山岗就好像两只向内卧着的猛虎一样守卫在通道的两旁,使这里成为一个易入难出的大口袋。正因如此、峡谷两旁的这两座山岗就成为了伏击战成败的关键因素。

        既然这两座山岗战略地位如此重要、那为什么郭献祖不预先在两座山岗上各埋伏好一支军队?但别忘了、郭献祖的目的是诱敌深入,然后聚而歼之。如果预先将兵马埋伏在那两座山岗上,这么近的距离再粗心的将领都会看出点蛛丝马迹。何况郝定山还是个被“高人点拨”过的优秀将领,怎么可能连近在咫尺的制高上埋伏着兵马都发现不了?一旦发现山岗上有异常,他还会傻傻地冲进去吗?就算要冲进去,也会先把那两座山岗打下来再说。何况以郝定山所带领的这支荷塘子弟兵的战斗力从外面攻下那两座山岗并非很难的事。

        郭献祖设下这个“乌蚺困狸阵”就是要不露任何痕迹让郝定山钻入阵中,待郝定山放心地深入后迅速调兵将入口封死,从而将郝定山率领的一众精兵困住,再用人海战术将其一举歼灭。但令他失望的是:手下行动迟缓、战术素质又差,又或者是他自己布置战斗任务时没有将战术讲解清楚。派去封锁“阵门”的兵马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抢占那两座握守峡谷的山岗,或许是吸取了马谡失街亭的教训,怕兵马驻守在小山岗上被敌军困死,所以将兵马驻扎在进出“葫芦坳”的交通要道上。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郭献祖手下的兵将那么无能,哪有哈大母鲁立功机会?不过、对于哈大母鲁来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立功机会究竟是福还是祸,就看哈大母鲁的造化了。

        哈大母鲁看时机差不多了,举起“千里眼”向前一看,这一看兴奋得他差点把“千里眼”掉地上了。原来他虽然看到地上躺着不少疑似没有生命迹象的士兵,但冲在前面的士兵已经离通道尽头只差几拾丈远了。于是、他将“千里眼”往旁边的马弁一塞、用双狼牙棒向前一指,大声吼道:娃儿们!立功的机会到了;跟我冲啊——!即时、一众护卫非常自觉地当起了“人肉盾牌”将他们的哈大将军夹在中间策马飞奔入了峡谷内。

        哈大母鲁双腿狠狠一踢马肚飞奔进入了两山之间的峡谷,顾不上是否会踩到“陷马梅花孔”了,再冲几拾丈就脱离了山上那些南蛮子弓箭的最佳射程了,于是、他狠狠地在马屁股上加多了几鞭。“心里想”待我冲到外面去就让你等啥子“忠勇军”知道一下你哈大爷爷的利害。

        过去了!过去了!弓箭的最佳射程就要过去了,他心里一阵阵地兴奋啊!可就在这节骨眼上突听一声梆子响。哈大母鲁心里咯噔一下心知不妙、一个镫里藏身躲到马肚子下面“心里想”一定是南蛮子要集群放箭了。这帮南蛮子真可恶!等我冲进来才集群放箭!他这次又自作聪明了,以为山上的“忠勇军”是专门针对他一个人的,其实并不是这样,而是山上的“忠勇军”按照战前的部署;等到元军距离峡谷出口既定位置就发起总攻。采用这个策略的目的只是要消灭更多的元军,而不是针对元军的某一将官。

        还没等哈大母亲鲁回过神来,如飞蝗般自上而下的并不是普通的箭雨、而是好像从天而降的带着火球的利箭。火箭所到之处、立马点燃了峡谷内通道两旁足有半人高的干草枯枝。这时正值得湖南的初秋季节,茂密的干草枯枝遇火即燃,这这样的峡谷里火一旦燃烧起来、风必然会从峡谷的两端迅猛地往里灌。现在的峡谷正应了那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的谚语。而此时原先即将冲出峪口的士兵不是跃马趁势冲出去,而是纷纷折返回来往里冲。本来峡谷内可通行的道路只有两三丈宽,前面的折回来往里冲、后面的不知前面出现了啥状况,急着要脱离火的威胁拍马加鞭冲出峡谷口。这么一来、峡谷内的元军即时乱作一团,相互拥挤、互相践踏谁也不让谁,管你是百夫长还是千夫长、是偏将还是副将、谁也不听谁。那些被挤到道路两边被火点着了衣裳的士兵惶恐地挤回到道路上把其他人的衣物也点燃了。这么一来、兵士们在惶恐中为自保,纷纷挥刀不准身上着火的同伴靠近,一旦看见身上着火的人靠近、不管你是上司还是下属挥刀就吹。

        那么冲在前面的兵士明知里面着火了为什么不冲出去、反而还要折返回来往里冲呢?原来、就在后面峡谷两旁燃起大火的同时,跑在前面即将冲出山峪的几个士兵连人带马唦一声陷进了坑里,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的炸响,只见陷进坑里的几个同伴随着血肉模糊地弹了出来。这还不算、爆出来的火苗还把周围的干草树枝烧着了,再往前一看,前面除了有不少的树丫摆在那挡在路中央不算,而且在进入山峪的道路上还铺满了柴草。在风的作用下、这些柴草被点燃后火势迅速蔓延开来,那些距离峡谷出口还有一段路程的士兵一眼望去,前面就好像有望不尽头的熊熊大火。而跑在最前面目睹被炸得血肉横飞一命呜呼的同伴惨状,吓得魂飞魄散。那哪还敢往前冲啊?前面都已经是一遍火海了再冲进去岂不是死路一条吗?况且前面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个陷进去就会被炸飞起来的大坑!退回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虽然身后道路两旁的山峪也燃起了大火,但最起码山峪中间的道路是没有火的啊!就算有不少的“陷马梅花孔”最起码那玩意马踩中了最多是马腿被憋崴了,大不了就算人从马背上摔下来,但也不会丧命啊!于是、跑在前面的千总大吼一声:弟兄们!冲不出去呐、退回去另劈蹊径。

        大家不要再向前冲呐!前队千总有令:向后退出峡谷!跑在前面的军士立马调转马头往回冲,处在中间的军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后面的军士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死命地往前冲。一方面是被道路两边烧起来的大火烤得胆颤心寒、另一方面是惧怕被“哈大屠夫”认为不奋勇向前那狼牙棒劈头盖脑砸下来。所以、都想着既然冲进来了、怎么着也得尽快地从另一头冲出去免得被活活地焖死在峡谷里。这么一来、两山之间一百多丈宽的峡谷中部就挤满了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了的元军兵将。那些被挤到峡谷边上的兵士就惨了,他们除了成了山上宋军练枪的靶子以处,还随时有可能被峡谷两旁已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的小灌木烧成“烤鸭”。

        当然、谁都不愿意就这么被成为“烤鸭”,于是、那些被挤急了的军士、特别是还有点军职的军士,在愤怒地骂娘以后都没人理会就挥起手中的马刀一通乱砍。有人这么一带头、全乱套了!大家都想把别人砍倒免被挤到火堆里和山上宋军□□的射和内。在这如此的生死关头之下,谁还顾得上谁啊?你拿刀砍我、我不会拿刀砍你啊?就这样、一场混战就在这帮似乎绝望的元军之中展开了。

        回头再说哈大母鲁一看中计,在马肚子底一个鹞子翻身回到马背上扯开嗓门就喊:娃儿们!停止前进!我们中计了,快停下来!

        几千匹马放开四蹄正急速地向前冲,哪能说停下来就停得下来?加上几千士兵们震耳欲聋的吆喝声混合着上万只马蹄敲击大地的踏踏声响成一片,谁还听得到他哈大母鲁歇斯底里地喊叫什么?看见没人当他的命令当回事,怒气攻心的他一把勒停狂奔着的坐骑,同时气急败坏地嚷道:妈的!现在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了!是吧?话音还在空中回荡着呢、轮起的狼牙棒已经落在了一个在他身旁经过的军士头上了。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声,那个可怜的军士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就一命呜呼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正在策马飞奔着的军士们吓坏了,大家都以为先锋主将嫌那个“倒霉蛋”在这紧要关头动作迟缓,才被狼牙棒“提早打发回老家”的。这么一来、谁还敢有所怠慢?大家“心里想”现在整个峡谷除了中间的道路没有着火以外到处都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在这种情况下、每在峡谷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军士们都是认为:哈大先锋是急着要冲出去啊!我还是多加几鞭的好,不然、那柄可怕的狼牙棒随时都有可能劈头盖脑地砸下来的啊!

        哈大母鲁的坐骑正向前飞奔着呢,突然被主人勒紧了马缰绳,马儿只得扬起前蹄嘶嘶地嘶叫着来了个急停。这时峡谷内浓烟滚滚,加上从前面刮来的浓烟还夹杂着辣椒粉呛眼的味儿,相隔丈余就认不清谁是谁。哈大母鲁打算紧急停下来后拦住大家不要再向前冲的,谁知道昂立起来的坐骑被后面来不及急停的骏马一撞,他的坐骑被撞了个趔趄,在电光火石之间坐骑落先着地的前蹄正好踩进了“陷马梅花孔”里。这么一来、马儿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来了个“饿狗抢屡”把哈大母鲁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这还不算、后面正在全速飞奔的军士被他卧在地上的坐骑一绊,马失前蹄、马上的军士直接从马背上摔出了一丈多远。这个军士马上功夫拾分了得,人在空中立马来了个空翻,打算卸去惯性后两脚落地立稳身子。谁知道就那么巧、着地时落下来的一只脚正好踩踏在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哈大母鲁的一条大腿上,痛得这个杀人当游戏玩的家伙呱呱叫。

        那还得了?围在哈大母鲁身边的马弁大喊一声:有刺客!声起刀落、那个不由自主踩到了哈大母鲁大腿的军士立马被斩成两段。

        哈大母鲁被摔了个晕头转向、刚定了定神又被狠狠地踩了一脚,满腔怒火正要喷发,嘴巴刚一张开就被一股有着浓烈血腥味的液体呛得差点回不过气来。马弁们拾分清楚、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挡在千马奔腾的狭窄道路上,随时都有可能被狂奔中的马蹄踩成肉酱的。马弁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七手八脚迅速把他们这个前部先锋主将弄离了危险区域再做定夺。

        哈大母鲁被马弁们连抬带推到了道路边上的安全地带,死里逃生定下神来问:你们刚才谁把那个踩到我的家伙杀了?

        哈爷:是小的见那个家伙从天而降落在你的身上,小的以为他是刺客。所以、先下手为强把他杀了。

        哎呀!这下麻烦了!这个家伙是贾虎威带到这里来的亲信之一啊!你怎么这么轻率地把他杀了呢?那家伙伤养好了追究起来如何是好?这样看起来这个看似乎目空一切的莽夫也是有所顾忌的。

        将爷何须多虑,你看峡谷里烟雾弥漫、对面看不清人影,谁知道是我们杀的啊?将爷你就说他英勇作战,在战斗中被几拾个“忠勇军”围住战死了,将爷你就给他个光荣勇士称号不就了喇。

        哈大母鲁被刚才那么一折腾,整个人都被折腾懵了,听马弁这么一说抬起头一看,立马吓得头皮发麻。山峪两边的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整个峡谷弥漫着滚滚浓烟,一阵阵的热浪逼得人喘不过气来。眼前的情形似乎是“落雁滩”那一幕又重现了。所不同的是:“落雁滩”那一幕出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今天这一幕惨剧是在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的光天化日之下。让他懊恼不已的是:他的士兵们还不知死活地拼着命往死神怀里冲。看到这情景他也无暇顾及那个贾虎威的手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阻止更多的士兵冲进峡谷里送死和自己怎么才能尽快地离开这个随时都可能被火海波及的危险地带。

        哈大母鲁经过“落雁滩战场”的教训,知道呆在路边并不安全,要尽快离开这个地下有可能随时都会爆炸的区域为妙。于是、边命令马弁们齐声可着命喊叫已经冲进峡谷里的士兵赶紧退回来、还没进峡谷的士兵不要再进去了。边连滚带爬退到他认为较安全的地方,保命令要紧、马都不要了。因为、峡谷内的地面、除了那两三丈宽的路面,其他地方都是杂草丛生、怪石嶙峋,遍布大坑小洼。如果骑马走在这样的地面上,马随时都会掉进长满了草的坑里不算,还会成为“忠勇军”弓箭手狙击的目标。况且现在路的两旁都是火呢!让怕火的马在如此崎岖的地面上行走,没跑几步四条马腿就有可能崴了三条。

        话说哈大母鲁连滚带爬逃到了距离峡谷进出口几拾丈的地方后,惊魂未定的他就听到连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爆炸所引起的热浪一阵阵扑面而来,吓得战马扬起前蹄嘶叫着就要奔逃。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号令后退出来的几拾匹战马上的军士死命地勒紧马缰绳控制着;又是一场大混乱。他刚骑上从其他军士那儿抢过来的战马就差点被爆炸声吓得惶恐的战马摔了下来,好不容易控制好受惊的战马后举起“千里眼”往峡谷里一看,立马吓得脸无人色,冷汗直流。

        哈大母鲁究竟看到了什么令这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屠夫如此惶恐?原来之前峡谷道路两旁的熊熊大火只是“餐前小点”而已,现在随着爆炸声在道路上烈火浓烟之中升起的一团团火球才是恐怖正餐开始。此时的峡谷内已经没有不着火的地方了,退出峡谷的出口已被一片火海封住。更令他心胆俱裂的是:他刚才呆过的地方被炸开了一个大坑,如果不是逃得快,恐怕他现在已经尸骨无全了。而那些还未死在烈火浓烟之中的军士们就像只惊恐到极点的野狼一样在峡谷里乱窜,见人就凶狠地挥刀乱砍。这种恐怖的情景他在“落雁滩战役”中经历过,那时候是深夜相互看不见,军士们在烈火浓烟中左冲右突都冲不出火海就是这样乱砍的。现在虽然是白天、但双眼被浓烟熏得都睁不开了和深夜并没什么区别,全靠听觉判断身旁的事物。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逃命,谁都不想被别人碍手碍脚,都想活得比别人更长一些。在危急兼混乱的情况下、你不砍人家、人家砍你,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

        两里多长、一百多丈宽的峡谷里拥挤着的三千多元军骑兵还在做着临死前的垂死挣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交织着火烧竹木发出噼雳啪啦的爆裂声响成一片,间中还夹杂着令人胆寒的爆炸声。哈大母鲁耳闻目睹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恼怒、他愤恨、他想骂娘,但又不知道该骂谁。他用凶狠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有幸逃了出来的几拾军士,围在他身旁的这些个军士,个个蓬头垢面不似人形。他憋屈啊!连那帮南蛮子“忠勇军”的影子都没看见,自己带去的数千多精锐骑兵就只剩下这几拾骑了。你说气不气?有力使不出、他被气傻呆了。

        将爷:我们还是先撤退吧!其中一个马弁目睹被困同伴的惨状、头皮一阵阵发麻,感觉现在呆着的地方并不拾分安全,提醒哈大母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撤退!撤退!就知道撤退!说着啪的一下就是一皮鞭。哈大母鲁正在气头上处发着呢,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了。但气恼归气恼、转念一想,觉得这家伙说得对,都差不多全军覆没了,呆在这里并不安全。于是、从牙缝里恶狠狠地发出了一声:撤!可怜那个自以为聪明的马弁无端端地挨了一皮鞭。

        哈大母鲁率众军兵刚圈过马头忐忑不安要撤退就听得南面的山岗上:锵!锵!两声锣响,紧接着东面的山岗又传来了两声:锵!锵!两声锣响回应。他一听这诡异的锣声“心里想”这不是相互传递信号要冲下来围剿我们吗?这帮南蛮子“忠勇军”鬼计多端!36计逃为上计,放开四蹄就狂奔。还一边跑、一边“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做事果断、应变神速。不然、山岗上的“忠勇军”一拥而下,势必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

        这群急急如漏网之鱼疯狂地奔逃了七八里迎头遇上了由哈大必烈率领着随后赶来的步兵才敢停下来喘口气,见到自己的同伴才感觉到飞散的魂魄还在自己身体里。

        兄弟:怎么搞成这样?其他娃儿啦?哈大必烈看到弟弟和几拾个马军不成人样的狼狈相非常惊愕地问。

        大哥:别提了!这仗打得窝囊!我一来到“葫芦峪”的峡谷口就想趁那些守在山岗上的啥子“忠勇军”没防备给他们来个出奇不意冲出去,等大哥在里面打响,我就从外面分兵沿那两小山岗的山梁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谁知道那帮狡猾的南蛮子早有准备,在峡谷里堆满了干柴枯草,道路上到处都是陷坑和“陷马梅花孔”这还不算,地下还埋满了硫磺硝石、火油、干草、火药。那帮可恶的南蛮子等我的兵马全都进了峡谷,首先把峡谷东南面的峡谷口用火封死,等我知道中计要撤回兵马时,想不到西北面峡谷口也成了一片火海。就这样、我的四千多娃儿在没到一盏茶的功夫,能侥幸逃得出来的就只剩下这几拾骑了。大哥:如果不是小弟够精灵、反应快,现在我们兄弟俩就有可能阴阳相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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