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乱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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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三番相持不下,王上不愿下令彻查,唯恐将事闹大,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福乐郡主将仲伯拿捏得死死的,秣陵大小事务尽在自己这个亲妹妹的掌握之中。
要是真派人去差,少不得查出福乐郡主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王上并非嫡子或是长子登位,全靠楚氏扶着。
现今,云章云衣两位王爷在朝中仍有不容小觑的势力,虽不能人事,但还有那几个虎视眈眈的世子。
被先皇两位幼子抓住了福乐郡主的错处,便是抓住了王上的错处……王上心中叹了一口气,柳相与莫老这两只老狐狸,怎么就养出莫惊春这么轴的人。
要不是那莫锦春才学不佳,他情愿起用莫锦春,也好过莫惊春不识君心。
“莫氏,如何听闻,从何听闻~?”王上仍旧是未将喜怒摆在脸上,脸上一如往常地问起莫惊春。
莫惊春不知该不该回答王上,许久,柳贵妃催促道:
“惊春,还不快答?”、
听着催促入耳,莫惊春才道:
“是……是一位身着白裳镶凤凰金羽的女子上门告知,爷爷,就信了……”
楚归荑听莫惊春描述着这女子身着白裳镶凤凰金羽,“金羽阁”这三个字便立马出现在楚归荑的脑海中。
不仅楚归荑如此,王上也是如此。
听完回答后,两人视线不自觉地碰到一起——楚归荑的是无辜可怜,王上的是疑惑不解。
见着楚归荑的模样,王上还权当楚归荑不知金羽阁罢了。
但即使如此,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葉启晗的属下为何要害秣陵、要害楚归荑。
见莫惊春言语有失,柳贵妃率先出言训斥,免得王上训斥得更为严重,道:
“放肆!莫氏怎可听信一面之词便上殿死谏,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触了霉头,还惹得王上与小公主不快!”
莫惊春无言,此时,魏国师居然来闯殿。
对于魏国师的到来,楚归荑万分惊诧,但光天化日之下,想来魏国师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毕竟楚归荑早已靠稳了大山。
魏国师入殿,从背影便认出了楚归荑。
他那锐利的眸光只在楚归荑身上流连了片刻便移开了,他还和往常一样上前,行礼问安。
王上见魏国师礼已完毕一副恭顺的模样,便开口问道:“魏国师禁足之期满了吗?”
言语中不知是否含着责问之意,此时的魏灵台忍不住地站了出来,道:
“王上恕罪!”
魏国师经由戚琨玉报信而来,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今日,他困不住三星之一,那么,毁掉其中之一也未尝不可。
方才对王上的那一拜,是他这些年来最为恭顺的一拜,只是为了成全这一场君臣之情。
而他来的路上,早已支会了云章云衣两位王爷,此前他们与福乐郡主联合只为了秣陵而来的利益,今日也会为了利益冒一次天下之大不韪。
霎那之间,暗格处羽箭齐发,都朝着楚归荑的方向,与楚归荑冷眼横对,楚归荑一把推开了祁湛,未至拔刃之时,楚归荑按而不发。
“护驾!”
“……”
王上也未料到会发生此事,还来不及多看,便被身旁老太监的一声尖喝打乱了思绪。
柳贵妃疾步来到王上身边,护着一二,却反而更让王上觉得憋闷。
丹墀下的一众贵女还有世子,虽是羽箭未伤及他们分毫,可都觉得刀剑不长眼,多数都将为自己斟酒的美婢推到了身前。
“魏国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暗格内的羽箭!”说话的是原先安陵侯之子,也就是安家老太太的儿子。
这羽箭是当年萧巫祝为防各国使者特意安排,每年奉雪宴之期都要注意检查,像是萧巫祝也未曾料到,这羽箭会对准自己的女儿!
灵台郎大喊了几声“父亲!”,也不见魏国师作乱之心有丝毫的动摇。
魏灵台深蹙了眉头,顿时之间手足无措眼神飘乱不知如何是好。
她口中低声的几句“探花郎”也没有传进楚归荑的耳朵里……
因为楚归荑她此刻着急保命,无暇他顾。
虽是腿脚不便,但也故作轻松随意挥舞着如同铁棍般的帝宸剑,脸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不料,那羽箭逐渐失控,被对准了的人无一人生还,才令楚归荑觉得这羽箭并不简单,手中帝宸剑内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对抗着羽箭的威力。
祁湛原想上来帮楚归荑一把,却不幸被羽箭刺杀,明明只是擦肩而过,却不知为何,硬生生地割开了一大块又深又长的口子。
他自认为不是那些娇贵的公子,却也是疼得额上汗涔涔的。
楚归荑见状,立马将他踹开。
最后一只羽箭射出,众人都以为无事了,只待王上如何处置魏国师,这时,暗处皇家内卫现身。
其服饰与福乐郡主的暗卫并无二致,骗了楚归荑以为这是王上的人,直至他们将剑对准自己时,她才将匕首拔出。
吃了太多血的黑金匕首泛着寒光,为这金碧辉煌的殿上,又添一笔杀意!
沈怀彤儿时经常入宫找自己皇后姑姑,也见过皇家的暗卫,也如楚归荑先前一般,以为这些人是王上的。
小安氏带着沈怀雪就往后面躲,留沈怀彤一个人站在前面当挡箭牌,可巧,与祁湛撞到了一起。
沈怀彤扶过祁湛,没心疼他手臂上破了个大口子,见着局面失控便想起沈晚舟的嘱托,对祁湛吩咐道:“祁湛,快去青苑!”
祁湛最先只是在太学里才与沈怀彤相视,也是体谅她不容易,神鬼使差地便去了。
楚归荑厮杀正酣,在沈怀彤看来,似乎是在招招以命相搏,稍有不慎,即刻毙命。
匕首本为短兵,如何敌剑?
“少傅,拔剑啊!”
柳贵妃的视线微微落在楚归荑身上,见其妆容清减,薄描长眉,淡点樱唇,青丝只用一支碧色玉兰簪子挽住,与昔日沈皇后的风骨相较,有的是快活恣意,而其青衫加身,又别有一番清雅妍丽。
由此,眼中不免艳羡……
祁湛意欲推门而出,却见一众贵女早已堵在了门口,他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挤进去,施力一推,外面的门闩才断。
门外,不知何时,也打了起来,同样是皇家的内卫,与……沈家军!
沈辞见一处门已被攻克的样子,想来云衍第三次以护驾为由头催促他进宫并非假意。
沈皇后在侧,见地上刀剑陨落,便拾起了一把,不知为何,杀了进去。
沈辞来不及阻拦,也不知自己妹妹为何如此,但见其身法分外熟悉,也便跟了上去。
祁湛迎上来,还觉得沈皇后分外眼熟,但又一时半会儿称呼不上来,只向着沈辞方向跑去,道:
“上将军,魏国师动了奉雪殿内的羽箭!”
沈辞听后,快步跑上前,抓住祁湛的臂膀,那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深入,几乎要劈开骨髓。
正此时,不知沈晚舟从哪个方向而来,过身在祁湛伤口上撒了一把白药粉,那伤口便不疯长了。
奉雪殿内,王上的皇家暗卫厮打在一处,分不清是敌是友。
楚归荑一掌打在流觞之渠上,激起水花,又用内力将其凌结打散成雾,浮在这奉雪殿之中任她调遣。
这便是楚归荑被穆老将军在抚安城提点之后的招式,用内力御物,飞花走石,杀人于无形!
王上推开护在身前的一众人,他从未因此而动容,他早已看明白昔日他不受待见时什么都不是,他们愿意做做样子护着自己,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护住的是皇帝!
见楚归荑年纪轻轻内力如此,天下再也不多得了,昔日沈皇后都未到此境界,若她为云皓之臣便是桩幸事,若是真被漠北接了回去,便是个大麻烦。
“取东皇剑来!”王上命令道,此剑为萧巫祝所铸,经年不用,他原是以为再也没机会拔出东皇剑了。
不曾想,有生之年他还能取出东皇剑。
此时,沈皇后已然闯入殿中,与丹墀上的王上对视。
王上以为是水汽过重自己眼花看到了沈皇后曾经在奉雪殿上舞剑的模样,直至柳贵妃一袭盛装靠近王上顺着王上的视线,失声唤了句——“沈皇后?”
王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看花眼!
柳贵妃唤来贴身的嬷嬷,反复确认,不敢相信眼前真是沈皇后回来了。
直至那嬷嬷颤巍巍地说道:
“娘娘,那……皇后,怎么、怎么没……没老啊,该不会是鬼,回来、回来……”
身为鬼,回来除了寻仇还有什么要办的呢?
沈皇后与王上早在文德初年便没了情分,断然不会是回来与王上再续前缘的。
柳贵妃虽是心虚,但好歹在后宫斗了这么多年,没失了分寸,厉眼止住了那嬷嬷的话,平日里自韵佛意的浮烟眉再也找不到影子……
魏国师也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沈皇后,二十年了,想不到自己还能见到自己做出来的这个玩意儿。
他最成功的玩意儿!
但她现在不应该出现在此地,这儿是大雅之堂,她早在十五年前便完成了使命,就该被丢在失败品其中,像阴沟里的臭虫,自我毁灭!
想不到,自己做出来的玩意儿因为自己当时的一念之仁,只是将她驱赶进萧羡昀所造的地城内,现如今还活着。
他惊得口舌麻木,魏灵台讶异地看着,口中轻唤了声“沈皇后~?”
沈皇后像是听着了,往魏灵台方向走,又视线一转,偏了偏头,往王上方向走,贴身太监取来的东皇剑还未来得及呈与王上,王上便走下了丹墀。
沈皇后走进,那张姣好的面容虽是奇怪,但也惹得柳贵妃万分嫉妒,帝都双凰,现如今看来她怎能与沈忱并称?
她老了,而沈忱看着,分外年轻,仿佛岁月只有她一人历经,沈忱还是依旧,依旧的深得王上偏爱。
魏国师向着一个暗卫使了个脸色,那暗卫便向沈忱动手。
只是魏国师未曾料到,自己做出来的玩意儿,这么些年来,虽然迟钝了些,但还一如当年般地运转起来。
王上也看清了魏国师的一番小动作,转眼间,便看到了熟悉的一幕——沈皇后的剑,舞出了与二十多年前一般无二的模样。
这模样,是在沈皇后在他即位前,在东宫时,与他坦言云衍并非他的儿子,自己一直心系左权时,刺伤自己时,舞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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