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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第154章改天逆命


“公主,您是否见过邢羽长老的父亲?”

        楚悠悠走出房间,遇上了在门口等候了一段时间的黄芪,新的一天就这样被提提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打开了。

        “谁,谁的父亲?”楚悠悠问。

        “邢羽。”黄芪是满眼期待的眼神。

        “呃?黄执掌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本公主会见过邢羽的父亲呢?”刚出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楚悠悠眯起了眼睛,她的脑筋还没有完全开动起来。

        “这么说,您是真的见过了?”

        “没见过!黄芪,你为什么会问这么没头没脑别的问题?”

        “小人应该没见过邢羽长老,但又觉得他有些面熟。小人想,或许认识他的父辈。”黄芪回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邢羽长得有点像以前的一个熟人。

        “我们公主认识邢羽长老,那是因为她灵焰宗待过。黄执掌你不会是被邢羽长老的功法给折服了吧?他可真厉害啊,我看他的身手堪比那个白术,他们都是修行者里面的高手。”白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接话道。

        “或许在过去的某一天,执掌大人您某个地方见过邢羽长老一面也说不定。面冷、五官长的好看、眉眼透着英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功法厉害,修为也必定高深,这样的人总是让人一见难忘。”奴九坐在院子大门的门槛上,他眼睛望着天,幻想着如果自己不是生的这么地位卑微就好了。

        “嘟!奴九啊,越来越不像话了,作为一个下人没有下人的模样。你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样子应该是微微弯着腰、低着头,没有人让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要说话,没被容许坐着就不能坐下。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哼,晚点去我那领罚去。”黄芪教训奴九的时候挺直了腰杆。

        “诺!”奴九吓的跳起来,站到门旁,低下头,闭上了嘴。

        楚悠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看着黄芪,说道:“黄芪啊,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您请吩咐。”

        “去城中替我买一套宅子,到时候把钥匙和地契给我。”

        “小人斗胆问一句,您要买宅子做什么?”

        “送人!”

        “哦,小人随后就去办。”黄芪往院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来了。

        “您要送给谁?”白芍和黄芪同时问道。

        “两个朋友,将来见着面了,你们就认识了。”楚悠悠不确定青叶和麻章会不会来找自己,她想着答应朋友的事情先把它做了吧,反正昨天已经花出去那么多钱了。

        “万一权利被收回,万一有一天动用钱财变成了自己的难题……”楚悠悠想的比较远。她想着现在有权利,能随意花钱的时候先把花大钱的事情给办了。

        “小人告退!”黄芪转身要走。

        “黄执掌啊,你大早上的跑过来就是为了本公主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吗?”楚悠悠是好意提醒黄芪。

        她不想黄芪等会儿又跑回来了——他一天到晚也挺忙的,有什么事情最好现在就全部说了。

        黄芪猛然想起来了,他拍着自己的脑门说道:“呃,差一点忘了,看来小人真的是老了。小人伺候王爷早起时,王爷说了,让您起来之后前去北塔上见他。”

        于是,大约两刻钟之后,楚悠悠出现在了北塔的顶层。

        塔四周的门窗全部开着,楚寻和楚悠悠在里面席地而坐,两人在对弈。

        说是对弈,其实楚悠悠连个棋手都算不是,因为她不会下棋。

        “悦儿,你比原儿聪明,比娴儿理智。你可以选择嫁人去做凡人,也可以选择去做不凡的人。作为我楚寻的女儿,你若想做不凡人会比普通的庶民要容易一些。”

        “是不是选择不做凡人,就可以不嫁人了?”楚悠悠问,她担心这老头又要提把她嫁出去的事。

        “呃,悦儿,你觉得为父是凡人吗?”

        “爹,您修为高,功法好,又贵为王爵,您肯定不是凡人。”不知道该把棋子放在那里好,只好随意地在棋盘落下一枚白子,楚悠悠又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调用了。她这个现代人在这个世界一点智商优势也没有。

        “所以啊,男婚女嫁乃是天道人伦,与是否是不凡人无关。为父之前说的意思是,你现在要是不想其他了,甘心做一个凡人,就可以嫁人了。如果你想着增强自己的心智和武技本领,则嫁人之事可以暂缓。”

        “嗯!”楚悠悠心想这老头说了半天说一堆废话。她忽然提鼻子仔细闻了一闻……

        “悦儿,你闻什么呢?”楚寻问。

        “我发现您的身上有一丝酒味。难道您昨夜独处了?”楚悠悠想问她爹现在和紫胡的关系怎么样了,她没有直接问。

        “哪有酒味啊?为父早起只喝了一杯,你也能闻出来酒味?”楚寻这两天“洗心革面”了。他是个明白人,他深知饮酒作乐这种事情偶尔为之尚可,不能天天那样做。

        “紫胡姨娘可好?”楚悠悠还是直接问了。

        “女人只要不发疯,不乱发脾气就很好。她的性子倒还算温和,为父今早离开闲云宫的时候,她还在熟睡。悦儿,你和她不是朋友吗?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去闲云宫找她聊聊天啊。虽然现在你们之间有了辈分上的差别,但是‘辈分’不是朋友之间的阻隔,你们之间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啊。”

        “嗯,等会儿我就去找她。爹,您最近是不是有再娶妾的想法?”楚悠悠问。

        “男人家里的女人不是越多越好。悦儿,你将来若是嫁人,你会愿意自己的丈夫多多纳妾,而不嫉妒生事吗?”

        “那肯定是不行!他如果有那样的打算,我会先休了他。”

        “哈哈!”楚寻笑了:“悦儿,你还是小孩子心性。这世上岂有女人休掉男人的道理?”

        “呃,没有,难道就不可以发生吗?”楚悠悠在心里辩驳道。

        “一个人可以在想要任性横行的时候横行无忌,前提是你要有横行的本领。别像楚原那个蠢货一样,在街上被人打了,连累的我王府都无颜。一个人的本领包括要了解方方面面的知识,上到天道,下到各个地界的规矩。入了修行界要知道修行界有哪些规矩,进了楚王府要知道楚王府有哪些规矩……”

        “知道了!”不想听王爷爹长篇累牍的说教,楚悠悠打断了他的话。她回到之前的话题,继续说道:“其实,紫胡姨娘有着不错的功法,她会飞行,比一般女子强多了。人长得好看,心地善良,套用爹您之前说过的话的意思,她是个不凡的女人。”

        “呵呵,为父看上的女人怎么会错的了呢?悦儿,你要学的本领有很多,比如下棋。不是只有武技、功法才算得上是本领,下得一手好棋也是一项技能。智者可以从棋局中悟出许多道理来。”楚寻早看出来了,他面对的是一个草包棋手。

        “爹,有好几个人都了说了,说我没有修炼天赋,只是个凡人。”楚悠悠有些灰心丧气。

        “悦儿,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心智,一个人是不是凡人,最重要的还是看他的心智如何。残狼的功法不错,但他只能算是一个凡人。当今天帝的功法算不得是最高的阶层。但天帝却可以主宰着天下,靠的是智慧和仁德,也就是修为里面‘文’的方面。”

        “哦,我似乎懂了。”楚悠悠敷衍道。她真的懂了吗?她是大概听懂了楚王爷对“不凡人”的解读。

        楚寻似乎更看重“文的”方面的修为,“武”的方面的修为——功法似乎不是最重要的。在人们日常的叙说中,常用“修为”侧重指的一个人“文”的方面,“功法”特指“武”的方面。

        对不凡人的含义的重新认知,楚悠悠又为自己止步于一招的武技修炼找到了心安的理由。她当初心中那股修炼的热情早就没有了。当然,也许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唉!”楚悠悠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她不想去想了,却总会时不时的想起。比如,她近来经常会把“那个人”置换在残狼出手帮助她的场景里。

        “悦儿,你也不必着急。人生的每一步都需要慢慢走。每个人都有命数,但是上天的安排也并非没有改变的可能。”

        “已经发生的事儿是不可能改变了。”做一件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楚悠悠感觉很累。她只好靠举棋不定来拖延时间了,她希望她爹能快点失去耐心——和一个几乎不会下棋的人下棋,也是一种考验和折磨。

        楚寻说道:“这世上只有天帝可以借助上古留下来的法器洞悉这世间的事,但是不是全部。也就是说天帝也无法洞悉天数的全部。呵呵,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能做什么,否则会给他招来劫难。不过,为父近来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天帝他冒着危险,做了一件冒险的事。”

        “是什么?”楚悠悠不由得伸长了耳朵,因为她爹说话的神态太神秘了。

        “天帝算出了奚连池的命数,他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年轻人怀有同情。所以,虽然天帝无法改变奚连池的命运,但是他做了一件事……他或许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改天逆命的本领。当然,也许天帝已经悟出了逃过天劫的办法。所以,他才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出有违天命的举动。”

        “天帝做了什么?”楚悠悠追问道。

        “提前派使者在坠崖的地方等候,用法器收魂罐收了他魂魄,并带走了他的尸身……”

        “那,那天帝想做什么?”楚悠悠觉得她爹的这番话太离奇了。

        “他想改天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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