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149章晴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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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晴朗的日子,微风少云,气温舒适。
楚悠悠和紫胡准备出王府,出去走走。
王爷的女人想要走出府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世俗的固化和偏见,对女人的道德要求更高,嫁夫从夫,仿佛连带着人生的自由也失去了。
从府中往外走的路上,黄芪一路上劝说,试图说服悦公主不要任性妄为。在他看来,没有王爷的容许就想把王爷的女人带出门?那是一件触犯规矩的大事。
也就是说,以紫胡现在的身份,她要外出,必须经过楚寻的允许。
楚悠悠才不管那么多呢,她拉着紫胡直奔王府的大门而去。她的想法是“这么好的天气,与其让紫胡待在家里自怨自艾、伤心哭泣,不如带她出去走一走。”
“黄芪啊,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就一起跟着吧。嗯,不能带太多的人,三五个就行,远远地跟着,不许靠前。”快走到王府大门前时,楚悠悠回头看了一眼,她被吓了一跳。
不仅是黄芪跟着,黄芪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侍卫,还有十几个下人。显然,这些人都是黄芪沿路招呼跟过来的。
“黄执掌,你是打算带着这么多人护卫着我和夫人出门了?”楚悠悠回转身走到黄芪的面前。她觉得这位管家确实挺忠心的,可是就是太谨慎了。
“公主,你和夫人要是非要出门,小人理应带人护卫着。公主,您和夫人今天能不出门吗?”黄芪的心里还是希望这位悦公主今天能安分一些。
“王爷那边……黄芪啊,万一王爷找你,你却不在……我看你还是留在府中为好。这样吧,我和夫人出门会往东走,你派人通知残狼追过来即可。至于其他人嘛,一个都不许跟着!”楚悠悠说话的时候,靠近黄芪,亲自动手把他腰上系着的钱袋子解了下来。
黄芪被吓的身体僵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悦公主会对自己“动手”。
楚悠悠用手掂量了一下钱袋子,笑着说道:“借用一下。”
然后,楚悠悠转身拉住紫胡的手,两人一起迈步走出了王府的大门。
“悦公主……”黄芪想跟上去了。
“黄芪啊,本公主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你是不是不想把我这个当家主事人放在眼里?你们最好别再跟着了,本公主要是生气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不好说。”楚悠悠沉下脸,“凶狠”地说道。
然后,楚悠悠和紫胡头也不回地往街上走去。
“这……这……”黄芪一时间没了主意。
有机敏的下人上前说道:“执掌大人,悦公主只让残狼跟着,要不小人前去通知残狼?让他赶紧出门,前去护卫着悦公主和夫人?”
“对对对,你快点去叫残狼去。其他人都散了吧,夫人今天外出这事谁也不许往外说。”黄芪想的是,等悦公主和夫人回来之后,这事假如还没有惊动王爷,那就不要惊动王爷了——能权当作没发生过最好。
侍卫们和下人们都散了,黄芪变成了一个人。
“下人头头”也还是下人,黄芪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他现在得赶紧去南薰殿外,亲自在那侯着,对少主子们稍微“怠慢”一点还好,王爷是万万怠慢不得的。
“黄芪啊,你刚才送谁出门了?”楚娴朝着大门走来,她今天是一个人,身边没有带侍女和下人。
“没有啊,小人四处巡视一下,恰好路过这儿。”黄芪说谎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
“是吗?黄芪啊,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难道你在王爷面前也经常欺上瞒下吗?”楚娴阴着脸,她刚才是远远地看着楚悠悠和紫胡出了大门的。
“不敢!”黄芪吓得跪下了。
“你虽是下人,也没必要动不动就对本公主下跪。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本公主是多么凶悍的人呢。”绕过黄芪,楚娴向大门外走去。
“等等,娴公主您也要出门吗?”黄芪跪爬过去拦住了楚娴的去路。
“本公主要出门,还需要你这个下人的容许吗?”楚娴回头瞪了黄芪一眼,她最不喜欢下人话多。
“您莫要生气,小人看您一个人出门不放心。公主出行,至少也得有两名侍女,若干下人、若干侍卫跟着。您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去安排。”黄芪爬起来,转身要去召集人,被楚娴一个眼神阻止了行动。
“黄芪啊,你知道本公主最讨厌你哪一点吗?你呀太迂腐的,事事喜欢讲规矩。呵呵,岂不知规矩都人定的……南薰殿是什么地方?安放着王座、接待贵宾、举行重要仪式的地方,是象征着王权的地方。平时鲜少开启,此时一对男女却在里面寻欢作乐……”楚娴的脸上露着讥讽之色。在她看来,有人在庄严的地方寻欢作乐也是不合规矩。
“可是,小人还是不放心您独自一人出门。”黄芪的担心是真心的,而不仅仅是害怕主子出事,自己会跟着受牵连。
“你该担心的是悦儿姐姐和新姨娘,王爷的女人若是在外面出了点事,那是要出人命的。到时候,王爷盛怒之下……”楚娴正说着话,忽然被从眼前晃过去的人影吓了一跳。
黄芪知道那个匆忙飞出去的人是残狼,他现在只恼自己手下怎么没有多一个像残狼那样身手的人。要是娴公主身边也有那样一个功法高手存在,那他黄芪就会少操点心了。
“刚才那个人是残狼吧?呵呵,悦儿姐姐还真是捡到宝了。可是怎么残狼在楚原的身边就是一个废物呢?黄芪啊,你说说是为什么。”楚娴有些嫉妒她那位姐姐了。
“额,小人也不知。”黄芪不知道该怎么说。
“罢了!本公主今天就不为难你了。你赶紧去南薰殿前候着吧,香儿姑娘可不是个善茬,王爷的年纪也不轻了,经得起一个狐媚子折腾吗?王府主事的人外出了,你这个执掌可得上点心,万一大殿里面出了什么意外……”楚娴的话外之音意味深长,她说话的神态像外人一样,像外人一样期待着看一个老男人纵欲过度之后身体垮了的笑话。
“可是您独自出门,小人还是不放心。”黄芪壮着胆子挡住了楚娴的去路,他真的觉得娴公主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黄芪,你就当作没有遇到本公主,本公主出门遇到什么意外,与你无关。”楚娴十分不高兴,漂亮的脸蛋上凝结着寒霜。
“可是小人毕竟是遇见娴公主您了……”黄芪不怕死地继续挡在楚娴的面前。
“你这个卑贱的下人也敢拦住主子的去路?”有人傲慢地在府门外说道,门口的侍卫正拦着他,不让他进来。
黄芪回头看清楚来人,他的双脚不由自主地移动到了路边,让开了路。
“哼!”楚娴得意地出了府门,用眼神命令侍卫们退到一边。然后,她向阎魔罗伸出了左手。
阎魔罗微笑着拉住楚娴的手,两个人扬长而去。
“奇怪,他昨夜不是在……既然要一起出去,为什么要分开走?一个从正门出去了,一个假装从外面过来?”黄芪摇了摇头,他是越来越猜不透楚娴的心思了。
忽然,黄芪身后的动静很大,一群人簇拥着楚原浩浩荡荡而来。毫无疑问,这位原世子今天也要出门。
黄芪抬头看了看天气,心想:“不过是寻常的晴朗的日子,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要出门?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
“黄芪啊,怎么回事?怎么本世子叫不动沿路的侍卫了?是谁削弱了本世子的权利?”楚原倒背着手,瞪着眼睛走来。
黄芪连忙跪倒:“小人见过世子殿下,您今天要出门?”
“废话!不出门,本世子往大门口来干什么?本世子刚才问你的话,你听到了什么?”楚原突然上前伸手揪住了黄芪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世子您息怒!王爷苦于经常有江湖人士乱闯入咱们府中,特意吩咐了,道路两边和宫殿周围的侍卫不得缺少。要不,小人亲自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给叫一些侍卫过来?”黄芪轻轻地推开楚原的手,他的那张脸都笑僵硬了。
“罢了!本世子要不是身子尚未康复,也懒得带这些废物出门。”
楚原出门自然是没有人敢拦着,前呼后拥,一群人往外走去。
“世子您慢走!”黄芪巴不得这位世子快点从眼前消失。他渐渐收住了笑脸,准备面无表情地目送着楚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黄芪啊!”已经走出去很远了的楚原突然又转身回来了
“小人在,请世子吩咐。”黄芪毕恭毕敬地说道。
“听说香儿那个贱人昨夜入府了,至今还没有离开?”楚原问。
“香儿姑娘的舞姿优美,功法也不错。王爷留她在南薰殿,现在还未出来。”黄芪从楚原的脸上看到了怒气,他平静地叙述着。
“黄芪,你说这个贱人会成为本世子的新姨娘吗?”楚原问。
“小人不敢妄议王爷的私事!”黄芪的额头冒汗了,他当然知道楚原曾经是一只时常追在香儿身边的蜜蜂。现在,他担心这只蜜蜂“怒”了,会横冲直撞地乱蜇人。
“哼!这个贱人倒是有些手段,昔日里总是再三勾引本世子,本世子差一点就向父亲大人请求把她给娶回来了。黄芪,你是父亲大人最信任的下人,你得找机会劝劝他,对一个贱人的话切不可当真,别被人用美色迷惑住了心智。堂堂的楚王爷若是做出了什么糊涂事……传出去可不好听,也会让咱们楚王府成为天下人的笑谈。”楚原对着黄芪耳边,小声地说道。
说来有点不可思议,谁能想到一向横行无忌的楚原这会儿竟然想着顾及楚王府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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