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七十三章：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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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酒馆内，张氏三兄弟正美美地喝着酒，脸上红彤彤的，想来是对这酒的滋味十分满意。
“大哥，这南方的酒，真是够味啊，除了陶醉叶，里面定然加了其他东西，南方的酒鬼们，可真幸福啊。”
“对啊，不过，南方的人，喝酒可真斯文。”
斯文，只是相对于北方的人来说的。
很快，三人又干完了一坛子酒，这喝酒的速度，让南方的酒客们都惊呆了，这三个粗人，这么能喝？
“老板，再上几坛酒！”
“好嘞。”女老板手上正拿着东西，没空给他们上酒，便对内喊道，“小玲，再给这边的客人们上几坛酒来！”
屋内的小玲，面色慌张，但在女老板的催促下，还是取了一个面罩戴上，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小玲？”张二随意道，“和我们小姐的名字有点像啊，老大取的名字可真土，在街上喊一声小玲，怕是有十几个人当场回头。”
张三要细心些，他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女生，却见她脸上戴了一个面罩，也看不出来什么。
“小姑娘，你戴着面罩干什么，是不是这酒味把你熏到了？”
“不是。”小玲佯装镇定，捏着嗓子，“客人，我有点感冒了，怕传染给你们。”
废土人的感冒，可大可小，万一突发状况，有倒霉蛋甚至感冒至死。
“感冒了，那你不好好休息？”
“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其他还好。”小玲故意咳了咳嗓子，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她将几坛酒放在桌子上，就要离开，哪知道，老板娘却发现了。
“小玲，你突然蒙着脸干什么，是见不得人吗？”
张三打趣道：“莫非是我们哥几个长得难看，把小姑娘你吓到了？”
“不是……”小玲连忙摆手。
此时，一阵风吹来，掀起了小玲的面罩，露出了她特有的菱形红唇，张三恍眼一看，只觉有些熟悉。
等他再想多看几眼时，小玲却立刻将面罩按住了，任凭风怎么吹，也掀不起来。
张三莫名感到一丝失落，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他太过于敏感了？
看着小玲离去的身影，张三仍然目不转睛。
“老三，你看上这个小姑娘了？”
“滚你。”他可不喜欢这样瘦弱的小姑娘，他喜欢成熟的女人，最好，像隔壁那异能者类似的身材。
可惜的是，那女异能者身边，已经坐了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花言巧语，把那女异能者逗得花枝乱颤。
他无意侧耳，便听到了两人的部分谈话。
“你说，你虽然表面上是个商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商人？呵呵，你真是有趣。”
“就算我有万分才华，也形容不出你万分之一的美丽。”男人眉头一挑，深情地凝望着对面的女人。
“呵呵。”女人捂唇一笑，脸上飞起红霞。
她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合她心意的男人了，恰好，她也空窗了好些日子，不如与他试一试？
“油嘴滑舌。”女人轻轻瞪了男人一眼，桌子下的脚，却轻轻朝男人的小腿蹭去。
啪——
张一喝得起劲，不小心把桌上的杯子摔了下去，他弯腰捡起来，却见对面的女人用脚勾着那男人的小腿。
莫名被撒了一把狗粮的张一：“……”
他只能在心底感叹，这废土上的人，每时每刻，都能产生爱情啊。
张三无奈喝闷酒：“你说，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更喜欢小白脸，而对我们这种真诚的大汉不屑一顾呢？”
张二难得理他：“等下辈子你变成女人就知道了。”
而张一神秘地摇摇头：“因为你，腿短。”
懵逼的张三：“啥？”
……
姜希与荣程在路上闲逛，她怕被人认出来，造成街道拥挤，于是将头发绑了一个废土女人的日常样式。
鼠患差不多被解决之后，人们的脸上都有了笑颜，街上的小贩，也多了起来，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息。
“这个摊子周围怎么围了这么多人，我想去看看里面到底在卖什么。”
“我也很好奇。”
摊子周围的人不断吆喝着，吸引了不少居民前来围观，姜希甚至都挤不进去。
他们只能在外围听着他们谈论的声音，从中猜出贩卖的东西。
然而，很快他们就不用猜了，里面的人，拿起了一个小喇叭，直接上口。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今天跳楼价，跳楼价，幸运符，生财符，多子符，平安符……符符尽有，荒远地大佬强力加持，童叟无欺，大家买了都说好！”
“啥？”听到内容后，姜希懵逼地与荣程对望，“荒远地大佬……不会是说的……”
荣程失笑，凝望着姜希的眼睛：“如果没错的话，希希，就是你了。”
他故意说着：“幸运符，生财符，多子符……没想到啊，希希，你的业务范围有点广阔哦，不仅是管运气，管生财，还管生孩子……”
“闭嘴！”姜希懊恼地捂住荣程的嘴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全能了。
“我买，我要买！”
“滚，你别买完了，给我留几个啊！”
“还有我，还有我，老板，我们可是熟人啊，你一定要给我剩几个啊！”
出乎姜希意料的是，这种明显骗人的小东西，竟然无比的畅销，甚至还差点引起了打架斗殴。
要不是小贩老板专门请了两个飙形大汉来劝架，搞不好真会打起来。
姜希莫名害臊，赶紧拉着荣程跑路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她真的会尴尬死啊。
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一路上，除了各种唯心主义的符之外，还有卖画像的，卖泥塑的……各种花样，只有姜希想不到的。
他们只能在孟远航的办公房子外游荡着，这里有专人把守，总不会碰到这些热情的普通人了。
姜希无奈摇摇头：“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是到最后，大家不管丧喜事都要找我拜一拜，那就好玩了……我必须要给孟远航说一下，让大家都不要这么冲动了，我是人，又不是神。”
“可是。”荣程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希希，你在大家的眼中，就是神啊，白山聚集地的人，因为你，而重新有了信仰，你，就是他们的希望。”
“希望？”
“对啊，每当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便会出现，让他们安心起来。”
“可是，我不会每次都及时出现。”姜希这才发觉，人们的喜爱，对她来说也过于沉重了些。
怪不得，隐藏任务废土改造计划里又说，这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就算你不及时出现，又有什么问题，种子已经在人们的心中种下了，总会发芽开花结果。”
姜希吐出一口浊气，看了认真的荣程一眼，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不管怎样，至少现在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候，前方突然来了一男一女，两人手中都拿着一张告示，小青年神色稍显紧张，而女方神色冷静，一看就不一般。
“有人来了。”
只是，一个提着篮子的老婆婆，很快便拦在了那一男一女前方，对他们热情万分。
“小伙子诶，小姑娘诶，要不要来看一看我捏的大佬娃娃，买一个娃娃放回家，强盗野兽都不怕！”
女人：“……”
她，这是被人推销货物了，这种直白而又质朴的话，很久没有人对她说过了。
“大佬娃娃？”陈青有丝好奇，“是那个荒远地的大佬吗？”
他这次来白山聚集地，就是因为听了爷爷的话，他爷爷有种预感，废土上的大巨变，首先便会出现在这个聚集地之中。
之前他的爷爷，也神乎其然地猜中了荣皇的崛起。
陈青瞧着老婆婆捏的大佬娃娃，材质是很普通的泥。
老婆婆的手艺并不高超，但似乎是倾注了全部的爱意做成，每一个娃娃，都有着自己的特点，仿佛都有生命似的，并不像没有感情的复制品。
看着这些娃娃，陈青心中竟生出一丝奇异的感动来。
荣皇虽然很厉害，名震废土，但没有人敢拿他开玩笑，更别说制成这种泥娃娃。
黑玫瑰虽然很厉害，是变异人公认的第一，但她极其神秘，普通人对她没有任何记忆。
那些公司的领导人也很厉害，和普通人的衣食住行息息相关，但那又怎样呢？
只有荒远地的大佬不同，她，确确实实活在了人们的心中，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复制的符号。
于是，陈青决定买下一个。
出乎他意料的是，禾玫竟然也买了。
“禾玫，我还以为你不会对大佬娃娃感兴趣。”
经过路上的几句交谈，陈青也发觉到，禾玫是个冷淡的女人，她露在外的一只眼睛，仿佛留不下任何东西。
要不是她也和他一样，要去应聘这个岗位，陈青定会以为她身居高位已久。
“为什么不会？”
禾玫笑了，她轻轻捏着手中的泥娃娃，看着上面那带着鲜活微笑的唇，嘴角也不自觉勾了起来。
这娃娃笑得这般憨厚可爱，让她平静的心湖，也泛起了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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