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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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完两个守门的,三兄弟带着随从继续往里走,“武皇正在与大臣在内殿议事,请三位在此等候,这就去向武皇禀报。”
内殿中,明堂祭祖正被众大臣讨论着,“祭祖的事宜由礼部负责安排即可...”。看门的婢女走到上官婉儿身边说了几句话,说完转身退出了内殿。婉儿走到武皇身边俯下身轻声说道:“皇嗣的儿子们来向您请安了,您要见见他们吗?”
兴许是看久了大臣们苍老的脸古板的表情,听到自己的孙子来了竟还有些高兴,连忙答应:“好好好,快让他们进来。”。三兄弟领着随从进到内殿,原本整齐的大臣也散开站成两排留出一块位置,“儿臣给皇祖母请安。”。此时,一位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男人从大臣中走出,指着刚行礼完的三人嘲讽道:“会不会办事?没见到我等在和皇帝议事吗?出去出去,没教养。”此人正是金吾将军武懿宗,其祖父武士逸乃武皇的伯父,仗着自己和武皇的姑侄关系步步高升,仗势欺人无法无天。
“这里是我们家的朝堂,关你什么事?我们兄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武懿宗竟被一个孩子呛得哑口无言,看戏的大臣也捂着嘴偷笑,堂堂将军连一个小孩子都斗不过。“你...你们!”武懿宗瞪着和自己作对的李隆基,也没说个所以然来,转过头去又向武皇“告状”,“此三人简直无礼至极,缺少管教,定和他们父亲一样!请武皇把这几人交给我,让我好好教训他们!”。李成义歪着头小声嘟囔了句“没脑子。”。武皇并未理会,反而亲切的和孙子交谈,武懿宗则是低着那张丑陋的脸不敢作声。
“我家朝堂”的事一出,武懿宗很快沦为人们的笑柄,不过都是偷偷地笑,不敢当面嘲笑。凶狠残暴更是人尽皆知,都不想为此丢掉性命。可正是因为这句“我家朝堂”给几兄弟带来了麻烦。几日后武皇下旨,让皇嗣的几个儿子入阁,不再让其居住在驸马府中。这样的诏令一出,有的人高兴了。那就是武懿宗,武懿宗带着皇帝的禁军把武攸暨的家围个水泄不通。
带着人往堂上一坐,翘着腿,本来就丑陋的脸,笑起来就更丑了,再配上他那短小的身材,二品的官服穿起来也不像个人。“那几个小兔崽子呢?我家兄弟不在,这家就没人管了吗?公主呢?出来主事呀?”府中的人瞧着这些拿着兵器的流氓无赖,一时间也是噤若寒蝉。得知消息的太平带着人来到武懿宗跟前,武懿宗赶紧起身对着太平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公主,请问...”李成器带着兄弟们出现在武懿宗面前打断了他的话,有礼貌的也向武懿宗行礼,“武将军。”见着这几个小孩,武懿宗笑了,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吩咐手下把人带走“愣怔干嘛?赶紧动手啊,一个个的没点见识。”
“等等。”一个低沉的女声在武懿宗耳边响起,武懿宗当即勃然大怒,指着太平的鼻子臭骂:“我是看在我家兄弟的面子才对你这么客气,你一介妇人,不好好在家待着,瞎嚷嚷什么?!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怕你。”太平黑着脸同时捏紧了拳头,自己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滚。”。武懿宗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太平这才放松下来,坐在一旁有了喘息的机会。“公主,您还好吧?”“没事,都散了吧。”
离开太平后,兄弟几个被带到了东宫,见到了父亲。“回来了?坐吧。”“父亲。”“我都听说了,三郎在皇帝面前把将军呛得哑口无言,可谓是意气风发。”“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小人模样罢了。”“你把他呛了,又得了什么好处?是让他做不成将军,还是失去武皇的器重。”
三郎凝视着手中的茶杯,默不作声。“你既然知晓武懿宗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你非要激他。请安完了按规矩走就是了。连累兄弟,还连累你姑姑,你知不知道你姑姑要冒着多大的风险保你们几个,还让她置身于武皇的猜忌中。罢了,记住这次的教训吧,还好只是将你们软禁在此并未处罚,注意你的言行别再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局面。”
听完李旦的教训,李隆基怒摔茶杯夺门而去,躲在门后的一名宫女见机溜了进来,撩起自己的襦裙走到李旦身后一把抱住了他,“你那么凶干嘛,人家还是个孩子,要慢慢教育的。”李旦眉头一皱,“又是你,请你放尊重一点。”“真是不解风情,我对你,你还看不出来吗?”
女子的声音越发妩媚,正是这妩媚的声音惹恼了李旦,用力的将胸前纤细的双手睁开,“韦团儿,我说了多少次请你不要纠缠我!”李旦怒视面前的女子,这韦团儿也算有几分姿色了,却丝毫不为其妖冶的面容所打动。“滚出去!”韦团儿还不依不饶的还想往李旦身上凑,“我不走,刚来就赶我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好,你不走是吧。”李旦一把抓住韦团儿的手大步的朝门口走去,韦团儿想挣开李旦的手怎奈力气太小直到被拖到门口也没甩开,李旦则是借力把身后的韦团儿丢了出去,一个踉跄,硬生生栽倒地上。见此到女子如此狼狈,李旦转身把门关上。地上的韦团儿气的用手捶地,“这个呆子,本姑娘的美貌难道还比不上那两个妃子?那我就把她们收拾了,我不信你不会看我。”
韦团儿爬起来扯了扯裙子,一路小跑回自己的住所,从院里捡回一块烂木头,拿起小刀在木头上刻了起来。“团儿你干嘛呢?”突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宫女,可把韦团儿吓着了赶紧把东西塞进被子里免得被人看到。“啊?没事没事。”宫女仔细打量面前的韦团儿,确认无误后关上门离去。韦团儿走到门后,露个缝看着走远的宫女,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真是的,进来也不先敲门。”嘟囔完把木头拿出来继续刻。
原来刻的是个小人,小人背后还有些字,韦团儿攥着小人就去找武皇了。此时武皇正在小憩,婉儿总是在武皇身边替她打点朝政。看门的宫女跌跌撞撞跑进来,“你怎的如此莽撞,小心扰了武皇休息。”“是...回武皇,皇嗣身边的宫女要告密。”“告密?”“是,她说刘氏和窦氏在夜里拿着刻字的小人在夜里施法...”宫女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跪在地上不动。“哦?让她进来。”
“就是你要告密吗?”武皇半睁着眼看向韦团儿,木头小人从韦团儿的袖子里掉出来,“是,皇嗣的妃子刘氏和窦氏,她们在夜里搞压胜被我看见了,我还捡到了她们掉的东西。”韦团儿跪在那全身发抖。“婉儿,拿过来我看看。”
婉儿接过木头人拿在手里反复端详,“武皇,这上面...”,“怎么了,原来是我的生辰八字。”。
“是啊是啊,这两个女人真是恶毒,竟敢诅咒皇帝,这么心狠的人还是别留在宫里了。”“你,抬起头来。”韦团儿被武皇的女声吓得是心惊胆战,头压得更低了。“我说,抬起头来。你听不懂吗?”,木头人又被丢回韦团儿面前,这才抬头,却不敢直视武皇的眼睛。“你不用害怕,朕不会杀你,朕还要奖赏你,你做的很对。这样的人确确实实不该留。”“我...我...”“好了,你退下吧。”韦团儿话也未回,爬起来跑出去扶着墙大喘气,“哼,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们,可把姑娘我吓坏了,诅咒皇帝?够她们死十回了。”
“姿色有余而头脑不足,婉儿,你觉得呢?”
“听闻皇嗣身边一宫女想尽法子投怀送抱,然而丝毫不为所动。想必就是她了,想借皇嗣出头,飞上枝头变凤凰。我瞧着她指甲里的木屑,手掌边的红印,这木头八成是她自己雕的。”
“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凭这点手段,就敢在朕面前班门弄斧。”“那要不要把她收拾了?”“不必了,我自有打算。”
几日后即正月初一,武皇率领百官在明堂祭天祭祖,武家人包括太平公主的驸马武攸暨都到场了,唯独不见皇嗣李旦的身影。从皇帝换人开始,李旦的地位一落千丈,不仅被软禁,还被斩断了与大臣的联系。其中有两位官员未经过武皇的同意私下看望李旦,被发现后将两人拖到市场腰斩。不得不说,杀鸡骇猴的确有用,至此再无人看望皇嗣。
毕竟这皇嗣的名头还在自己身上,礼数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于是在祭祖后几天,正妃刘氏和侧妃窦氏去向武皇请安。刘氏正是李旦长子李成器的生母,窦妃则是三子李隆基的生母,两人举止皆是端庄得体,优雅大方。直到第二天,李旦也没有等回两个妃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妃子已经遭难了。
只好把身边的人召集起来,告诉他们以后谁也不许提起这两人的名字,当然也包括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事已至此,只能怪我无能,连自己的亲人的保不住。你们办事也要小心,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李旦随便嘱咐几句后离开,剩下儿子和一些宫女和宦官。尤其是宫女宦官,遇到李旦这样一个落难的主子,可是两个妃子待人好,这让他们也感到十分惋惜。
李隆基找了个僻静的台阶坐下了,随手捡起小石子很随意的扔出去,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一个少年重新捡起石子,快步走到李隆基面前把石子放回他手里。“大哥,我....对不起。”李成器也坐在台阶上,不过和自己的三弟隔了些距离。看着自己三弟苦笑,“道歉有用就好了。”李隆基内疚的把头偏向一边,没有回答。
见三弟不回话,李成器接着说道:“你不必自责,世人皆知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形,那样的话不是谁都敢说的。你既有那样的勇气,必然要付出等同的代价。其实我很羡慕你有那样的勇气,我却只能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赔礼道歉。至少武皇还留了我们兄弟性命,人啊,总是要活下去。这高耸的宫墙,不会一直囚禁我们的。”李成器起身走到李隆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李成器。“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此颓废,想必德妃见了也会心疼吧。”李成器转身离开,独留李隆基一人颓废坐在原地。
韦团儿不费吹灰之力就干掉了两个妃子,自己很是得意,照样好吃好喝的给李旦送去,没少献殷勤。老的不行还有小的,韦团儿竟开始讨好自己的儿子,这让李旦心里很不舒服,于是把韦团儿找来当众羞辱了她一番,抓着她的手把她送来的什么汤啊茶啊一股脑的全倒她头上,把她气的脸通红,一边跳一边叫“别倒了别倒了,你把我松开啊,还有你们,看什么看啊!”韦团儿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引得更多人笑了,“好吃吗?”李成器问道,“尝尝?”李成义把手里的团子揪下一半分给大哥,“她给的啊?”“是啊,味道还行吧。”“还有吗?有点饿了。”李成义又从袖子里拿了两个团子给大哥,“最后两个。”
羞辱完韦团儿李旦觉得还不解气,再次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韦团儿丢出门去,顺便把她送来的东西扔她身上,扔完还要狠狠的嘲讽一句:“不知廉耻。”。这下彻底把韦团儿弄哭了,一路小跑回住所,自己趴床上埋头痛哭。“团儿,你怎么了?”“不关你的事,给我出去!”,就这样一句话把想来安慰她的宫女也呛走了,对着自己的被子撒气。“凭什么凭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事,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在接下来的时间了,韦团儿不再往李旦身边去了,刻意和李旦保持距离。几天后压胜案出现了反转,有人告发皇嗣身边的宫女韦团儿诬陷皇嗣妃,既然有人报到武皇这,碍于情面还是要处理的,对着群臣说道:“既然是陷害,那就交给御史台吧。”,毕竟一个宫女和被废的皇嗣牵扯的事,谁也不想多管,一个御史站出来说了“证据确凿,我们已经确认过了。都是这个宫女一手策划的。”,“既然都查过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就行。”,“那要不要给皇嗣妃们平反?”“把那个宫女抓来,杖杀。”“是...”。御史领命而去,所有人都明白,这两个冤死的妃子想要平反那是不可能的,至此也没人再提。几个宦官架着韦团儿带到大殿之上,“武皇饶命!”“宫女韦团儿陷害良善,证据确凿,现予以当殿杖杀!”。御史话音未落,宦官举起手中的木棒一棒一棒朝韦团儿挥去。女人的惨叫充斥整个大殿,宦官缓慢停下木棒,俯下身检查韦团儿的气息,确认没气了才站起来,“回皇上,她死了。”。
“死了就拖出去吧。希望在场的各位有引以为戒,不该做的不要做,不该说的不要说,免得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朕有日子没见张易之了,婉儿,召他们入宫来吧。”婉儿扶着武皇去了长生殿,武皇走了剩下的大臣也各自散去,“真倒霉啊,妻妾没了不说,好不容易搅事的抓到还不能平反。”“可不是嘛,冤呐。”“可别说了,被人抓住话柄咱都要完。”
韦团儿的事情结束几个月后,又一个人销声匿迹在洛阳宫中,此人便是冯小宝。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武皇带着太平公主以及驸马武攸暨,武承嗣武三思,张易之兄弟等人前往禁苑举行狩猎活动。见后辈们如此意气风发,武皇心里也很高兴。皇帝高兴了说话办事那不就容易了,都争着抢着讨好武皇。“皇上好雅兴,不如让我兄弟二人合奏一曲给大家助助兴如何?”,武皇端坐在中央,听到建议立马就接受了,“好啊。”两人走到武皇面前吹奏一曲。
张易之笑盈盈的望着武皇问道:“皇上可还记得这首曲子?”。显然这首曲子触动了武皇,“朕怎么会不记得呢,这是高宗当年接我回宫后为我做的一曲《如意娘》。”“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张昌宗当众将这首诗《如意娘》念了出来,“当年,朕在感业寺过着寂寞凄苦的生活,遂写了此诗赠与高宗,机缘巧合之下,朕又回到了高宗身边,陪伴高宗三十余年。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首曲子的?”“我兄弟二人花费数月,几经波折。询问宫里的老人以及乐师,终还原此曲。”“听闻张家兄弟善音律,今儿可算开了眼界了,果然名不虚传!”武三思站起来拍俩面首的马屁,张易之也很识趣,“梁王谬赞了。”
太平一向看不惯这两个武家的侄子,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两个面首称好称赞的。“脸都不要了。”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就给武三思听到了,本来还想说几句好话,太平一句话,大家都看过来,这么多眼睛盯着也不自在。那就拉倒吧,这话也不说了。“太平,来,坐到我身边来。”到底是母女情深,太平坐到武皇旁边,倚着武皇的肩膀。“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喜欢靠在朕身旁。”
“父皇在前面坐着,我们就在后面。”“当时吐蕃派使臣来求亲,可把你父皇急坏了。你说哪有父母舍得把孩子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还跑到你父皇面前胡闹,把他气得几天都吃不下饭。”“每次都有您替我解围,父皇才不会严厉的教训我。”“后来你长大了,高宗的身体也不行了,还在为你没完没了的操心。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不疼你疼谁。总是想为你打点好一切,让你过的舒坦些。”
母女俩正在回忆,突然被一个宦官打断了,宦官跑到俩人跟前,压着嗓子说道:“启禀皇上,公主,薛将军已回朝了。听来报的人说是大获全胜。”一听是大获全胜,武皇非常得意,连忙问:“那他人呢?”“这...薛将...他...”太平看着这个小宦官也挺着急的,“你平时不结巴啊,有话慢慢说。”这时,一匹奔驰的快马来到众人面前,一高大威猛的男人一跃而下,径直走到武皇面前。“怀义参见皇上。”“免礼,此次出征,你功不可没,奖赏事宜朕回宫再做决定。”“是。”
薛怀义也瞧见了,在场的都是武皇最亲近的人,少不得要向他们打招呼,于是又毕恭毕敬的给其他人问好,这太平公主就不用说了,当年和薛怀义一起为武皇寻找一本大云经费了多少心思,所以一直对太平心存感激。武三思武承嗣更不用说了,一个梁王一个魏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至于驸马武攸暨,大概是唯一一个对权术毫无兴趣的人,毕竟是公主的丈夫,皇帝的堂侄,分量也不轻。“见过太平公主,梁王魏王,驸马。”最后的目光落在张易之兄弟的身上,薛怀义打量着这两个貌美的男子,语气就没那么和顺了,反而像个地痞流氓一样,“哟,这两位小兄弟是谁啊?”。
皇帝的男宠谁敢瞎插嘴,都没人说话,没人说那就武皇亲自来说吧,“这是易之,旁边是昌宗,两人皆善音律歌词,时常陪伴在朕身边。”一席话说完,薛怀义明白了,这两名男子和自己一样也是男宠。心想自己在外领兵抵抗突厥,没想到皇帝身边又多了两个人,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越想越气,干脆也不在这待了,重新骑上他那匹大马,扬长而去。“小宝,小宝!”身后是武皇的呼喊,薛怀义仍旧头也不回。“罢了,随他去。”这一出把武皇的心情也搞砸了。
回宫后,武皇给这次出征的将士和宰相们都加官进爵,重赏一番唯独不见薛怀义薛将军。自从得知武皇多了两个人后,薛怀义也不再进宫,终日躲在寺里也不见人。在寺里呆久了薛怀义觉得那多没意思,于是抓了街上的小流氓,把小流氓的头发剃光,陪他一起当和尚。
有人陪自己疯了,薛怀义也不待在寺里了,带着小流氓骑着马在洛阳街头横冲直撞,多有行人躲闪不及撞他马蹄上,“你们,去把那两个人抓起来!”几个小流氓下马把躲到旁边的行人抓过来扔到路中间,薛怀义就在马上拿着皮鞭不停抽打两人,几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见人家不动弹了鞭子也停了,“行了,扔过去吧。挡路的家伙。”可怜的百姓就这样被扔在街边,也不管人家的死活。等他走远了,躲在小巷中的百姓才敢出来,“什么人呐,大白天这样胡闹!”“你可小声点,等会折回来把你也打一顿。”“那两个人怎么样啊?”“还活着,都来搭把手赶紧送医啊,两条人命呢!”“这不是刘家老大吗?真是倒霉啊。”几个大汉赶紧把地上的人抬起来送到附近的医馆,认识的互相奔走告其家人,不认识的一人给几个子垫着医药费。医馆老板哪见过这阵仗,“咋回事啊,咋伤这么重呢?”抬人的大汉说了“撞人家马蹄上了。”后面的大娘又说了“鞭子抽的!”,医者哪能见死不救,赶紧让人抬到后院去,“还有气儿,死不了。”家人听说了消息也不管手里的活,拿着钱直奔医馆,好在知道人还活着。
这还是普通人,要是见到道士,偏要道士抓来,扒了人家的道服,剃了人家的头,“快看,那儿有个道士!”“哪儿呢?”“就在前面街角!”“道士多无趣啊,兄弟们,把他头发剃了陪咱一块儿当和尚!”“驾!”几人把道士围在中间,道士也受了不小惊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些臭道士,给我把他头发剃了!”不由分说,几个人上去就把道士按住,把人头发剃的是干干净净,一根头发丝都没人留下。这下薛怀义高兴了,又骑上他的马,继续在洛阳城里撒泼。“这街上多没意思,要是有更大更宽的地方就好了。”“这宫里我们还没去过呢,您能不能带我们进宫看看呐?”薛怀义一听就否决了,“你们是什么身份,进宫?不行不行。”,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躲着不见武皇也有些时日了,皇帝发火可不得了,还是进宫看看吧。“那行吧,我们这就去。”
几人骑马又朝洛阳宫去了,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宰相苏良嗣,两拨人马就在宫门停着了,薛怀义觉得我是皇帝的宠儿应该我先进,根本就不把苏良嗣放在眼里。此举惹的苏良嗣勃然大怒,马上吩咐手下把薛怀义从马上揪下来,让人掌嘴,反反复复打了几十个耳光,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他那些小流氓就更不用说了,被打的是屁滚尿流。
受了委屈,薛怀义硬气不起来了,找到武皇诉苦,“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在您身边这么久,您怎能不管我呢?他一个宰相,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力!”,“好了!别再胡闹了!”显然,武皇和琴棋书画精通的张氏兄弟待久了,自然受不了这个粗鄙庸俗的薛怀义的胡搅蛮缠,“胡闹?我哪有胡闹,我说的是实话,明明是皇帝您...”“来人!把他给朕轰出去!”两队禁军冲进来将薛怀义捆着丢出了宫门,也不管他了。宫里的风向变得也快,都知道薛怀义失宠了,也不叫他薛怀义了,都叫他原来的名字冯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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