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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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如团扇的夜明珠被摆放在石柱上,代替灯盏去照耀整个龙宫。细小如雨滴的珍珠不计其数,更是随处可见。雕梁画栋,精致恢弘不输人间皇宫。绮丽华贵,堪称一绝。琉璃水晶铺成在地,光洁的地板上隐约倒映着人影。
珊瑚成堆,作为盆栽一样的存在。稀有古董装饰了龙宫,倒影斑驳,岁月的痕迹残留,那些古董上面的小缺口不言不语,却道出了满腹的委屈。能工巧匠打造的宝剑或是沉落海底,或是献祭与大海,上面的铁锈尚且残留着不屈不挠而想发挥余热的意志。
花流莺一边感叹龙宫的奢靡,一边往出走。
“大胆人类,居然敢闯入龙宫!你叫什么名字?”白袍小将拦住她的去路,□□的利剑说话间就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大有“坦白不从宽”之意。
花流莺看了看架在脖子间的利剑,又看了看白袍小将,“花流莺。”
白袍小将见她手无寸铁,便也放下戒备心,收起剑。
“区区人类,闯入龙宫,所谓何事?”
花流莺摊摊手,一脸坦然,“意外来此,想救一人,可否让我与龙王见一面?”
白袍小将大手一挥,豪气地在前方引路。大步流星,直抵龙宫中殿。一路上遇到过障碍,都被白袍小将一句“长剑保卫家园,而非欺负弱小”给挡了回去。花流莺跟在后面,颇为感激。
大红色的门后,就是龙王的寝殿。
白袍小将给予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她推开了那扇门,徐徐走进去。
空旷的寝殿中,一面绣着牡丹花的屏风格外显眼。尚未下完的棋盘静谧无声,摆放在寝殿的左侧。淡蓝色的帷幔轻轻浮动。有了鲛珠的庇佑,花流莺在海中行动与在陆地上一样,既不会缺氧,也不会漂浮起来。
当她静观棋局时,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她这才注意到异动。
屏风后,侧躺着一紫衣男子。华冠之上镶嵌着硕大的珍珠,眉眼间充斥威严仪态,脸上的苍白来源于天生的孱弱病态,饶是他这般瘦弱,依然有着帝王的凛然正气。俊则俊矣,要是康健方才是十全十美了。许是听到响动,他注意到生人进入。
“在下花流莺,求金鳞钥匙一用。”
“好。咳咳咳——”
他过分的豪爽,轮到花流莺震惊。
花流莺错愕,一时间积攒的满腹话语堵在咽喉中。本以为是历经挫折,不成想龙王是如此的爽快。
“如此,多谢。”
“咳咳咳——你可知道我是谁?”
“龙王?”
“我是敖宽。”
花流莺:貌似没有区别。
“咳咳咳咳咳————”
花流莺就盯着他看,龙王咳嗽从未停止,直到金鳞钥匙取出仍旧是在咳嗽。
金鳞钥匙闪闪发光,小小的,半个巴掌大。龙王手中拿着金鳞钥匙,躺在软塌上,“你可否过来些,让我仔细瞧瞧你。”
花流莺见他都取出金鳞钥匙,也不好推辞,上前几步。
龙王的咳嗽加剧,似乎有咳血的趋势。然而,他笑着双手奉上金鳞钥匙。就在花流莺接住金鳞钥匙的一刹那,龙王虚弱倒下。花流莺手疾眼快,接住金鳞钥匙的同时,抱住了龙王。
她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轻轻地扶着龙王躺好,顺便坐在卧榻边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肯交出金鳞钥匙?”
“因为你像极了一位故人。”
说罢,龙王咳嗽半晌,停住,一歪头枕着她的肩膀,就好像相识了许久的老友。
“婉儿是乍暖还春的晴日,初见便照亮了我的心。我曾经许诺过她,只娶她为妻。可惜,造化弄人,那年东海有难,将我召唤回来。等我再次回到人间的时候,婉儿已经——咳咳咳——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你和婉儿长得是一模一样。要是我的婉儿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花流莺收起金鳞钥匙,发出疑问:“东海有难,你为什么不带上婉儿一起?”
龙王叹息道:“鲛人难觅,鲛珠更是难得。哪里是说得到就得到的。我原以为几日便能平乱,奈何历经数月。等我重新去找婉儿的时候,为时已晚。”
花流莺的手探向脖子间的鲛珠,心中五味杂陈。所以龙王将金鳞钥匙交给自己,就是在弥补对恋人婉儿的亏欠?
自知龙王是看在酷似婉儿的一张脸,才交出的金鳞钥匙。她被这对苦命鸳鸯感动到,素来不会安慰人的她,摸了摸龙王的额头,温柔地说道:“你总会遇到更好的良缘。婉儿泉下有知,会祝福你的。”
良久,她起身对着龙王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就在她转身的时刻,龙王徐徐说道。
“朱厌是上古妖龙,被特制的锁链困着。而金鳞钥匙被每一任龙王掌控。目的就是让朱厌不得不听命于历代龙王,保护龙宫的安全。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这副身子是熬不了几年了,膝下并无子嗣。其他龙要么年幼无知,要么不堪大任。咳咳咳咳咳——朱厌无辜,龙族的性命何其无辜呢。你放走了朱厌,谁来保护东海,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东海覆灭吗?咳咳咳咳咳——”
“西海素来想吞并了东海,朱厌在一日,起码能维系一日的和平。流莺,金鳞钥匙,我给你了,就看你的抉择。”
花流莺紧紧捏着金鳞钥匙,望着咳嗽不止的龙王,一字一顿道:“东海遭难,责任不在朱厌。你是龙王,你守护不住东海,何苦将责任推卸到朱厌身上。就这一点,我觉得咱们可能是做不了朋友了。”
龙王敖宽嘴角溢出的血像极了日暮西山的惨淡,“咳咳咳咳咳——也罢,我既给了你金鳞钥匙,你想去解救他就去吧。是我无能,护不住东海了。”
花流莺皱着眉,对龙王的好感清零。
“金鳞钥匙是你亲手给我的。但是你口口声声说着‘护不住东海’的话,不就是希望我心软,将金鳞钥匙还给你,好成全了你贤明善良的名声。既然你不愿意放了朱厌,为什么给我金鳞钥匙。我觉得你有些心口不一了。但还是多谢你给我金鳞钥匙,等我救出朱厌,便会把金鳞钥匙还给你。告辞!”
寝殿外面有只螃蟹精一直趴墙角偷听,他在亲耳听到“朱厌即将恢复自由离开东海”的话后,立刻潜逃回到西海,去报告此大事。在花流莺来之前,西海不知道派了多少细作,就是为了偷得金鳞钥匙,好让朱厌离开东海。
没有了朱厌,东海迟早是西海的。
寝殿内,龙王敖宽慢慢坐直身子,脸上的病容缓和了些。白袍小将跪在卧榻之前:“启禀殿下,一切顺利。”
龙王摸了摸心口,嘴角一抹笑意荡漾开来。金鳞钥匙完好无损地躺在他的心口处。
“我耗费了数百年的神力,才找到了婉儿的转世。计划容不得一丁点的闪失。”
白袍小将困惑不解:“既然如此,为何殿下您还劝阻花流莺?”
龙王随手披了风衣,赤脚走在地板上,“太容易得到,她反而不敢信。”千辛万苦寻回婉儿的转世,这一次,他定会把握机会。
棋盘下满满一抽屉的鲛珠,小巧玲珑。人类在海中不能长存,鲛珠是唯一的活命渠道。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鲛人,鲛珠更是唾手可得。
于他而言,婉儿的转世,就一定还是婉儿。
事实上,有朱厌坐镇,东海从不曾发生过动乱。他的婉儿死于“生老病死”中的“老”字。龙王敖宽为与婉儿再续前缘,生生世世相伴,动用秘术,召唤来婉儿的转世——花流莺。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他要朱厌与西海玉石俱焚,东海太平无忧。
他要与花流莺永世相随,恩爱甜蜜。
余生,唯此二愿。
为此。
他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心力交瘁,需要好好休息调养。
一阵咳嗽后,他弱不禁风地退回卧榻之上。他闭上眼眸,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头昏脑涨。
“咳咳咳咳咳———你去吧,注意点,别伤到她。”
“遵命!”
“怎么还不走?”
“启禀殿下,我有个小小的问题。”
“说。”
白袍小将飞速抬眸瞥了一眼龙王,在低下头,“若是有人破坏计划,属下该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某些龙?”
龙王睁开眼,眸光深沉,声音坚定:“凡是阻碍我计划的,统统都解决了。”
白袍小将搓搓手,犹豫道:“话虽如此,可是我毕竟不是某些龙的对手,唯恐计划出错,殿下要不派人支援我一下?”如今表面和气的东海,其实也不怎么太平。偌大的龙宫里面,阿庆作为龙王的心腹,亦是如履薄冰。
龙王取出真正的金鳞钥匙,“拿着。金鳞钥匙起到的作用,不仅仅是一把钥匙,还是法宝。遇到阻碍,杀之。咳咳咳——阿庆,你不会背叛我吧。”
白袍小将砰砰磕头,“属下的命是殿下救回来的,万万不敢有二心。”
“咳咳咳——行了,阿庆,你去执行计划,记住,一步都不能错。”
“遵命!”
今日说了太多的话,体力不足,龙王敖宽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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