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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感冒


余南织拖着浑身湿透的沉重身体吃力爬上岸,抬起头想看一眼上面的情况,然而却半点看不到,只有零星的打斗声传下来,她只好瑟瑟发抖地坐在原地等着。

        包裹在阿北身上,现在的她,当真是身无长物了。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才过了一会,上面渐渐没了动静,余南织像个望夫石一般,抬头看着那一方小小的崖边,阿北要是站在那里,她一眼就能看到。

        可好大一会过去了,也不见阿北的身影,她开始着急起来,站起来焦躁地抬着头在原地来回踱步,走了两步脚下一停,扯开嗓子就喊:“喂,你死了没?”

        面上有微风吹过,裹着她满身的寒意又带向远处,而上面依然没有回应。

        余南织继续喊道:“阿北!阿北!”

        喊了两声,周遭依旧静悄悄,只有潺潺的河水声,不急不缓的流向某个远方。

        这样等不是办法,万一阿北也受伤了,伤到没有力气回应她,或者正命悬一线的等着她去救,又或者已经

        想到这,余南织心脏突兀一跳,抬脚快速往路口走去。

        就在这时,崖上突然传来阿北熟悉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在这呢,等不及了?”

        余南织抬头望去,只见那俊朗少年带着满脸笑容傲然立在崖边向下望着她,嘴角的笑纹像清水河里的波纹,一圈圈的漾进了余南织的心里,她提起的心一下子落到实处,又幕地一跳。

        “笑什么笑?下来再跟你算帐。”

        话音刚落,阿北脚下一蹬,轻身一跃如轻飞燕般就到了她眼前:“嗯?怎的打跑了敌人还要与我算账?”

        啧,有轻功就是了不起,这该死的地心引力害得她还得在河里喝了几口水。余南织撇撇嘴,哼了下扭头就往前走。

        阿北只好跟上:“阿南可是生气了?事急从权,你在我放不开手脚。”

        “呵,原是我拖累你了。”余南织还是气对方不打招呼擅作主张的推她下河。

        “阿南姑娘莫气,我给你赔不是?”

        余南织脚一停,转头认真的看着他:“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从背后自由落体,会有一定程序的危险性,比如万一河里有突起的石头,那我可能就会一头磕死在河里了。”

        阿北愣了一下:“虽不知自由落体是何意,但倒是没想到河里会有突石这一层,对不起。”

        余南织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居然认真认错,她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嗯其实你不用推,我也可以自己往下跳的。”

        阿北点点头:“记住了,下回”

        “还有下回?”余南织怒目圆瞪地抬脚踹了他一下:“好了,一笔勾销,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

        脚字还没出口就停住了,阿北猛的吐也一口鲜血,鲜红的血迹留了几丝粘在阿北的嘴角,像个易破的白玉瓷,一动便要全部碎掉。

        余南织再不敢跟他计较了:“你快坐下我看看,可是又受了伤?”

        余南织扶着阿北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看见他背后和手臂都添了新伤,好在没有见骨,鲜血粘在他玄青色的衣衫上,斑斑点点,她出声道:“可是受了内伤?我们去村里找大夫。”

        “无防,方才气急攻心,血吐出来反而好多了。”阿北抹了下嘴角的血,毫不在意的道。

        好在腹部的伤结的痂耐造,此时只隐隐出了血丝。余南织又把伤包扎好,松了一口气:“上面的人”

        “跑了两个。”

        余南织点点头,已无需多言,其他定是没有活口了。

        她没有出声,纵然自己刚才也差点命丧黄泉,但是这么多生命说死就死了,心里难免有所触动

        。

        想起自己过去通宵达旦地救人,甚至累的猝死,想到过去29年的时间里,从本科五年到拿博士学位,只一个信念,以后必救死扶伤。不管对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还是罪大恶极的犯人,只要需要,她都会去救。

        罢了,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吧。

        阿北出声问道:“你在想我刚刚为何不与你一起跳下来?”

        余南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条我都能跳的河,如果你也跟着跳下来,他们会善罢甘休而不跟着一起跳?那这一跳有何意义?只为了换个地方再打一架?”

        阿北短促的笑了下:“那阿南姑娘方才在想什么?为何沉默不语?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想其他,只是想到那茅屋里还有我辛辛苦苦做的竹躺椅,可惜了。”

        “无防,到了江南我再给你做一张便是。”

        “竹林间的那只野鸡,我还没捉住它。”

        “无事,且让它再活一阵子。”

        “还有那溪水里的活鱼,刚刚捉它时甩我一身水,好不容易把它捉住,结果刚刚一跑,不知道扔哪了。”

        “扔了就扔了罢,左右它应该也跑不掉了。”

        “”

        余南织又觉得满血复活了,她扶起阿北说道:“那我们走吧。”

        两人在村落里找了一户人家,大娘给他们端来稀薄的米粥勉强饱了腹,又给他们腾出了一间空房,余南织本还想问可有空余的房间,可一眼就能看清的家徒四壁让她闭了嘴。

        阿北出声道:“今夜你睡床,我守夜。”

        “不行,你身上有伤。”余南织不赞同的说道。

        “不必。这点小伤不碍事。”

        阿北走出去一步跃上了房顶,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余南织看着端坐屋顶抬头望天的男人,心血来潮也找来一架木梯,吭哧吭哧的往屋顶上爬,阿北在一边袖手旁观的看着,没有出手拉她一把的意思。

        半响等余南织颤颤巍巍的坐下,阿北说道:“上来做甚,早些歇息明日好赶路。”

        “还没见过这里的星星,我看两眼。”余南织耸耸肩,上都上来了你才出声阻止,那不然她下去?

        夜晚的村落安静的像是陷入了睡眠,大娘也早已闭门不出,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伴着田间的悉悉碎碎的虫鸣,竟奇异的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有微风轻轻吹过,掠起余南织耳边的碎发,她双手撑着后面的屋瓦,抬头望着夜空,只有零星几颗星星在对着她眨眼,半响她说道:“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星星,都不是现在的星星,它们是几千年前甚至几亿年前的星星,而它们现在可能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北一脸不解,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抬头看着那些星星:“它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在那里?何来消失不见?既已消失,我们如今又为何能看得见?”

        余南织笑了笑,没多作解释。她怎么能跟一个古代人解释得清‘光年’这种事情?就像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能不借助任何外物,却能无视地心引力,让自己快速的从这个地方飞到那个地方去。

        阿北见她不说话,又问道:“阿南姑娘从何处来?为何懂得如此多的奇闻?”

        余南织一愣,眼前闪过一排排耸入云端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宽阔街道,一时无从讲起,她迷茫的望着天边,过了许久才说:“我从很远的家乡一路漂泊至此,道听途说,所以能知道许多怪闻,较不得真,你听听便罢了。”

        “拳脚功夫也是先生所教?”

        “唔,算是吧,我那点三脚猫功夫只能打打地痞流氓。”

        阿北点了点头,“总是能傍身,还会医术,比寻常官家小姐都厉害许多。”

        “比不了比不了,琴棋书画我可一样都不会。”

        阿北短促的笑了下:“会那些有何用?可能吃?可能救命?”

        也有道理,但她觉得会琴棋书画的姑娘也很酷啊,“但可以让旁人开心,让自己变得更好,让心仪之人更加喜爱你。”

        阿北看了她一眼,望着远处:“如对方只因你精通琴棋书画便对你青睐有加,另眼相看,那如果以后又出现另一个技高一筹之人,那他不是要移情于别人?”

        “阿北你说的有理,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咳,怎的扯到我身上来?”

        余南织看到对方不好意思的样子,突然想逗逗他,“说说看,等以后到了江南,我给你留意留意?”

        “阿南姑娘莫要费心,此事以后再说罢。”

        余南织笑眯眯的收回视线,两人便不再说话。

        “啊嚏。”余南织揉了揉鼻子,转开头又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嘴里咕哝道:“谁在骂我?”

        “无人骂你,小心着凉,下去吧,夜里冷。”阿北扭头看着她衣衫单薄的样子,微微蹙了下眉。

        “好吧,那我去睡了。”余南织说完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沿着木梯下了屋顶。

        夜已深,余南织睡的昏昏沉沉,梦里尽是穷追不舍的魑魅魍魉,她拼命的往前奔跑,跑的精疲力竭也没人能来拉她一把,仓促间扑通一下摔倒在地,看着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的妖魔鬼怪,她吓的绝望的闭上眼,双手胡乱挥出去,突然谁在身后喊她:“阿南姑娘,阿南姑娘醒醒?”

        “啊啊,你特么走开。”余南织瞬间被惊醒,睁开眼抬手就把面前的一张俊脸推了个趔趄,阿北没有设防,竟被她推得一下子撞到墙上,他闷哼出声,墙上霎时见了血。

        余南织顿时清醒了,她一把掀开被子下床,脸上尽是愧疚和不安:“对不起对不起,我睡糊涂了,快坐下来,我看看伤。”

        “无事,阿南姑娘不必担心,刚刚可是做恶梦了?”

        余南织手不停的给他处理着又开始渗血的伤口,抬也没头:“嗯,被一群妖怪撵了一晚上,可累死我了。”

        阿北嘴角一勾,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说完身子一顿,又说道:“阿南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

        “嗯?没有不舒服啊,就是有点晕,可能昨晚没睡好。”余南织给他重新缠好麻布,还在上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

        阿北定定的看了她脸颊微微泛红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发烧了,你的手很烫。”

        余南织听闻一愣,抬起手摸上额头,顿了一下又好笑的放下了,“刚刚看你又出血,一时心急没注意,现在倒觉得浑身无力的很。”

        “你先躺下,我找大娘给你煎碗药,怪我,昨日不该推你下河。”

        余南织在床上躺下,接过被子盖到脖子下面:“可我们没钱了。”

        “别提心,我有办法。”

        半刻钟后,余南织睡的浑浑噩噩被大娘叫醒:“姑娘醒醒,起来喝药,这是村里大夫开的治风寒的药,吃了发了汗就好了。”

        余南织已经烧迷糊了,一张小脸通红,她觉得起码得有39度了。酸软无力的撑起身,端过大娘手里的药碗两口喝完,苦的她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连阿北此时不在房内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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