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道扬镳

五台测试仪连续运转，顾千帆的名字很快被唤起。
  “顾千帆。”测试导师宣布道。
  顾千帆疾步上前，向导师致意后，走向测试设备。
  心神专注，他开始凝聚力量。
  短短两息间，他调整至最佳状态，轻喝一声，猛然挥拳，全力以赴地向机器冲击。
  当顾千帆的拳头抬起之际，手腕上的图案悄然闪烁着微弱的光，无人察觉。
  “砰！”
  尽管有缓冲垫，这全力一击仍让他一阵震颤。
  “呼~”
  收回拳头，顾千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击已耗尽了他的所有。
  “嘀、嘀、嘀、嘀~”
  显示屏上的数字跳跃不停，吸引了后面的陈诚等人的眼球。
  “叮~”
  最终，数字定格下来。
  “天哪！”
  陈诚看到显示器的数值，立刻惊呼出声。
  “四百七？”
  顾千帆盯着屏幕，也有些错愕。他知道自己有所进步，但没想到会从上周的三百飙升至四百七，这实在超出预期。
  一周内力量提升了一百七十公斤，这样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负责记录的导师看到数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比了顾千帆之前的记录，皱起了眉头。
  “同学，请稍等。”测试导师对顾千帆说，转身开始检查测试设备。
  他怀疑机器出了故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经过反复检查，导师并未发现机器有任何问题。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装置，那是便携式血液分析器，每位测试导师必备的工具。
  “同学，请伸出手指。”导师面无表情地对顾千帆说道。
  既然机器无误，那就可能是顾千帆服用了违禁药物。
  体质测试严禁用药，因为药物带来的力量只是短暂的，对于武者而言，只能短暂提升战斗力，对境界提升并无助益。
  顾千帆没有抗拒，按照导师的要求伸出了手指。
  指尖传来轻微刺痛，一滴血渗出，被仪器迅速吸收。
  很快，顾千帆血液的各项指标一一显现出来。
  “不可能吧？”检验导师凝视着显示屏上毫无异常的数据，心中满是疑惑。
  尽管难以置信，但现实摆在眼前，这台设备是最先进的，不会出现误差。
  “同学，麻烦你再试一次。”双方都确认无误，导师只好请顾千帆再试一次。如果数值依旧维持在四百七十，那就证明一切正常。
  经过协调，顾千帆改用另一台机器重测，结果很快出来，但这次数值降到了四百六。
  然而，四百七和四百六的差异微乎其微。毕竟顾千帆已全力以赴测过一次，数据有些波动在所难免。
  此刻，导师看向顾千帆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数值没问题，那就意味着顾千帆在短短一周内，力量足足提升了近两倍，这样的增长令人瞠目。
  若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保持这种惊人的增长，顾千帆很可能在毕业前力量突破千斤，进而尝试吸收元气，成为一名武徒。
  中学阶段的武徒，足以踏入rulian邦武术大学的大门，这对学校来说，无疑是极佳的宣传机会。
  看见顾千帆的名字被标记为重点关注，导师继续进行下一轮测试。
  “天哪，小安，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一周时间增长了一百七十斤力量，太不可思议了。”陈诚望着走下来的顾千帆，惊叹不已。
  周围的同学也都好奇地望向顾千帆，期待他给出答案。
  “我也不清楚，就是按部就班地训练，看到这样的提升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顾千帆耸耸肩，接着说：“或许是我的身体突然打破了某种限制，力量才会突飞猛进，谁知道呢。”
  这种情况在历史记录中并非没有先例，因此只能如此解释。
  检测持续进行，很快结束。
  相较于上周，陈诚的进步虽有，却并不夸张，刚好停在四百的关卡，这让陈诚松了口气。照此趋势发展，毕业时他的力量应该能超过五百，只要文化课达标，进入武大不成问题。
  时光如梭，一个多月悄然流逝。
  这段时间，顾千帆莫名感到烦躁，因为察觉到张月近期对他似乎有些冷淡。
  这种微妙的疏离不易察觉，但敏感的顾千帆还是捕捉到了。无论是言语还是举止，他都感受到张月有意无意地在与他拉开距离。
  “小月，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那天，两人漫步校园，顾千帆开口问道。
  “嗯？”张月一怔，不明白顾千帆为何这样问。
  “小月，我感觉你好像对我变得有些冷淡了。”顾千帆解释。
  听到这个问题，张月顿时沉默了，这份刻意的疏远正是她自己制造的。
  自那次夜店狂欢后，每逢顾千帆不相伴，张月便选择与佟倩共度休闲时光。
  这段时间，张月成了俱乐部的常客，每次光临，总有富商邀她品鉴昂贵佳酿，渐渐地，她开始沉醉于这种生活方式。
  张月不愿跟随顾千帆在艰辛的道路上奋斗，每日挥汗如雨，只为提升那所谓的武术修为。

  她的起点本就低，尽管付出全力，临近毕业，力量仍未突破三百，更别提武大所需的入门基础——五百斤。张月已对武大的考核失去信心，转而考虑投身文科学习。
  此外，与佟倩相处的日子里，佟倩灌输给她一个观念：美貌即一切，是否成为武者并不重要，反正会有男子来呵护。这让张月对身为学生的顾千帆产生了不满。
  “小月，能否告诉我原因？”见张月沉默，顾千帆心头一紧，忍不住问道。
  “顾千帆，我想问，未来你能给我怎样的生活？”张月觉得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决定直面问题，于是开口质询。
  “怎样的生活？”顾千帆一怔，随即回答：“你想过怎样的生活，我都会尽力实现。”
  “任何生活？”张月音量略升，“你觉得这话可信吗？你对自己的家境没概念吗？”
  顾千帆并未详述家庭状况，只提及自己来自单亲家庭，其他一概未提。
  “我能提供怎样的生活，和我家境有何关系？”顾千帆困惑地反问。
  “顾千帆，你明白吗？我跟佟倩去过皇家俱乐部，那里的消费你知道吗？一瓶普通的酒可能抵得上你家三个月的收入，你觉得你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开销吗？
  我渴望上流社会的生活，向往贵族般的品质，想成为豪门夫人，你觉得这些你能给我吗？”张月直视顾千帆，说出一番令他难以置信的话。
  “小月，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想的。”顾千帆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月，声音颤抖。
  尽管与张月交往仅一年，但顾千帆深爱着她，未曾料到今日会听到这样的话。
  “以前？呵。”张月冷笑一声：“那时是我太幼稚了。”
  顾千帆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意识到，张月此刻是打算摊牌了。
  “顾千帆，既然你开了口，我也无需多言，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分手吧。两个月后就要毕业，各自走向人生的分岔路，各自安好。”果然，张月提出了分手。
  顾千帆身躯微颤，尽管内心有所准备，但仍感痛楚。
  "小月，我能提供你渴望的生活，我们能不能不分开？”顾千帆竭尽全力地恳求。
  尽管顾千帆完全可以向张月坦白他真实的背景，但此刻揭露只会让张月觉得他更不可靠，反而会加深她对他的误解。顾千帆也不想张月仅仅因为他的出身而继续这段感情。
  属于你的，终究会留在你身边；不属于你的，即使短暂拥有，最终也会离去。
  “顾千帆，算了吧，让我们好合好散，这样对你我都轻松，也能各自追寻自己的生活。”张月轻轻摇头，看着顾千帆，尽管心有不忍，但她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尽管过去一年，顾千帆待她无微不至，但张月心底明白，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就这样吧，以后别再找我了。”见顾千帆沉默不语，张月转身离去。
  顾千帆望着张月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一片茫然，他的初恋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
  “好吧，既然如此，我同意分手。”顾千帆在张月走远几步后开口，声音低沉。
  正如张月所说，和平分手，顾千帆也不是那种会纠缠不清的人。
  张月停下脚步，微微点头，随即加快步伐离开。现在，没有顾千帆陪伴，她的未来只能由自己决定。
  顾千帆并未立即回教室，而是等心情平复后才离开，返回教室。
  顾千帆与张月分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陈诚耳中。他知道这是两人共同的决定，便不多言，只简单安慰了几句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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