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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吐血


  元帝仪面上着急,下了楼捏住平乐被打肿的脸颊,年年太后生辰宫中都找来戏班唱戏,但估计就连最红的花旦都不如元帝仪演起来真,要不是捏得她脸疼,她都怀疑元帝仪真关心她了。

  元帝仪目中含泪,哭得却很是好看的,不是那种眼泪鼻涕流成一堆,而是眼里水汽蒸腾,看着就可怜,“平乐,让我看看你的脸。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了,都是我没用,见你挨欺负我却束手无策。我愧对你曾经喊我那声婆婆,你怎么吐血了。”

  吐什么血?平乐莫名其妙,却见元帝仪硬是拿着一条手帕捂住她的嘴擦。再看清楚,这条不是她刚买的上等源州绣帕么,只剩这么一条了的。帕子被染红了,平乐自己都傻了,她只是被打了耳光,除了脸疼之外倒也没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了,怎么弄得她像重病垂死一样。

  沮勇见事情闹大自己也慌了,就把那两个下人推出来顶罪,“我只是让你们吓唬吓唬,谁让你们下这么重的手的。”

  凤靡初道,“这附近就有医馆,或者先带平乐去看下大夫。”

  元帝仪自责道,“都怪我,她方才听到有人议论沮公子的事一时愤愤不平做了过激的事,我也没拦住。外面的大夫我是不敢信的,平乐,你别怕,我们先回府,我让牧笙去给你请去御医。”

  凤靡初道,“我马车就在附近,我送你们回元府。”

  平乐咿咿呀呀,她根本就没吐血,她不想连凤靡初都骗了,可元帝仪又拿那条手帕捂紧她的嘴,她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元牧笙还真是兴师动众的去宫中请了御医,御医来看过说平乐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给了她一瓶伤药让她日日擦过几日也就消肿了。

  元帝仪想亲自送凤靡初和崔护送出府。崔护心疼佳人,道她今日受了太多惊吓,就不用那么多礼了,他们两上次来过元府还认得路。

  崔护出了府还恋恋不舍,要不是见元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没心思招待,还真想在元府继续坐坐,秀色可餐。

  崔护道,“元姑娘今日受了惊吓,吓得花容失色,我那有支千年人参一会儿让人送过来正好给她补补心血。”他见凤靡初神情淡漠,心想难怪没姑娘喜欢他,“你见了元姑娘那般楚楚可怜,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么,也不明白当初平乐怎么看上你的,真是不解风情。”

  凤靡初上了马车,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流放时遇见了一个小姑娘。”

  崔护想着今日遇见了沮勇那件事委实扫兴,吩咐小厮去酒馆,反正他成日不是在酒馆就是青楼厮混,找个美艳的酒娘陪酒也好,“有个比你小的丫头把你像兔子一样耍,所以你最讨厌兔子。”

  他一直以为凤靡初是说笑的,他家学渊源,自小受诗书礼乐熏陶,家中没有变故之时虽说没现在这么老奸巨猾,愤世嫉俗的。但他的聪明也是名震皇都,无人不知的,怎么可能真有个比他还小的丫头把他玩得团团转。

  凤靡初吩咐去沮府,驾车的小厮是凤靡初的仆人拿的是凤家给的工钱自然听自家主子人,鞭子一抽绕道去沮府,崔护不高兴了,想让在前面街口把他放下,他可不想见沮家人,却听到凤靡初道,“那个小姑娘就是元帝仪。”

  崔护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了,“你说什么,你不是无聊随口编的故事逗我和宗政去疾的么,是我听错了?我现在可没喝酒这么快就醉了?”

  凤靡初笑道,“那丫头的兴趣就是把人当兔子取乐,她今日定是早早就看到你我,去挑了个显眼的位置让你看到。然后怂恿平乐去惹祸,有你这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的傻小子在,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不懂武,可你是习武之人,不会也真以为平乐只是被打了两个耳光就能吐那么多血来吧。”

  “那有什么奇怪,沮勇的手下都是练家子的,平乐是公主娇生惯养金贵得很,身子弱,吐口血也是有可能的。”他甚至听过有练功夫的人一掌把人打死的,是他这文弱书生太少见多怪了。

  凤靡初道,“你上次在九皇子婚宴上见她,你还觉得她体弱么。脸上虽然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可脖子和手都是黑的,她在元府一直被元帝仪使唤做粗话,她现在扛起两包大米都能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这能叫体弱么。”

  崔护不敢置信,“你说真的?元姑娘对平乐不是百般呵护么,是说给她干活,但也是干些端茶倒水的轻活不是么。”

  凤靡初提醒道,“你没发现平乐变了很多么,她从前对谁不是颐指气使,现在在元帝仪面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喘的,你要不想成为下一个她,以后就清楚点做人。”

  崔护还是不信,“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怎么看元姑娘都不像你说的那样。”

  凤靡初挑起帘子笑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人不可貌相。这一点还是她教给我的,也算吃一堑长一智,我会记住一辈子。”

  元帝仪一回到厅里就听到平乐在趁机跟元牧笙告状,说她见死不救,元帝仪笑道,“怎么,你现在死了么?你要是死了主仆一场,我倒也不会吝啬给你置口棺材埋了的。”

  平乐很想顶她一句你才死了,可曾经的意气风发已经不在,她把现在的处境判定为凤靡初曾经跟她说过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那样的苦境,她现在是能屈能伸,迟早有一日到她把元帝仪踩脚底的。

  元牧笙道,“娘,平乐受伤了。”言下之意能不能让让她。

  元帝仪扣着指甲玩,嫌弃道,“我也受内伤了,闷得我要吐血。那姓沮的只是个草包蠢货,我之前看你不咋滴,一比较也觉得你算一表人才了。”她像慈母那般帮元牧笙整了整衣襟,她吩咐白雪道,“我也是言而有信的,让账房给平乐支银子,她五日不用劈柴挑水了,让她跟在牧笙身边伺候笔墨吧。”

  元牧笙傻了眼,“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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