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永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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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罚得这么重，洛栩确实安分了很多，一连几日呆在自己的神殿里，足不出户。
洛栩蹲在院子里，小手拽着细藤，另一边牵着小仙鹤。
小手不时拉一下，小仙鹤就嘎嘎叫一声。
她身旁放着还回来的竹篮，司南趴在竹篮上，望着她逗弄小仙鹤。
“小上神，不出门走走吗？”
司南弱弱问道。
洛栩没精打采：“不去。”
话音刚落下，殿外就传来宥晨的声音。
“小栩儿，我们走吧，今日是佛祖的普济日。”
普济日。
洛栩差点忘了，每千年一次的大会，在位的众神都要去。
她松开细藤起身，随手提起竹篮，缓步走出了殿门。
门外等候的宥晨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也能猜到是为何。
看来确实被罚的不轻。
他嘴角微扬，故作神秘道：”今日大会后，我带你去看看你没见过的东西。“
没见过的？神界还有她没见过的？
听到这，洛栩勉强打起点精神，”宥晨，不骗神的？“
宥晨信誓旦旦地保证，”不骗神。“
这下，洛栩才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去大会。
——
大会上。
伽衡和常旭早就到了。
洛栩跟在宥晨身后，晃悠悠地走进去。
进去就看到坐在正中的佛祖，还有他的金木鱼。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那金木鱼似乎跟别的佛摆放的角度有些不一样。
说起这个木鱼，倒是跟洛栩有些渊源。
那是洛栩第二次参加大会，她也那时不过两千岁，没什么见识，看到弥勒佛蒲团旁放着的一个小壶子似乎跟其他的不一样，趁佛不注意偷偷溜过去，浅尝了口里面的液体。
刚喝下去时没什么事，小洛栩只是觉得这水太辣口了，不好喝。
没过多久，她就感觉头晕脑胀，眼前的事物都是扭曲的，就在回座位的路上迷迷糊糊走歪了，一头撞上了佛祖的金木鱼。
到底是神骨，小洛栩的小脑袋没事，只是撞出了小包，但佛祖的金木鱼边沿直接缺了个角。
吓得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其他神也不清楚她是因为撞疼了哭的，还是因为害怕被骂才哭。
宥晨急急忙忙跑上去抱起她，用法力帮她消了包，还给佛祖道了歉，答应要赔一块万年赤金来修补木鱼。
但被佛祖拒绝了，留下两个字，“缘矣。”
此后，每届大会佛祖都会特意送函来，请洛栩出席。
这件事还被众神调侃过，是误打误撞的佛缘。
洛栩那时年纪还太小，没个定性，早就不记得了，还是从别的神口中知道了此事。
她仔细想想，这也确实是她做的出来的事。
大殿正中的佛祖看到进来的洛栩，和蔼喊道：“洛栩来了。”
洛栩合上手掌，恭敬回应道：“佛祖。”
佛祖笑目应下，“坐吧。”
洛栩跟着宥晨入了席，一入座就看到对面是释迦佛。
释迦佛见到洛栩就会想起自己无辜没了的泥人，对洛栩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别开视线，当作洛栩不存在。
倒是旁边的菩提和善地对洛栩点点头。
整场大会，洛栩都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座位，只等着大会结束后，去看看宥晨说的新鲜东西。
宥晨是个说到做到的神。
大会一结束，就单独带着洛栩去找他口中的神秘东西。
他带洛栩来到一片草地上，绿油油的嫩草只是刚刚冒芽，一望无际。
在草地最正中一株青杆拔地而起，杆上两片长叶，也就洛栩小臂的长度，最惹眼的就是杆上的四瓣花。
洛栩见过神界很多五颜六色的花，从没见过白到如此剔透无暇的，就连冬日里的鹅毛雪也不及它半分。
花上唯一能看到的颜色除了白也只有花蕊间的一点嫩黄，隐约闪着点点荧光。
整片草地仅此一株，可见这朵花的珍稀。
宥晨：“这是永生花，今年才开的。”
洛栩紧盯着，挪不开眼。
“花开花败，乃常轮。”宥晨解释道：“但此花只开不败，故曰永生。”
洛栩听着，小手却不受控，悄悄伸过去，想要触碰下这比雪还纯净的花瓣。
仅仅是挨到花尖，花蕾中的荧光刹那散开，仿佛笼罩上一层轻纱。
洛栩惊喜抬眸，眉眼间笑意盈盈，“这花真美！”
宥晨同样含笑，“怎么样？没骗神吧。”
“嗯嗯。”洛栩用力点点头，随后问道：“我的神殿可以种吗？我也想要。”
“这天地就此一株，且只长于此。小栩儿的神殿是种不了了。”宥晨摇头，“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洛栩没有说什么，一步三回头，全然是被永生花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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