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番外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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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蠢作者昨天做了很奇妙的梦,特别想记录下来,于是暴走瞬写3000字。本章和正文内容没有一毛钱关系!建议跳过,也可当做单独的小故事读吧。
醒来时,我发现被子已经被我汗得湿透了。凌乱的被套显示出我挣扎的模样,半干的汗渍边缘有黄色的水印。
而醒来的我,还残留着昨夜的恐惧、绝望,以及……痛快。
这是一个无比真实,又荒谬疯狂的梦。
只是一个梦。
梦见……
……
我躲在被子里,用手紧紧捂住耳朵。
房门也是关的,但是仍然能够清晰听到,客厅里有人在争吵。
“都说了多少次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你怎么又在翻旧账?”
“还不是因为你,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
“我每天工作这么辛苦,晚上出去喝喝酒又怎么了?”
“辛苦辛苦,你又没看到你赚几个钱,我每天在家里面这么多事,做饭洗衣服拖地带崽,哪个不是我做的?我一天天累死累活,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保姆吗?你每天什么都不管,就晓得喝酒喝酒!。”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你!当时我就不该答应你,你爱去死就去死好了。”
啪!
这是碗摔碎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是还跟他有联系!和我结婚这么多年!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还是忘不了他?!”
“啊!!!你什么意思!”
砰!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难怪天天鬼混,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噼里啪啦。
…………
红色格子的小熊被子又破又硬。不能给我任何安慰。
我努力把自己蜷缩成更小的一团,好像这样才能让我留住一点点温度。
爸爸妈妈一直在吵架,而我快要习以为常了。自从我有意识以来,他们总是这样,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吵起来就扔东西、对周围的一切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天天埋怨对方说着离婚,又不肯真的放过彼此。
这对夫妻的结合,妈妈是见色起意,爸爸是以死相逼,在无尽产品有言繁琐的事情中,他们对彼此有无尽的怨言。
好像他们不是夫妻,而是仇人。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我已经对未来没有期望,只希望,今天……还是快点过去吧!
噼里啪啦。
我听见碗筷被摔碎的声音,木头沉闷的击声,我怀疑这次是整个碗柜被撞倒了。
妈妈的尖叫,哭泣爸爸的怒吼。
这次好像吵得有点凶,希望爸爸不要像上次一样,把阳台的门都砍坏,或者撞到大街上被车撞倒吧……
噼里啪啦。
声音好像在靠近我的房门,我屏住呼吸,假装自己不存在。
以免惹祸上身,成为他们的出气筒。
嘭嘭嘭!
用力的拍门的声音,是我房间的门。
我听见妈妈在骂,我是个没良心的兔崽子不知道关心她。
我不开门,这时候出来只会挨打。
又听到另一声巨响。爸爸指责妈妈像个疯婆子一样。
嘭!
这次是家里大门的声音。
妈妈哭着冲出了门,猛地甩得巨响。
嘭。
这是爸爸追着妈妈出了门。
世界安静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开一条缝,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
许久,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我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手中紧握的东西已经沾满了冷汗。
把它小心地放置在怀里。我轻手轻脚地下床,以最小的动作拉开一条凳子,坐到书桌旁。
翻开一本书。
红色的封皮,封面上写着《杀戮の天使》几个鲜血淋漓的字,还有一个扛着镰刀的人影。
我最近迷上了这本书。通过帮同学写作业千辛万苦攒了点钱,兴冲冲的去书店里买了回来。
这本书里的女主角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失忆之后来到杀戮解密游戏中,运用智慧跟一众变态斗智斗勇。
随着剧情发展,我注意到了书里的一些细节,只言片语告诉我,她并不是这么无辜单纯。
但我很喜欢她。
莫名的,深入灵魂的喜欢。
还有这本书的男主角。
靠谱的杀人狂,莫名可爱到炸。
我的眼睛从来没有这样亮过。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好像只有我和这本书的存在。
我屏住呼吸,一直看,一直看,看到男主即将被处刑,女主在囚牢中无比绝望,他却踏着月色归来。
真好啊。
哪怕前方是地狱,我也、好想、好想有这样一个人。
来拉住我的手。
……
砰砰砰!
大门又被敲响了。
我很肯定的认为是爸爸妈妈回来了,他们没有带钥匙,于是愤怒的拍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
门外传来疯狂的大笑声,隔着铁门有点失真,只能听出是成年男性的声音。
我不情不愿地来到大门口,本想直接开门,却福至心灵,从猫眼里往外看去——
“唔……”我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我脑海里回想起,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个问题:
[如果你听到楼道很吵,透过猫眼看到杀人狂在杀人。突然他注意到你了,准备破门而入,你会怎么办?]
有人回答则是[我夺门而出,不给他破门的机会]
而我眼前的,就是这个异想天开的问题里的景象。
一个女性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灰色兜帽卫衣、暗红色牛仔裤的男人背对着我,一手稳稳扼住她的喉咙,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已经捅入女人的胸膛,血流了一地。
喷溅状的血溅得到处都是,猫眼的视线都被染红。
然后。
他。
转过身了。
他看到我了。
他是唯一一个我在梦里看清楚脸的人。一金一银的异色瞳,兜帽下黑色的碎发,露出来的皮肤都被绷带包扎的严严实实。
他在看着我。
看着我。
看着我啊!!!
我魔怔了,呼吸都已忘记。
没有恐惧,没有思考。
直愣愣的。
眼里全是他。
那个只在书里出现的。
杀戮的天使。
他勾起一个残忍的微笑。
眼睛与我对上视线。
我颤抖的手握上门把手。
吱呀——
我打开了门。
杀人狂都愣住了。
我陷入一种很奇妙的状态。
镜头拉开,能看到“我”空洞、诡异的笑容。
我轻声问:“你是……札克?”
杀人狂迷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哦,是在新闻上看到我了吧?”
他再度咧开一个笑容,残忍、嗜血,但在脑残粉眼中可爱极了。
“竟然还敢打开门,你是想耍什么花招?”
“放弃吧,你的结果只有一个,在绝望中挣着,然后被我杀死!!!”
“?”
札克歪着脑袋看我,“我”还是那种空洞的表情,缓缓的张开双臂作拥抱状,向他走去。
嘴角微微勾起,眼角弯弯,“我”的笑诡异极了。
我听到自己在说:
“杀了我吧。”
“拜托你,杀了我。”
“我”一步一步走近,他一步一步后退。
“求你,杀了我吧……”
“我”的眼睛如湛蓝的湖泊,却只见暗流汹涌,没有波光粼粼,是死寂的疯狂。
“我”踩到女人滑腻的尸体。
“我”把杀人魔堵在墙边。
他的眼里满是诧异,变来变去的脸色很有意思。
我问:“为什么不杀我?”
他没有回答。
我回想起书中他的那句名言:“我可是个正经的成年人,没有兴趣切碎人偶。”
然后我踮脚,按住他的肩。
他的应激反应是,把那把沾满血液的匕首架到我胸口。
我毫不在意地再度靠近。
抱住了他的脖子。
衣服材质比较有韧性,在我的动作下,刀刃刺入我的胸膛。
能够感受到冰凉的刀刃没入胸腔,但是不痛。
有温热的血液溅到他脸上,衬得那茫然的眼神更可爱了。
“我”很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动作,但是无法控制自己疯狂的动作,也没有痛觉。
毕竟。
这是梦啊。
金发的娇小女孩轻轻抱住了凶残的杀人狂。
脸上是满足的空洞微笑。
她握住了他的手,把刀往里推,让冰冷的刀刃刺入心脏。
他的手上同样缠满了绷带,骨节分明,消瘦但强悍。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暴躁粗鲁,但却是她的天使。
她就像橱窗里精致的玩偶,冰冷僵硬的。
而他,再凶狠的杀人狂身体也是温暖的。
她眷恋地汲取他的温度,毛绒绒的发顶蹭得他有点痒。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像把他……变成……「我的东西」……”
她从怀里掏出那藏了很久,已经染上体温的东西。
那是……
一把折叠刀。
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血花在他胸口绽放。
刘海遮住她的眼睛,只知道她的笑容应该是疯狂的、畅快的。
不知道小女孩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一刀又一刀,让两人的血液交织在一起。
刀刃刺破血肉的感觉很顺畅,浑身仿佛被温热的血液浸泡。
意识是混沌的,头脑发热,心情无却比酣畅淋漓。
此刻,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离さないで私を夺ってよ!”
不要离开我,将我夺走吧!
我在湛蓝月光下祈祷。
终于,杀人魔反应过来了,一把推开她,踉跄的想逃离。
却因为失血过多,摔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阴暗陈旧的楼道里,三具尸体,逐渐变得冰冷。
这一幕的镜头逐渐拉高,装在老式电视机的屏幕里。
我又回到我熟悉的屋子里,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新闻联播的女主持人标准的播音腔没有感情地朗诵:
「一家三口惨死在楼道里,现场却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凶器是两把水果刀,上面只有这一家人的指纹。」
「是凶手太过狡猾,还是……」
「现场的痕迹全都只是这一个残酷的真相——」
————
梦醒了。我蹭了蹭汗湿的被子。
梦境最后的新闻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这个梦的结果:
父亲失手杀死母亲时被女儿看到了,精神病发作的女儿与父亲同归于尽。
女儿最后见到的札克,只是她可悲的幻想。
……
我每次做关于家庭的梦,不是爸妈在争吵,就是妈妈在数落我。
这个梦又回忆起了不堪的过去,我的心情不太好。
但是,梦里……有他呢!
嘿嘿嘿。
我又开心起来,还有意犹未尽。
这是个红白两色交织的梦。
红色的是血,白色的是他的绷带。
其他的都是背景板。
我知道,这只是梦。
我能够很清醒的分辨出梦境和现实。
因为现实里不会有人给我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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