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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纠结


  “原来是玄月妹妹,在下凌天,这厢有礼了。”

  “既然你自称来自清玉宫,那这清玉宫,肯定是这昆仑山之外的世界,你能带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平日里,我只是从书上知晓这六界是何等模样,却从来没有机会真正出这华清池,去外面看上一看!”

  听到此处,凌天看了那南玄月一眼,越看越觉得她太可怜了,快一万年都没有出过一次昆仑山。

  不过临行之前,师傅曾经告诫过他,来了这昆仑山,是来祝贺南昆仑寿诞的,知道他生性顽皮,提前告知他不许到处乱跑。

  那凌天想自己已经从宴会厅跑出来许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于是立刻伸手招来一朵七彩祥云。

  那南弦月这方才反应过来,凌天这便是要离开她的华清池了,于是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口,说道:“凌天道友,你这是要去哪里?”

  凌天立刻回应:“我当然自是要去接着赴宴啊!”

  南玄月抓了他的袖口:“凌天道友,你莫非是被我发现,你来我这荷花池,并非戏耍,而是贪图我这荷花池的仙露之事败露,这是要逃跑?”

  被人冤枉的感觉,不太好,凌天在心里想:“这可怎么办,这小丫头,这是赖上我了吗?若是让师傅知道,我偷偷跑出来,少不了要责备我一番,早知道就不贪图来这华清池戏耍,如今……哎,还有什么办法,能摆脱这小丫头呢?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偷偷溜走吧!”

  想着,那凌天立刻踏上那五彩祥云。

  谁知,那南弦月竟然也跟着跳了上来。

  凌天无奈之下,决定带南弦月去清玉宫转一圈,然后就赶紧回来,立刻言道:“你可坐好了。”

  然后凌天与那南玄月,一同坐上了那七彩祥云,飞出昆仑山,向清玉宫的方向飞去。

  也不知那凌天飞了多久,飞了多远的路,南玄月只知自己在他的这片祥云上,竟然飞出了晕头转向的感觉,难道自己“晕云”了?亦或者是自己第一次腾云驾雾,那爱莲姑姑,并不许自己修习法术,虽然自己日日勤奋,偷偷从爱莲姑姑那里习得一招半式,可是自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法术水平极低。

  这凌天刚停下,还没来得及站稳,便看到一个男孩,惊喜地叫了一声:“凌天师弟回来了!凌天师弟回来了!”

  紧接着那个男孩,就把凌天拉了出去。

  “师弟,快点,师兄们正在等你呢,有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回来。”

  等那男孩,和凌天走了以后,南玄月这才现身:“我这隐身术,看来修习的还不到位啊,方才差点露馅。”

  此刻这偌大的院子里,只余她一个人站在这院子中央,觉得甚是无聊的南弦月,就在这院子里左右看着,觉得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与昆仑山似乎也相差无几。

  话说这凌天的园子,虽然没有多么华丽,但确实是大得很,虽然很大,但是花草却单调乏味,不用费劲的数来数去,因为这园子里只种有一种花:满天星。

  虽说那满天星的花香很清淡,不过它的花香却非常清新怡人,一阵风吹过,微风卷着水雾花香,扑面而来,清新沁人,置身花海之中,瞬间觉得身心都放松了许多。

  出了院子,南弦月这才发现,这院子以外的世界,与自己的那荷花池,似乎才是真正的有所不同。

  她那荷花池只有早上的时候才有雾气,这院子以外的世界,都这个时辰了,那层层缭绕雾气的雾气还没有消散。

  雾气笼罩下,将那地面遮掩得若隐若现,反倒是叫人看不清眼下的道路,出了这院子之后,南弦月开启了左瞧右瞧的模式,只是在这迷雾之中,深一脚浅一脚,走得那叫一个艰辛,心里不断反复的念道:“哇,这外面的世界,果真与我那荷花池不同,感觉这里的空气,都是甜甜的。”

  那个时候,从来没出过昆仑山,甚至连那荷花池也没出过的南弦月,对这外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原来的时候,她一心都扑在在昆仑山荷花池里修炼,虽然很勤奋,但是没有师傅指导,也是空有勤奋,却不得其中真谛,当然不知这些仙人,出门从来都是用飞的,走路乃是委实落魄之举。

  出了院子一小会,看到的是眼前突现一片水墨山水般的所在,云海流转,时聚时散。

  云间层峦叠嶂,高大的榣木和红色花枝的若木顺山势渐次而生。

  山间有一清泉流下,会聚成潭,山腰有一块嶙峋巨石凸向潭中,像一座高台伸入水云之间。

  “美美美!这里的风景,比我那华清池可是要好太多啊!”

  这才出了院子没多一会,就听到凌天在喊她的名字:“南——玄月,南——玄月,小丫头。”

  南弦月琢磨着,这凌天肯定是在喊她,要她回家了,正想回应那凌天,那凌天已经来到她的身旁,微一挑眉,道:“玄月妹妹,你怎会在这里?方才可是让我一通好找,赶紧回昆仑山去吧,要是被师傅发现,我不见了那么长时间,肯定免不了责备我一通。”

  南玄月还没有玩够,有些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今天真的是我父神的寿辰吗?”

  “当然了,我没有必要骗你,再说,我骗了你,于我又有什么好处,你竟然连你父神的寿辰都不知道?”

  凌天伸手招来一片五彩祥云,拉着南玄月坐了上去。

  南弦月小声地说了一句:“许是我父神女儿太多了吧。”

  可是事实确是如此吗?

  一万年前,夏至,骤雨骤停。

  华清池青莲殿内,几个伺候的丫鬟,正跪伏在剔透琉璃铺就的大殿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阵炎热的夜风过,这大殿外天上的月色,透过荷塘洒进大殿内,将这殿内的月色筛成一地零落的碎玉。

  大殿中央,浅色的纱帘随着风的飘过而轻轻摇摆着,就好似那浅色纱帘内人起伏微弱的气息。

  那人正侧卧在殿内东南角的云衾锦榻上,发簪粉荷,眼尾迤逦,半阖半张,脸容清艳绝伦,面色惨白却难掩眉宇间风流仪态,堪堪让人难以逼视。

  那透过荷塘射下来的似白雾般的月光,洒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尖上,此刻她的鼻尖之上,泣出了一颗颗微小的汗珠。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纱帘之内,传来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喘息间大殿中原先若有似无萦绕的那股荷花的清香,随之渐浓渐郁。

  随着荷花的香气,越来越浓烈,让原本伏拜大殿中的侍女爱莲,不顾失却礼仪抬起头来望向帘内,一脸忧虑难掩,却仍旧不敢出声。

  “哇哇哇……”

  一个孩童啼哭的声音,响彻在这寂静的大殿之内,打破了这殿内的宁静。

  “尊上!”

  爱莲向前爬了几步,撩开纱帘,跪在榻前。

  转而伸手接住了那个哭了几声,又闭上眼睛沉睡的女婴。

  爱莲没忍住,微微蹙着眉望向榻上那张血色尽褪的脸,不忍泪落颊畔。

  “爱莲,从今往后,我儿身世随我而去,你且把这青莲宫内的这些丫头们,都遣了去吧!”

  此刻榻上那人,虽然气息微弱,语调也不甚高,却自伴随有一番威严肃穆。

  “诺!属下定紧守尊上旨意!若有半分违逆,将自毁元神,以此谢罪!”

  那爱莲怀抱着怀中的婴孩,郑重的俯下身来,拜了又拜。

  殿内一干起誓之人那眼中的泪光,早已似绝对的洪水,涌了下来。

  “看到大家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都起来吧。爱莲,你过来。”

  她微弱地声音,从纱帘内传了出来。

  “尊上!”

  那爱莲,怀抱着胸前的孩子,挨近榻前。

  “切记切记,一定要保守这孩子的身世,还有,不要告诉她,她是个女孩子,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因为有爱所以有了忧愁,因为有爱所以有了恐惧。若是放下爱,就没有了忧愁也没有了恐惧,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就不会同男子产生情感纠葛,就不会有烦恼,这是我给她最好的祝福!”

  “尊上,您这又是何苦……?”

  “我的孩儿绝对不能再似我这般,尝这被人始乱终弃的恶果,无情则刚强,无爱则洒脱,我只希望,在我走后,你替我守住她身世的秘密,绝对不能让那贼人,知道她的存在,愿我与我儿,此生与他不复相见,爱莲……今日可是‘夏至’?”

  “正是。”

  “就叫她弦月吧,自古以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只道她不尝爱果,自是能够圆满。”

  “待我我元神灭逝后,从此这世间在无南青莲,尔等自行散去吧!”

  “尊上。”

  “走。”

  听到“走”这个字,幽幽地从南青莲口中吐出,跪在青莲殿内的人,再也不忍心去看她。

  “诺!”

  只一个字,这些跪在殿内之人,竟然答得有几分哽咽隐忍。

  南青莲元神灭世后,爱莲遣散了青莲殿内所有的侍女,只留她一人,同那南弦月留在了青莲殿。

  在这青莲殿内,爱莲时刻记着青莲尊上关于南弦月密令,这南玄月万年之内不得踏出这华清池。

  爱莲同这南玄月,在这青莲殿,一留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年,这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以来,这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变来变去,倒也无甚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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