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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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握紧手中的氪石, 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超人。
一颗小小的氪石就可以使强大无比的人间之神无力反抗……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阿克琉斯之踵呢。
“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躲在那里不敢见人。”
洛娜偏过头，铅蓝色的眼睛像是透过了水泥墙看到了后面的那人一样。
她随手用大拇指抹掉了脸上的血珠甩在地上, 而后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呼出。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温度比她身体里的温度要低的缘故, 她所呼出的气体变成了白色的雾气。
一双崭新的振金双刀凭空出现在她的双手中, 将那白雾劈开。
站在水泥柱后的人知道自己的躲藏没有意义，于是慢慢走了出来。
他的眼睛观察着现场所发生的一切。
巨鼠的残骸、魔法师的尸体、倒下的超人、火焰灼烧的痕迹和一个毫发无伤的银狼。
蝙蝠侠的目光一凛，世界第一侦探的观察力让他发现了画面中的违和感。
银狼的身上带着血液的痕迹, 却没有伤口……
在他赶来的时候，超人还占据上风, 是在她拿出氪石之后他才倒地的，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攻击他沾上血迹。
而地上魔法师的尸体上的血液溅射范围也没有大到将血液飞溅到那么高的位置。
也就是说，那些血迹是银狼自身的伤口所造成的，而之所以没有看到创面，是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自愈了！
那么, 她到底是外星人还是改造人？
蝙蝠侠还在继续不着痕迹的打量, 但洛娜显然没有那个耐心等待他打量。
她看上去很愤怒, 或者说，她刻意表现出了很愤怒的样子。
洛娜冷笑了两声，手腕转动的咔吧响, “一个你, 一个超人, 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城市, 非要跑到别人的城市做什么？”
蝙蝠侠露出来的下巴紧绷, “我并没有要与你为敌的意思。”
然而他话音未落, 银狼的双刀已至。
“铛！”
刀刃劈在了地面上, 却也在他的臂甲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划痕。
蝙蝠侠心里一惊。
他的战衣所用材料都是当今世界上最尖端的那一批，而这双刀却能够轻易留下痕迹。
顺便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看来银狼是个易怒的家伙。
银狼的下一击在他思考之时便已到来。
“想要谈话？”
她冷笑着。
“打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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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你别自责了。”
杰米编剧有些犹豫地拍了拍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丽塔的肩膀。
“是我先怂恿的你，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丽塔制止了。
她抬起头，直播室里各种的杂音响的刺耳，弹幕中也充斥着热火朝天的讨论。
与寂静的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处于两个世界。
“就算你不那么说，我也会那么干的。”
她淡淡的说道。
“从入职那天起，我们就被教导要合理的引起冲突制造爆点，要使故事具备可读性。可我们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角色有没有想要这样的结果。”
杰米看了一眼其他编剧，觉得就算再有什么情况他们也可以反应及时，于是推着自己的椅子到丽塔身旁坐下。
“确实是这个样子，之前因为我的优柔寡断，险些拖慢了整组的进度，我也反思过很久。”
丽塔笑了一下，“那你所反思的是什么？应该狠下心来去干涉角色的命运吗？”
她看着电脑的屏幕，“那只是我们想要的，而非角色想要的。”
她一直相信丧钟能够打败一路上所有威胁自己的敌人，也将这种相信带到了他的女儿身上。
可是在洛娜表现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她慌了。
她害怕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会因为她的决策而死。
“如果没有我们的干涉，他们本应该好好的活着，幸福的快乐的活着，而不是每天都要忙得团团转，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丽塔低着头，用手捂住脸。
“我们明知道那是一个一级世界而不是虚拟人物，却一直在催眠自己……”
“太恶心了。”
杰米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该说些什么好呢？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呢？也不知道。
所以不如不说也不做。
超人组编剧一脸疲惫的准备去接咖啡，结果发现两个人在那里僵住了的场景。
她和丽塔其实是同一批进入公司的职员，而在新人培训的时候，她因为表现出色而被升到三大主刊之一的超人组，丽塔则因为犯错而被分到了丧钟组。
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估计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超人组编剧垂眸看着滚烫的咖啡从咖啡机中流入杯子里。
杰米也是，不知道主编看好他哪个地方，竟然让一个新人直接升职当组长，也不怕他被压力压垮。
她仰头把咖啡灌进自己的嘴里，觉得精力再次充沛了起来。
“喂。”
杰米和丽塔抬起头，发现超人组编剧正双手叉腰站在他们的身前。
“工作还没有忙完，你们在这里摸什么鱼呢。”
她偏着头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肩膀，“有什么事情等到下班了再说。”
丽塔站起身来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被超人组编剧拦了一下。
“下班之后，和我一起去趟医院吧。”
丽塔沉默地推开她的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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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精通多项武艺，世界顶级格斗大师的蝙蝠侠在与洛娜交战的时候一直有在观察她。
杂乱但有序的攻击手法，招招冲着要害部位却收着力的攻击路数，易怒的脾气以及在受伤时快速愈合的伤口。
再结合她攻击动作隐隐约约所透露出的熟悉，蝙蝠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要么是学的丧钟，要么是和他一个类型的改造人战士，答案应该是在其中二选一了。
“铛——！”
洛娜的刀直直的劈在了天台蓄水槽旁的水管上。
水流从水管的断裂面出喷涌而出，而洛娜也停止了攻击。
“说吧，你要谈什么。”
她随手把刀插回了刀鞘中。
蝙蝠侠想起当时这两把刀是凭空出现在她的手里的，于是在心里再加上了一点。
［疑似会使用魔法。］
月亮从乌云后面探出头来，将月光播撒在她银光闪闪的头发上。
“假如你要劝我放弃杀人，我恐怕不会如了你的愿。”
蝙蝠侠在面罩后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劝你放弃杀人？”
洛娜:。
啊，刻板印象害人，也是，哪有人会一上来就干涉别人的行事的原则的。
更何况蝙蝠侠本人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家伙，毕竟正常人哪会在黑夜中穿得像只蝙蝠一样去把罪犯打个半死呢。
他只是不杀人，不代表他不会把人打到八分之七死啊。
洛娜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那你来纽约做什么？和你搭档一起来开party？”
地上仍在昏迷的超人:我没有招惹你们任何人……
蝙蝠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让后者严重怀疑自己正在被做成表。
“只是正好经过而已。”
洛娜扯了扯嘴角，“那我就不在这里陪着你浪费时间了。”
她向后一步踏到了天台的边缘处，正打算跳下去。
“等等。”
蝙蝠侠叫住了她。
洛娜的手搭在后背的刀柄上看着他，示意他说完还没说完的话。
他蹲在超人的身边，“有人雇佣了丧钟来杀你。”
这个消息确实不是假消息，由于银狼最近在纽约的高调行事，黑市里已经挂出悬赏她人头的单子了。
消息中，接下该悬赏的人正是作为世界第一雇佣兵的丧钟。
借此机会，可以正好缩小一下银狼的身份范围。
洛娜看着他，莫名的有点想笑。
她摊开双臂向后仰去，“承你吉言，让他快来找我吧。”
嗯，在准备第二部电影之前应该还有点时间，和都三个月没见的老爹吃个饭应该绰绰有余。
-
韦恩庄园中
提姆看着电脑中最后所匹配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扎塔娜说，他的身上确实没有魔法的痕迹，有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有可能是【恐惧】在作怪。
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当然也擅长心理辅导，“你在害怕自己的隐瞒害了她。”
那天之后，提姆经常会看着自己房间里的照片走神。
【你所隐瞒的、不想让她知道的、为了她而做的一切，最后都是害死她的刀刃。】
那是梦境中的自己在日记中所写下的话。
提姆所看到的东西并不多，故而也无法去判断那个梦里的自己到底是在发现了什么的情况下写下的这段文字。
显而易见的，梦里的自己认定是自己害死了洛娜。
提姆仰头看向天花板。
假如是因为他而使洛娜死去的话，那他一定会——
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远离她。
电脑中的照片是他所对比出的最接近梦里场景的照片，是位于哥谭钻石区的一家百货商厦。
结合梦境里的发生时间，洛娜当时应该是跟着朋友去准备生日派对所需要的东西。
过去和梦里的洛娜眼睛都是碧蓝色的，但是现在她的眼睛却是铅蓝色的。
提姆看着新收集到的照片，用手撑着下巴，莫名其妙的发散了一下思维。
电影他也看了，里面所拍出来的洛娜确实很美，但能够看出来导演的私心，那是导演所想呈现的洛娜。
如果让他来拍的话，应该又是另一种呈现。
而其他的剧照和场照他也都收集了下来。
但实话实说，美则美矣，毫无灵魂，真人绝对比照片好看。
拍得比电影烂多了。
那些摄像师根本没有抓住拍摄的重点在哪里，自顾自的去修图或调参数加滤镜，殊不知那样却反而失去了美感。
如果让他来拍，绝对拍得比他们好。
但是多亏了这些场照，也让提姆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洛娜的铅蓝色眼睛绝对不是戴了美瞳，而是虹膜颜色从碧蓝变成了铅蓝。
侦探在这一刻嗅到了真相的气息。
为什么突然转学去纽约？为什么突然去当演员？为什么突然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
这一个个的问题，希望在明天见面时能够获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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