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人的梯子9

张旭回忆起下午和老大爷聊天时的场景……
  听他们讲完打听到的事后，老人把敲完烟灰的烟杆重新塞好烟卷，吧嗒吧嗒抽着烟。
  “这群人刚到村子就到处转悠，逮着人就问这问那，也不是找人，就是像你们现在这样，问东问西的到处闲逛，还专门往坟堆子钻。
  有好几次，村里人都认为他们是来盗墓的，实在不像什么好人。
  不过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成为村子里的人，但我确实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前段时间老刘跟我说家里来了个小辈，还说起你们小时候在村子里面的事……呵……”
  大爷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对于他们欺骗村民这件事感到鄙夷，同时也对记忆轻易被更改的村民感到不屑。
  听到这儿张旭脸上闪过一点尴尬，他们现在借住在农户家里。为了成功借住，又不引起太多人怀疑，找陈懿豪改了几个村民的记忆，成为村民的远房亲戚。
  “说远了，那几个人在村子里四处转悠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隔一两天失踪点人，本来人就不多，后面只剩了三个，还疯了一个。
  村长觉得人是在村儿里丢的，就招呼大家一起找，找了几天一个人影。谁知道人跑哪儿去了，都怀疑是不是盗墓贼偷了东西跑了。
  本来也是非亲非故，这群人看见我们跟见了鬼一样一惊一乍的。找了几天也就不找了，后来两个正常的人也不见了，只剩下那个疯子。”
  老人说完叹息一声：“希望你们啊，别像他们那样。作为村长，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只要不伤害到村民，不违法乱纪，随便你们怎么造。”
  似乎是忠告，张旭扯了扯嘴角，安抚老人示意他们绝对不会。
  村长口中说的前面那些消失的人，可能都不在了。
  究竟是什么任务，让任务者全军覆没，只剩下两人和一个疯子。
  江辰听了老人的话，想到的东西更多，任务广场发布的任务很多，但是每个人能接的任务各不相同，广场在尽可能的保护大家的性命，不会让任务者接到超出自身能力太多的任务。
  那些人，太奇怪了。
  想到这儿，脑海中忽然闪过很久以前去过的其他世界，他遇见过一个男人，一个绝望的男人。
  江辰无意间救了他一次，那人似乎把江辰当成世外高人，寸步不离跟着他，直到江辰解决完异端，那人才算是逃过一劫般松了口气，不再跟着江辰。
  再然后，那男人就不见了。
  原本只是无意间相遇，也没有给他带来多深的印象，因为走过的地方多了，总能遇到一两个奇怪的人。
  老爷子讲的这事儿，却是勾起他过去的回忆，现在想起来才觉得确实有很大的不对劲。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和老人说的那些人，是同一个地方来的。
  老人歇了会儿，又咂摸着嘴吧嗒吧嗒抽烟：“你们想问程家的事儿吧，这就要说起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小......”
  回忆结束，张旭跟两人分享完老人所讲的事情，又道：“除了这个，我们还打听到了楼梯背后的事儿。”
  说完他又顿了顿，感叹：“不过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故事……”
  “这房子最初是晏家人住的，整个村子都是晏姓人家，晏家是一个宗族，他们从迁徙到这儿后就祖祖辈辈住在这里。
  整个家族都有些隐世的意味，随着时间的发展，宗族渐渐衰落。族里的年轻小辈开始离开大山，去了更繁荣的地方，这里便荒了。
  而程家老爷子呢，是和他老婆一起逃难来的这儿，后来一起打拼有了情谊久而久之就在一起了。结婚需要新房，程老爷子就想买一套房子安居。
  程家现在住的这房子之前出过事，卖的很便宜。不过比鬼神更可怕的是穷，程老爷子不信那些，就看中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所以在一个晏家的宗族手里买了下来。”
  江辰见张旭说不到重点，开口提醒道：“晏家隐居在这里不是因为想要安宁度日隐居避世，而是因为他们信奉邪神。”
  “邪神？”沈家兄弟都有点惊讶，这小山村里穷乡僻壤的还有邪神？
  “对对对，我都差点给忘了。”张旭一拍脑门，想起这件事儿来：“晏家供奉着一个叫猴姑的邪神，听说是晏家祖先在某天赶夜路的时候遇到了危险，然后被一只长得像人一样的白猴子给救了。
  他最初以为是通人性的动物，为了答谢，便取了自己食物放在白猴消失的地方。
  那晚回家后他做了个梦，梦见一妙龄女子站在他身前，说他的祖先之前救过她性命，她今天来是为了偿还因果。
  因为那点食物，女子觉得他心地善良，便跟他说村口的柳树下有宝贝，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听到这儿，沈良忍不住了：“你确定这不是大马路边捡来的故事么？”
  张旭横了他沈良一眼没理他，继续道：“这人醒了想起昨晚的梦，觉得蹊跷，就去村口找了一圈。
  村口有一棵歪脖子柳树，他在树下刨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宝贝。因为这件宝贝，晏家发家致富。”
  “晏家祖宗觉得是神仙显灵了，开始供奉起猴姑。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供奉猴姑，晏家越来越发达。后来还形成了宗族。直到上个世纪，混乱的世道给了晏家沉重一击，晏家便举族搬迁到这里，除了躲避灾难，还有一个原因——猴姑不灵了。
  晏家人疯了一样的想要宗族壮大，如果神灵不再眷顾他们，沦落到深山的晏家会变成什么样不言而喻。于是他们疯了。”
  “为了让神灵重新眷顾他们，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情。程家楼梯里的，便是其中的受害者。”张旭喝了口水，为这个荒诞的故事叹气。
  沈珏听到这儿，有点明白了什么：“里面是尸体，是小孩儿还是女人？”
  “都有，里面是尸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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