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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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不可能！”
“葛爷，小的我哪儿敢骗您呐！我看的真真儿的！”
符宝斋后堂一间屋子里，葛桐葛朝奉面沉如水来回踱着步子，门边躬身站着的，赫然便是他派出去跟踪林萧，准备看一场好戏的伙计。
那伙计看着葛桐若有所思的模样，缓步上前，低声说道：“葛爷，要不……我带几个人把那小子给您抓回来？”
“嗯？”
听到葛桐一声冷哼，伙计赶忙继续说道：“小的躲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子拿出来的明光符，的确不俗，隔着十几丈远，还晃得我眼睛生疼。”
“除此之外，还有那净水符和避尘符，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听老东西的意思，效果似乎并不亚于明光符。”
“啪！”
伙计话刚说完，便挨了葛桐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东西也是你能叫的？”
伙计闻言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忙不迭叩首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哼！起来吧！”
葛桐冷哼一声回到座中，开口道：“区区几张低阶符篆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动心，我真正担心的是……”
说到此处，葛桐冲伙计招了招手，伙计见状赶忙凑了上去。
于是葛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在他耳边分说一通，伙计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末了满脸阿谀之色赞道：“葛爷，您这招真是绝了！”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一劳永逸地收拾了老……老葛掌柜，还能得了那小子手里的符篆，当真是一石二鸟啊！”
这番阿谀之词，显然让葛桐非常受用，他嘴角上挑挥了挥手：“行了，别在这儿拍马屁了，就按我说的去办吧，多用点儿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伙计闻言满脸喜色道一声“多谢葛爷”，然后快步出门而去。
至于葛桐，在伙计离开后，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带上了几分阴毒之色。
“二鸟哪儿够？此事若成，哼哼……”
……
且说回天符阁这边。
在见识过林萧手中几种符篆的效用之后，葛老头激动地不断喃喃自语。
眼见如此，林萧心中总算大定，于是也不去催促，就静静坐在那里，等着葛老头情绪平复下来。
等葛老头安静下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
他看了一眼静静坐着喝茶的林萧，满脸歉疚拱手道：“林老弟见谅，老朽实在是……实在是，哎，让你看笑话了！”
说起来，葛老头刚才的一系列的行为，非但没有让林萧觉得怪异，反而让他心中生出了一种亲近感。
毕竟他前世，在解决掉一些棘手的技术难题之后，也会有类似的反应。
正因如此，也让林萧断定，这葛老头，的确是一个醉心符篆之人。
“老哥性情中人，也是一时见猎心喜，何来见笑直说。”
葛老头闻言大笑，继而开口问道：“林老弟，可否方便告知，这些符篆是出自何人之手？”
对于葛老头的问题，林萧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在心中细细思量着对策。
虽然先前二人相谈甚欢，这葛老头看着也不像是恶人。
但常言道：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恰巧葛老头的处境，并不如何乐观。
而葛老头看到林萧脸上的神情，只当他是怕自己抢了生意，便赶忙解释道：“林老弟不要误会，老朽只是想让你帮着引荐一下，向高人请教符篆之道的奥妙。”
言罢，他又补上一句：“老朽愿以弟子之礼待之！”
高人就在你跟前坐着呢！
林萧在心里嘀咕一句后，缓缓开口道：“老哥你误会了，这些符篆，是我家中一位长辈的练手之作，此次也是我手头拮据求到他门上，他才让我拿来换些灵材的。”
“至于说引荐，我自然没有问题，但那位长辈生性孤僻，不愿与人来往，所以这事儿……恐怕还得等我回去向他请示过后才能给你准信。”
葛老头见林萧没有拒绝，当即喜出望外，连连向林萧道谢。
不过很快就听他说道：“林老弟，恕我直言一句，你手头的这些符篆，虽然在我看来每一样都是稀世珍宝，但若是贩卖的话，恐怕卖不出什么高价。”
林萧闻言装模作样叹息道：“哎，我也正在为此发愁，可那位长辈给我的就只有这些，若是不能换到足够的灵材回去，今后的日子只怕是要难过咯。”
林萧言语之间，向葛老头疯狂暗示……
葛老头人老成精，听到这话捋须笑道：“老朽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林老弟愿不愿意听？”
“哦？还请老哥指教！”
“呵呵，指教谈不上，不过就是一些经验之谈而已。”
言罢，葛老头凑近林萧说道：“林老弟，说实在的，这些符篆虽然构造精巧效果拔群，可品阶实在太低，但凡是个修士都能绘制出来。”
“这就好比一个讨口子，得着了一大块黄金，不想着买田盖屋娶媳妇，反而打了一只金碗继续讨饭。”
林萧闻言，一拍大腿恨声道：“着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还劳烦老哥给指条明路。”
“其实这事儿说来也不难。”
葛老头说话间站起身，走到窗前指着外面街道上的明灯问道：“林老弟你看那是什么。”
林萧闻言也起身来到窗前，沉思片刻后开口道：“这不就是普通的灯笼吗？据我所知，灯笼里面装的就是明光符，难不成老哥是让我把这些符篆做成灯笼去卖。”
林萧这次是真有些迷糊了。
葛老头听到林萧的话，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我说老弟啊，你还是少了些世间的磨砺啊，这街市上挂的哪儿是灯笼，分明是长乐坊的脸面啊！”
嘶……
听到这里，林萧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还是没抓住重点。
不过葛老头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开口解释道：“老弟你手中的这些符篆，要是卖给寻常修士，自然卖不出什么高价，可要是卖给那些豪门贵胄，卖给那些惶惶大教呢？”
“而且不止是明光符，还有那净水符和避尘符，也是一样的道理，这些，可都是能给他们增长脸面的东西啊，你觉得他们会开出什么样的价钱？”
这下，林萧是彻底听明白了。
“对呀……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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