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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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话一出,几人不由得放慢脚步。
“先别慌,什么意思?”齐铭拍拍他的背,“营里说了什么?”
“不知道……”沈苏手有点抖,“陈局连下了三道红色指令,没有队长的密码看不了。”
红色指令是最高指令,非涉及安全局重大利益不会派发。
“我们先去那边,等队长过来。”谢瑰皱着眉扫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这里不太安全。”
齐铭想也是,沈苏是个不经事的,楚娃又太冲动,自己受了伤,万一敌人围上来,谢瑰双拳难敌四手。
别说保护他们,自保都难。
几人定了心,刚要离开,林间树梢相撞,簌簌作响,在安静到落针可闻的树林里格外清晰。
暗处一道气流打来,谢瑰后背一凉,出于战斗本能闪身避开,还顺手捎了一把楚娃。
一支小□□钉进树干里。
接着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目的明确,训练有素。
“等等。”谢瑰眯起眼。
“队长!”
泉大泉二在地上趴到余波平静,爆炸产生的烟尘太大,他们掩住口鼻,眯眼四处张望。
泉二喊了一声,呛进半口尘土。
“草!队长呢?”泉大走到他身边,神色痛苦地捂着耳朵,“这狗屁炸弹动静太大,都给我整耳鸣了。”
泉二丝毫不关心他哥的耳朵,不断往烟尘里张望:“队长呢……你这炸弹扔的准不准啊,别是把队长搭进去了。”
“不能啊,”泉大一脸茫然,“我算的老清楚了,以队长的速度,跑出炸弹范围那是小事儿啊。”
“万一有人牵制着他呢?”泉二问。
泉大心虚:“……我们还是进去找找吧。”
陈舟和陷入短暂的昏迷。
他被炸弹的余波波及到,五脏六腑仿佛移位……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身体化作一根麻绳,被两股劲拼命拧着。
陈舟和迷糊中以为自己死了……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大脑是个很狡猾的器官,它会欺骗,远不如感官记忆忠诚,或许因为处于情绪的极端,陈舟和置身当时,感觉真实地像是亲身经历。
那种到了极点的恐惧。
“队长!”
泉大泉二的声音听不太真切,陈舟和晃了晃神,过强的求生意识使他慢慢平复了心神,恍惚地睁开眼,一把匕首迎面刺来。
草草草!
陈舟和来不及躲闪,双掌合十夹住匕首,一翻一扭,匕首砰的掉在一旁。陈舟和眼疾手快,一脚踢走,与来人扭打在一起。
应该是爆炸的漏网之鱼。两人都没什么力气,缠斗之中忘却了一切技巧,一拳一脚地攻击。
那人下手刁钻,次次往心窝肋骨下三路走,陈舟和肌肉反应很快,借着巧劲以腿化剪,夹住那人的脖子,狠狠地往旁边扭。
他有点脱力,换做平时,一下就能扭断那人的头骨,现在只能牵制住他,看着他脸色慢慢青紫,眼睛瞪得仿佛要掉出来。
那人处于求生本能,意识模糊之际,摸到匕首,挥舞着往陈舟和腿上扎。陈舟和痛的表情扭曲,强忍着借腰腹力量使劲儿。
终于,那人窒息而死。
陈舟和松了力气,平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灰尘刺激地他眼睛生疼,一撮红了一圈。他明白这里不安全,保不齐还有漏网的雇佣兵,挣扎着坐起来就要离开。
他腿上的伤扎地很深,陈舟和瞥了一眼,撕下内衫草草裹住。
“队长!”泉二的声音传来,灰尘散了大半,隐约可以看见人影,“终于找到你了我艹!”
泉大紧跟其后,见陈舟和受伤,上前就要扶他。
“不用,”陈舟和躲开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赶紧上路,谢瑰他们估计再等了。”
其实没有。
谢瑰叫众人停下的时候,就预判了对面的动作,果然,前路被他们堵死了。
十二个人围成一圈,看样子是要把他们困死。
“你们是什么人,无冤无仇的,干嘛拦我们的去路?”楚娃最先沉不住气,扬声问道。
为首的人冷哼一声,把玩手上的匕首,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谢瑰。
“安全局干的腌渍事那么多,桩桩件件讲,怎么说的过来?”那人笑了下,“早就听说安全局的战斗体系一流,百闻不如一见,不如比划比划,让我们兄弟开开眼?”
他们各个腰间别枪。真动起手,肯定没有胜算。
谢瑰扬了扬眉,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一步:“你们想要什么?”
“要你们的……命。”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边的人就突然动起手,沈苏不适合近战,很快落了下风。齐铭的战斗素质不低,挥刀砍伤一人就去救援,楚娃勉强自保,主力还是依靠谢瑰。
谢瑰似乎对他们的套路很熟悉,打得不说游刃有余也是一齐对付三四个没有问题。
对面的人似乎无心杀他们,枪别着当个摆设。
为首的人谢瑰缠斗一起,刀刃频频相撞。
“砰!”不知道是谁开了一枪,直冲谢瑰。楚娃正好在他身边,瞳孔一缩,下意识想帮他,一侧身,子弹打进了她的手臂。
双方都没有想到这个发展,为首那人愣了一下,对上谢瑰阴沉的眼神,动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帐篷那边正好响起了信号弹,他们不再和谢瑰等人纠缠,很快又退去。
“楚娃!”齐铭率先凑过来,眉头紧锁看她的伤。
谢瑰眼神复杂地把匕首收起来:“……谢谢。”
“先走再说吧,队长说不定已经在等了,”楚娃疼地倒吸着冷气,额前冒出冷汗,“要不然那群疯子又跟上来了。”
天已经亮了,一轮旭日从地平线上探出,红晕像胭脂一样染开。
几人只好继续出发,到地方的时候,陈舟和还没来。他们原地休整,齐铭给楚娃处理伤口。
因为来的匆忙,麻药之类的药物都没带,齐铭挑出子弹,用的是暗袋里随身携带伤药。
陈舟和三人姗姗来迟。
“队长……”楚娃本来疼的要死,一看见陈舟和,连伤口都忘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舟和的状态是他们当中最狼狈的,灰头土脸,脸上不知道哪儿蹭来的灰,衣裤有不同程度的破损,腿上还在流血。
“没事,”陈舟和扯扯嘴角,看着她手上的伤,“你们被埋伏了?”
“队长!”一看见他,沈苏腾的站起来,脸上满是焦急,“局里出事了。”
他调整了通讯器的页面,递给陈舟和。
陈舟和一看接连三到红色指令,深深蹙起眉,输入密码。所有人都看着他,紧张的等待下一步指令。
一:速去c镇,保护镇民。
二:尽全力将c镇镇民带去南边的难民营,并且调查死亡名册。
三:不要回营。
“队长……”楚娃被陈舟和难看的脸色整得有点害怕,揪着袖子叫了他一声。
“没事,”陈舟和关了通讯器,阅览过的消息自动清零,他沉默了会儿,转头问沈苏,“现在我们能联系到营里吗?”
沈苏答得很快:“不能,营里拒绝接收我们的消息,我在路上试图询问营里的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三缄其口。”
“先坐下,你腿上的伤必须处理。”谢瑰怎么看陈舟和腿上的伤怎么不顺眼,抓住他的手臂。
陈舟和反手拍拍他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眼睛仍盯着沈苏,问道:“那就只好麻烦你了。”
沈苏咽了下口水,深呼吸两下,神色没有了往日的内敛,眼睛里仿佛烧着一团火:“是!”
“队长,你叫他……干嘛?”楚娃一脸懵逼。
陈舟和转身看向南边——安全局的方向,抻了抻脖子,冷哼一声:“老陈还当我小孩呢,以为出事把我撇在外边就能保我。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总有办法。”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当初选择沈苏的时候,就是为了预防这一天。
齐铭给楚娃换好了药,给她解释:“沈苏当年的战斗考核虽然成绩平平,但是在机械信息这一块却一直都是第一,安全局的系统有一半都是他建的。”
楚娃下巴都快惊掉了,磕巴道:“队长你、你不会是想让沈苏入侵系统吧?”
完蛋了,入侵局里的系统这可是重罪,被发现了一律当间谍打死,她不会在花一样的年纪,己人手里吧?
“嘘……”陈舟和很轻地笑了下,桃花眼顾盼生姿眼波流转,“沈苏是系统的建设者,我们只不过在出任务的时候检查到系统漏洞,补休一下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可是霍原将军本来就在抓你的把柄,你这不是洗干净脖子送人手上吗?”楚娃哭丧着脸,“队长,我还没来及为安全局发光发热呢。”
“出息,”陈舟和嗤笑一声,“你先为你队长我发光发热吧。”
“至于霍原……”他冷笑一声,按了按指关节,眼里的狠意像按碎了人的头盖骨,“我正好和他还有笔账没算。”
楚娃一个瑟缩,思考了一下,很墙头草的决定站在陈舟和这头。
没办法,她觉得霍原和她队长对上,能死的找不到骨头渣。
真狠人陈舟和放完狠话,就被忍无可忍的某人硬拽着拉倒一边处理伤口。
出于某些私心,谢瑰拉他走得比较远,美其名曰替大家放哨。
“嘶——干嘛走这么远?”陈舟和睨他,“不知道我腿疼?”
“你还知道疼。”谢瑰等着他呢,闻言,一眼瞪去。面上凶巴巴的,撕他外裤的动作却放得很轻。
裤子和血肉黏在一起,一扯就疼。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谢瑰假装随口问。
“得在这先等等了,”说起正事,陈舟和呼了口气,神色有些疲惫,“我们离开肯定要用车,过去还要穿林子,保不齐还有雇佣兵的人蹲守。”
“你知道他们是雇佣兵?”谢瑰心头一跳。
“谢瑰……”陈舟和叹了口气,“我不是傻子。”
谢瑰默了默,明智地转移话题:“局里没事吧?”
“不好说……”陈舟和被消毒水刺激地条件反射一缩腿,被谢瑰一把抓着脚踝带回来,皓白的脚腕能看见青筋,贴合在他的虎口。
陈舟和看见消息的第一眼,就知道是老陈发的,结合沈苏说的,他肯定局里一定出了事,而且是连老陈都觉得吃力的事。
c镇肯定得去,但局里的情况他绝对不能不管。
老陈年纪大了,这么多年虽然他没说,但陈舟和知道他沉浸在周远桥的死里走不出来,对很多东西的判断决策都开始力不从心。
“陈局也是担心你,你可以试着相信他。”谢瑰看出来他的愁绪,安慰道。
“你不明白,父子之间就像两头猛兽,总存在着较量,总想证明自己比对方强大,夺得主权,从人类进化以前到千百年万年后的今天,这种兽类的天性保存了下来,”陈舟和说起和陈维生的关系时,神色漫不经心,细看却能看见他眼底的担忧,“我和老陈之间,不存在权势上争夺,但在平时的话语权上,他总想压我一头,我的成长让他感觉到我在一步步脱离他的保护,他担心以后再也护不住我,所以说什么做什么总想向我证明他才是对的,在这样的事情上也是,他越让我不要回去,越证明了局里的情况不容乐观。”
英雄总会迟暮,老陈太逞强了。
“谢瑰,”陈舟和抬眼看他,“等沈苏那边拿到情报,如果真的和我猜的一样,那就只能麻烦你带人回去一趟了。”
谢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算了。
在相关作战计划的地方,他听陈舟和的。
“别想太多了,”谢瑰擦干净手上的药,摸摸他的脸,在他的下巴上挠了挠,“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陈舟和用力咬了咬他按在自己唇边的手指。
“你属狗吗,还咬上了?”谢瑰动动手指,陈舟和就是不松口,跟着他的动作晃了下脑袋。
陈舟和睨他一眼,终于舍得松口:“咱俩到底谁属狗?你……那什么的时候往我身上咬的少了?我现在大腿根还有你牙印。”
他微微躬着脊背,露出半截清晰的锁骨,再往下还有一个青紫的吻痕——昨天在帐篷里咬出来的。
谢瑰笑了下,莫名觉得他这副又嫌弃又害羞,还拼命装出一副傲了吧唧的样子可爱透了,左右看了眼,见没人看这边,飞快凑上去亲了亲陈舟和的嘴角,又在他的下巴上用力咬了一口。
“草你大爷!”陈舟和吃痛,瞪圆了桃花眼,一脸不可思议,“天亮了没一会儿吧?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情?”
“不知道,”谢瑰安抚似的在他被咬的地方摸了摸,笑道,“看见你我就忍不住磨牙想上嘴。”
就是那副被他亲的咬的一脸懵逼又委屈的样子,他恨不得天天看。
“傻逼玩意。”陈舟和骂道。
见他放松下来,谢瑰也暗暗舒了口气,一边收拾地上的纱布一边说:“我其实还挺羡慕你的,虽然嘴上相互嫌弃,但看得出来,你和陈局都挺关心对方。”
陈舟和扬了下眉:“吃醋?那可是我爹。”
“……滚蛋。”
“我从小就没爹没妈,听带过我的人说,我小时候第一次看见丧尸,还以为是人,要冲上去抱人家。”谢瑰心有余悸地笑了笑,“还好没去,要不然指不定成为你的枪下亡魂。”
陈舟和把下巴磕在手臂上,安静地听他说。
“后来跟了算是我的算是养父母吧……那有好多孩子,日子挺不好过的,每天都要训练,每天身上都很疼,疼了也不会有人哄,训练不好的孩子就要别丢掉,我当时怕死了,疼也不敢说,怕被丢掉,只好忍着。”谢瑰回忆道,“当时有个孩子对我特别好,我很感激他,但他病了,病的很严重……他有个很好的家庭,父母健在,也挺有地位的,但是因为他生来就体弱老是生病,所以他父母放弃掉他了。”
“后来呢?”陈舟和问道,“那个孩子还在吗?”
谢瑰盯着他的脸,眼神很温柔,是陈舟和前所未见的温柔,莫名地让他心里有些难过。
“谁知道呢。”谢瑰垂下眼。
“我曾经有一个弟弟,和你说的情况有点像,他也是生来身体就不好,听说是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感染了……不过我不知道真假,我俩是双胞胎,按道理他被感染了我应该不可能没事,”陈舟和握住谢瑰的手,捏着他的指头,“我每次问我爸他都不说,要么就是转移话题,我挺无语的,其实我对这个弟弟有点印象,小时候他每个月都得陪我妈治疗,被限制出门,每个月只有三四天的时间能放放风,我俩就经常玩身份互换,我的徽章身份牌权限大,很多他不能去的地方我都能去,他就经常求我拿我的身份牌去训练场玩,还说以后要当和老陈一样威风的指挥官……”
陈舟和想起弟弟,笑了下:“你是不知道,我们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亲妈有时候都分不出来。”
“真好,”谢瑰偏头听他说,眼底是足以溺毙一个人的温柔,“后来呢,他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陈舟和沉默了会儿,“听说是被人绑架没救回来,我妈去救他了,但也把命搭进去了……那段时间我在生病,那两年的记忆都很模糊,只是闹着要找弟弟的时候,老陈跟我说……弟弟和妈妈都没了。”
谢瑰陷入沉默,陈舟和看他的时候他垂下了眼,因为没看见他眼里满满的嘲弄和冷意。
“谢瑰?”陈舟和感觉他情绪不佳。
“没事,”谢瑰笑了笑,神色恢复常态,“我还挺羡慕的,我从小就没感受过这样的亲情。”
“我们小谢受苦了,”陈舟和有意逗他,指腹挂挂他的脸,“辛苦了,以后有我呢。我爹就是你爹。”
谢瑰拽下他的手握在手心:“你就不怕陈局不喜欢我?”
“不会的,你多好的人啊。”陈舟和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我会让他像对我一样对你好的。”
谢瑰笑着没说话。
两人聊天的空档,沈苏那边已经破开了安全局的情报网,快速浏览了解大概,他脸色刷白,大喊道:“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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