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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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又一次爬上了五条家的墙。
他盘腿坐在我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脸上的伤口好像又多了几道，高提地鼻梁都贴上了创口贴。
“你要找的姓虎杖的人我找到了。”
“在哪里？”
“东京。”
我伸手抓住甚尔从屋顶上消失。
房间里，正耐着性子听老师说废话的五条悟愣了下，抬头望向窗外。
从五条家瞬移到东京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落地后，我抬起手撑住了甚尔的手臂：“带路吧。”
“…草，你这能力没有距离限制的吗？”甚尔收回手。
他揉了揉脖子，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露出些许迷茫地表情，然后他转头：“你这传送到哪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我不知道。”
他瞪大眼睛：“你他妈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看他这副模样，我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但还是很不能理解。
并没有来过东京的我怎么就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
甚尔头疼的揉了揉头发，柔软的黑发被粗糙地□□后有点炸毛，有点像五条悟刚睡醒的模样，只是甚尔的表情比小男孩更凶一些。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我微微虚起眼，很快给出一个合理又简单地建议。
“要不问问人？”
“……”
甚尔恹恹地抬起头：“说到底，最后还不是老子来做？”
我收回视线，避开了他看我的眼神。
这也实在是没办法，能直视咒灵的人类太少了，像这类普通人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黑发的少年揣着裤兜，痞里痞气地抓着几个路人问清了路，费了一番功夫才摸清楚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你到底为什么要找普通人啊？”
我们走在长长的斜坡道路上，夜色正浓，一路上见不到什么人，孤独矗立地路灯将道路照亮，也将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
【虎杖】是普通人，不是咒术师，更不是觉醒了咒力的后天咒术师。
甚尔不明白，眼前这个强大的特级咒灵为什么要费力寻找一个普通人，而且连对方名字都不记得，只有模糊的姓。
不如说，她只记得【虎杖】这个姓。
“…因为约定。”我踩在漆黑的影子上，不轻不重地说道。
我看着源的后代一直延续至今，好不容易有一个能看得到我的孩子。
只是可惜了。
那孩子在知道其他人看不到我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许多，他摆出严肃地表情呵斥我离开，更说了许多不许让我伤害家人的要求。
所以我离开了虎杖家，远离了那孩子的生活。
只是这一离开就是许多年。
算算人类的时间，那孩子应该早就长大并且成家立业了，说不定也已经有了孩子…
我有点期待虎杖家新的孩子，会是怎样的？会看得见我吗？
“喂！”
“嗯？”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我回答你了。”我不赞同的看着他：“因为约定，我才会来这里的。”
约定即为束缚，束缚成为枷锁。
咒术师，咒灵都不会轻易定下约定，因为约定也是咒。
甚尔微微挑眉，他神情难辨地看了我会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陪我走了会，然后指着远处散发温暖光芒的窗口。
“就是那里了。”
“谢谢。”
“…啧，被咒灵道谢的感觉真怪。”他嘟囔着，然后扭头走到墙边掏出烟，随意地叼在嘴里：“赶紧搞定，我还想回去办事。”
我点点头，在他的默许下走进了虎杖家的公寓。
这里比五条家小许多，却给我完全不同的感觉。
客厅的橱柜上踩着几个相框，里面是我从未见过的男孩，有年幼时的，有穿着校服和虎杖站在校门口的。
我站在相框前静静地看着，楼上有人走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还记得我啊。”我转过头，再次感慨人类的时间是如此短暂。
曾经站在我面前，红着眼睛，摆出严肃一副不可反抗姿态的少年现在已经老了。
也不能说老的很厉害，但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他拉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像以前那样向我砸东西呵斥我离开，只是安静地站在客厅门口，语气平静：“你来这里做什么。”
时间能改变许多。
我回头又看了下照片里年轻时的他，眨眨眼：“回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
“这是你儿子吗？”
他迈出脚步，走进来慢悠悠的倒了杯水后，才回答我：“啊，是我儿子。”
“他看得到我吗？”
“看不到吧。”
我觉得有点可惜，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嘴脸。
长得真像虎杖啊…
楼梯上传来另一串脚步声，少年扒着客厅的墙边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他：“爸，你在和谁说话啊？”
虎杖放下杯子，桌面与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听错了。”
我揣着双手慢慢走过去。
“果然和你长得很像。”我伸出手，碰了碰前面的额头，转头对睁大眼睛的男人说：“你要活久一点啊。”
说完，我背对着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子。
“爸？你在看什么呢？”
“…不，只是在想以前的事。你不好好看书跑下来做什么！”
“是是是，我这就上楼看书。”
在我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
我转过头，看着面色严肃地男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他闭了闭眼，似乎叹了口气：“你还会回来吗？”
“会的。”我平静地说。
“这样啊。”他垂下眼片刻，又抬眼凝视我：“下次就多待会吧，酒的话家里有很多。”
……
我找到甚尔时，他已经蹲在地上有一段时间了，地面上残留着好几根烟头。
他就这个姿势抬头看了我眼：“完事了？”
“嗯。”
说完，我微微用力点点头。
除了五条家，我现在又多了一个可以喝酒的地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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