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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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五条家主那晚看到我后，整个五条家都加强了戒备，生怕再出现特级咒灵偷家的场景。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依旧娴熟地闯进五条家，轻车熟路地找到五条悟的房间，把之前没收的东西全部还给他。
在那之前，我掰开他的嘴仔细检查了蛀牙的情况。
确定他确实好了后，五条悟抱着自己那么零食，戒备得瞪了我一眼，把零食重新藏好：“我记得家里加强了戒备，你怎么进来的？”
我坐在专属的坐垫上，奇怪的看了他眼：“你忘记我的能力了吗。”
纵使那些防御再强也伤不到我，而且我可以完全切除空间，更快更准确地越过那些防御，直接出现在五条悟的身边。
他淡蓝色的眼睛注视我：“这么说，你是最强吗？”
“哈？”
“你是咒灵里最强吗？”
“不是吧。”我回想起那个被咒术师封印的家伙，若是以破坏力做比较，还是两面宿傩更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虽然我也可以做到将一定范围内，空间里所有生物泯灭…但这么做没有意义。
听我这么说，五条悟露出了少有地感兴趣的目光：“还有比你更强的咒灵吗？他们打得过你吗？”
“…有，但是打不过。”
“啊？”
他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撑着下巴，无趣地说：“连你都打不过的家伙算不上强者。”
我为难的揉了揉头：“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我的【强大】和其他咒灵不同，能断绝空间产生绝对无法触碰的距离，不是每个咒灵都能做到的。”
这点，就算是两面宿傩都没办法和我比。
不如说越是强大的咒灵，在我面前越是没有攻击性，因为无论怎样的攻击我都能完全吸收并原数返回。除非像狗卷家的言灵，从根源上直接控制住我，但要彻底用言灵控制我付出的代价太大…说不定会死。
“嗯，之前就想说了，你的这个能力和我的无下限术式挺像的。”
“有点像，又有些不同。”
我抓起桌上的橘子砸了过去，看着男孩抬手抓住后，继续说：“首先我可以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你做不到。其次无下限术式是将靠近的事物变得缓慢，最终到禁止，我的能力是直接将距离断开。”
“重点是一直维持吗。”他轻声低估着，微微眨眼，细长白皙的睫毛如蝶翼煽动般轻微颤动：“鬼凛你一直都在维持这个状态吗？”
我看着他没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这么多年以来确实一直都保持这样谁也无法接近的状态。
“我也能做到和你一样吗？”
“…什么？”我回过神，抬头看他。
五条悟趴在桌子上把玩着那个可怜的橘子，像只贪玩的小猫，在我眼皮底下伸着懒腰，露出柔软又可爱的模样。
他眯了眯眼睛：“看来就算是我，也要加把劲了呢。”
加把劲？
加什么劲？
我不能理解，看着他用漫不经心地模样说着认真地话，我琢磨了下说：“也不用那么急，你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现在他才七岁，不用这么早去想这些烦恼的问题。
我能教他的只有咒力的使用方式，以及一个人与特级咒灵的对战方法。现在的咒术师比以前强了不少，就像野火烧过的平原上诞生新的生命，充满了蓬勃地气势。
“鬼凛，你会被祓除吗？”
我看向天空，靠在窗边以平静又舒服的姿态叙述。
“不会。”
当初答应过源，我会一直一直活下去的。
“那就好。”
似曾相识地回答让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五条悟还是趴在桌子上。他总是喜欢这样专注又安静地看着我，碎冰般蓝色的眼睛比一尘不染的天空还要干净。
他似乎笑了，有些自负和狂妄。
“能祓除你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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