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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庐山真面目


两人由仆妇引路,沿着长廊走了许久,越走越偏,最后停在府内西南的一处院子。

        这院子坐北朝南,四间开间,算不上奢华倒也宽敞,只是略偏了些。

        白氏收回打量的视线,闷声踏进屋内,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和她的脸色一般沉重,双腿也迈得很艰难,似乎每一步都灌了千斤。

        “萱儿”

        看着躺在床上轻声咳嗽的身影,白氏痛心地扑过去,她一低头,就看到数日未见的幼女骨瘦如柴,白皙的面孔上也添了新旧不一的伤,不禁伤心地出声,“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瘦成这样……”

        宋淇萱乏力地抬起眼眸,由白氏扶起身靠在床板前,虚弱道,“既然亲手将我送进这里,母亲又何必哭呢?况且我…也习惯了…”,她痛苦地闭起双眼剧烈地喘气。

        “你…你多讨讨姑爷的欢心……若是能有个一子半女……也能好过些…”

        “一子半女?”,她嗤笑出声,“我病这这样,又怎么生养孩子,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说着她红了眼,面色透着难以启齿的羞愤,唾弃道,“他…他简直不配为人!”

        “他怎么了?”,白氏急忙追问,宋淇萱无力地摇了摇头,目光流转时瞥见远远站着的人影,她忽然睁大双眼,挣扎着起身骂道,“她?她怎么在这里!给我滚!都是她害的我!”

        她说着剧烈咳嗽起来,面色瞬间涨的通红,床上的软枕也被她扔了一地。

        “好好好,母亲这就让她滚——”,说着白氏扭头往后唾骂,伤心的秦桑连忙绞着帕子走出门,红着眼走到园子中的凉亭内,兀自倚着栏杆难过。

        宋淇萱变成这样,她也很难过,毕竟不久前她还是个活泼娇艳如春日的少女,如今成为个下不了床的药罐子,着实让人不忍。

        可自己逃婚也只是想活着,不为自己,也要为安儿。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像自己一般照顾他长大。

        秦桑咬唇哽咽,用帕子掖着哭红的眼尾,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远而来,她吓得往阑干后缩了缩,不敢发出声音。

        沈从阳哼着小曲走进园子,脑海中还在回味昨夜拍下的花魁床榻上百媚千娇之姿,果真和死气板板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正意犹未尽时不经意间瞥见亭中一抹窈窕倩影,虽躲在阑干后,可纤腰袅袅不禁让人好奇。

        “何人在哪?为何见了本公子也不打招呼?”,不会是新买的下人吧?

        他面色一喜,快步上前。

        秦桑微怔,不知来者何人,又想着这园子是宋淇萱的住处,难道说话之人是表姐夫?

        她顿时对说话的男人生出些许害怕,可想到自己越是躲避,越惹人怀疑,于是她转过身低垂着脑袋,福了身子后立在原处。

        “抬起头来!”

        沈从阳眸色一暗,双手抱胸暗暗打量着,见她虽低垂着头,可雪白脖颈如软玉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而且这女子虽身着粗布麻衣,可难掩端美的气质,那纤腰,一手便能覆上,于是他更加火急火燎想要看着这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秦桑犹豫许久,无奈抬头,就看到面前的男子厚唇阔鼻,纵欲的面色微微泛白,正神色暧昧地打量自己,她吓得慌忙低下头,嗫嚅道,“民女是布庄掌柜派来给夫人送布料的,眼下还有事,告辞了…”

        她胡诌了借口,也不等同意便慌忙离去,沈从阳情不自禁拉扯她,却只握住一方红梅绽放的罗帕,他依依不舍地挪过视线,将帕子放在鼻间轻嗅,嘴角勾起顽劣的笑容。

        “好个小美人,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从沈府回来后,秦桑当晚便做了噩梦,梦中她被捆绑着不得动弹,在白氏的冷笑中被送到了沈府,接着头顶的帕子被掀开,那个白日猥琐放浪的男人坏笑着朝她走来…

        她吓得尖叫醒来,满身薄汗喘着。一想到是虚惊一场,不禁万幸。

        可回想起白日那男子的眼神,秦桑莫名地胆颤,一夜翻来覆去,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才略睡着。

        白氏为宋知州请医四处碰壁后,不免心灰意冷,整日坐在宋知州床前唉声叹气,胡思乱想。

        这日,她正在抹泪伤心时,管家匆忙来禀,竟是沈家姑爷亲自带着大夫上了门。

        白氏大喜过望,想着沈家这门亲事还是有些好处的,于是连忙擦干泪出门相迎。

        “姑爷怎么亲自来了,倒是麻烦你走这一趟。”,她慈爱地笑着,连女婿的面孔也觉得更加亲切,可和他套近乎时却见他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我听府里下人说,昨日岳母还带了位姑娘上门的,她昨日在我院子里落了些东西,我正想还给她。”,沈从阳淡淡笑着,眼眸流转出风流放荡之意。

        白氏笑容渐止,心中唾骂他好个色中饿鬼,又诋毁了秦桑许多,怨她穿着那样还勾引男人,真是天生下贱。

        可转念一想,自己原本带她入府便有了这个心思,将她嫁进沈家说不定还能让淇萱暂时少受些委屈,不禁恢复笑容。

        “是啊,姑爷好记性,那丫头是淇萱的表妹,贱名秦桑,一直寄住在我这,那丫头胆子小行事慌张,让你见笑话了,我这就让她过来。”

        白氏说完便派人去请,自己又借口有事离去,留下沈从阳一人激动万分地在正厅中来回踱步。

        秦桑因昨夜噩梦惊醒后头昏脑涨,便卧床补觉片刻。仆妇敲门时她刚入睡,被搅了觉后她不悦地合上外袍去开门,一听到白氏有要事唤他,略理了理鬓发便出门,一路上用手掖着眉心闷闷不乐。

        沈从阳焦躁不安地在前厅候着,一边等一边灌茶水压制心中的欲/火。

        他焦躁不安地负手踱步,转身正看到一抹日思夜想的背影迤逦而来,他滚了滚喉咙,往前走了几步。

        只见她今日穿着鹅黄色冬裙,衬得她面如春花娇漫,柳眉微蹙,透着清冷,而来不及梳妆的鬓发掉出几丝碎发,更添风情。

        这简直堪为绝色,妖而不艳,清纯而诱惑,即使花魁也比不上。

        沈从阳只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带走这女子行不轨之事。

        秦桑走近前厅并没有看到白氏的身影,正想回头询问却发现跟来的仆妇也不见了,她满怀疑惑走进前厅,正思索时就闻到一阵浓烈的异香袭来,她蹙眉回头就看到一张大脸靠近自己。

        “啊——”

        她吓得后退连连,趔组下差点倒地,沈从阳伸手扶她却被她躲开。

        望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沈从阳爱不释手,差点脱口而出美人宝贝之类的轻浮词汇,幸好忍住了。

        “桑儿妹妹你为何这么怕我,我是你表姐夫啊,咱们前不久才见过。”,他步步向前,秦桑被逼得连连后退。

        她用帕子挡住脸磕磕绊绊道,“表姐夫好…你是来见舅母的吧…我替你叫她…”,说着拔腿就跑,可惜被长手长脚的沈从阳一把拽住,“我是来找你的,妹妹上次丢了东西,我特意还给你。”

        秦桑吓得花容失色,狠狠甩开他的咸猪手,小脸皱成一团快要哭出来,“我没有东西丢…我要回去…”

        “别呀,你看看你个,是不是你丢在我那的…”,他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皎洁如月,莹润绽放,诱惑道,“这颗夜明珠价值连城,万里挑一,如今就是妹妹的了。”,说着他朝秦桑靠近,想要顺势拉住她的手。

        “没有没有——这不是我的——”,秦桑从他的掌箍中逃离,吓得跑向角落。

        沈从文见她油盐不进,便狠了心抓住她半是威胁半是诱惑,“好妹妹,我可是真的喜欢你,不如进府和我双宿双栖,你要什么我都答应,珠宝华服奴仆沈府应有尽有,可比这里惬意多了。你看看你身上这料子,难道不觉得咯吗?你不心疼我都心疼,真怕粗糙了妹妹的雪肤——”

        秦桑被污言秽语吓住,几次想要逃离都被他拦回来,甚至看到自己惊慌尖叫他竟喜笑颜开,真是变态。

        “妹妹为何不说话,莫不是觉得你表姐碍眼,等你进了门,我立刻休了那病秧子给你让路,可好?”

        “你混蛋!她病成这样还不是你害得!”,秦桑气得直哆嗦,破罐子破摔指着他鼻子大骂,也不怕得罪他,“你简直是个畜生,猪狗不如,连妻妹都不放过!难道天底下的女人都得被你祸害吗?你真威风,天皇老子都比不过你——”

        沈从阳嘴角依旧噙着笑,可眼神越发冷漠,他拿起茶杯猛然砸到地上,冷笑道,“天皇老子也管不了我,别说你,就是公主被我看上了,我也会不择手段得到。本来我想着好好疼你,哼,你且等着”,他笑意渐浓,阴恻恻道,“你这么娇嫩的肌肤咬一口定会酥麻入骨,我真舍不得,更何况还要刻字呢?刻什么好呢”

        他阴笑着念了一句,粗鄙难堪,秦桑白了脸,缓过神后用力跑出正厅,沈从阳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意味深长,一脸势在必得。

        “这丫头倒是烈,看来我得和我的好岳母商议一番,怎么让她心甘情愿。”

        秦桑被吓得躲在屋子里哭了许久,又想到那登徒子说的话,脑海中莫名浮现前几日看到的奄奄一息的宋淇萱。

        她惊恐地捂住耳朵,猜测着她是不是也被这般残忍对待过。

        咬?刻字?

        这听着就瘆人,表姐又是如何挨过的。

        况眼下舅舅病着,无法能护着自己。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嫁到沈府,被他折磨致死吗?

        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珠子,秦桑胆颤地将头埋在软被中哽咽出声,哭累了睡过去,睡醒了又继续哭,日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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