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十三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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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丁怜弱都沉默不语,或是呆呆的看着某一处,一看就是两三个时辰。
兰泣露只得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其他的绝不多言。
对于江迟的死,羲如将所有事都告予了甘斗酒,甘掌门落寞了许久,他还没有从失去徒弟的悲伤中走出来,又听了这么一通话,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愣了愣,“我徒儿不存于六界之中就该死吗?”
羲如淡淡道:“巽义亦是如此。”
甘斗酒只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若一个人身为异数,那么此人的命运就不在轮回之中,既不在轮回之中何必要死?
甘斗酒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因果报应,可江迟种了什么因要落的这样的下场?他道:“这样对小迟不公平。”
羲如不介意他语气中的不尊重,“甘掌门,巽义的命早该绝了,缘何到现在生生不息?我知你对此事不解,可仍是那话,因果轮回本就是天道。”
甘斗酒不甘心道:“昔年孔雀吞食佛祖,佛祖剖其脊背而至灵山,欲诛孔雀,诸佛劝佛祖:伤孔雀如伤佛祖母。佛祖因此留孔雀于灵山会,还封他做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佛祖对吞噬自己者都能如此大度,何况我徒儿从未做过大奸大恶之事,平时除恶扬善,我徒儿……我徒儿……”
羲如道:“甘掌门,江迟本只是一魂魄,本该被天道绞杀,只是运气好得以存活转世为人,这已是佛祖对他的恩惠了。人不可贪,只能如此。”
不管他是什么,可他是我的徒弟。甘斗酒不说话了,闷闷道:“……我知道了。只是小迟的死与九神宫脱不了关系,这梁子我们两家算结下了!”
羲如见他这样,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送走了神尊后,甘斗酒终于支撑不住,他颓丧的坐下来,眼睛湿了。
“到头来,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师父!”
虞渡从侧殿跑过来,方才羲如和甘斗酒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他不管什么因果,也不管他江师兄是什么异数残魂,师兄就是师兄!是兄长,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师父,我要报仇!我要为江师兄报仇!”虞渡的眼里满满烈火,那是仇与恨形成的,水压根浇灭不了,“我要去泰泽找那个神官复仇,是他害死的江师兄——”
甘斗酒抬头看他,他的小徒儿,当年从永安捡回来的小孩儿已经长这么大了。甘斗酒闭了闭眸子,“小虞,你有这本事吗?”
虞渡怔住,片刻后答道:“弟子可以!”
甘斗酒道:“神尊说的我都明白,她有她的理由,可冰璇宫已经不能再受伤害了。”
甘斗酒指的是魔都近几年行事越发嚣张张的事,幽州自顾不暇,北疆的处境就危险多了。仅凭冰璇宫一个小门派,又能撑多久?
虞渡失望极了,乖觉道:“我听师父的。”
虞渡表面上虽然放下江迟的事,不过几天他就闹起了失踪,扶君令怎么找也找不到,只看到了房间留的一封信。信里简单的说了他要去泰泽为师兄报仇雪恨,甘斗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小徒儿,要比江迟还顽固。
甘斗酒先是被江迟去世弄得心力交瘁,乍一听虞渡私自跑去泰泽神境,两眼一黑,“这个孽障!”
气归气,骂归骂,可心里还是记挂着徒弟。还没等甘斗酒走出房门,冰璇宫又出事了:一大群魔种攻上来了。
甘斗酒只得先将虞渡搁下,率众弟子迎战。既然魔君寻衅挑事,他也不得不出手了。
通向冰璇宫大殿的路只有一条,以往灵气充沛的道路此刻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甘斗酒赶至广场时,便见一个约二人高的似人非人的魔物正将一位弟子胸膛击穿。这魔物双眼无神,只知杀戮,十爪更是锋利如刀,贯穿人心脏轻而易举。
甘斗酒从未见过这种魔物,一时也有些怔住,扶君令道:“那日我与师弟们见到的魔物就是他!师父,这魔物刀枪不入难对付的很——”
“剑来——”
甘斗酒一扬手,手中出现仙剑,手动剑斜,仙剑所挥之处的魔物皆倒于地。唯独这个高大魔物,仙剑割不破他的每一处,相反甘斗酒越攻击他他便越高兴。
是为蛊虫所变,还是被魔化?
仙剑刺入魔物的身体,带出一串污血。魔物受此重伤行动依旧迅速,伤口在剑抽出的一瞬间就愈合了。
扶君令带着一众弟子奋力拼搏反抗。
甘斗酒眼睛一暗,运灵朝那魔物的心口一刺,那怪物张嘴啊啊叫了几声,颓然倒地。甘斗酒心道:这魔物的心脏就是弱点啊。
甘斗酒:“击杀心脏——君令,你且小心些!”
眼看着最后一只魔物的心口将被刺穿,一个黑衣人挥开了甘斗酒的长剑。
甘斗酒冷冷问道:“你就是新任魔君?”
黑衣人只露出头来,比起西洲的清俊,这位新上任的魔君整张脸美如妖孽。凤眼薄红,唇红齿白。
“在下重冠,伏仙殿新主。”黑衣人忽然绽开笑颜,更是妖孽之极。
甘斗酒:“你既已当魔都之主,何以不满?非要进犯中原吗?!”
“啧,北方本就该是我族地盘,你们人类占据中原、江南、蜀川,还不知足?”重冠一脚踢开地上碍眼的尸体,“既然如此,那别怪本君不客气。”
重冠出手极重,似雪山寒冰,不给对手留一点生机,甘斗酒近半百的修为在他手里竟讨不到一丝半点的好处。最后二人对了一掌,灵力魔气冲天,甘斗酒脸色一变,嘴角溢出血来,而对面的重冠只是额头出了层汗。
甘斗酒下意识撤掌,突然一股灵力自甘斗酒身后袭来,直直冲向重冠。
丁怜弱缓缓走到甘斗酒前面,几天的沉默与闷沉,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杏眸失了神一般。她这一次穿着白衣白裙,唯裙摆一处鹅黄。丁怜弱眼睫毛簌簌而动,似蹁跹的蝴蝶,微弱不堪。
她淡淡瞥了重冠一眼,很快移开视线,薄唇轻启:“本尊尚在,容不得尔等放肆!”
“原来是丁宗师。”重冠偏头,嚣张气焰冲天,“闻宗师手段毒辣,在泰泽呼风唤雨,连神官都不放在眼里。”
丁怜弱毫不在意他话里话外的讽刺,“哦,原来本尊这么出名呢!魔君,你未免太过放肆——既然你来了,就别走了。”
“别走?丁宗师想将此地送给我——这倒不必,本君还是喜欢强夺。”
丁怜弱冷冷睨他一眼,出手就是狠招,浅黄色的灵流环在碎星剑周围,剑尖朝着重冠的咽喉而去。
这一击一还,一打一撤,几招下来,丁怜弱竟探不出这魔君的实力来。她猛一向往掠去,在对方追上来的中途一掌扫了过去,重冠侧身躲过,未及反应,丁怜弱又是一掌击向他的胸口。
如愿听到重冠的一声闷哼,丁怜弱刚撤手,她察觉到一股内息从手心如电流般窜回身体。这内息极具魔气,一时半会搅得丁怜弱身体疼痛。尤其是灵脉隐隐作痛。
“……小人!”丁怜弱半跪于地,喉中咳出一口血来。
这突然的意外,让甘斗酒也顾不上受伤的身体,“巽义!”
重冠喘了口气,“对付丁宗师,不用些手段还真不行呢。”
丁怜弱的灵核咔咔作响,只要她一运灵,灵核就似有裂开之意,她愤恨之下动了灵气,不过一刻心口就平息下来。灵核有碎裂的情况,灵脉也痛得很。
丁怜弱道:“那股魔气是什么?”
重冠道:“丁宗师听过牵心蛊吗?”
丁怜弱:“不是蛊虫,你修得什么邪术?”
重冠唔了一声,道:“邪术?哈,怎么会是邪术呢,用牵心蛊来修炼魔息,魔气自然非比寻常。只是你能撑住了也算你本事大罢了。”
“……我要杀了你!!”
还没碰到重冠,丁怜弱兀然吐出一口血来,她一手紧紧压着心口,灵核已有碎裂之样,灵脉也开始剧痛。
一滴汗落了下来。
重冠慢慢走近,“丁宗师,我可很想要你的灵核呢!”语罢伸手朝丁怜弱心囗挖去。
一道蓝光击过来,重冠眼神一暗,“是你。”
纪久微低低扎了个马尾,额前碎发遮住了他的半只右眼,容色铁青。他只是看了丁怜弱一眼,啧啧两声,又把目光移向了重冠。
“……魔君?”纪久微若有所思,“你这个时候攻上冰璇宫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趁此占了北边?”
重冠:“那又如何?”
纪久微低低笑了两声,道:“我忘记说了,北方是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年我撤了手可并不代表我会轻而易举将北方大片土地拱手相让,当然,你现在直截了当的滚——我就不同你计较。”
“你!!”重冠气的怒目圆睁,“纪久微你敢这样同我讲话!”
纪久微眯眯眼,袖子翻飞,强烈的灵气将重冠掀翻出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配这样同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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