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进退两难

道境阴阳

第七章进退两难

越野车行驶出了窑帮广场，进入了进程的大路，马达声轰鸣，是柳素贞猛踩油门导致的，这种通往山麓的路都是

起伏不平，有时候太颠簸，就像李小瞳近几日的人生一样，大起大落的，简直不可思议，李小瞳神情恍惚，不时的掐

自己一下，想证明自己究竟是瓷灵还是原来的李小瞳，可是疼痛也证明不了什么呀。

没有人比李小瞳知道他是第一次制作瓷器，柳素贞的大哥那是窑头出身眼里绝对不会错，那么老摇头的那几个动作

和人禁不住说出的评价，什么钟磬之音，肯定是行业术语了，这些术语自己可是从来只是书上见到过，超品？

李小瞳诺诺的问了一句，大哥说那个破碗是超品，真的假的呀？柳素贞咯咯笑起来，我大哥的眼睛绝对是火眼金睛，

他从小就苦练制瓷技艺，别说用眼睛看，就是用手摸都能摸出个子午卯酉来，我爹说是超品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车灯摇晃着，像是在探视夜色里的神秘，光流冲开黑漆漆夜幕，宛如柳素贞的心情，真是苍天有眼，血誓之日去了

老君窑艺术品店，遇到了最没看好的李小瞳，开启窑帮血誓的钥匙就是赌，当时赌李小瞳不会有七百块的现金，结果输了，

咯咯，现在看来窑帮流传下来的血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柳素贞突然问了一句，李小瞳你是不是南方哪个著名生产瓷器地方来的，某个制瓷家族的传人，而且知道窑帮的血誓

传统，你是不是奔着窑帮某个家族来的，你说你第一次制瓷，简直就是一个弥天大谎，你在骗我？

柳素贞此时像一只疯狂了的雌狮在怒吼，有要把李小瞳撕碎了生吞活剥的气势，李小瞳立刻反驳道，我出身贫穷家庭，

是在读的硕士生，跟着学校的考古队来到了这里，哼，我就是感激你送我老君窑的瓷器，来看看你的，也许今日一别

就是永别，我怎么知道会做出超品，是老天在捉弄我，苍天啊，我恨你！李小瞳也在怒吼发泄。

柳素贞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觉得委屈，泪水哗哗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如果李小瞳不是做出超品，而是做出废品，入赘

柳家还有个磨合期，或许能磨合出爱情，此时才明白血誓就是强制性的无厘头愚蠢方式，如果碰到的是一个阴谋家

别说振兴老君窑，败光柳家也是迟早的事。

车里开始沉默状态，柳素贞计算着车已经走过了九道湾，九道陂，很快就要上公路了，咬了牙说道，你知道，什么是

血誓吗？李小瞳回道，嘿嘿，我不感兴趣，干嘛要知道？

血誓就是用我的处子止血，洗刷我的誓言，我在制瓷老祖的神像前发过誓要我的男人制作出超品瓷器，哈哈，

没想到你瞎猫碰死耗子就做出来了，明白了了吗，你是我的男人！说话的语气无奈而且情绪复杂。

李小瞳说道，算了，我又没有答应做你的男人。哼，你真不是个男人，你吻过我了吧，那就证明你已经同意了，

咯咯，我这么漂亮难道你不喜欢？说了这句话，柳素贞的泪水流的更欢了，淌进了嘴里有些苦涩。

李小瞳现在特凌乱了，本来觉得柳素贞挺可爱的，送自己老君窑的瓷器，还以为是善良，原来是为了血誓选赘婿，

你是迫不得已与善良和美丽也不怎么沾边，哎，就是阴差阳错。

越野车很快驶进了郊区，拐进了一条街道，街道上小店林立，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车子停在了一家小店门前，

柳素贞说道，这家的麻辣烫很好吃，我两年前来吃过，咯咯，我这个人很念旧是吧？

李小瞳没有回答，不知道该说什么，撩妹的心情荡然无存，心里空落落的，听到肚子里咕咕噜噜的在响，走进了

小店里，一个中年妇女惊喜的叫到，小鱼儿闺女，你终于来了，来让干娘看看，中年妇女搬着柳素贞的肩膀左看又看。

柳素贞竟然抱住了中年妇女大声的哭起来，李小瞳突然想起在柳素贞家没有看到过她的妈妈，这位中年妇女是谁

是他的姨妈，还是亲妈，怎么称呼干娘呢？

乖女儿不哭啊，不哭，肯定是饿坏了吧，推开了柳素贞，开始忙碌起来，柳素贞擦了擦眼泪也跟着打起了下手，

李小瞳坐在那里发呆，是啊，窑帮看起来挺好的吗，家大业大的，开着大商店，买着艺术品，要钱有的是钱，嘿嘿，

就是活得累，难道自己活得不累吗，不都一样累吗，就是形式不同而已吧。

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端了过来，大碗的而且量很大，李小瞳也是真的饿急眼了，开吃，这次真的吃出了猪吃食的声音，

柳素贞调侃道，原来你吃饭真的与猪吃食一样啊！李小瞳也不搭腔，反正缘分已经，吃完饭你上独木桥，我走阳关道。

中年妇女看着李小瞳那眼神也有些嫌弃，觉得这个男孩与女儿小鱼儿根本不般配，唉窑帮的血誓就是个坑人的玩意，

自己也是窑帮血誓的牺牲品，选的赘婿发达了，然后霸占了家族的财产，把自己踢出来了，哈哈！真是血泪史啊！

李小瞳看见柳素贞放下了筷子，你吃好了，我也吃好了，我要回考古队了，欧阳教授找不到我肯定着急了。

啊，你要抛弃我，你真不是男人，我怎么办，难道你逼我去死，不兑现血誓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跳进瓷窑熊熊

的烈火，难道你忍心让我活生生的祭窑吗？

李小瞳惊愕的看着柳素贞，心都碎了，有些心疼面前的女孩，瓷器那么精美华丽，背后的故事却是这样凄惨。

中年妇女说道，窑帮的规矩也好传统也好，都是为了要帮能延续下去，严重践踏了要帮人的尊严，现在这个时代

其实是最好的时代，男女一，夜，情，也是时下最流行的时尚，你们就当是做了一次情人，之后谁也不拥有感情负担

和心理负担，小鱼儿也解脱血誓的纠缠，你似乎也不会吃什么亏吧？

柳素贞平静的说，就当你跳进滔天的苦海拯救我这个快要溺水而死的人了，说着温柔的拉起了李小瞳的手，中年妇女

说，右侧的房间一直空着，里面很整洁，我天天擦拭，有崭新的喜被，哈哈！

李小瞳完全被两个女人给打击蒙圈了，跟着柳素贞进了房间，草，房间里竟然贴着大红的喜字，嘿嘿，今天要娶媳妇了吗，

这仪式也太简单了吧，没有亲友没有宴席，柳素贞说道，来，一拜天地，二拜爹娘，夫妻对拜，抱着我，入洞房！

可能是压抑是暗藏的火山，在喷发时摧毁了一切，过去和未来，忘记了那些艰难的跋涉，只有风景，迷人，陶醉，沉醉。

李小瞳和柳素贞在小店呆了三天，谁也没有再提起关于窑帮的话题，像是一家人在开店做生意，人多的时候李小瞳也

帮着忙里忙外的，吃麻辣烫的人真多，真不知道平时一个中年大妈怎么忙得过来的。

第三天的晚上李小瞳接到了欧阳教授的电话，告诉李小瞳考古队已经离开了市里，到了附近的梧桐村，梧桐村附近

出现了墓地。柳素贞说，你们的考古队去了乡下，明天我送你吧，顺便也散散心。

第四天一早，两个人在街口买了两袋包子，开车上路了，离开了这个温馨的临时的家，李小瞳还在回想那个房间，

目的就是想记住储存在记忆里，如果有一天想起来还能再看看一看那种温馨。

柳素贞开启了导航，因为走得早，到达梧桐村的时候也就八点多，与考古队的车队汇合了，车行驶很慢，驾驶

着装着几大箱工具车辆的莫凭蓝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的李小瞳，也看清了驾越野车的柳素贞，

感觉醋劲直撞额头，这两个家伙在艺术品店相遇，现在已经打得火热了，这进度也太快了，比高铁都快了啊！

李小瞳看见莫品兰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硕士师哥，嘿，这位师哥有进步了啊，能接近冷冷的莫凭蓝了，似乎

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这个时候正是磁性最强的阶段。

莫品兰恶狠狠地踩了几下刹车，就像踩的是李小瞳的蛋蛋，恨不得踩碎了，后来才听说那家伙变卖了一套

十二生肖的瓷器，卖了二百四十万，这个混蛋把拉钩上吊的事忘了，望到了九霄云外，说过右二百万就娶她的

结果跑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去了，可恨的无情郎。

车队很快就到了墓地，墓地附近围满了附近的村民来看热闹，墓地的警戒区域拉着警戒线，墓坑很大，上面的

土已经被清理出来堆到了四周，地面距离坑里很高，李小瞳观察这些是因为那几大箱子工具归他送到下面，这无疑

很有难度。

欧阳教授带着两个博士和几个硕士去和当地的文物部门的人接洽去了，剩下的几个硕士围住了李小瞳，命令

到，小师弟，快把车上的工具送到坑底，我们要开始清理文物，先把刷子送下去！

李小瞳搬了一下一个箱子，草，根本搬不动，立刻就冒汗了，是不是这几天玩大了，体虚了呀，柳素贞说道，

看见那些膀大腰圆的村民大哥了吗，雇十个人来，抬下去，完事了再抬上来，讲好价格？

李小瞳用大拇指向柳素贞比划了几下，走向那几个大汉，谈好了价格，五百块钱负责送下去，再抬上来，

呼啦跟着带头的过来了十个人，有的一个人抗两个小箱子，有的大箱子两个人抬着，很轻松的。

那几个硕士师哥一看，咦，这个师弟老狡猾了啊，依旧给李小瞳出难题，那都是进口的工具，要加小心，

你是怎么回事，不自己动手，他们搞坏了怎么办？

那些壮汉根本不听他们说什么，只听出钱人的话，很快工具箱都送到了坑底，欧阳教授开始分派哪几个人

清理土里的物件，谁做记录，谁拍照片，李小瞳第一次出考古现场，真是长学问啊，这么复杂吗？

欧阳教授向李小瞳招手，指了指一个长方形的大家伙，李小瞳看了看拿了一把扫帚走了下去，起开清扫这个

大家伙，掉过来扫帚柄捅了几下，开始有泥饼子脱落，于是依旧捅过去，这个方法不错，露出的面颊越来越大，

欧阳教授说道，你擦几下看看是什么，联系他开始仔细的擦拭一处，欧阳教授惊讶的叫到，瓷棺！

欧阳教授立即叫停了李小瞳，让两个博士清理，李小瞳躲到了远处休息，这苦力活这两个博士干一会正好，

身旁的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大公鸡，估计是赶集没有卖出去，直接抱着大公鸡来看热闹了。

两个博士清理完了四壁没开始清理瓷棺的顶部，柳素贞站在远处看着累的像狗的李小瞳，再看看瓷棺，

嘿嘿，真稀奇，这么大的物件怎么烧制出来的呢，还是组合的呢，图案不错，二十四孝的某一幅图画。

欧阳教授似乎并不关心瓷棺有什么意义，更关心瓷棺里的陪葬品，命令两个博士打开瓷棺的盖子，两个

博士取了两把木质的撬棍，开始撬动瓷棺的盖子，只撬了几下，两人突然眩晕了一下，然后相互打斗了

起来，把瓷棺打得砰砰响，欧阳教授走过去阻拦，被两个人追着打，欧阳只能围着瓷棺绕圈跑。

在一处高土包上站着以为白须高挽道髻的中年人，快步走进了瓷棺，一扬手丢出了三道镇妖符，贴到了瓷棺上

结过，过了几分钟竟然开始自燃烧了起来，看来没起作用。

李小瞳身边的老太太说道，完了，遇到阴煞附体了，你是考古队的吧，这大公鸡最辟邪了，卖给你怎么样，

拿去辟邪，李小瞳一听，行啊，欧阳教授和连个博士实在出进了洋相，确实该组织一下，拿出了三百块递给了

老太太，咦，真讲究，你带着大公鸡，到了棺材前再砍断了它的脖子，鸡血浇在棺材上，驱阴煞。

李小瞳抱着大公鸡冲进了墓地，那个老道一看李小瞳抱着大公鸡而来露出了笑脸，大声道，来给频道，

李小瞳一听，行啊，正好给你，被粘上不净之物。

老道抓住大公鸡的翅膀，口中念念有词，上八仙，下八仙，离地三尺有神仙，咔嚓用刀割断了大公鸡的脖子，

鸡血向瓷棺上泼洒，只见加血落到的地方冒气青烟，十分诡异。

追杀欧阳教授的两个博士扑通扑通的昏迷在地上，欧阳教授蹲在地上呼呼的喘气，我的天啊，中了邪气了，

太危险了，文物部门的和警察也走了过来，看来今天的工作进行不下去了，明天让张道长再处理一下，然后再

进行下一步吧。

欧阳教授说把两个博士背出去吧，李小瞳你收拾一下工具装在箱子里，回去准备一下明天继续，有好心的

村民帮着把两个博士背出来送上了车，李小瞳看见柳素贞还没走，就上了她的车，车队离开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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