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小礼物5－0

(突发奇想，随便摸了一个手控党郁矜)
  (就当我深夜发疯了)
  (填了一个以前某一个个细节的坑)
  ——正文分割线——
  郁矜有诸多怪癖，或许拥有怪癖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就算是一个正常人，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都会对某一件事物，或某一个人，某一些非人非物的东西情有独钟。
  如果平淡地对一切都丧失了兴趣，那一定是一种无聊的悲剧。
  或许这就是活着的存在证明，但郁矜不知道，他感觉他怪癖过多，不敢对外说出一点，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怕把这些怪物放出来吓到自己，吓到别人。
  但无聊是一个伪命题，郁矜心不在焉地在数学试卷上对一个奇形怪状的式子求了导，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草草地瞥了一眼自己演草纸，太糟糕了，他演草纸第九行某一处被划掉了。
  他交了试卷，把演草纸上的证明过程又重新誊写一遍，看第九行终于按着自己的心意工整地排布，满意地松了口气，他把最初的草稿纸准备扔的时候，班长林伐迅速赶过来，就像掐着点到似的。
  林伐抢过他手里的第一份演草纸，面带微笑，“别扔我们的复习资料。”
  下课铃这才悠悠地响了起来，他们班级就是这样，考试是无人监督，但由于林伐大姐大的一身气势，无人敢惹，都齐齐自觉得很，此刻铃声一落，各自交完试卷，七嘴八舌各自讨论起来。
  “对对对——答案！”
  “八哥儿不准对！”
  “对什么对？！让你对！老张和我一起围殴他！”
  “不是最喜欢对吗？让你对！让你对！还敢忤逆爸爸……乖孙儿还对不对？！”
  “……”
  男生起哄，闹堂得很，和他们成不相上下气势的是另一波人。
  “诶，我和你说，七班的王晴和十二班的吴龑又又又复合了！”
  “这第几次了？我要追更！发展到哪跟哪了！诶呀！你快点说呀……”
  “我跟你说，隔壁那男生贱死了，他天天堵到女生厕所门口，猥琐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姐妹，我已经定了第六次崭新计划，这次我一定要减肥成功，从早上只喝一包牛奶开始，除此之外，我要天天跑步，天天运动，天天跳绳，天天扎马步，天天……”
  “林伐？！林伐？我和你没完！！！”
  “你又把我借给你的书借给别人！！！我有脾气了！还不赶紧——快来哄我——”
  林伐对郁矜比了个心心，非常欢快地对他眨眨眼睛，双手合十，“感恩学霸，好人一生平安。”
  郁矜：“……”
  其实他很不能理解，刚入高中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卷，唯恐学习比人家落一点，现在到了高三，一个个都和猴儿似的，天天八卦，天天打闹，甚至男生混进了女生八卦群，女生混进了男生打斗群，带头的女生是班长林伐，带头的男生是江不渝。
  本来他不知道，可耐不住他有一个八卦男生群主同桌。
  他叹息一声，站了起来，走到江不渝的书桌面前，江不渝的名字和他整个人气质完全不配，他名字寓意浪漫，江不渝整个人的长相却具有一种攻击性，随便看人一眼，都带着凶狠和野性，但却和班里的女生打成了一片。
  江不渝看见他，笑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大本，说：“都是没写过的，你随便背……算了，这个送你了。”
  郁矜想了一下自己惨不忍睹的语文作文成绩，没有拒绝，拿在手里，礼貌地回答道：“我的数学笔记你随便看。”
  一旁的男生唉声叹气道：“难道学霸和学霸的交流就仅限在学术知识上面吗？”
  他紧接着快活地说道：“郁矜，要不要晚上……咳咳！”
  “晚上做什么？”
  班主任从窗户边探出来一个头，突如其来地问道，把几人吓了一跳。
  班级里瞬间死寂一片，就连一根头发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他年过半百，头发稀少，为数不多的几根扞卫着他的光头的尊严，他语气和蔼，问：
  “陈公子，刚才和郁矜说什么的？方便我听听吗？”
  陈狂澜假哈哈地笑，班主任笑眯眯地看着他，郁矜慢吞吞地走到座位边，不动声色地翻开了语文课本。
  班主任是语文老师。
  ……
  一直到晚自习结束，郁矜像幽魂似的飘出校门，当走出校门后，整个人浑身一震，忽然精神兴奋起来，他看着在校门口卖画板的小贩，走到前面，尽量语气平淡地开口：
  “老板，我要那个画板，谢谢。”
  他上了电梯，走到家门，不露痕迹地打量了邻居的门，那门紧闭着，不知道有人在家没有，但郁矜没想太多，直接拿钥匙打开了家门，和坐在沙发上工作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就径自准备回自己房间。
  郁成功埋头不知道在电脑上做些什么，他听见郁矜回来后，头也没抬，像随机发放任务的人工服务系统似的，说：
  “一会儿八点半和我出席一个宴会。”
  郁矜没有任何意外，这样的临时宴会多了去了，他随口应了。
  他回到房间，才开始把画板撑起来，摆在画架上，拿着涂卡笔随便描，他没有学任何画画的技巧，只是随便画，但明显地，他对某些东西有着狂热的爱好，稍不顺心，就抿唇重来，一直改到自己满意为止。
  慢慢地，画板上浮现一只手，青色的血管似乎藏着某种沉睡的因子，一旦被激发出来，就好像身处在深渊，这只手正握着一把匕首，刀尖向手掌，鲜血似乎能冲破画板流露出来，极为骨感，极为涩情，郁矜眼睛逐渐朦胧起来，甚至产生了一种马上要和它相握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它窒紧了。
  紧接着，他猛地清醒了过来，郁矜沉默地看着自己的画作，忽而用力把它撕了下来，撕成一片一片，扔进了垃圾桶。
  他像个发热的神经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脸颊烫得要命，他脱下鞋子，钻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头，懵懂地看着素净的天花板。
  那不是别的什么人的手，手的主人或许不知道自己手指是多么地引人遐想连篇，想入非非。
  郁矜糟糕地发现自己因为这个产生了某种病态的渴望，遭了，郁矜心想。
  他在思想上对岑无蔚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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