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片叶不沾身

桑柔本来睡得很沉，但是迷糊中又感到有双手在她背后抚摸着。
  她侧过身半眯着眼说：“别弄了，我再睡睡。”
  厉明修看着怀里的女人脸色白里透红，脖子的皮肤细腻润泽。他没出声，唇舌轻轻地舔舐过去。
  桑柔觉得痒痒的，随之是一阵颤栗，她瞬间醒了。
  她瞪眼看着厉明修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你很享受和我在一起。”
  厉明修嘴角都是嘲讽：“你不知道男人灵与肉是分开的吗？”
  桑柔闻言一阵不高兴，推开他起身：“我要去学校了。”
  说着赤脚就下床，厉明修一把捞她回床说：“弄得我高兴了就给你去。”
  桑柔很抓狂，大骂着说：“看你表面衣冠楚楚的，实际就是衣冠禽兽，老娘我不侍候你了，哪凉快哪呆去。”
  说着，狠狠地咬了他手臂一口，因为结实，桑柔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咬出一个口子来。
  厉明修“嘶”的吃痛了一下，只好放手。
  桑柔迅速下床，把衣服带进浴室关上门。
  好一会她出来，看到厉明修就在窗前抽烟，穿着倒是正常，把酒店的浴袍穿上了。
  桑柔松了一口气。
  她拿起画架说：“厉先生，要不我们就离婚吧，本来就是闹着玩。我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处这件事了，不需要你负责。”
  厉明修掐灭烟头，走到她面前冷声道：“没有玩够你，离婚想都不要想。”
  桑柔的心往下一沉，也不言语，打开门走了出来，腿脚实在酸软，想骂也没力气了。
  她现在才想到，大概厉明修就是想合法地睡她一段时间，玩腻了婚一离，什么道德法律都不用上身。
  她连他的背景都不知道，也没什么可以羁绊得到他，真是片叶不沾身。
  回到学校，她又迟到了。李教授看到她揶揄道：“某些同学把学业当游戏，我看干脆就结业早点出去赚钱算了。”
  桑柔的死对头苏易不免和其他同学挤眉弄眼耻笑她。
  她已经见怪不怪，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她削尖脑袋往乌城的世家圈子里钻。
  比如对周奕泽，总是一副可怜巴巴地跟在后面，有周奕泽的地方她都要想方设法打听，买通安保都要来参加，各种不入流的小动作令人不耻。
  但是只有桑柔知道，她是真的很爱他。周奕泽喜欢什么她就想方设法买到送给他，他喜欢玩什么她就会去尝试一番，只想跟上他的脚步。他身边漂亮姑娘多的是，她不这样刷存在感，周奕泽很快就忘了她。
  “我真是肤浅。”桑柔嘲笑自己，就是看中他一副好皮囊。
  下午上完课，桑柔去食堂吃饭，崔凤瑜找到她。
  “喂，怎么一天都无精打采的？”
  桑柔犯愁地说：“我那个挂名老公找我了。”
  崔凤瑜八卦的心熊熊燃起：“他找你睡了？”
  桑柔白了她一眼：“一个未婚姑娘问这些，不害臊啊？”
  崔凤瑜嬉笑着：“你就透露一下嘛？是不是很享受？”
  “享受个屁！”提起这个桑柔就火大。
  “不是个人就是个狗，我感觉他就是故意弄我的，太狠了。”桑柔有点想哭。
  “什么两情相悦，什么鱼水情深，完全没有。”
  崔凤瑜有些同情，只能安慰道：“你们还陌生，以后熟了应该会好的。”
  两人刚说着体己话，桑柔的手机就振铃了，一看，又是那个狗男人的。
  桑柔挂断电话断续吃饭。电话没完没了的响起，崔凤瑜劝着她说：“你好歹和他谈一谈，既然是实打实的夫妻，那就好好相处。”
  桑柔听了只好接听，有气无力：“喂，你能不能让人先吃饭？”
  结果电话里传来一阵恶语：“桑柔你个婊子，老子找到你就剁了你一只手。”
  桑柔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手机，原来不是厉明修的电话。
  她迅速地挂断电话，心“砰砰”地跳，她对崔凤瑜说：“我先走了。”
  于是拿起包包跑出学校，坐上公交车往丽都去。
  到了酒店，厉明修守着门口不让进。
  “我这里不收留婊子。”厉明修语气实在太恶劣。
  桑柔讨好地嘻笑着：“厉先生，我不就在学校吃饭嘛，没说不来，你这里又不管饭。”
  厉明修似乎很满意她的低姿态，放她进来。
  桑柔坐在沙发上，探询着问：“你就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好好到学校找我？犯不着把我卖给牛哥那样的坏人，我真有什么好歹，你这老脸也挂不住吧。”
  厉明修面无表情：“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必要正常交往。”
  桑柔一时气结，就坐在那里抠着手指头。
  “去洗澡！”厉明修命令道。
  桑柔一动都不动，她倔强起来，红着脸说：“我马上就要实习了，学校不方便住，你能不能给我个地住？”
  厉明修不置可否：“你不是住姑姑家吗？”
  桑柔一时惊诧，他怎么对她那么一清二楚。
  但是她也没往深里想，无奈地说：“寄人篱下的，有什么好？”

  厉明修冷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老婆了？”
  桑柔有些委屈：“提结婚是你提的，我又没逼你娶我，明天去离婚也行。”
  厉明修薄唇抿了抿：“想都不用想。”
  他站起来，抱起桑柔就往浴室去。桑柔死抓住浴室门框：“我就这一套衣服，弄湿了明天我去不了上学。”
  昨天她是在酒店一直用电吹风才把裙子弄干。
  厉明修放下她，大手一撸就把她的裙子脱了丢出外面。
  桑柔叹了下气：“你别动，我自己洗。”
  于是乖乖地站到里面冲洗起来。
  厉明修也没在浴室里强迫她，就在外面打着电话。
  桑柔在里面弄干净走出来，热水烘得她皮肤白里透红，她围着浴巾，边擦头发边出来。
  桑柔看着他拿着手机并不讲话，但是周身极度的有压迫感，眼神里逐渐显出杀气，桑柔打了个冷颤。
  厉明修挂了电话，也不言语，进了浴室。他的脸色并没有放松，似乎在筹谋着什么。
  等厉明修出来，看到桑柔呆呆地坐在床边咬着手指。
  厉明修往她身边一坐，桑柔有些惊吓到。厉明修眉头紧了一紧。
  桑柔细声细气地跟他说：“我刚才说的事你能不能再考虑？”
  “不考虑。”厉明修已经把她身上的浴巾脱了，把她搂过来往他身上坐着。
  “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可以考虑。”他一双像鹰一般的眼睛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桑柔赶紧把被子往身上一拢，红着脸说：“不会。”
  厉明修嘴下不留情：“你在夜总会不是干得好好的？没人教你？”
  桑柔举起手，朝他脸挥掌过去，厉明修轻轻地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桑柔知道斗不过他，于是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抱着。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大家都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要当我面说行不行。”
  桑柔恳求道，大眼睛里噙着泪，但是她不想让厉明修看到。
  她细嫩的皮肤贴在厉明修身上，不用说一晚上被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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