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民间故事之回忆（2）

　　凤凌与小妞听了“呵呵”笑着，爷爷也转头对环儿说：“两个丫头都长大了，我也老了，你也应该为自己想想了。”

　　环儿点头，看着前面凤凌的身影，满腹的心事不知对谁讲。

　　前面，一堆人在纷纷涌向前面的一个小茶馆。

　　环儿觉得奇怪，拉住一个路人的胳膊问：“请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大家都向小茶馆跑？”

　　路人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最近茶馆来了个说书后生，讲的是昆仑仙侠传的事，我都听了两天了。”说完，路人就往茶馆跑去。

　　凤凌听到，转过头，拉着环儿的手说：“环儿娘亲，我们也去看看吧？”

　　环儿看向爷爷，爷爷点点头。

　　于是四人便跟在众人的身后，排着队涌入了小茶馆。

　　茶馆里大家早就不坐位置了，站着，将说书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凤凌和小妞好容易才找了个空子钻进去，竟发现说书人果然是个年轻的后生，年纪稍微比她们年长些，大概二十左右的样子。

　　“话说这昆仑弟子啊，一个个身怀绝技，跟着圣姑纷纷下得昆仑来得人间，在众弟子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将魔界中人杀得片甲不留，人界终于恢复平静。”后生说完，喝了口水。

　　站着的人纷纷鼓掌叫好，赏钱不断的往台上扔。

　　只听了个结尾的凤凌和小妞一头雾水，于是在前排喊，“再来一个。”

　　年轻后生听了，走到凤凌与小妞面前，一身朴素的装扮让他显得温文尔雅中又带些放荡不羁，他向凤凌和小妞恭手道：“我叫齐宣，来自山东学州，初来京城还未有落脚之处，如果我下面说的这段能让两位小姐拍手叫好，可否给在下一个落脚之处？”

　　凤凌与小妞相互看看，小妞说：“我家里倒是有许多房间，可供先生居住，只是家里并不富裕，粗茶淡饭怕亏待了先生。”

　　齐宣道：“不要紧，在下家里也不富裕，粗茶淡饭足矣。”

　　凤凌道：“既然先生不嫌弃，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能让我们姐妹叫好，就带你一起回我家住。”

　　见二人答应，齐宣转身上了台子。

　　齐宣刚往台上一站，茶楼门口出现一堆官兵，到茶楼里又赶人又砸东西的，领头的走到一张桌子上，腿站在椅子上，手拿着剑支在桌子上，对着人群喝了一声：“闲杂人等统统都给我滚。”

　　一时间，大伙都各自散去，只有齐宣，凤凌，小妞在茶楼里看着官兵，不肯屈服。

　　跟大家一起退出来的环儿和爷爷，一直守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形。

　　齐宣见到官兵，脸上立马挤出笑，走下台到领头的官兵面前，“大爷，您干嘛赶走我的客人啊？我可是就一说书的啊，难道这也犯法？”

　　领头的一敲剑，收起腿，将椅子踢到一边。

　　“犯法，谁让你提昆仑？现在昆仑弟子在人间大肆蛊惑百姓学武论道，在家里到处贴着小黄纸，谣言民间妖孽丛生，搞得民心惶惶，大家弃文学仙，有的还在家里自杀升天，弄得我们官家难以管理，你说是不是犯法？”

　　齐宣一听，陪着笑脸说：“这…大概是误会，虽然听说昆仑弟子在民间讲经论道，民间道学兴起，可从来都未听过他们让百姓弃文学仙，在家里死的就可以升天之说，大概是因为皇家管理不当，民间冤情四起，大家才寄望死后升天到另一个世界生活吧？”

　　领头的官兵说：“我不与你计较，快给速速离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说着，便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兄弟，递了个眼色，三四个官兵就围过来，看似马上要动手的样子。

　　齐宣也不客气，用手放在一官兵的胸口，用力推了他一把，官兵身子后退了一米。其他官兵见状，拔起剑就向齐宣刺来，齐宣不慌不忙，两手在空中一转，一道白色光束在两掌中射出，一手一挥，四周的官兵均被光束射出门外。

　　领头的官兵见状，硬着头皮跳到齐宣面前，拔出剑与齐宣过了两招，齐宣也不含糊，拿起旁边官兵丢下的剑便与之单打独斗了起来。

　　没过两招，领头的官兵便被打倒在地，瞥见一旁的凤凌小妞，迅速站起来，用剑挟持住凤凌，一路退出茶楼，齐宣与小妞慢慢的在后面跟着领头的官兵，小妞劝他：“别乱来，我们并不想与官家作对。”

　　爷爷和环儿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特别是环儿，看到有人用剑抵着凤凌的脖子，不禁晕了过去。

　　爷爷及时扶住环儿，将她放在旁边的小摊旁，恨恨的看着领头的官兵，不等那官兵反映过来，爷爷冲过去，领头的官兵本能的挥剑，爷爷被剑刺中心脏，血流不止。

　　“爷爷。”凤凌与小妞齐喊，趁着官兵呆怔之际，凤凌对挟持着她的那只大手咬了下去，官兵“啊”的声放了手。

　　齐宣趁机飞上来踢出一脚，将领头的官兵踢出十米之外。

　　“爷爷。”小妞握着爷爷的手，泪流满面，爷爷看着小妞的脸，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断了气。

　　凤凌的泪流过脸旁，看着小妞伤心的模样，她也只好保持理智，抬头看到晕倒的环儿娘亲，不觉也伤心起来。

　　齐宣走到爷爷面前，蹲下来，一手放在他脸上，将他的眼睛合起来。

　　齐宣背着昏倒的环儿和凤凌，小妞一起从京城市集走向郊外的林子。

　　回到木屋里，小妞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两手撑着脸仰头看向天空。

　　凤凌看到她，从屋里走出来，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

　　齐宣两手环胸，斜倚在门边，看着两个女孩子，轻轻叹了口气，仰头看天，天上星空璀璨，忽然，小妞颈后一闪一闪的，齐宣以为自己看错，低下头，盯着小妞颈后。

　　小妞站起身，转身，刚好撞到身后的齐宣，脚不由向一后一退，身子倒向后面，小妞“啊”的一声，齐宣反映敏捷的搂住小妞的腰。

　　小妞看着齐宣，竟然看到他的眼睛虽然不大却很有神采，不知不觉竟然有种沉醉其中的感觉。

　　凤仪站起身，看到两人，开玩笑道：“你们是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到明天早上吗？”

　　小妞和齐宣才醒过神来，齐宣第一次接触除娘亲以外的女孩子，没想到一下就见到两个貌美，倾国倾城的佳人，虽然两人脸型不同，一个圆脸，一个有些圆方脸，但齐霖却觉得更加喜欢小妞水灵的皮肤，和狡捷的眼睛。

　　“好吧，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凤凌说着便走进屋里去。

　　齐宣才后知后觉的放开小妞。

　　小妞站起身，两颊绯红，她低着头抬眼偷偷看了眼齐宣，转身跟在凤凌身后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凤凌正看着床上的环儿娘亲，小妞推门进来，凤凌回头，看着她将门关上，才重又把目光转向床上的环儿娘亲。

　　凤凌用手指探探环儿娘亲的鼻息，感觉有些微弱，她叫小妞过来，“小妞，你看，为什么环儿娘亲的鼻息这么弱，是不是有点问题，而且到现在都不醒？”

　　小妞快步走过去，发现环儿娘亲的脸色苍白，她将两指放在环儿娘亲的脉膊，发现似有似无，她不敢确定的又捏紧了些，看了眼凤凌，凤凌眼里含泪，看着小妞，问：“怎么样？娘亲会不会醒？”

　　小妞被她这么一问，咬着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断。

　　凤凌两眼珠在眼眶里跟着小妞来回转动着，她眼里的泪不由的滴下来，凤凌两手扶着小妞的两肩，问：“娘亲如何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小妞眼里的泪滑下脸旁：“我…”

　　天蒙蒙亮的时候，凤凌小妞还有齐宣将娘亲埋在房子旁边，三人跪在埋前，凤凌不停的往坟上加土。

　　“娘亲，你要好好的守着我们的家，我和小妞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凤凌跪在坟前，眼泪不停的滴。

　　小妞也在坟前虔诚的磕了一个头，“娘亲，我会好好的保护凤凌的，您放心，我绝不会让公主被欺负。”

　　凤凌惊讶的看着小妞，眼里的泪滴在脸上。

　　小妞泪眼模糊的看着凤凌，她拉起凤凌的手，扶着凤凌站起身，“娘亲到市集的前天晚上告诉我的，说市集人多，要我好好的保护你，说你是大清公主。”说着，抱着凤凌，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让你进皇宫认祖归宗。”

　　看着两个女孩子哭的死去活来，齐宣不禁有些心软，本来想要邀她们去自家的桃花园居住，至少在那里，只要爱劳动肯定不愁吃穿，可是刚刚听到两人的对话，恐怕两人另有打算，再就是自己还要找救爹爹的有缘人，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了好了，你两个哭够了没？”齐宣也不由的鼻子酸起来，想起自己的爹爹自从一年前进了光阴时光洞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更加伤心难过，泪也溢出眼眶，他走过去，抱住两人，说：“我也很可怜好不好，我爹爹掉入光阴时光洞，到现在都没出来过，得道高人说，除非找到那个拥有凤凰翎的有缘人，否则爹爹将永远留在另一个世界里了。”三人哭作一团。

　　三人并排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吸着鼻子，看着远方，谁都不说话。

　　齐宣问两人，“你们有何打算？”

　　小妞说：“我和凤凌准备去市集黄叔那里住，他喜欢环儿娘亲，会收留我们的，我准备到时有机会就送凤凌进宫，让她认祖归亲。”

　　齐宣说：“那是很难的，就算她是真的公主，没有任何信物，人家要怎样相信她，更何况当初她额娘要她出宫，一定有她的道理，你现在送她进宫，不是违反了长辈们的意愿吗？”

　　小妞不说话。

　　凤凌拉着小妞的手，看着她说：“我不进宫，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小妞点点头，“也好，反正我们无亲无故，也进不去那皇宫。那我们就在黄叔那帮拥，再作打算。”

　　凤凌点头。

　　小妞转向齐宣，“你呢，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齐宣说：“我送你们去到那里，就去办自己的事了。”

　　凤凌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于是，凤凌与小妞背着包袱，跟齐宣一起向市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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