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书法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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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啊，外公书房里有一本字帖，你帮外公去取来。”老人想了一个借口，冲着王淼淼说道。
王淼淼白了老人一眼，道：“聂叔叔知道你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你干嘛不让聂叔叔去取？”
聂凡望向老人，道：“老首长，您要哪本字帖？我去取吧。”
“真是个猪队友！”老人恼怒地瞪了聂凡一眼，再看向夏明的时候，神色变得更加尴尬。
王淼淼道：“外公，您是有话要问学长吧？觉得我在一边不方便，您就直说啊。”
老人讪笑了下，冲着王淼淼解释道：“没有，没觉得不方便。”
“那你就直说呗，干嘛还要把我支开？”说着，王淼淼看向聂凡，道：“聂叔叔，你不是要去帮外公取字帖吗？问清要取哪本了吗？”
聂凡尴尬地挠挠头，看着老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给你宋阿姨帮忙包饺子去！”老人看向聂凡，没好气地说道。
“哎！”聂凡答应一声，挠了挠头，离开房间的时候，还长长松了一口气。
室内只剩下王淼淼祖孙和夏明三人，夏明看向老人，问道：“老爷子，您想问什么？”
老人将那两颗玉髓珠取出，平放在手中，道：“夏明啊，此物甚是贵重，老夫受之有愧，还请你收回去。”
夏明皱了皱眉，问道：“老爷子想说的，就是此事？”
王淼淼抓过那两颗玉髓珠，看向老人也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吐槽道：“外公，不过是两颗玉髓，你就躲躲藏藏的，这可不像你的办事风格啊！”
老人瞪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这两颗玉髓，可比两颗黄金贵重多了，我岂能收下？”
夏明暗暗叫苦，早知如此，还不如送两把香蕉呢！
“老爷子，实不相瞒，我这儿还有几颗呢！”夏明无奈，只得将口袋中剩下的六颗玉髓珠掏出，解释道：“这几粒珠子，是我早上在古玩店偶然所得。它们本是一串，路上被我弄坏了几颗，所以……”
王淼淼接过话茬，调侃道：“所以你就只送了两颗，把剩下的几颗都眛下啦？”
老人听得将信将疑，起身从夏明手上又取了一颗玉髓珠，发现这颗珠子就是普普通通的玉髓珠，与之前夏明送他的，截然不同。
“夏明，你老师告诉我，这两颗珠子，到底你是从何处得来？”老人连一板，沉声问道。
夏明耐心解释道：“老爷子，这几颗珠子，确实是我在古玩店买的，我这儿还有发票呢！”
说着，他把店员给他开的发票递给老人。
“我过来之前，只是想着不能空手登门。我表哥在北海就是开古玩店的，我想着来了京城，去人家店里转一转，回去也好跟他说一说。”
“在这家店里，刚好被我碰着这串手串，我见其中两颗与其他不同，知道是个漏子，便出手买了下来。”
“路上把玩的时候，不小心被我弄坏了三颗，凑不成一串，也就只好把这两颗好的，分别送给老爷子你和外婆。”
老人看着发票，上面清楚地写着，“玉髓手串”，标价是“1288元”。
“话是这么说，但这份礼物还是贵重了些。”老人道：“夏明啊，你的心意，我和你外婆心领了，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
夏明回绝道：“老爷子，今日若不是登你家门，我也不会去这家店，更不会遇到这两颗珠子。所以不是我与它们有缘，而是您和外婆与它们有缘。所以这份礼物你们就收下吧，我若带在身上，说不准在哪就给弄丢了，或者弄坏了。”
王淼淼也道：“就是啊外公，两颗珠子而已，你就别磨磨叽叽的了。”
“也好！东西我收下。”老人其实对这两颗珠子，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但他不喜占人便宜，便道：“夏明啊，你跟我来书房，我教你两个字，你回去好生练习，就当咱爷俩打平了，如何？”
王淼淼在旁附和道：“好啊好啊！”
她还催着夏明，道：“学长，我外公的书法可是很厉害的，不少大师登门，他都不待见人家呢。他既然教你，就说明他很看好你哦！”
夏明知道自己没法推月兑，便道：“那我就先谢谢老爷子了。”
“不妨事、不妨事！”老人很是高兴，一边把玩着那两颗玉髓珠，一边朝书房走。
王淼淼赶上去搀了他一把，夏明装好那六颗玉髓珠，跟上和王淼淼一左一右地扶着老人去书房。
老人的书房是很大的一间屋子，装饰的古色古香。
除了书架上满满的书籍以外，中间是一张三米长、两米宽的书桌，中间放着笔墨纸砚。
“书法一道，贵在笔法。”
老人持笔在手，整个人的气质也为之一变。
“点如坠石，横如阵云，竖如悬针，撇如锥画沙，捺如屋漏痕！”
话音落，老人放下笔，至上留下一个一尺大小的“永”字。
“夏明小子，看清楚了吗？”老人看向夏明，笑呵呵地问道。
夏明脑中出现关于渡厄和尚对书法的见解，结合老人的演示，不觉提笔在旁也写了个“永”字。
夏明所写的字，不过拳头大小，但和老人的字相比，却丝毫不见小。
再看老人的字，竟也不显得大。
“好！”老人见了夏明的字，拍手叫了一个好，而后道：“夏明啊，枉我老头子还把自己的字当回事，跟你相比，不值一哂，不值一哂啊！”
夏明连道：“老爷子这么说，可是折煞晚辈了。晚辈不过是见老爷子的演示，心有所感，提笔写就。若是再写，恐怕不及老爷子万一。”
“当真？”老人问道。
夏明点头道：“当真！”
老人感叹道：“以前我是不相信有书法天才的，见了你之后，我信了！夏明啊，你要是愿意跟着我练字，十年之内，我保你比肩古人！”
夏明略有抱歉地说道：“老爷子，我在京城呆不了几天，恐怕只能回家练一练，当个爱好培养了。”
老人虽觉得有些遗憾，但也没有过多强求。
毕竟他见夏明所写的那个“永”字，尽管夏明说他是灵光一现，但老人觉得，自己从中获益不少。
所以他真要教夏明，怕是也没什么好教的。
夏明之所以拒绝跟老人学字，也是因为渡厄和尚早年和怀素交往时，曾指点怀素写字。夏明有渡厄和尚的记忆，也知古笔法为何，自然看不上老人的字。
这时，聂凡进来书房，看了眼夏明，然后对老人道：“老首长，卢家的三小子知道淼淼放假回来，过来拜访。”
“哦！”老人左右看了看，然后对夏明和王淼淼道：“淼淼，卢三小子过来，咱们一块去见见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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