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从曼谷到金边

钟小军还让土约翰招募人，一是在玛塔西拉族和希波库宾族这两个族群中，找身体好反应快，读完小学的15至18岁年轻人，这些人将成为黑豹海盗队的后备成员。
  当然黑豹海盗队不会打劫商船，但是肯定会去打劫海盗头子，因为他们的油水太足了。
  二是多在托拉查族人中招募线人，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库库尤图没钱了，托拉查族的巫师长老这些也不会再买账，只要舍得花钱，不相信打听不出库库尤图的下落。
  钟小军还让土约翰买几条渔船组建渔船队，让老渔民带着这些招募到的年轻人到处捕鱼，目的是搜寻海盗盘踞的岛屿。
  给土约翰提的要求是，这些年轻人正是身体发育的时期，所以要吃好点营养要跟上，钟小军又不要求船队收支平衡。
  趁着土约翰去办假证件和假航海文件的机会，老保罗让土约翰帮忙买了一些专用工具。
  游艇上面有个角落算是维修间，现在这里就成了老保罗的工作场所。
  一开始他还觉得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因为他检查了一下钟小军他们的使用的枪械。
  哪怕以他德国人死板苛刻的标准，钟小军他们的枪支保养也完全合格，因为老爷子是按照特种兵的要求来训练他们的，枪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
  老保罗也就是负责把缴获的那批枪支做了下维护保养，就闲得没事了。
  不过老保罗还让土约翰帮他搞来几块ATS-34手工制刀钢板。这种钢材是日本“日立金属工业”针对美制154CM而开发的优质不锈钢，用料和成份与154CM相近,而各方面性能达到154CM的标准甚至犹有过之。
  被业内认定为最佳刀具钢材之一,成为手制刀具主流，这种钢材经热处理后可达HRC60-61硬度。
  在马来西亚找这种少见的钢材难度不小，但在土约翰充足的活动经费“钞能力”加持下，也办妥了。
  老保罗忙活了几天后，在一天吃晚饭的时候，老保罗拿出一把爪刀放到阿卡面前。
  这是一把漂亮得一塌糊涂的爪刀，弯曲的刀刃有着金黄的老虎斑纹。虽然不像阿卡那把小拉威阿亚姆爪刀，有变态的倒钩。但无论材质还是锋利程度都远超阿卡原先那把，也更符合力学原理。
  总之阿卡当时就发出一声尖叫，完全是爱不释手。
  老保罗见到阿卡如此开心，又比照钟小军和阿娅的手型，给他们两人也各做一把爪刀。阿娅爪刀的刀刃是亮丽的红色，而钟小军那把的刀刃黑色的。
  但是钟小军并不喜欢爪刀，因为他要负责摸哨，而摸哨的时候有捅刺的动作，用爪刀就很不方便，爪刀更适合划开肚皮或者割喉。但是材料已经用完了，只能后面找到材料再帮钟小军重新做一把手工刀。
  另外还办了一件事情，就是趁着低潮的时候，把游艇搁浅在伊里威拉岛海滩上。然后给游艇改头换面重新刷漆，刷上新的船名和标志。
  黑豹海盗特战队的标志就是上面一个惟妙惟肖的黑豹头，下面则是两把刀刃向上的交叉的爪刀。
  虎斑纹的是阿卡那把，红色的则是阿娅那把。等于是用黑豹头，换掉了通常海盗旗上面的骷髅头，而那两根股骨则用两把爪刀代替。
  阿卡的已经为自己的爱刀取了一个名字叫“黄金虎爪”，最后被钟小军直接改成虎牙了。
  老保罗知道接下来要去泰国找鬼影子佣兵报仇，他好奇地是丽雅为什么不去找法国大使馆。
  丽雅摇摇头：“很可能美国情报机关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如果我去吉隆坡的法国大使馆寻求帮助，他们知道是美国情报机关所为，会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而且这件事一曝光，还会让鬼影子和背后的美国情报机关人员有了警觉，所以藏在暗处，狠狠打击他们才是最好的办法。”
  老保罗默然片刻后，突然冒出一句：“打倒美帝国主义反动派！”
  丽雅哑然失笑，老保罗这是回忆起当年身为东德共产党员（统一社会党）的日子呢。
  土约翰有钞能力开路，假证件和假航线文件很快就搞到手，多罗泰娅号游艇很快扬帆起航。
  先南下塔提巴岛把那98公斤黄金取出带上，再向西航行，远远绕过越南最南端的金瓯省昆仑群岛，多罗泰娅号转向西北，直插泰国湾。
  到了泰国后，多罗泰娅号游艇停靠在曼谷湄南河北部的河谷镇码头，这里距离廊曼国际机场很近。
  留下阿娅阿卡姐妹守在游艇上，开玩笑，游艇上这么多黄金还有美元现钞，又藏着枪支弹药，没人守怎么行。不过谁想偷偷潜入游艇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朵丽丝和刺客留在船上呢。
  钟小军和丽雅与老保罗两口子，拿着夹着美刀的假证件轻易上岸通关。可是到了暗影防务公司设在曼谷的泰国分公司一打听，这里只有文员，连一个膀大腰圆像雇佣兵的都没有。
  四人回到码头，丽雅用本地手机卡上网，通过那台主机，朵丽丝轻而易举的就黑进了暗影防务泰国分公司的办公室网络，却发现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就是一个公开的办公场所。

  鬼影子佣兵队都是藏身在幕后的安全屋，跟分公司办公室压根没有发生横向联系。
  虽然朵丽丝可以直接操控无人机甚至与人对话，并不等于她就有超强的密码破译能力。这毕竟是要靠强大的计算能力以及相应的密码破译手段才能做到。
  想做到黑进暗影防务美国本部的电脑系统，朵丽丝也需要继续学习继续成长才行。同时支持朵丽丝这个超级人工智能软件运行的电脑硬件也需要进一步提升。
  傍晚，钟小军坐在船尾那里发呆，连刺客来舔脚丫子他都不理。连续数日都没有找到鬼影子的蛛丝马迹，让钟小军心里很是烦恼。
  想着自己喊做爷爷的人，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和阿娅阿卡姐妹，孤身挡住雇佣兵，钟小军心里越想越难受。
  钟小军回忆着当日的点点滴滴，想着老人给他的交代。突然的记起来，老人催他赶紧撤离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另外我的手机里面有个叫红裤衩的是我的老战友，你有事情可以给他打电话。”
  钟小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老爷子的手机找出来插上充电线，开机后在通讯录中果然找到红裤衩的号码，没想到老爷子真的用“红裤衩”来称呼自己的老战友。
  老爷子电话早就欠费停机，钟小军用老爷子绑定的那张银行卡充了一大笔费用，才重新开通国际漫游。
  拨通电话后，对面很快就接听，听筒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格老子的，你总算肯给我打电话了。电话欠费停机这么久，你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去年老战友聚会，都说你可能已经挂在墙上了，只有我知道你在玩浪漫，过第二次蜜月去了。喂，老王，你啷个不说话？”
  钟小军听着对面老人的话，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下来。
  听见对面老人在问，他带着哭腔说：“爷爷去世了，是他让我打这个电话的。”
  对方似乎很吃惊，停了一会后语气平静地说：“我换另外的电话给你打。”
  说完不等钟小军反应就挂断了电话。但是十几秒后，钟小军手上的老爷子手机就响了起来。
  对面老人的声音很冷静，先问钟小军打电话是否方便？身边有没有其他人？说话会不会被别人听见？
  钟小军说自己在游艇上很安全。
  话筒那头的老人这才问他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钟小军说自己叫钟小军，在泰国曼谷的河谷镇码头。
  老人又追问游艇停在码头的什么位置？
  钟小军就报了码头栈桥的号码以及游艇的名字。
  钟小军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老人用笔记下了他说的游艇名字以及具体停靠位置，把纸条递给了身边的一个秘书模样的中年人。
  下面还写了一句话：立即监控起来。你定最近的航班去泰国曼谷。
  这时候老人继续耐心地听钟小军讲老爷子去世的情况。到他听到老爷子在掩护他们撤离的时候交代过，有事情可以找红裤衩老战友的时候，老人脸上才显露出一丝不要察觉的悲戚神色。
  老人一直默默听着，偶尔问一下细节。
  过了一会儿，那个秘书模样的中年人进来，递给老人的纸上写着：已经订好机票，预计两个小时后就能到曼谷。
  老人就在电话里面说：“你就等在游艇码头，哪里都不要去，不要再用手机跟外界联络，三个钟头后有人上船见你。”
  钟小军挂断电话后，心情放松了一大半，就去逗弄小黑豹刺客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厢式货车停到了码头上。车厢顶上隐蔽安装的摄像镜头，以及带长焦镜头的相机在不断拍摄多罗泰娅号的情况。
  同时采用激光干涉窃听技术的语音获取系统，以及远程收音窃听设备的集音器都对准多罗泰娅号上的人开始工作。
  激光窃听的原理是用激光发生器产生一束极细的激光,发射到被窃听房间的玻璃上。当房间里有人谈话的时候,玻璃因受室内声音变化的影响，而发生轻微的振动。
  从玻璃上反射回的激光包含了室内声波的振动信息。在室外一定的位置上,用专门的激光接收器接收,就能解调出声音信号,从而监听室内人的谈话。
  所以钟小军与丽雅在驾驶室里的对话都被窃听下来。
  而远程收音窃听原理简单，是将单向传输的声音收集并放大，再通过降噪等一系列处理而达到实时听音的效果，100米距离上能窃听目标的轻声交谈，因为阿卡与小黑豹打闹的情形不但被录像还录下了每一句话。
  三个钟头以后，在约定的时间，一个长相普通看上去很和气的中年人登船拜访。
  礼节性的寒暄几句后，中年人要求进舱室与钟小军单独谈话，同时要关上门窗并且拉上窗帘。这样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外面窃听。
  进了阿卡的房间后，中年人先拿出一个仪器，对舱室进行了快速细致的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与钟小军坐下来细谈。
  钟小军这次就讲得详细多了，包括他自己遭遇空难流落荒岛的经过，以及游艇上每个人的来历，他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钟小军相信，值得老爷子在生死关头托付后事的人绝对可靠。
  而中年人一直面带微笑倾听，偶尔点点头。等钟小军讲完之后，他表示道歉要离开一会。
  中年人上岸后上了那辆厢式货车，然后用里面的保密通信设备向老人请示。
  老人听完之后下令让游艇立即沿着泰国湾南下。
  钟小军毫不犹豫执行了命令，不过这次离开泰国没用上他的“钞能力”，中年人已经安排好了。
  曼谷到金边直线距离大约536公里  而金边港位于柬埔寨首都金边附近，是湄公河流域的重要港口之一。
  第二天中午，连夜全速航行的多罗泰娅号就到了金边港，然后按照中年人的安排沿着湄公河继续北上，又航行了半个钟头，在湄公河的一条支流的码头靠岸。
  这个码头应该是私家码头，上岸就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庄园。
  钟小军见到了电话那头的老人，卓仲韬卓老爷子。
  卓老爷子高瘦，银白的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还戴着一副淡茶色金丝眼镜，完全是一个柬埔寨华侨富商的模样。
  钟小军真的很怀疑卓老爷子曾经也是老侦察兵老特种兵？如果说他是地下特工头子，钟小军倒是会相信。
  钟小军被带到了庄园后院一栋三层楼房，随卓老爷子下到负二楼的办公室。
  老爷子又问了很多详细的内容，最后他问钟小军：“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呢？”
  钟小军说：“老爷子，您要是能帮我们找到鬼影子的下落就好了。另外我抢了海盗的100公斤黄金，还有300万美元的现钞。想请您帮忙兑换黄金，存进随时可用的银行卡里面。”
  老人一直带着慈祥温和的笑容：“你都有这么多钱了，至少值六七千万人民币吧，这可不是小数目。而且你也有两个老婆了，为什么不带着这些钱，自己舒舒服服的去过日子呢？那个丽雅是法国人，你也可以去法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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