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剑术表演

周一上午，易小山在高二十三班上生物课，上课前把两本笔记还给陈然。
  “多谢，笔记记得很全面，重点难点也足够突出，帮我大忙了。”
  易小山冲陈然竖起大拇指，并没有像初中时那样拍拍对方的头。
  “你要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我这里你不需要这么客气。”
  陈然接过笔记本，想想还是点了对方一下。
  易小山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好笑笑，表示自己不会跟她见外。
  陈然又瞪了他一眼，有点怒其不争。
  初中时你的成绩明明在我之上，高中这两年你是怎么回事？
  生物课结束，易小山背着书包来到高二七班，
  根据孙天意老师和顾一民主任的安排，他从现在开始就暂时调到高二七班，期末考试以后再根据成绩排名重新分班。
  这节课高二七班是体育，易小山因为刚从高二十三班回来，跑到操场时同学们都围在一起准备上课了。
  跟他们同时上课的还有两个高一班级。
  三个班的体育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分组不分班，三个班一起分组上课。
  报名足球的去足球场，报名篮球的去篮球场，此外还有排球、羽毛球和乒乓，等于是全体自由活动了。
  还剩下一些是对啥都不感兴趣的，由一个主教武术的体育老师带着围成一圈做游戏。
  易小山就在这群人里。
  他还看到了韩商言，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去踢足球，“你不是最爱足球的吗？”
  “哎，虐菜没意思，我其实也喜欢文静一点的活动。”
  几分钟过后，易小山看到韩商言一直在找机会往女生那边凑，瞬间就懂。
  妈的老色批，臭不要脸。
  “好了，现在轮到女生队表演节目，刚才表演的男生到女生队指定表演者。”
  体育老师说完，韩商言在女生队那边贴脸转了一圈，指定一个女生，引起大家一阵起哄。
  易小山定睛一看，认识啊，这不是上周六在图书馆的同桌吗。
  裴欣的漂亮是全校公认的，一些个无聊的高三学长甚至还评选出个全校十大校花，她就名列前五。
  要知道这小姑娘才高一啊，长到高三那还得了？
  裴欣在一片起哄声中只好站出来，在圆圈中间为大家跳了段民族舞，引起一群女生的羡慕和所有男生的尖叫。
  这边声音实在太吵，甚至将远处其他分组同学的目光也吸引过来。
  在同学们的掌声中，裴欣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然后按照规则开始指定男生表演节目。
  易小山看着眼前的葱葱玉指，转头看向身后，想着小姑娘是不是在指自己身后的人。
  还没回头，就被裴欣拉了出来。
  站在圆圈里面，他无奈的挠挠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随便什么节目都可以，唱歌、跳舞或者武术表演都行的。”体育老师给易小山鼓劲。
  “老师能借把剑吗？”易小山看到旁边道具框里有表演使用的武术剑，张口问老师借过来。
  “给大家表演一套剑法。”
  易小山掂掂武术剑的重量，感觉连带剑鞘跟自己经常使用的木质短镡剑相差不多。
  手掌一转一张，停在侧边，剑鞘在手掌掌心竖向转了十圈，不快不慢。
  易小山握住剑鞘下方往上一个顿停，清脆的剑鸣声响起，三尺长剑已出一尺。
  寒光乍现。
  刚才还说说笑笑指指点点的同学顿时鸦雀无声。
  只一个剑花就震撼全场。
  单手握住剑柄，凌空拔出宝剑，剑尖顺势挑起因为失去支撑而下落的剑鞘。
  剑鞘挑至高空，剑圈一闪，一招有凤来仪作为起手式，易小山连续施展了四五招华山剑法，
  每个剑招之间自然衔接并无停顿。
  恰此时剑鞘下落，被易小山回身一剑又挑至高空。
  再耍完几个剑招后剑鞘再次下落，易小山一剑横拍剑鞘，剑鞘底部钻入草地，鞘口颤动不止。
  易小山倒走三步，斜斩一招折梅剑后直刺向前，双脚一蹬地面，身体半空中横向旋转四圈，剑尖也随身体旋转，但始终直指前方。
  落地后倒转方向蹬地飞回，剑尖依然前刺。
  此时因势能用尽身体已下坠接近地面，
  易小山稳住右手持剑不动，左手猛拍一下地面，身体加速横向前刺。
  独孤九剑荡剑式。
  剑尖逼至人群，吓的几个女生花容失色忍不住尖叫出声。
  易小山翻身回撤，宝剑离开右手开始在空中翻转。
  每当剑身下坠时易小山就用手指或者手腕、手背、胳膊甚至两脚拨动一下剑柄，宝剑随他身形上下翻飞，但他双手始终没有握过剑柄。
  独孤九剑离剑式。
  逆走七星，易小山缓步收剑，剑身插入地面剑鞘，清冽的剑鸣终于归零。
  体育老师刚才就拿出手机开了录像，此时只恨自己动作太慢，没有录到全部内容。
  同学们还没回过神，没人给他鼓掌，易小山只好拉起来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高一学妹然后回到先前坐的地方。

  “这个学长真厉害啊。”
  “仔细看还挺帅的。”
  “我不管，我也要学剑。”
  “原来世上真有剑侠。”
  “老师你都录下来了吗？一定要发到论坛里啊，我一回家就下载。”
  易大侠操场舞剑的事晚上就传到高一年级的其他班级。
  唐筱在上晚自习时一直闷闷不乐，明明是她先发现的宝藏师兄。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同桌讲周末两天发生的故事呢，怎么一下子全年级都知道师兄的厉害了？
  还有剑法，师兄连我都还没教，怎么就教别人了？
  晚自习课间休息，她忍不住就来到高二七班教室。
  “学长，我找一下易小山，你知道他在哪吗？教室里没看到他啊。”
  唐筱在高二七班没找到人，就问了一声正在外面走廊吹牛的两个学长。
  “他晚上在外面打工呢。学妹你在几班啊？有事找我一样的，我叫韩商言，最是乐于助人。”
  “我叫章培，跟易小山是铁哥们，你有事的话找我就行，易小山剑法也是跟我学的。”
  “啊这样啊，谢谢学长，我明天再找他吧。”唐筱觉得这两个学长有点奇怪，赶紧逃离高二七班。
  “原来师兄晚上还要出去打工，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师兄。”
  下晚自习回家，唐筱在学校论坛上果然找到师兄舞剑的视频。
  视频中的少年剑侠，一身剑气四溢，剑尖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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