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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看戏有风险,吃瓜需谨慎


快到静心轩,苏慕心终究忍不住,开口道:“祖母可曾想过和离。”

        苏慕心知道顾贞白早就厌烦了苏朝宗,更明白她为了自己和念儿才捏着鼻子在苏家生活。

        上辈子他死后,苏朝宗不许他的牌位进苏家宗祠,说什么无行无德之人不配当苏家子孙,后来还是深陷风波的太子表哥出面和祖母一起为他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了衣冠冢。

        祖母后来留在寺庙常伴青灯古佛,苏朝宗更是从未去看望一次,完全不顾两人数十载的夫妻情谊。

        “祖母,我知道您顾忌什么,可孙儿不需要。”苏慕心郑重道,“就像您所说,苏家人大多薄情寡义,您觉得将来若有一日孙子危难之时,他们会出手相助吗?”

        苏家这些中山狼,不仅不会帮忙,还会在他失势之后落井下石欺辱他。

        顾贞白明白苏慕心的意思,他想和家族划清界限,可是江山会改名换姓,但门阀世家延续千年,不是他说脱离就能轻易离开的。

        “慕儿,祖母明白你的苦心,但是你不为自己所想,也要为你将来的子女考虑。”顾贞白拍拍苏慕心的手,打断了他的劝说,“好了,这个以后再说,你今日也乏了,早点休息吧。”

        苏慕心见顾贞白一脸倦态,明白这事她一时难以接受,便不再提起。

        回到傲霜院,苏慕心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别说羊腿了,连羊架子都没有了,对苏家众人的厌恶更深一层。

        霁风手中捧着酒壶悠闲散步,看到苏慕心回来,对着屋顶大喊,“阁主,苏公子回来啦。”

        话音刚落,苏慕心觉得一阵微风四起,夏攸宁抱着苏念心就站在自己面前。

        “你回来了。”夏攸宁声音中带着委屈。

        “哥哥,呜呜,哥哥。”苏念心拧着身子伸手要苏慕心抱抱,哭声四起。

        苏慕心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这一大一小向来相处融洽,怎么今日两个人都这么不开心。

        “哥哥是不要念儿和宁哥哥了吗?”苏念心呜呜嚎了半天,但是眼泪却没有几滴。

        苏慕心觉得好笑,小孩子太粘人了,哄着她:“哥哥最喜欢念儿了,不会不要你的。”

        “那宁哥哥呢?”苏念心撅着嘴看着苏慕心,胖胖的手指指着一边的夏攸宁,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苏慕心哭笑不得,敷衍道:“哥哥也喜欢宁哥哥,不会不要你们俩的,放心了吧。”

        苏念心小大人一般点点头:“嗯,放心啦。”说着,还拍了拍夏攸宁的心房处,让他也安心。

        苏慕心忍不住亲亲她肉嘟嘟的小肥脸:“你个人小鬼大的小精灵。”

        “饿了吧,我给你留了烤羊腿。”夏攸宁从他怀中接过小肉球苏念心,一手牵着他的,带他去小厨房。

        霁风在后面喊道:“阁主好小气的,两只羊腿一只都不允许我们吃,太过分了。”

        苏慕心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都被他抛诸脑后。

        苏慕心拿了只羊腿,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君子形象,直接坐在小厨房前的台阶上大口吃了起来,夏攸宁抱着苏念心也坐在一边陪他,头上杏花飘落。

        “今日前面可热闹了,可惜你们没看到。”苏慕心喝了口酒。

        夏攸宁侧脸看着他:“听说是想给你选婚娶之人。”

        “呵,什么是给我选啊,那是逼着我推荐苏家女入东宫呢。”

        “怎么?”夏攸宁语气略有些酸意,“不是给你选,失落了?”

        苏慕心斜了他一眼:“别打趣我了,我这个人啊,这辈子都不会成婚的。”

        夏攸宁听到这话很好奇:“为何?”

        因为这一世本就是我偷来的,因为做人不能太贪心,不可得陇望蜀,免得连现在拥有的一切都瞬间失去,天道的无耻他可是亲身体验过,苏慕心自嘲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解释,就搬出了万金油——无尘大师。

        “无尘大师曾给我算过一卦,说我是孤独终呜呜。”

        苏慕心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夏攸宁堵上了,对方语气严厉,“不想说就别说,不许你这么咒自己,知道吗?”

        苏慕心挣脱不了,只能乖巧地点点头。

        “以后有我,和念儿陪着你,你不会孤独终老的。”夏攸宁仿佛不放心一般,口中重复:“一定不会的。”

        看着夏攸宁手掌心上明晃晃地油,他笑了,“你这会儿不洁癖了?”

        翻开手心,看着苏慕心唇边斑斑的油渍全部都抹到自己手术,夏攸宁只觉得手黏糊糊的,倒不怎么恶心厌烦,便也调侃道:“经常给你擦眼泪口水,大概是被你治好了。”

        “我又不是年老中风,嘴歪眼斜,不需要你给我擦。”苏慕心暗戳戳将手上的油渍也抹在夏攸宁衣角处,“病治好了,那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自然。”

        “陪我看尽四时美景。”

        “好。”

        二人的影子在夕阳的投影下,交缠在一起,相依相靠。

        “花朝节?”苏慕心仔细翻看着手中的帖子,不可置信问半夏,“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半夏从衣橱中找到一件绣着竹影的雅服,回头道:“是的,是娘娘身边的贺尚宫送来的。”

        “不是,花朝节会通常不是女子们聚会吟诗作画吗?我去干嘛?”苏慕心搞不得姨母的用意。

        “贺尚宫没说,只是让我把这个给您,还嘱咐了,您不能不去。”

        花朝节,苏慕心觉得大概还是和太子选妃的事脱不了关系,心中无奈,表哥拒婚,他躺枪。

        这几日夏攸宁不在京中,汀碧阁众人也都很忙,他闲来无聊,去陪陪表哥也好。

        换上衣服,带着念儿一同进宫。

        “表哥。”刚到皇后宫中,就看到沈渊渟立在门前却不进去,苏慕心上去打招呼。

        沈渊渟扭头神色恹恹:“你也来了。”看到他怀中的苏念心,眼睛一亮,抱起他怀中的小胖娃进门,嘴中还嘟囔着,“念儿来得真及时。”

        本以为将小可爱奉上,文君仪会放过他们,结果还是逃不过相亲的命运。

        “中途不准跑,好好相看一番。”文君仪嘱咐道,不仅是他俩,沈渊砚和沈渊枫也都被教育了一番。

        四个人垂头丧气出来,都忍不住长叹口气。

        苏慕心知道沈渊砚不肯成婚的原因,一是他必定要娶个能给他助力的贵女,二是他和冷清茹不清不楚的暧昧。

        沈渊枫不成婚也是因为冷清茹的关系,但是太子是为什么他真的就不懂了。

        难道表哥不喜欢女子?苏慕心暗搓搓地瞟了一眼又一眼,心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自檀朝时,男风就颇为流行,到了晖朝,更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怎么了?”沈渊渟觉得表弟眼神怪异,很是好奇。

        苏慕心挠挠头,心虚道:“嘿嘿,没事。”

        想了想终究忍不住,私下拽着太子后退几步,错开勇王二人,小声道:“表哥,你怎么看待分桃断袖之事的?”

        听完他这句话,沈渊渟似乎收到了惊吓,上下左右打量表弟:“孤记得你之前貌似喜欢冷家的那个庶女,还因为她和瑞王不和。”

        刚被皇后催婚,现在突然听到苏慕心这么说,沈渊渟忍不住多想,难道表弟喜欢男子?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不论男女,这京中也难找到像表弟一样容貌出色的人。

        “我早就不喜欢她了,一点都不喜欢。”一提到冷清茹,苏慕心赶紧划清界限,生怕和她牵上一点关系,毕竟和她走得近的男子,除了沈渊砚,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沈渊渟听后,心中咯噔一声,十之八九了,整理了一下语言:“那你喜欢怎样的?”

        “我?”苏慕心不明白怎么又跑自己身上了,想了想,好像没啥标准吧。

        沈渊渟见表弟对这种事一脸懵懂,慢慢引导:“比如说,往后余生,你最希望和怎样的人共度,你们一起赏花开花落,看云听雨,游历山河,荣辱与共,常伴不弃。”

        “哎,人呢?”沈渊渟说完看到身边早没了苏慕心的身影,一回头,发现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呆立在原地,关切道,“怎么了?”

        苏慕心猛地回神,脸色有点微红,结巴道:“没,没事。走,走走吧”

        刚才听着表哥的话,他脑子中显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常年一身玄衣,皮肤白皙,紫眸深邃,灰黑色头发微卷,长相俊美。

        苏慕心深呼吸平复一下悸动的心,快步赶上沈渊渟。

        四人刚到御花园外,就听到里面十分热闹,女子们清脆的声音不知道说着什么。

        皇后坐在高台之上,身边是瑞王生母林贵妃,贺兰抱着苏念心在一边玩耍。

        “顾家不愧是书香世家,顾家小姐文采斐然,一首游园诗让本宫很是喜欢。”文君仪右手一挥,“赏。”

        “谢娘娘。”出声道谢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叶淮,她也接到帖子,带着家中姐妹一同来参加宴会。

        按理说她已经嫁给吴应为妻,该和吴家女眷一起,但因为吴观的事,宠溺幼子的婆母对她百般不顺眼。

        在自家相公的支持下,顾叶淮干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吴应也住在翰林院不回家。

        如今入宫,顾叶淮向婆母问安后,直接坐在顾家的宴席上,丝毫不给吴家面子,一众女眷都在暗自笑话吴家。

        看到顾叶淮替顾家出尽风头,吴家主母心中更恨,但顾及脸面,不好当场发作,喝茶掩饰尴尬。

        见四人过来,文君仪招呼他们:“快坐下,今年的花开得尤其好,你们也配本宫一同欣赏一番。”

        皇后开口,谁敢不从,四人也落坐入席。

        席上,一些女眷见到四人款款而来,早就红了脸。

        太子深渊渟容貌俊朗,目似朗星,气度高雅,长相华贵中带着威严,是儒雅端方的贵君子。

        勇王沈渊砚长相邪魅帅气,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风流婉转,如罂粟花一般让人痴迷。

        瑞王沈渊枫风阳光帅气,手中一把折扇轻挥,端的是风流倜傥。

        至于安乐伯苏慕心,玉树兰芝佳公子,看到他挺拔俊美,肤如凝脂,唇不点而朱,圆圆的猫眼在眼光下露出琥珀色的光芒,一众女眷自愧不如,这才是真正的美而不妖,绝不会因为他的美而忽略他温润如玉的君子气质。

        “刚才咱们听了诗,还有哪位夫人姑娘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分享一下。”林贵妃笑着张罗。

        “娘娘,听说冷三小姐舞得一手好剑法,不妨让咱们看看。”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藕粉色丝绣的年轻的女子,苏慕心不知道是谁,不过当众说出这话,想来应该是和冷清茹关系不好。

        毕竟这种以文雅为主的聚会,女子们都锦衣华服,裙衫长披,这个时候让人家舞剑,摆明了要看人笑话。

        虽然,他想看冷清茹笑话,但是以对方女主光环的魅力,估计这个女子要被当众打脸了,苏慕心为自己斟了杯茶,暗自摇头。

        “怎么?安乐伯不认同小女子的提议吗?”听到年轻女子突然将战火转到他身上,苏慕心微微一愣,自己招谁惹谁了?果然,霁风说的不错,看戏有风险,吃瓜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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