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贺兰美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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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解释说：“我不是有意要瞒着大哥的，只是我有苦衷嘛。现在我是安全了，只是我阿耶的尸骨都还没有找到。”
李廉问道：“你觉得是谁想杀你父亲？”
永安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知道。大哥你从小在宫里长大，你知道我阿耶与哪些官员私交甚好吗？”
李廉想了半天，说：“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你父亲以前上过反对皇后参政的奏表。”
永安大概心里有数了，他们说着说着就到了郡王府。永安说：“多谢殿下送我回来。”
李廉说：“那我回去了。”说完，他又上了马车。
永安看着远去的马车，贺兰敏之看到了李廉的马车，他阴阳怪气地说：“看不出来啊，永安表妹跟雍王殿下的关系如此好！”言语中，贺兰敏之满是醋意，只是他自己感觉不到。
永安问道：“怎么，你羡慕了？”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倒是你，要清楚你跟我才是亲表兄妹。”贺兰敏之回答道。
“用不着你提醒，敏之表哥。”永安抿嘴一笑，说道。
然后永安回房间去了，在她眼里，贺兰敏之就是一个类似神经病的存在，她并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武潇潇一回到家，就气不打一处来。武懿宗问道：“是谁又惹咱们潇潇生气了？”
“哼！还不是那个北冥焉。哥哥，你是不知道，今天她在姑母面前可是出尽了风头。”武潇潇生气地回答道。
武懿宗说：“原来是那个北冥焉惹的你。以前贺兰敏之兄妹仗着韩国夫人受宠，就无法无天。现在又多了个北冥焉，她不就是姑母三妹的女儿么。”
“可不是么！有什么好神气的，咱们也是皇亲国戚呀。我看姑丈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喜爱呢。”
“所以你以后有事没事的就去宫里陪陪姑母。”
武则天派人写下了《旧忆辞》的手稿，正欣赏着。
李治来了，问道：“媚娘，你在看什么？”
武则天急忙把手稿递到李治手中，说道：“九郎，你看，那日斗诗大会永安作的诗。”
“好诗，真是好诗啊！就只几句，诉尽了凄凉的一生。”李治赞叹不已。
武则天提议说：“不如过几天就在御花园里大摆宴席，把朝中官员子女都叫过来，热闹热闹。”
李治说：“好啊，王伏胜，快去准备！”王伏胜领旨而去。
宴席那天，大老远地贺兰敏之就看见永安和李廉一起来了，他有些不高兴。贺兰敏之阴阳怪气地问道：“永安表妹怎么和雍王殿下一起来的？”
永安反问道：“我跟谁一起来，跟你没有关系吧？”
这时武潇潇刚好也来了，她到贺兰敏之跟前，说：“敏之表哥，她都说了跟你没关系，咱们先进去吧。”武潇潇拉着贺兰敏之先进去了。
李廉跟永安说：“我们也进去吧。”
宴席上，大家都很高兴，下面又有歌舞助兴。欣赏着歌舞，贺兰敏之和李廉的眼神都落在永安身上，而永安却正在喝酒，已经喝了一壶。
武潇潇跟武则天和李治说：“姑丈姑母，早就听说北冥启之女北冥焉擅长舞剑，不如就让她舞上一段。”
李廉不免有些担心，因为永安就不会武功，贺兰敏之喝了口酒，他在等着看好戏。
李治说：“既然如此，永安那你就舞上一段吧！”
永安心想：“武潇潇，你大爷的，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让我下不来台。”
贺兰敏之在一旁喝了口酒，沉默不语，他倒想看看永安怎么办。
永安解释说：“二姨丈二姨母，自我从马车上摔下来以后，不止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就连武功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关于武功，我确实是不会半点招数。”
武潇潇搬弄是非，她故意说道：“北冥焉，你该不会是不想给姑丈和姑母展示吧？”
永安回答说：“自然不是，虽然我现在没有了武功，但是唱曲子我还是在行的。”
李治疑惑地问道：“哦？你还会唱曲子，媚娘，那就让她唱几首曲子吧！”武则天点了点头。
永安拿着酒壶喝了半壶酒，润润嗓子，她说：“请各位乐师奏一段宛转悠扬的曲子。”
唱了首《美人》：
“醑浅杯深，抬头一盏宫灯，照得美人共梦魂。
……
身后一代盛世王朝，怎比海阔天高，日日执手与卿好。
……”
唱完，永安又喝了半壶酒，李治说：“嗯，唱得不错，永安，要不你再唱两首吧。”
武潇潇听得不耐烦：“不就是会唱曲子么，有什么好显摆的，哼！”
宫女倒满了一壶酒，永安拿起倒满的酒壶，半壶下了肚，
唱了首《琴师》：
“若为此弦声寄入一段情北星遥远与之呼应。
……
灯辉摇曳满都城听着雨夜风散开几圈涟漪。
……
冬至君王释放我孤身归故地我背着琴步步望回宫闱里
……”
唱完，三壶酒已经喝下了肚。
这个时候永安还是清醒的，她说：“陛下，皇后陛下，听闻郡王贺兰敏之殿下擅长音律，可否准他奏上一曲啊？”
武则天说：“敏之，那你就弹奏一曲吧。”
贺兰敏之给了永安一个白眼，说：“是。”
琴师给贺兰敏之让位，贺兰敏之坐下来开始弹琴。永安拿起新倒满的酒壶，喝下了半壶酒。
唱了首《谪仙》：
“仙歌音，玉笛灵，酒盏玉露清。剑舞轻，潇洒过白袍影。
……
称谪仙瑶宫难留，
去凡间红楼斗酒，
多情眸，落墨诗卷又几斗。
……”
唱完，永安又把剩下的半壶酒也给喝了。
武潇潇小声问小优：“她这是喝了几壶了？”
小优说：“已经喝完四壶了。”
不是永安酒量好，而是古代的酒酒精度低，所以不容易喝醉。
武潇潇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据我了解，她以前可是不擅饮酒的，现在怎么这么能喝？”
贺兰敏之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永安开始有些走不稳了，不过此时状态还好，半醉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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