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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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可不敢打您，”谢星年低头看着他，正想拿开腰上的手。
谁知那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他咬牙挤出话：“宗主，您可以放开了，”他又使劲挣脱，却是徒劳无果。
他要是现在有灵力，非得再给他一巴掌不可。
“我方才差点没吸上那最后一口气，”楚闻渊眸光微沉。
谢星年：“……”
【嘀，黑化值下降七个点，目前黑化值为62。】
【黑化值下降超过五个点，系统预知功能半个时辰后将被激活。】
【黑化值下降七个点，系统奖励事物一份，请宿主记得查收。】
沉默片刻后，谢星年没等到小花说奖励是什么，他又不能开口。
“宗主大人，既然我又回但这了，你说话总要算话吧，”他抛出一句话。
楚闻渊顿了一会儿，才应声：“什么？”
谢星年见他装傻，那让他来给他回想。
“您同意让我留下来了对吧，那可是我给您捏肩捶背换来的。”
“我当时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我又深思熟虑了一翻，你贪图我的美色这点，我觉得不妥，你说我怎么放心把你留下？”楚闻渊仰头看他。
“我没有灵力，您肯定是知道的，对吧，”谢星年莞尔。
楚闻渊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般，睁大眼睛诧异地说：“你居然没有灵力！”
谢星年上辈子没见过多少人，也没见过无赖，现在他算是见识到了。
“卓大哥你听到了吧，你们宗主之前说过我可以留下来，你还要赶我走吗？”
站在大门目睹全程的卓清河，看向楚闻渊，等他说话。
“怎么回事，”楚闻渊微微蹙眉，厉声说：“谁让你赶他走的？”
卓清河辩解道：“宗主不是你……”
“罢了，你下去领罚吧，”楚闻渊对着卓清河挥挥手。
谢星年趁机拿开腰上的手，在一边站着。
卓清河：“……是。”
谢星年：“……没事，我不计较。”
“你回来，”楚闻渊叫住正要走的卓清河，“先带把他下去安顿好再走。”
卓清河：“是。”
谢星年与楚闻渊挥挥手道：“宗主，回见。”
他就和卓清河高高兴兴地走了。
等人走后，楚闻渊看着谢星年离去的方向，脸色微沉。
随即他拿出一张符，念了句口诀，符箓便往外飞去。
楚闻渊碰上脸上那五道指痕，“嘶”吃痛地叫了一声，“小兔崽子。”
谢星年跟着卓清河走，越走越觉得这里越发熟悉。卓清河在一间房面前停下。
卓清河推开门说：“就这了，进去吧，”说完转身欲走。
“卓大哥，等等等等。”谢星年没进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房间“我住这？”
“嗯。”
“不住山下？”
“不。”
“你们宗主知道吗？”
“知道。”
谢星年：“……哦，卓大哥再见。”他说完就进房迅速关上门。
卓清河：“……”
他背靠在门上，缓了缓心情的惊诧。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应是定时有人来打扫。
他打量着这间原封不动的房间，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自己是哪里露馅了，回想他的一举一动，他绝对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安排他住在这里，这不合理啊。谢星年本以为他会和宗门的弟子一起住，现在住在他以前住的房间到是有点忐忑。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缘由，索性不想了，住这也好，不用担心还要爬上来。
看到床上放着个瓶子，谢星年拿起来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掌上。
两枚黑不溜秋的圆溜溜的东西，还有一股药草味。
【嘀，这是系统的奖励，清心丸，在一定程度上能让内心恢复清明。】
“这没啥用吧，我又没有心魔。”谢星年看了那两粒药丸一眼，放回瓶子，收进怀里，“到也不是没用，什么时候卖了还能换些银钱。”
【宿主再接再厉，系统还有更多的奖励哦。】
谢星年：“对了，小花，你在殿上说的预知功能是什么？”
【预知功能能够预测攻略对象接下来要做什么，该功能与黑化值挂钩，黑化值下降越多预知事件越细越小越多。】
【目前该功能暂时只能够预知攻略对象接下来要做的一件大事。】
“所以现在就只能预测个大概，还只能一件事？”
【是的。宿主现在是否要使用该功能？】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往床上一躺头枕在手上，认真地问：“小花，我能申请换个系统吗？”
【很抱歉，不能。】
【小花是哪里做不好吗？】
“最大的问题就是不靠谱，你能改吗？”
【不能。这是系统本身的设置，更改不了。】
斩钉截铁，理直气壮。谢星年觉得这系统以后会更加不靠谱。
“行吧，那说说吧，接下来师尊要干什么大事？”
【轻宿主确认是否使用预知功能。】
“是，你赶紧的说吧，”他又嘀囔：“还挺严谨。”
【好的。】
【师尊半个月后将参加各个门派的结盟大会。】
谢星年：“……”
这种大事他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小花，你是特意来坑我的吧。”
【小花是来协助宿主的。】
“那刚刚那件事不算。”
【很抱歉，不行。】
“你赶紧消失吧，”谢星年对空中挥挥手。
今天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他也累了，在这屋子里才呆了一会儿，熟悉感又回来了，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是夜，星星点缀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弯月，偶尔会有几朵云飘过来遮住月光。
楚闻渊站在议事殿外，眼神空洞，好一会儿才抬脚，似乎是察觉走错了方向，顿了一会儿就往反方向走去。
月光折射出他的影子，有些僵硬，机械。
“吱啦，”房门被轻轻打开，楚闻渊走进去，自顾自在床边坐下。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转向里面继续睡。
月光泻进来，一人沉睡，一人睁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沉思。
窗外风声簌簌，谢星年裹了裹被子。
楚闻渊的瞳孔染上一抹深红，渐渐铺满整个瞳孔。
手上聚满灵力，却又被他收了回去，他控制住自己，仓皇地向着门外奔去。
【嘀！宿主请注意，师尊黑化值在上升！目前黑化值为63！】
【宿主，你快醒醒，别睡了！】
【宿主，你快醒醒，别睡了！】
谢星年一个激灵，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到门外的一道残影。
【宿主，快!快！师尊他出去了！】
【目前的黑化值为65！】
小花的催促在耳边嘀嘀嘀的响，他径直跳下床追了出去。
这偌大的地方也不知道去哪了，他只能到处找。
小花的声音还在耳边不停的响。
【宿主请注意，黑化值上升为66！】
【宿主，速度要快！否则就快要达到惩罚点了。】
他顿时觉得头疼，折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现在大半夜还要到处找人，主要还是小花在耳边叽叽喳喳，使得他脑子里嗡嗡的响。
他跑得上气都快接不上下气了，凭着记忆把师尊经常去的两个地方都找了个遍，结果发现人又在议事殿。
看到人他放心了些，心道怎么净呆在这。
只见，楚闻渊在议事殿的台阶下两手放在身侧撑着地面，安静地坐着，像个乖孩子。只不过手掌下的台阶已然裂开，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他在克制，努力让自己表现正常。
谢星年看到了他没有焦距的眼睛里的赤红，紧锁眉头，很生气，同时也很惊讶。
这是入魔的前兆。
谢星年上前蹲在他面前，轻声说：“怎么会变成这样？”
面前的人听到他说话，茫然的看着他，好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好在清心丸他放在身上，谢星年取出一粒清心丸。
“来，把它吃了，”谢星年拉起他的一只手把药丸放在他手上。
下一刻，药丸被他扔了出去。
谢星年：“……”
犹豫了一会儿，谢星年又拿出另一粒药丸拿在手上，另一只手捏住楚闻渊的脸，迫使他张开嘴，迅速把药丸塞了进入，又把他的嘴合上。
吃下清心丸的楚闻渊，不一会儿就往前倒，倒在了谢星年身上。
谢星年：“……”
大晚上，不让他睡觉，现在还得把这始作俑者弄回去，他这弱小的身体差点撑不起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
谢星年拉起楚闻渊的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扶他起来，中途差点又跌坐回去。
【宿主，很不幸，目前黑化值为69。】
【所以，三秒后即将受到惩罚，不过看在宿主拯救及时的份上，本次惩罚只持续三秒。】
谢星年有些喘气说：“这回靠谱多了。”
他不担心这次的惩罚是什么，三秒而已，雷什么的最多劈在结界上，石头什么的就三秒时间他也能躲过去。
然而，下一秒他眼前一黑，他的脚又正好迈起，被楚闻渊的脚绊住了，两人齐齐往后倒。
一瞬间，谢星年心想他就不该觉得这系统能靠谱，白瞎了他的信任。
他不疼，因为他身后有个垫背的楚闻渊，刚才的一声闷响，是楚闻渊的头磕在了台阶上。
谢星年赶忙把他拉起来，“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是迫不得已。”
【恭喜宿主，及时止住黑化值上升，目前黑化值为69，请宿主再接再厉。】
“小花，你下次能先告诉我惩罚是什么吗？”
【不能。惩罚是随机的。】
谢星年付之一笑，没说话。
“阿嚏！”
他出来时没拿上披风，现在开始发冷了。
他把楚闻渊那件外袍脱下来，一人遮住一边，才费力地把人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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