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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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娅飞被他这波澜不惊的语气唬的一愣,心说他这么平静又随意,虽然不排除有老男人耍流氓的可能性,但应该是没认出来自己吧~
可就算他对七年前的事情毫无印象,难道上周五在他背后讲的小话,也没起作用吗?
许娅飞往后退了半步:“劳烦岑总关心,本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晒得久了头有点晕,睡了大半天早就没事了。”
那人却仿佛并没有多关心她的回答,只是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然后绕过她抽出曲杭宁的手机:“去定个餐上来,清淡一点的。”
曲杭宁刚想反抗,他又说:“定完了好歹出去溜达一圈,之前不就是缠着你陆叔要来这玩吗?现在把你带来了,就别光顾着看手机了。”
曲杭宁小声嘀咕:“切,不就是想把我支开好泡妞……”
岑书弋:”嗯?“
见他脸色不善,曲杭宁一秒怂了,从他手里抢回手机往外走:“知道了,舅舅大人,清淡的是吧?您等着,我保证给您点上二十样还不带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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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碍事的小破孩儿,岑书弋朝许娅飞淡淡一笑:“小丫头顽皮,见笑了。”
许娅飞:“我今天还要多谢曲小姐。”
岑书弋笑了笑,脱掉外套后走过去推开落地的玻璃门,双腿交叉着靠在栏杆上。
此时海风有些大,吹得他发丝微乱。虽然那姿态看起来闲散又放松,许娅飞却莫名从中嗅出了一丝‘显摆’的意味。
她默默吐槽并欣赏了一番这独属于老男人的‘风韵’,继而斟酌着开口:“这箱子……”
“是你的,你房间被退了,我让人收拾完顺便带过来了。”
话落,岑书弋挽起袖子走向露天吧台。
趁他调酒间隙,许娅飞立马打开手机开始查看回国机票,确认今天最后一趟飞香港的航班半小时前已经起飞后,她又去线上找到了这家酒店的房源。
曲杭宁住的这层一共三套房,秦钊的婚礼宾客撤走后,恰好空了一套出来,虽然价格昂贵,但许娅飞一秒也没犹豫,直接下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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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这些,她才再次将目光落在窗外的人身上。
这一看不由得感叹,男人在年龄上可真他娘的占便宜。
七年前,因为一场演讲邀约,岑书弋现身母校,作为当年的最美护旗手兼小学霸,许娅飞有幸以学生代表的身份对接活动。
二十六七岁的岑总风华正茂,从黑色卡宴上下来时,虽然也套着一身挺括西装,却没能框住内里的不羁与锋利。再加上他眉眼立体深邃,高挺的鼻梁配上利落的脸部骨骼,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实在不太好惹。
许娅飞那会儿正是慕少艾的好年纪,只是身边的小姐妹大都喜欢鲜嫩小帅哥,她独树一帜,偏偏喜欢坚毅凌厉又野性十足的成年男人。
以至于她站在校长身旁,就看了岑书弋那么一眼,直接沦陷。
而现在,岑书弋明明早已年过三十,时光却没能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举手头足之间,不仅丝毫不显疲态,反而美玉如琢,透出一股沉淀后的轩昂风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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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娅飞默默盯着岑书弋看了好半晌,等人端着两杯调好的鸡尾酒进来时,她却立马换了表情,满脸无奈的蹲在茶几旁犯愁。
岑书弋将酒杯放到她身旁的矮柜上:“能喝吗?”
像是被玻璃相撞时发出清脆声响拉回了注意力,许娅飞接过杯子起身,随口道了句谢。
岑书弋以塔基拉为基酒,加了15毫升的柠檬汁和15毫升红石榴糖浆,调制后的酒液由黄渐变为红,色泽鲜明艳丽,卖相极佳。
许娅飞勉强也算半个酒鬼,微微抿了一口便知道了它的名字:“tequilasunrise?”
岑书弋:“怎么样?手艺还行吧?”
“当然。”说完,许娅飞朝着远方浓墨重彩的残霞举了举杯,“日出配日落,岑总很有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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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说‘情调’两个字,岑书弋脑子里难免闪过前两天宴会上的场景。
那天他路过自己的人形立牌时,正好听见这女人指着那块牌子大放厥词:“这西装男一看就完全不浪漫,说不准还性冷淡呢。”
这位小姐当时的语气过于正经,惹得原本只是路过的岑总停住脚步,想继续听听她的高见。然而还没等到她再开金口,旁边的经纪人已经认出了岑书弋。
她们那个圈子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交流技巧,闭口略过的事情永远比讲出来得多。岑书弋只看到经纪人斜睨了她一眼,这位前一秒还造谣他‘性冷淡’的女人立马怂成了球,嘴角乖乖的扯出一丝笑意,说能见到岑总真是三生有幸。
“没什么意思。”当时的岑书弋想。
然而等他前脚刚踏出去,背后又响起了一片蚊子似得嗡嗡声,大部分嗡的都是他惯常听的奉承话,只有一句特别扎耳,那语气里不加掩饰的嫌弃多的能拧出水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欠了她八百年的债。
她说:“真人长的也好像脚手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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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岑书弋玩心大起,他主动靠近和许娅飞碰了个杯:“相信一见钟情吗?”
看着那张和七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差异的脸,‘我相信’三个字差点就从许娅飞嘴里蹦了出来。
然而她这几年一直关注着岑书弋的消息,知道这人和婚前的秦钊一样,是个爱博而情不专的究极渣男。
更何况当初自己捧着一颗真心,和一封手写情书,拦住岑书弋的车跟他告白时,岑总冷心冷面,连车玻璃都舍不得多放下来一厘米。
被毫不留情的拒绝后,驶过的车身还溅了许娅飞一裤脚的水!
以至于这些年只要一看到黑色卡宴,许娅飞就气的牙痒。
是可忍孰不可忍,幸好她现在已经不是岑书弋嘴里‘麻烦的小孩’了。所以就算这人今天不自己撞上来,许娅飞也卯了好几年的劲儿准备在他身上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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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她这样回答着。
岑书弋正要接话,她又补充道:“你不可能以别的方式陷入爱情。”
岑书弋:“《梦中的欢快葬礼和十二个异乡故事》,许小姐也看马尔克斯?”
许娅飞:“睡前偶尔看看,能省几粒褪黑素。”
见她如此直白,岑书弋挑挑眉:“你很有趣。”
许娅飞有样学样,连眉毛的挑动的幅度都和岑总大致相同:“感谢夸奖,岑总也很有魅力,‘一见钟情’这个词过于浪漫了,不过若是岑总来用,想必屡试不爽?”
岑书弋:“怎么?现在不是你说我性冷淡的时候了?”
许娅飞了然失笑,知道他终于开始翻前两天宴会上,自己背后讲他坏话的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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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场酒宴还是许娅飞专门托经纪人去找关系,才拿到的邀请函。
面对来之不易的机会,许娅飞费尽心思收拾了自己,本想试着靠美貌吸睛,谁承想岑总身边莺燕环绕,她一个小演员压根没有机会上前。以至于直到宴会结束,也没能跟岑书弋搭上半句话。
不仅如此,在被经纪人带着给其他大佬敬酒时,许娅飞还顺道听了一箩筐岑总的八卦,听的她越发抑郁,这才没忍住在离场时对着厅前岑书弋的人形立牌撒气。
好巧不巧,她蹲了一晚上都没蹲到的人,那会儿正好路过那个立牌。
当时碍于经纪人在场,许娅飞不敢过度放肆,但她又实在舍不得错过机会,才刻意在伏低做小后,补了后面的那句。
眼下看来,胆子大一点还是有用处的。
至少,在岑书弋眼里,现在她已经比路人的印象要多一指甲盖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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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带了几分小得意,她开口时眉眼弯弯,语气里蕴含的歉意并不比撒哈拉的水多。
“抱歉,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岑书弋一个三十好几的单身老男人,玩起来并不比婚前的秦钊差,遇上对味儿的,他向来也是主动出击。
“所以,许小姐要试试吗?”
这潜台词的意思太好懂,许娅飞一时之间有点无语。
虽然对于岑总的风流成性早有耳闻,可见他如此不委婉,许娅飞心底难免还是升起几分失望。她突然对自己的眼光相当鄙夷,怎么就会离谱到因为这张脸,而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岑书弋是个名副其实的渣男,那自己想要报复他的计划施行起来,不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吗?
恶人自有恶人磨,渣男也活该遇上更渣的渣女。
虽然许娅飞从未渣过别人,不过这回她豁出去了!
她发誓一定要让岑书弋爱上自己,然后再毫不留情的甩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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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许娅飞抬眸,假情假意的笑里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天真:“试什么?”
岑书弋到并不介意陪她玩一玩成年人之间的暧昧游戏:“你说呢?”
“岑总啊,虽然……讲小话被当事人逮到很惨,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说说看。“
许娅飞避重就轻:“其实脚手架这个东西吧,一般都是我用来形容一个人身材极好,就跟盘条靓顺差不多,反正是好词儿,我那天是看您身材太棒,才没忍住夸了一下。”
这人当时嫌弃的语气让岑书弋印象十分深刻,哪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她的鬼话:“所以?”
许娅飞酝酿了一下情绪,飞速让自己进入到了平常拍戏的状态中。
岑书弋只见她犹疑半刻,继而垂眸避开了自己的目光。或许是因为沾染了酒意,她的唇色已不似先前苍白,眼尾也酿出小片浅红。
见她这幅略带羞赧的样子,岑书弋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会退却、敷衍、拒绝,或者好歹意思一下,先来一场欲拒还迎。
结果这人突然上前,踮脚扯住了他胸前的领带。
岑书弋意外的同时分外配合,他被那一点点的束缚扯的微微低头,露出几分玩味神色。
眼下这距离实在太近,只要许娅飞稍微再够一够,应该就能吻到他的唇角。
然而许娅飞却并未动作,她只是看着岑书弋,仿佛给自己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并在此过程中缓缓敛去了自身所有的不正经,以至于开口时语气显得格外坦诚。
她说:“所以,您还要继续问我,是否相信一见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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