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玩的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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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爱赌,怎么都戒不了,我妈被他输在了赌桌上,那堆人跑到家里找我妈的时候,我妈跳楼自杀了,他又打我的主意,他把我拉到赌桌上,幸好,我碰到了夏侯斐,夏侯斐救了我,他对我很好,他很喜欢我,他母亲一开始也不喜欢我,但是她很宠夏侯斐,我跟夏侯斐就订婚了,但是谁知道,订婚以后,我爸还是赌博,他经常找夏侯斐要钱——”
“一共几次?”
“太多了,我不记得了。”相里灵:“我恨透了我爸!所以,我就把他杀了,案发晚上,我根本没有在家看电影,我开车出门,把他撞死了以后,我抛尸在枫丹白露。”
“你为什么到金志强家?”
“他不过花了一点钱资助我,就以此为要挟,经常奴役我爸,我痛恨他那样对我爸,我就直接在那儿烧车,没想到,哈哈哈,真是我运气好,一网打尽!”
“车里的焦尸呢?”
“故意吓佟莉莉的。”
“焦尸是谁?你从哪儿挖到的?”
“一个被金志强害死的人,其余的,我无可奉告。”
相里灵说的作案细节都可以一一对应上,只是,陈鱼很疑惑:“你明明很快就可以嫁给夏侯斐了,何必呢?”
“反正他是会娶我的。”
陈鱼挑眉:“娶一个杀人犯?”
“对,娶一个杀人犯。”相里灵懒懒靠着椅背,红唇绽开一抹魅惑的笑:“他会娶我的,不管我被判刑多少年,他都会等我的。相里凯,他活该去死的!从小到大,他都叫我死丫头,打我骂我,我过的生不如死,一辈子都被他给毁了!我早就想杀了他了!”
程隽站在审讯室外,看着审讯室里一脸癫狂的相里灵,微微摇头:“她不是凶手。”
孟昶林瞬间炸毛:“都这样了还不是凶手?!现场痕迹、法医推论、行为模式,三个都符合,有什么问题?”
“她的肩宽比例,和驾驶座上的人不一样,这么宽,”程隽看看监控的截图:“是有个男人伪装成她的样子——”
“男人伪装的?!”
“女性不可能这么高,肩宽比例也不对。”
孟昶林拿过截图仔细地看了看:“好像是有点不太对的上——”
为了验证,在审讯结束后,孟昶林带着技侦把相里灵带到一辆同款的大众驾驶座上拍照,经过和监控的截图对比,发现,相里灵和驾驶者的身高不相符合。
凶手是个男人,伪装成了相里灵的样子。
孟昶林烦躁地撸一把头发:“那凶手能是谁?”
“这不很明显,夏侯斐呗!”郑开河说:“你看看,这小年轻两个是真爱,但是相里灵她爸这么弄,这不就是碍事么!也符合相里灵突然揽罪的情况,为了未婚夫开脱嘛,毕竟也是因为她而造成这个结果的。”
钱金金:“那他干嘛要伪装成相里灵?!大可以伪装成别人的,这翻车了不就拔出萝卜带出泥了吗?!很容易从相里灵联系到他的啊!”
“不是伪装成相里灵,而是相里灵有女性特点。”程隽指指截图上的人,说道:“男人眼里,绝对是女人的人,就是黑长直,而且假发里,黑长直比卷发更容易打理,凶手要么只是买了一顶假发,而正巧撞了相里灵的发型,要么就是,故意栽赃相里灵,我偏向于栽赃,因为凶手是经过踩点,目的明确去杀相里凯的,不可能不认识相里灵。”
郑开河笑:“程支队和我一个意思,不过,如果凶手真的是夏侯斐,他帮相里灵杀人,干嘛要栽赃给相里灵?“
“准确来说,不是栽赃给相里灵,而是让死者明白,杀死他们的是相里灵。“
孟昶林:“这就说得过去了。”
“对对对,这么说我也就能理解了!”钱金金说:“怪不得相里灵认罪,原来是帮未婚夫顶罪啊!抛去这种血腥残忍的做法,两个人的爱情确实很动人!”
随后,夏侯斐被传唤到了市局,不同于相里灵一口就认罪,夏侯斐矢口否认,但夏侯斐坚持不说自己当天晚上的去向。
陈鱼只能到夏侯斐的小区里,调去了小区的监控,在晚上10点的时候,监控显示,夏侯斐开着一辆他最低调的车,离开了小区,此后,这辆车在混入雨夜后,最后的目的地是金皇后酒吧。
在晚上11点的时候,夏侯斐将车停在金皇后酒吧门口,进了酒吧。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再次出现在金皇后酒吧门口,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家。
陈鱼到金皇后酒吧,想查询夏侯斐的行踪,酒吧的高级经理并不配合,一直打太极,推说不能曝光vip客户的信息,所以不能让看监控,一直在拖拖拉拉——
直到,突然经理接听了一个电话,看向陈鱼的目光都变了,瞬间从刚才的高高在上,变成了奴颜婢膝,笑着说:“都可以看,就在后台——”
陈鱼虽然觉得意外,也没有多问,想着是市局谁帮的忙。
她去看了监控,在监控里,能很清楚地看清楚夏侯斐的行踪轨迹,夏侯斐在进入金皇后酒吧以后,很快就从后门离开了。
监控显示,夏侯斐在后门处打了一辆出租车。
之后,夏侯斐一直在清晨的时候,才被一辆出租车送回金皇后酒吧后门。
陈鱼让交管局查了那辆出租车的行踪,最后找到了出租车司机,经过询问,才发现,他带着夏侯斐离开金皇后酒吧之后,夏侯斐让他停在金台区地铁站。
“我也很奇怪啊,完全想不通,那个时间,十二点了都,地铁站都停运了,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然后呢?”
“我还问他,老板,你想去啥地方,我直接把你送到位呗。”出粗车司机说:“他妈的,他让我滚,我差点没跟他打起来!后来来了一辆车,来接他,我看着对方人多,就赶紧开车走了。”
“接他的车车牌号你看清楚没?”
“看清楚了!我怕他报复我,记得特别清楚!”
在交管局查询了这个车牌号之后,发现这辆车居然是一个运输公司备案有通行证的,经过查询,这辆车在案发当天晚上,由司机开走,其目的地,是一座居民楼。
这个居民楼有点年头,名字很好听,叫绿堤楼。
陈鱼瞬间脸上愠怒十足。
程隽:“这个楼怎么了?”
钱金金小声说:“这个绿堤楼在本市警局那是相当有名,是个地下赌场,被抄了好几回,谁知道一直抄不干净,附近是几个要拆迁的城中村,里面乱的很,什么人都有,经常报案的!”
陈鱼:“回市局,提审夏侯斐!”
钱金金:“这人鬼鬼祟祟的,一个晚上整这么多花样,就算没行凶,肯定也没干什么好事!”
“这个人我认识啊!”
审讯室外间,陈鱼回头,就看见是沈择明。
沈择明笑嘻嘻,双手撑在玻璃上,看着审讯室里的夏侯斐。
陈鱼:“怎么认识的?”
“这人生意在兰若城,我早几年帮我爸看药材,就在兰若城待过,当时他想在我这儿挣一笔,本来差点成交的,但是我得到消息,他人太烂了,就没做生意,害我被我爸骂了一顿,现在想想也是好笑,生意是生意,人品是人品,不耽误赚钱就行了,较真干什么啊。”
“他怎么?”
“他啊。”沈择明很不屑:“常年混迹在地下赌场,地下赌场里什么都能赌,人命、女人、手脚——”
沈择明摇摇头:“他有处女情结,一定要处女,就经常在赌场里碰运气,他下手挺黑,听说手上是有人命的,不过一来没证据,二来呢,能去地下赌场的,女孩父母也愿意花钱了事——”
陈鱼受理案件的,并不牵扯到这种交易,只是钱财来往,双方发生了争执,或者高利贷追债闹得比较吓人,而沈择明说的,已经涉及到了人口买卖!
陈鱼白着脸问:“宛陈市有这样的地下赌场么?”
“当然有了,多挣钱呢。”
很快,翻阅宛陈市近几年来赌场的信息,再加上线人的线报,立刻就找到了有此类警情的地下赌场,陈鱼翻阅着资料,目光定住。
“是绿堤楼。”
陈鱼带人突击绿堤楼,楼上的不法分子已经全部人去楼空,不过楼门口卖包子的阿姨看着照片认出了夏侯斐。
“这人经常来!看着斯斯文文,谁知道是个衣冠禽兽!”
“怎么说?”
“他经常带着不同的女孩从楼里出来,有天凌晨四点,他一个人来买包子,我当时正在蒸第一笼,他就站在门口等了会儿,跟我说说笑笑的,谁知道,包子蒸好了,我递给他的时候,发现他掏手机付款的时候,裤兜里掉出来一个手铐,他白衬衣袖口还有红蜡的蜡油和血!我一猜就知道,他那方面不正常——”
陈鱼带着证词和绿堤楼的资料去找夏侯斐。
夏侯斐在证物面前,承认了自己变态的取向,同时,也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
夏侯斐与金志强和相里凯的命案无关,但夏侯斐表态:“我会等小灵出来的,我这辈子只会娶一个人,就是小灵。”
“是吗?”
“当然了,她是我太太,她不管关多少年,我都会等她的。”
钱金金小声说:“好痴情啊——”
陈鱼瞟一眼钱金金,钱金金闭嘴了。
夏侯斐笑的温文尔雅,直到他手机响了,他接听了一个电话。
接听电话之前,他还是吊儿郎当一副‘你们能那我怎么样?’的态度,接听之后,他脸色瞬间变了,变得极其阴寒。
挂断电话,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他的手青筋蹦起。
陈鱼正在收拾桌子上的资料,夏侯斐突然开口:“你们说相里灵杀人,凶手是一个男人?”
“嗯,初步怀疑凶手是男性。”
“婊子!”夏侯斐说:“是相里灵杀的!”
“为什么这么说?”
“相里灵这个婊子!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不老实!”夏侯斐松松领带,斯文儒雅荡然无存,他说道:“相里灵根本不爱我,我也不爱她!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爸把她带到赌场,赌输了她,我花钱买下她,一般的女人看到情趣用品,要么吓得乱叫,要么就不是处女,但是相里灵不一样,她是雏儿,还抗揍,我只后入,她也愿意配合,我觉得她很有意思,就打算娶了她,毕竟这样的女人,很难碰到的不是么,毕竟我是要传宗接代的——”
他突然松口,陈鱼很惊讶。
陈鱼吩咐孟昶林全部都记录着。
“相里灵以前想做同声传译,她很有出息的,学业很优秀,可惜碰到这样一个爸,把她贱卖给我,被我弄坏了嗓子。她不认命,想跟我划清界限,我找人跟踪她,在学校孤立她,搅黄她的工作,没人聘用她,她只能去洗碗,她拿着洗碗的钱来还我,说这辈子会还清的,到还清的时候她就自由了——不可能的,我当场甩给她一张相里凯找我借钱的借据。相里凯那个老不死的一直找我借钱,她永远都还不清相里凯欠我的钱,她没有出头之日,她只能跟着我——”
“为什么你突然松口?”
“刚才我的手下查到,这个□□跟她爸一块在盘算我,相里凯买了两个人的票,打算带着相里灵跑路躲开我,也算相里凯有点良心。相里凯想带相里灵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但是他不知道,相里灵这个□□,有姘头了,怎么可能跟他走?!”
“你怎么知道她,”‘出轨’两个字烫嘴,陈鱼换个词:“出轨,你怎么知道她出轨了?”
“硫磺皂。”
“就凭借一块硫磺皂?”
“她是我的,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我的!她得遵照我的喜好,我讨厌硫磺廉价的味道,她不工作不上班,没有社交没有闺蜜,她一直生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身上突然有硫磺皂,警官,你说能是什么意思?”夏侯斐:“她白天说她是在家用的,我让人刚才去她家看了下,她们家用的根本不是硫磺皂!而且我早就查过医院的报告,相里凯是硫磺过敏的!她是哪来的硫磺皂?意思不就是,她给我带绿帽子!她跟别人睡了,用了别人的香皂!”
夏侯斐:“她一直说她信佛,她算个什么东西?!人都嫌她脏,更别提佛了!”
夏侯斐一脸得意:“警官,你们搞错了,凶手不是我!凶手是相里灵的姘头。”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有杀人动机。”夏侯斐:“第一,她一无所有,她能让别人帮她,她给的报酬,只有她自己!第二,相里凯一心想带着相里灵走,但是过习惯了有人伺候的生活,你以为她还真的能愿意跟着她爸东躲西藏?她又不能让姘头暴露,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你是说,相里灵在同时欺骗你和相里凯。”
“对啊!这个贱人,告诉我的是,觉得她爸是个吸血鬼,她打算跟我好好过,但是呢,她跟她爸说的是,想跟她爸走,其实她谁都不想,她野心大着呢!她有姘头,这男人也是疯了,居然能愿意为了她杀人!”
陈鱼带着夏侯斐的说辞,提审了相里灵。
相里灵瞬间震惊:“不可能的!夏侯斐不可能这么说!他说了他很爱我,他是要娶我的!”
陈鱼说:“他的证词你可以看看。”
陈鱼将夏侯斐的证词推过去,相里灵一目十行看着证词,瞬间掉了眼泪,她手指紧紧地抠紧夏侯斐的证词。
“他不会这样的,他会娶我的,”一直到,相里灵翻到了夏侯斐说她出轨的那一页,她的眼睛死死钉在那儿,一改之前清纯可人的样子,合上笔录,心如死灰地说道:“我承认,我爸是我杀的。”
“那个男人是谁?”
“他吗?”相里灵笑的掉了眼泪:“我是不会说的,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什么都能查得到吗?去查啊!”
相里灵承认是自己的出轨对象杀了自己父亲,但是却愿意供出这个男人,案件进入了瓶颈期。
由于连续的事故,此时新闻事件被媒体轮番报道,陈鱼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孟昶林坐在座位上按着自己太阳穴:“别再让他出现我面前了!他妈的跟个唐僧一样,唐僧都没有他烦人!”
钱金金嘿嘿笑:“可是人家指定了你服务啊!”
“我又不是三陪?!”
陈鱼:“说谁呢?”
“沈波啊。”钱金金一脸坏笑:“老大,你那个同学可以的!撩男很有一手,我都想跟他拜个师!”
“沈波——”陈鱼若有所思:“沈波到底为什么要去金志强家的小区?”
程隽端着水杯路过:“与其想沈波,不如从金志强入手,这场车祸,凶手是一石二鸟,想同时杀了相里凯和金志强一家。”
陈鱼提议:“再去看看金志强吧。”
再次去看金志强,金志强一脸心如死灰,他已经被免职,一儿一女和岳母都被下葬,其乐融融的一家五口,现在只有以泪洗面的金太太照顾他。
金志强在那场火灾中受到重创,这几天,侧写组的专家一直在医院,根本金志强的描述,在画凶手的画像。
但是那场火灾太过于可怕,他的回忆总是断断续续的,画出的人脸几次都推翻,后来,金志强索性说自己实在不记得了,金太太很生气,两个人在医院里吵了一架。
“不记得,那应该是遭受了很严重的伤害。”侧写专家说:“那个人当时并没有奇怪的动作,在金志强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又没有起火,他这么抗拒这段记忆,只能说明,他对于这个人是非常的恐惧,很有可能,他是认识这个人的!”
——
案件一筹莫展时,白铭却找到了线索。
他提取了现场尸体的牙齿,最后在医院找到了相关记录,根据记录查到,这具尸体,是属于已经死亡的聂武的。
如果死者是聂武,那么金志强的恐惧就能说得清楚了。
“可是聂武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孟昶林蹙眉:“尸体怎么可能杀人?”
程隽却说:“只要没有验证身份后亲手杀死一个人,永远不要相信一个人彻底死亡。”
根据白铭的尸检报告,这具尸体曾经的用药等等情况,而且这具尸体确实是在前几年就死亡,是人为冰冻这具尸体,一直存放到现在的——
“这不可能!”聂树斌说:“我当时亲手下葬的,就埋在我们家的祖坟里,我亲手埋了他的——”
陈鱼又带着人,赶往聂树斌埋葬聂武的地方,陈鱼将坟墓打开,发现棺内空空如也。
聂武的尸身,早就被盗了。
陈鱼将这个事情告诉金志强,金志强总算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的行动轨迹,他说出,那天晚上,他过生日,但是领导让他出去喝酒,他就去了,但是在门口的时候扭了脚,看到一辆车,就上去求救,谁知道,看到的是自己女儿佟莉莉和聂武在做爱。
“聂武活着,他瞪着我,跟莉莉——”金志强:“我是看了聂树斌烧车埋尸的视频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聂武会活着——”
陈鱼:“他死了,那天晚上,他确实是在车里,但他是被人放进去的,一个尸体,是不可能杀人的。”
“可是我明明看到的是聂武——”
“聂武有一个弟弟。”
“什么?!”
“是你的视觉偏差,你看见的可能是聂武的弟弟聂文——”陈鱼:“你在看见聂文之后,错认为聂文是聂武,你以为是聂武活了,隔着玻璃窗,你看的并不清楚,我想,当天,和同理发生关系的人,应该是聂文,之前我们在走访的过程中,她的同事也提到过佟莉莉是有男朋友的——”
“她的男朋友就是聂文吗,他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他哥哥明明,他肯定知道的,他就一个大学生——”
“爱和仇恨都会给人无穷的力量。”
陈鱼说:“凶手是聂文。”
“可是聂文没有作案时间。”
“不,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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