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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马镖头往事难解


  这一路林中坎坷颠簸不平,马队行进缓慢,但不慵散。
  老鹿依旧抽了口烟,这是他的命,没烟他浑身不自在。谭文进与镖头马德海走在马队的前面,两人信马游缰,天南地北的乱砍一气。算不上多新鲜,可也是见多识广的趣事。
  马德海有个酒葫芦,颜色紫红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老物,上下肚中间挂着一枚不大的翠牌,翠绿欲滴,牌上似梅花垫放,喜鹊枝头。整翠浑然天成,却无雕琢。与那紫红葫芦相配,说不出的灵气逼人,古香古色。
  谭文进当然见过此物,马德海视如珍宝,平日里挂在腰间,时不时的拿在手里把玩一番,打开塞盖小酌一口,像是在回味,可谭文进每每看到马德海的样子,觉得他更多的是在思念。
  行到进山口,马德海转头对着下面的弟兄说道:“进山了,大家都打起精神,小心丢了吃饭的家伙!”
  话虽是提醒,可谭文进看得出来马德海的脸上却是心事从从,手里一直撰着那葫芦越握越紧。
  “我怎么每次看你拿这葫芦,都像是心有所思,夜有所念。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跟个宝贝似的撰着不放?”谭文进好奇感打心里而起,不由得趣问道。
  老鹿刚才一道,就窍着耳朵听这两人聊啥。天南地北让他一时让他插不上言,这时却是忍不住的插嘴道:“你个碎娃子才跟了镖头几年当然不知道,我们现在所走的山叫个药从山,这一带不知为何一直是镖头的心病,平时我们到这都是绕着走。这次的这趟镖就在那边的山脚下,要是再绕着走少说也得三四天,这趟镖押的急,所以才冒险走了山路。”
  “心病?”谭文进不解道。
  马德海听后,悠悠说道:“也不算是心病,就是一段陈年旧事。”
  “好一段陈年旧事,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还记得。”
  马德海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浑身一颤,旁人也是一脸的惊呆,摸不透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竟被十多名山匪将马队团团围住,几人惊骇之余慌张的就要护镖。
  只有马德海却哑然的看着一名身穿灰色布衣的女子,外面裹着一件白虎皮做成的夹袄,就连那护腕想必也是这张白虎皮所制。瞧这打扮和这身段,一看就是个十足的当家做派。
  “唉……!”
  马德海长叹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女子会心一笑说道:“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你怎么一见了我唉声叹气,就好像我能把你吃了一样!”
  “咳……是我大意了!”
  好像除了一声长叹,和这一句是我大意了!马德海也想不出什么话来。也难怪此时他这心里,就像的小兔子见了狼似的乱蹦,让他心乱不已大脑一片空白。
  那女子笑着又道:“这么久没见了,是我叫你的兄弟们去我那一亩三分地的山寨坐坐,还是你主动让你的兄弟们去坐坐。”
  马德海无奈,眼前之人他实在是不想动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错他马德海就是这种心态。
  “都把手里的家伙放下吧,留着一条命在,比什么都强!”
  “镖头!”
  “镖头!兄弟们不是怕死之人咱们和他们拼了,大不了死了还是条好汉,这种窝囊气咱们兄弟们可是受不了!”
  几人心有不甘,义愤填膺的都想着硬拼一把。马德海心知自己玩不过这女子,无论是比武功还是耍计谋,硬拼的下场只有自寻死路。
  “我叫你们都放下家伙,难道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放下!我还会害了大家不成!老鹿把兵器放下!”马德海厉声说道。
  “咳……!”
  “镖头啊!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老鹿急切的说道。
  “老鹿放下!信我一次!”
  “咳!”
  看着老鹿不情愿的放下手里的兵器,女子宛然一笑说道:“那就请吧!”
  马德海面色凌然,先行迈开步子走在前面,老鹿和谭文进几人则是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一路无话几人来到一处山寨,此寨依山而建临近山腰,原本心情低沉无意山中景色的几人,忽觉一陈阵凉风袭来倍感刺骨。而且这风势十分诡异来势凶猛,吹得周围沙石卷起,却也不了行进中的他们有所损伤。
  谭文进忍不住开口道:“这风刮的好生奇怪,按理说这么大的风卷起沙石,我们应该被击中才是,为何会身处风中只感刺骨,却未伤及皮毛?”
  见谭文进有些意外,马德海在一旁解释道:“兄弟有心!我就与兄弟讲讲这里的门道,你看那边!”
  谭文进顺着马德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着寨门的山体间有道细微的裂缝。谭文进眼睛一亮,马德海微笑着说道:“嘿嘿!不错是个风口,你别看风口不大,要是设计合理那就是个机关!我们是跟着他们一路行走,这机关暗道和这清风寨的布局,却都是出自那尹蔚之手别小瞧他是个女流,你我却不是她的对手,要不然当年我也……”
  马德海虽是打住话语,不过谭文进从马德海那尴尬的脸色中也能猜出一二。让他对这女子另眼相看的是,马德海在说这话时,那是带着一股由衷的佩服,而且就这女子身边那几十号清一色的男手下,就让谭文进同样不敢小觑。
  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好奇,这位走南闯北响当当从来没有服过谁的汉子,怎么就在这女子的面前服了软呢?他们两人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不一样的故事?
  “你们之前就认识?,镖头来过这?”谭文进耐不住心里痒痒,于是又问道。
  就在马德海犹豫要不要将此事说出,老鹿却是抢先一步走上来说道:“我看镖头就是之前吃过亏,此时蹑手蹑脚,越老越糊涂了!”
  这话说完,老鹿就觉得话有些说重了。于是又道:“我老鹿性子直,不会说话,有说错的地方,镖头你别忘心里去。可我老鹿就是咽不下这口去,你别看我老可我不糊涂!镖头!今天我老鹿为你出一口气!”
  马德海刚想要笑,老鹿这话里话外还是说他糊涂。却突然意识到老鹿话锋的转变,想要出口制止却是依然来不及。
  “咳!……”
  只能叹气一声,看着老鹿举起右手单笔,大拇指按出,一枝判官笔势挟劲风,攻向那女子的肩膀。
  就在马德海的叹气声中,胜负依然分晓。谭文进算是知道了马德海为何不战而降,说出那句:“留着一条命在比什么都强!”
  “那女子的本事果然了得,怪不得会让这几十名男手下对她俯首称臣!”谭文进惊奇道。
  只见女子背对着老鹿忽闻劲风而来,便知有人偷袭。只是转身前探让出肩膀,逃过了飞笔之险的瞬间。不等那老鹿原本的设想,翻腕转笔的第二招回刺。她便是左手一挥,使将开来。一招一式的拆解了老鹿的第二招,同时右手的掌刀已经抵近了老鹿的咽喉。
  “手下留情!”马德海急喊出声。
  女子微微一笑放下手,像没事发生一样,转身继续朝前走去。老鹿自觉他那张老脸火辣辣的烫,心知女子无心伤他,退到一旁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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