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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豪门抱错假少爷


幽静的茶室内,  琴音阵阵,浅淡的茶香弥漫整个空间,容时跪坐在小桌旁边,  看向对面神思不属,盯着桌上茶盏发呆的伊依,  开口道:

        “所以你想好了,还是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仿佛突然惊醒般,  眼睛猛的睁大了一瞬,反应过来后露出了微微苦笑。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却并没有喝,  而是微微垂眸,  看着杯中那渺小的属于自己的倒影,  沉默了片刻,  才轻声回道:

        “是,  我想了整整一个礼拜,  还是决定留下他,  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相比起将他杀死,  我愿意付出一些代价让他活下来。”

        年轻的女孩神色沉静,仿佛突然间成长了许多,  或许也的确如此,短短时间内,来自感情与家庭的双重变故,以及一个新的小生命的到来,  所有事情夹杂在一起,让这个还未正式踏入社会女孩,快速褪去了以往的天真,  变得坚强成熟起来。

        容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眼中闪过一缕复杂,微微垂下双眸,看着桌上铜壶中升起的袅袅水汽,

        “叔叔阿姨那里,也同意你这么做么?”

        伊依神情一僵,端在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抖,泼出了些许茶水溅在桌面上,她有些难看的勾了勾嘴角,却没能真正露出一个笑容来,片刻后才声音有些闷闷的道:

        “没有,他们把我赶出来了,说我如果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以后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他们可是知名大学的教授,怎么能让我这个未婚先孕的女儿拖累了名声?”

        说到最后,她的眼中闪过了几丝讥讽,却很快又消失了下去,

        “不过我也早就有了预料,其实倒也并没怎么意外。”

        “我这次约你见面,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忙,家里和学校宿舍我都不能住了,必须找一个新住处尽快搬出来,阿时,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租住过一个公寓小区,无论是环境还是安保都很不错,我想问问你那个小区是在哪,如果合适的话,我想在那里租一处房子暂时落脚。”

        伊依说着放下茶杯,看向了容时。

        容时指尖轻抚着杯沿,没有立刻答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现在怀孕,学校和医院那边的实习又怎么办,如果隐瞒不报,你的身体恐怕受不住医院日夜颠倒的繁忙工作,或是据实以报,你就得承受别人的异样眼光,甚至……”

        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学校退学,无法成功拿到毕业证。

        后面的话容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向对面陷入怔然的女孩,对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

        “没事,我实习的地方是在私人医院,工作其实并不重,就是琐碎了一些,至于长期上夜班,我可以跟主任申请,让她多帮我安排白天的班次。”

        然而虽是这么说着,她心中却也知道这个办法并不靠谱,申请调班一次两次还好,长期想要搞特殊待遇,不说管理她们的主任同不同意,其他人也肯定会有意见。只是她现在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只能先暂时走一步看一步了。

        “和我定婚吧。”

        石破天惊般的一句话,突然从容时的口中吐出,他看着完全愣住了的伊依,放下一直举在手中的茶杯,指尖在红漆桌面上轻轻点了两下,面色平淡的说道:

        “我现在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只能先暂时订婚,等时间到了,如果你还是没有其他想要结婚的对象,并且也不反对的话,我们可以再去把证领了。”

        他这一番话可谓说得十足的云淡风轻,轻描淡写,然而对面的伊依却已经完全被他的惊人之语彻底炸懵了,好半晌回不过神来,过了足足半刻钟,才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你刚刚,说什么,结、结婚?我和你?”

        表情瞠目结舌。

        容时点了点头,还不忘纠正她,

        “是先暂时订婚,如果你以后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想要直接结婚的话,当然也是可以的……”

        伊依看着他这一副随意得仿佛在谈论天气的口吻,连忙出声打断他,不可思议的问道:

        “阿时,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订婚?难道……”

        说到这里她神色猛地一变,眼中情绪变得复杂纠结起来,

        “难道你、你对我……”

        容时不用问,随意一眼便猜出了她在想些什么,勾了勾唇角,朝她微微一笑,

        “你是担心我对你有其他心思,会趁机图谋不轨?”

        因为是在室内,他的墨镜早在进入茶室中时便摘了下去,此刻一张毫无遮掩的脸上,陡然露出几分笑意,霎时如清风徐来,云开月明,天光倾泻,令人不可逼视。

        哪怕伊依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对方那简直不是人的颜值,此刻也只觉心脏跳得更快了几分,她屏了屏呼吸,随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连忙转开了目光,

        “行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什么心思了,不过我担心自己天天对着你这张脸,到时才会真想要图谋不轨,所以你的提议还是算了,谢谢你的好意,实习的事我会再想想办法。”

        容时脸上瞬间恢复了平淡的表情,他给自己重新沏了一杯茶,端起来轻吹两下,浅浅小酌了一口,才说道:

        “不,你不会。”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仿佛早已经经历过了一般,其中的笃定意味让伊依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阿时,你对我的人品是不是太信任了一点?你就不怕我借机缠上你?毕竟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多少名媛千金都想攀上的殷家继承人,富可敌国,只要嫁给你,十辈子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容时看她一眼,

        “华富贵你就别想了,吃喝不愁倒差不多。”

        伊依之前就听他说过迟早会离开殷家的事,此刻倒没露出什么意外表情,心情经过这一番打岔,却反而好了不少,

        “那也不错啊,天天对着你这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估计连饭都能多吃好几碗,走出去指不定被多少男人女人羡慕嫉妒,多有面子?”

        “所以你是同意了?”

        容时没有理会她的打趣,将话题拉回正轨。

        伊依瞬间住了口。

        “暂时订婚,不但学校、你父母那边有了交代,不会再以断绝关系的方式,威胁你打掉孩子,你能够光明正大的养胎,最重要的是,孩子以后不会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一出生就被人嘲笑。”

        容时对上她的视线,

        “还是说,你仍旧抱着希望,宁愿让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名头,也想要这样等着,等那个抛弃你与富家女订婚的男人回心转意?”

        “怎么可能?!”

        伊依脱口而出,在容时目光的注视下面露挣扎,最终一咬牙,直接破罐子破摔道:

        “就算我同意了你的这个办法,可你不是才刚成年还没满一个月?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两个月了,我们俩订婚,我岂不是成了摧残祖国未成年嫩草的老阿姨了?警察不会抓我吗?”

        “……”

        容时看着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片刻后才皱了皱眉,就在伊依以为他准备放弃时,就听他说道:

        “难道你不是么?你那男朋友好像比你小了一岁半,是你们学校的学弟?”

        伊依顿时噎住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年龄的事都是小问题,我会解决,你回去先和你们医院请假,再将事情与你父母说清楚,之后便安心养胎,其余的事情我来安排。”

        容时一锤定音,没有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

        伊依张了张嘴,沉默许久,终于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谢谢你,阿时。”

        “少爷您刚刚说什么?”

        殷家别墅,客厅里,老管家满脸震惊的看着容时,

        “刚刚时不时老仆听错了,我怎么好像听到少爷你说要、要订婚?”

        老管家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少爷,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出去了一趟,与朋友见了个面,回来少爷就突然宣布有了个女朋友,还准备订婚,其匪夷所思程度,不亚于突然扔了个炸弹,将老管家整个人都炸懵了。

        “你没听错,我是准备和伊依订婚,到时候请她父母过来见面肯定不好在殷家,所以过两天我会从这里搬出去,房子我已经买好了,现在提前告知管家你一声。”

        容时说完,转动轮椅便准备回房间,管家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后匆忙跟上他,

        “少爷,您要搬出去?!为什么?先生知道吗?”

        容时没有理会管家于身后迫切的追问声,径直上楼回了房间。

        说来凑巧,前几天殷氏在帝都的总公司出了点状况,殷长廷赶回去主持大局,恐怕短时间内都不能赶回c市,倒是省了许多功夫。

        之后的两天,容时偶尔与伊依通一次电话,因为她那边事情的进展,得知对方已经与父母解释清楚,虽暂时还没有完全取得伊父伊母的原谅,但起码已经暂时不再强制要求她打掉孩子,至于订婚的事,则表示必须要见到了男方,各方面达到了他们要求才会松口。

        如果订婚的对象不能令他们满意,这个孩子同样不能留。当然,这些话伊依都没有说出口,父母的性情她早已知晓,现在他们愿意暂时松口,已经是出乎她的预料了。

        时间很快到了容时与搬家公司约定好的这一天,其实他在这栋别墅里也没多少东西要带走,不过就是一些零碎的生活物品,其他大部分便是一副副的画了,所以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个帮忙搬行李的工作人员。

        画室里,容时指挥着几个人将一副副包装好的画搬到运输车上,管家站在旁边表情焦急,想要阻止,却又不知该如何阻止,只能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东西很快收拾齐整,容时最后对着管家点了点头,便随着搬家公司的人一起上了车,汽车启动,昨晚开出了别墅范围。

        就在车子即将驶出大门时,几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冲出,拦在了搬运车出去的道路上将之团团围住,随后从车里下来一群气势骇人的彪形大汉,停在车前。

        搬运车司机吓得脸都白了,抖索索的打开车窗,将头探了出去,小心翼翼问道:

        “各位大哥,请问有什么事?我们是搬家公司的,就是从这里借个道,与别墅里的主人并无关系。

        为首的大汉却没理他,径直走到容时坐着的窗边,声音很是恭敬,

        “少爷,先生知道了您今天要搬家的事,命令我们来给您帮忙,并且随身保护少爷的安全。”

        “先生还说了,既然你觉得在这别墅住得不习惯,那换一个住处也是好的,他都无所谓,全可以随您的喜好,还让属下带来了专业的搬运装修工人,可以将新房子布置成您喜欢的样式。”

        说着,大汉一挥手,几辆超大的运输车从别墅区大门方向开来,停在了轿车的后面,车门打开,陆续下来一批穿着工作制服,戴着安全帽的搬运工人,对着容时所在的方向点头微笑。

        “少爷您请稍等一下,属下很快让他们将别墅里的东西整理出来,随您一起搬到新家去。”

        大汉脸上表情憨厚的冲着容时笑了一下,挥手便让那些搬运工人进了别墅。

        容时坐在车里,看着将出小区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一连串车辆,半晌才发出一声轻笑,声音里却殊无笑意,不冷不淡的道:

        “你们这是要拦着我不让离开?”

        大汉连连摇头,

        “少爷您别误会,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真的只是收拾东西帮您帮家而已。”

        “那还不让开?”

        大汉摸了摸脑门,竟真的挥了挥手,让围住道路的车辆让了开去,搬运车司机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圈,发动汽车朝外驶去,然而车子驶出不远,陡然发出一声如老牛重重喘息般的声响,直接停在了路上,无论司机再如何启动踩下油门,车子都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搬运车司机急得脑门冒汗,跑上跑下好一通检查,却都没有任何效果,又打电话给总公司,想让那边派车来接替,却被告知所有的搬运车都有了行程,最后不得不满脸抱歉的对容时道:

        “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车子出了些问题,今天恐怕没办法将您的东西送过去了,不过好在车子还没有驶出多远,我们先暂时帮您将东西放回去,明日再重新派车来帮您搬运,您看怎么样?”

        容时早在车子突然熄火时便已经有所预料,此刻听到司机的话,更是毫不意外,他点了点头,

        “先把东西放回去吧,麻烦了。”

        至于对方提到的明日再来的事,容时知道对方多半是来不了了,即使来了,恐怕也会跟今天一样,最后只能白白折腾一趟,无功而返。

        等重新置身于别墅的大厅中,所有被搬出的东西又一次被放回原位,那一群彪形大汉却并没有离去,而是如同站岗一般留在了别墅的外围,为首的大汉美名其曰:

        “先生让我们留下来保护少爷的安全。”

        容时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没有在看任何人一眼,径直回了房间。

        他或许是可以直接报警,或者干脆自己一人离开,然而以他今日见识到对方的行事作风,不论他怎么做,恐怕最后都只会是白费功夫。

        之后的一连数日容时都没有再提过离开的事,管家等人看他都神色仿佛如常,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纷纷松了口气。

        这一天,容时提前与伊依约好上午在咖啡厅见面,然而早上一觉醒来,却发现往常原本应该放在他床边的轮椅竟消失不见,问上楼来给他送早餐的管家。

        管家神色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少爷,您的轮椅出了点问题,已经被送去修理了,大概要下午的时候才能送回来。”

        那一脸心虚的表情,容时如何看不出对方说的分明是假话,他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再睁眼时神情仍是平静无波,淡淡的对管家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管家原本已经做好了他大发雷霆的准备,没料到他的反应却如此平静,不由愣了一愣,小心翼翼观察了他好几眼,才转身退了出去。

        之后的一整天,容时都能察觉到管家神色间的欲言又止,他只当没有看见,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对方送进来的饭菜,他也都神色平静的一一吃了,于是这一整天,他都呆在房间里,没能踏出房门一步。

        至于与伊依约好的见面,则提前打了个电话过去,告知对方自己今天临时有事,无法赴约。

        一直到临近傍晚,那架据说被送去修理的轮椅,才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构架完好,一切如常,并没有丝毫修理过的痕迹,容时神情平静的坐了上去,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表示。

        深夜,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别墅里一片寂静无声,唯有冷白的月光穿透未被遮挡的玻璃窗,在地面洒下一片银霜。

        沉睡中的容时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猛的睁开了眼睛,醒过来的一瞬间,他便察觉了房间里的不对劲,一团黑影笼罩在他的上方,挡住了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容时心中一惊,飞快的抬手朝黑影抓去,而黑影也毫不反抗,任由脖子被容时卡住,然后压倒在了床上。

        直到彻底将人控制住,容时的视线适应了室内的黑暗,这才模糊看清被他压在下方的人的面容,竟是已经离开有将近一周的殷长廷。

        容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沉下了脸色,卡着对方脖子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越扣越紧,他看着下方那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渐渐变得紫涨通红的脸,突然笑了笑,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比地上的月光还要冷上几分。

        “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掐死在这,明天你的尸体被人发现,我需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殷长廷似乎低低的笑了几声,因为喉咙被掐住,便只发出了几声极轻微短促的气音,他抬起手来,却没有做任何反击的动作,反而握住了容时掐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只手腕,

        “容容,你很生气?那你知不知道?当我听管家说,你要从家里搬出去,还要和一个女人订婚时,我心里有多生气。”

        “你今天竟然还想要去见那个女人,我怎么可能真的让你去呢?所以我才让管家藏起了你的轮椅,这样你就出不了门了。”

        容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听到这一席话,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另一只手狠狠一拳捣在了对方腹部,殷长廷身体一震,腰背微微蜷缩,一声沉闷的痛哼控制不住从口中传出。

        “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容时在黑暗中微微眯起双眼,

        “不怕死,那如果让你变成跟我一样不能走路的废人呢?你不是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人,便让你自己也亲身尝一尝这种滋味,怎么样?”

        话刚说完,容时突觉腰间一紧,眼前一阵视线颠倒,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殷长廷压在下方,手却仍旧紧紧扣在对方喉间。殷长廷也半分没有挣脱的意思,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响起在室内,

        “容容,你惹我生气了,必须要受到惩罚。”

        容时神色一变,正想收紧手中力度,就见对方整个人突然俯身压下,视线被阴影笼罩,等他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住,生涩而僵硬的厮磨起来,动作轻柔却急切,如同一只搜寻着食物的幼犬,不住的滚动研磨,却偏偏寻不到想要的目标。

        容时整个人愣住,回过神后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冷意,掐着对方的脖子猛地用力将人推了开去。

        “我说你为什么非要将我留下,原来是打着这种主意?”

        容时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嘴唇,看着殷长廷的目光冷淡中透着嘲讽,

        “说什么不放心我的安全,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

        殷长廷却完全不在意他的嘲讽,因为脖子上力度的骤然收紧,而控制不住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好半晌呼吸才重新平复下来,他垂眸看着容时,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纵容与宠溺,

        “容容,以后不许再说自己是废人,你不是废人,知道吗?你的腿我会想办法帮你治好,你以后也一定能够再重新站起来,所以不许再那么说自己。”

        他说着,又一次想俯下身来,却被容时的手臂牢牢抵住,最终不得不放弃,他的眼镜在两人的一番动作中,早不知被甩到哪里去,此刻一双在黑暗中格外深沉幽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在容时脸上,

        “我的确是对容容图谋不轨,你如果生气的话,我让你出气好不好?”

        他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拉开保险栓,枪口朝外的塞到容时空着的那只手中,然后牵引着容时的手,让枪口对准自己的大腿,

        “容容不是说想要让我也尝一尝,只能坐着轮椅无法走路的滋味吗,你看,只要你轻轻扣动一下扳机,明天你就能见到我坐轮椅的模样了,所以有没有觉得开心一点?”

        容时看着对方这一系列的动作,毫无笑意的勾了勾唇角,讽刺道:

        “然后你明天再让警察来抓我?”

        殷长廷愣了愣,随后突兀的爆发出一阵朗笑,

        “容容,你怎么这么可爱。”

        话落,他飞快将容时手中的枪抽出,枪头调转,对着自己腿部的位置,倏地扣下了扳机,一声沉闷的声响伴随着闷哼声,在黑暗的房间中响起,浓浓的血腥味扩散开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容时眉头缓缓皱起,看着殷长廷的目光冷淡中透着些许古怪,

        “你是不是和那菲利特斯一样,有着什么奇怪的嗜好?”

        说完,他嫌弃的松开扣住对方脖子的手,一把将人推下了床,

        “你把我的床弄脏了,以后你再要做这种事,自己去找个地方,不要来我房间里。”

        然而他的话显然已经说晚了,此刻房间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借着月光的照明,还能看到白色的被子中央,一大块深色的印记晕染在上面,这种情况,他显然是无法继续在这里休息的。

        啪的一声把床头灯打开,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凌乱的被褥中间,那一大摊殷红的血迹分外引人注目,容时看了一眼,将自己挪到了轮椅上,打算到客房先去凑合一晚上。

        其间,殷长廷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苍白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挂满红血丝的眼瞳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对于自己腿上仍在流血的伤口  ,连看也未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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