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个大胸男人

在渐渐的熟悉了咒术界之后，神无月已经能够适应了在东京咒术高专学习的日常。除去为数不多的文化课之后，更多的时间是在出任务上面。

        只要考到了相应的咒术师等级，那么就会有相应的任务发派下来。说实话，这真的不是在压榨童工吗？虽然咒术界的高层并不像一些无良中介一样抽取很高的提成，但是让一个个年轻的学生奔波在拔除咒灵的路上，无论如何也是一个超规格的劳动了。

        尤其是在他了解到那些传承悠久的咒术世家当中，很多的孩子在掌握了术式之后就开始出任务。那些悠久的世家或有自己的任务渠道，和日本政府方面的高层，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达到一定地位的官员都会了解到关于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而在了解到有这么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防不胜防的危险之后，那么和咒术师的合作就是必然了。

        咒术界的高层和所谓世家，通过这些合作，一代一代的把持住他们的地位以及对于日本的影响力，千年下来已经累积累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

        应该庆幸，大多数咒术师都是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不屑于和普通人相处，这样的现实社会秩序才没有被他们渗透的太多，还是由普通人来维持。不会发生像异能大战这种世界性战争情况。

        但是总是有真正的有识之士看破了这一点，从而让那些悠久的世家代代富贵权势流传。

        真正有天赋的人放大在整个日本社会中的比例是少的可怜，而咒灵又是只要有人们负面情绪的存在，就会源源不断产生的生物。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即使是刚刚入学的高专生，也是忙碌于不同的任务之中。

        对于自己的疑问，夏油杰是这样回答的。

        “只要我多拔除一个咒灵，那么也许就会有一个咒术师或者普通人免于这样的死亡。”

        他说这些的时候面带神佛般的平静，“事实上不是所有的咒术师都有生得术式，更多的战斗力不足的会在毕业后从事辅助监督或者窗一样的工作。”

        “月，我们都是平民咒术师，命运之下有了天赐的实力面对这份能力，更应该保护曾经的普通人吧。”他诚恳道。那双细长的丹凤眼闪烁的是理想的光芒。

        听了这个对方几乎是剖心的话，神无月感慨，“真是傲慢呢，夏油学长。”

        “怎么这样说？”夏油疑惑。

        “我啊，可是从来不敢小看任何一个普通人。”或许是看着眼前的夏油杰让她想到了还是年幼的时候的自己的傲慢，神无月也忍不住和对方说出了自己曾经的心里话。

        “学长注意过我的眼睛吗？”他突然询问。对着夏油杰狭长的眼睛，午后的阳光照射下，瓷白的皮肤细腻光滑带着微微的透明绒毛。

        夏油杰第一次这么认真看过别人的容貌，心中有些别扭，却又强迫自己认真的观察，因为他知道这个后辈的性格并不是胡乱开玩笑的人，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睛颜色有些微妙的不同。

        硬要形容的话，其中的一个眼珠，仿佛是被洗水洗过了一遍泛着淡淡的烟灰色。

        意外的很适合月君呢，像是黑夜宣化空中的月亮周围光晕一层的薄纱，泛着灰又带着奇异的皎洁。

        他有些出神的想到这个形容。

        “是异色瞳吗？之前都没有注意过，很美丽，也很适合月。”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一点羞涩，他说出了夸赞。

        被夸赞的神无月神色却并没有多开心。“这是我曾经生活当中的普通人带给我的馈赠，”淡红的唇角挑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眼皮上的白色疤痕，“是被同龄人用刀划伤的。”

        谈起过往的伤疤，神无月却并没有带着多少情绪，更多是淡淡的平静叙述。“幸好当时被我躲开了，所以只是划过表面。”

        他用手指捂住了另外一只完好的眼睛，那双深灰色的眼珠直直的注视着夏油杰。“阴差阳错，我第一次能够开启了魔眼视野。”

        神无月嘴角带笑，眼中却殊无笑意，浮着一层薄冰。

        这是夏油杰第一次见到不带表情的神无月，工笔细描的眉眼没有了表情的鲜活色彩，顿时显得阴郁了起来。

        出乎意料他却并不感到难以接受。

        心中泛起了小小的喜悦，接触到了对方的一部分真实。

        然而，这点喜悦的水花才刚刚冒水，就被对方叙述的过去的浪潮给淹没。他带着愤怒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那些安慰的话，在这个人面前都说不出口，

        语言的温度如何能够温暖另外一个人。更何况治愈对方的过去。

        夏油杰第一次感觉到感受到自己口才的匮乏。

        “对我来说，这是一件过去的事情，我提起这件事，只是想对学长说，”神无月注意对方的纠结有些好笑，他将手放下，神情意味不明，

        “你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恶。”

        在战败后的租界横滨，人人活得像仓皇的野犬。既然身为动物连基本的生存都是勉强维系，那更加谈不上道德。

        这次谈话不了了之，在对方的心里留下了浅浅的涟漪，然而神无月明白，在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人性之恶的时候，是不能够真正理解他的话语的。

        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正义是单薄的。

        但是，坚持理想的人总是闪闪发光，即使是神无月的眼中夏油杰也是一个散发着光芒的人物

        为了这份脆弱的美丽，他也希望对方能够坚持理念。

        在高专的生活开始变得规律起来，同学彼此之间见面更多的时间，反而是在上课以及睡觉休息的时候，不过据他的观察，像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一级咒术士连回到寝室睡觉的时间都很少，因为他们是这一届唯独的三个男学生，宿舍都安排到一起。

        经常是他已经睡了一觉醒过来才会看到两个人匆匆回来的背影。

        再见是到了这些一节咒术师的工作量之后，神无月决定了目前自己的咒术师等级，最好不要再上升。

        完全是全年无休，只要工作不死就往死里工作的可怕理念。作为二级因此他的任务量比两个男同学少了几乎是一半。

        既不会因为实力低微而被周围的人看第一眼，也不会因为实力的强劲而受到众人的瞩目，就像之前流传的咒术高专三角恋爱的传闻中，他也只是那个没有名字的男同学。

        因此，在赛马场看到了在人群中分外显眼的两个高大男生时，神无月才会分外惊讶。

        他因为碰巧自己和冥冥学姐私下合作的业务负责人是一个狂热的赛马爱好者，约了在赛马场进行谈话。几乎是在看到两个人的一瞬间，他眼前就是一黑，对方这个时候来这里肯定就是因为出任务的原因了。

        只能祈祷，希望自己能够谈完这份重要的交易之后，这边一直潜伏的咒灵才会爆发。

        因为心里计划着别的事情，在谈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几乎是机械性的重复着自己之前想过的话。

        整个赛马场的氛围都是狂热的，看着赛场中间的一匹匹健壮的马竞相奔驰的画面，最终冲过终点时，周围观众的群情沸腾。

        投资人也是神情振奋。幸运的是，这份利益只要完成是真的很大，对方还是被利益驱使，答应了自己和冥冥学姐的合作。

        虽然如此，他还是心中吐槽了对方的不冷静。轻易被裹挟到了情绪的浪潮之中。

        直到谈判结束，也没有在这里发现咒灵的痕迹。在冥冥学姐明确表示了没单子不想和五条悟见面，自己一个人潇洒走了之后，神无月独自出去和两个人会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们两个也觉得很奇怪，明明是辅助监督通知，这边有一个一级咒灵的结果来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当是体验一下赛马吧，”五条悟将墨镜甩在手中，随意的回答。

        “我刚刚还买了一匹自己看好的马，下了赌注很简单嘛。”对方朗声大笑，“刚刚有一个人还嘲笑了我的眼光，结果对方买的全部都输了哈哈哈！”

        “这么简单的事情，只有笨蛋才会输吧！”对方大放厥词。

        神无月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捂住对方的嘴，如果不是他的身高不够的话，因为他实在是嘴太欠了，每天都要为对方没被揍并且活在这个世界而感到惊奇。完全是实力原因吧。

        毫无让人尊敬可言呢。五条学长。

        刚刚明显的感觉到，在对方说说了这段话的时候，周围人一瞬间聚集过来的杀意。

        “好了悟，别说了。”夏油杰也无奈，“既然难得有空。我们就一起去聚餐吧。”

        最终还是在五条悟的强烈要求下，来到了他感兴趣的甜品店，不过，神无月强烈的要求下一次聚餐的话，一定要一人提一个地方，他可不会一直惯着对方的要求。

        夏油学长就是脾气太好了。他忍不住蹬了对方一眼。夏油杰摸了摸鼻子尴尬笑。

        “下次就一起去吃，夏油学长家乡的芥麦面吧。”神无月自然道。

        夏油杰听到，心中微微一动。对方对于自己口味的了解，心脏像是被什么小动物轻轻的抓了一下。

        “再下次就去吃我家乡的咖喱饭，”神无月笑眯眯的，“可是好吃到能够让人流泪的程度呢。”

        “哎？真的吗？”五条悟立刻就被吸引了，探出了猫猫头。

        “当然！”神无月肯定，“不哭来找我。”

        三人边走边说，在走出赛马场的时候，神无月敏锐的感觉到一个强烈的注视感。他眼角余光看去之前的位置，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黑发男人和一个衣着富贵的年轻女□□谈。

        “甚尔君，这次钱花的也太多了吧，刚刚赌马都输光了，对不起，我已经没有能力在包养你了。”女生语气不舍。“这次就便宜一点吧。”

        “唔，没钱就早说啊！我可不会打折。”对方在周围男人们的怒视下丢开漂亮的女人毫不留情的走了。

        可恶又幸运的男人！周围人的心声。面对年轻漂亮富婆就这么毫不留情的丢下，人家只不过是讲了下价。

        哎？讲价！周围人顿时反应过来男人身份。可恶的小白脸！

        对方的身材把一件普通的黑色体桖给穿出了色，情的感觉，太显眼了吧那对胸肌。是美国队长吗？

        擦肩而过后，

        神无月注意视线后一直不动声色离开后，小声问他们知道那个陌生男人吗。

        “就是笨蛋赌鬼啦，老子买票的时候听说有一个黑衣服的男人把全部的钱都投到了最后一匹马身上，他选的全输了。一定是在羡慕老子的幸运实力。”

        五条悟听了他的描述后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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