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

第五章："请看你的严峻任务

        欧浩歌到达医院时，夜幕已经降临。当他进入大楼时，他试图把刚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吹干。

        马洛的女儿应该在今晚受到保护性监禁，罗韦最初希望欧浩歌能休息一下。但后来收割者听到一些官员在私下交谈。分配给她的四名警卫中，每个人都希望罗法的人在夜里来找她，只有一个康波警官有阻挠的想法。其他三个人也没花多长时间就把他说服了。

        由于不需要进一步的指导，欧浩歌等到前台的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走了过去。他把包紧紧地抱在身边，尽量不与过路的服务员进行眼神交流。

        马洛已经被送到医院的后翼进行手术，据罗韦说，他的女儿坐在等候室里。欧浩歌在拐角处偷看，看到四个警官站在大厅的另一端。

        “我看到了那个房间，”他想。在警官的视线之外找了个座位坐下。

        “好。我和女儿在一起。”

        “学到什么新东西了吗？”

        “她的名字叫梅丽。有点偏矮，看起来比你大几岁，棕色头发，马尾辫，绿色衬衫，上面有一只可爱的狗，蓝色裤子，白色运动鞋--”

        “那--呃--很多信息”

        “你可能需要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呃嗯关于母亲或者罗法，也许”

        “母亲不在世了。”

        “哦”

        “护士向梅丽问起此事，她说母亲九年前去世了。”

        “哎呀现在又这样”

        “是啊。等等，医生来了。手术已经结束了？”

        欧浩歌屏住呼吸。

        “他们没能及时输血，他已经死了。”

        他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

        “梅丽是个残废。”

        欧浩歌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你是对的。”

        “我希望不是。”

        他们等待着，欧浩歌在座位上不自觉地晃了晃。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他不时地把头探到角落里，想知道警官们在谈论什么。然后他看到一个人朝他的方向走来。

        那人在转弯时口中念念有词。他与欧浩歌对视，欧浩歌立即想移开目光，但无济于事。"嘿，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呃--"当他再次与那人对视时，有点惊讶地看到一个非常平静的蓝色目光，很放松，或许只是自信。"我只是在等人。"

        "也许你应该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或什么的，对你有好处。"

        欧浩歌尔稍稍低下了眉头。"谢谢你，我很好"

        康波靠了过来。"我不能命令你离开。我没有那种权力，坦率地说，我是一个尊重另一个人权利的人。但是，孩子，这里将变得非常混乱。相信我，希望你能在别的地方。"

        欧浩歌只是缩在椅子里，把包拉到胸前，看着无菌的地板。

        "孩子。这是个警告，不是威胁。"过了一会儿，康波耸了耸肩，开始走了。

        欧浩歌看着康波离开，看着他与一对护士和医生交谈，看着他们在他离开后不久都匆匆离开。

        此后，欧浩歌没有再等多久。当这些人进入相交的走廊时，他就注意到了他们。数了数，有四个，走在一起，晚上都戴着太阳镜，在室内戴着黑帽子。他戴上了自己的面具，站了起来。

        “他们来了，”他说。

        罗韦从墙里走出来，抓住了欧浩歌的肩膀。欧浩歌开始习惯于这种疼痛。“等百分之百确定是他们，”罗韦说。“如果你袭击了一个舞蹈团什么的，那就太尴尬了。”

        欧浩歌看了他一眼。

        他一直等着，直到他们走近那群警官。那些制服开始为他们让路，这对欧浩歌来说就是确认。

        他飞快地跑到走廊上。他们听到脚步声后转过身来，但对最左边的那个歹徒来说已经太晚了。欧浩歌冲向他。那人的身体穿过薄薄的墙壁，将石膏洒向梅丽的房间。她惊叫起来。

        暴徒们拔出了他们的武器，这让警察们也拔出了武器，但欧浩歌已经抓住了第二个暴徒的胳膊。欧浩歌像扔布娃娃一样把他扔到第三个人身上，他们都呆住了。欧浩歌转向第四个，在胸前挨了一枪，狠狠地揍了那人一拳，他感觉到那人的下巴断了。

        "我靠。谁啊--"一声枪响打断了这句话。

        他及时转过身来，看到康波用枪打倒了另外两名警官，第三个已经倒地。都是后脑勺，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康波看着他。"嘿，你是那个孩子吗？戴着面具是怎么回事？"

        欧浩歌一眨眼就到了他身上。他把枪拍开，把他推到墙上。"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能说什么呢？我的老板是个有家室的人。"康波在欧浩歌的抓握下扭动着身体。"你知道，你真的应该听从"

        欧浩歌感觉到刀刃进入了他的下巴下面。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变成了黑暗。

        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空虚，一种身处真空的模糊概念。没有生命，没有呼吸，没有光，没有任何可以感知到的东西。

        然后他就回来了。他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他摇了摇头，眨了眨眼。"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欧浩歌我没能让你快速苏醒”

        "什--什么？我不"

        “康波刺伤了你。刀子刺穿了大脑。你仍然需要大脑，我不得不让你复活。”

        面具脱落了，但这并不是他首先关心的问题。"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不能一边跟着他，一边让你复活。

        "该死的"然后他恍然大悟，突然感到恐怖。罗韦刚才说了什么，关于后悔的事。"哦不！"他冲进梅丽的房间。

        她躺在地板上，头部中弹。

        欧浩歌回过神来，走出房间。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周围，但她的形象却停留在那里。他跌跌撞撞。仅仅是呼吸就很困难，仿佛空气让他窒息。他用力眯起眼睛，咬牙切齿。

        “我很抱歉，欧浩歌。”

        他用力握紧拳头，以至于拳头流血了。"我本该救她的！我本该救她的！我本该救她的！我本该救她的！我本该至少救出她的!我不能--我不--!我怎么？我有力量!我不会累!我甚至不会死!而且!而你却告诉我这还不够？还有什么？我只是!我不!理解！"

        ‘我们缺乏比这些东西更重要的东西。

        "什么？"!

        “信息，”罗韦说。“如果我们知道康波为罗法工作，就能以不同的方式来处理这种情况。当他提出保护梅丽的话题时，是在测试其他人的责任感。我没能看穿”

        欧浩歌开始抽泣起来。

        “我很抱歉”

        "停下，"他哭着说。"这不是这不是你的错"

        “它是。你依靠我提供信息。不要自责，欧浩歌。请”

        他哭得更厉害。

        安静了很久。没有人前来查看他们的情况。所有还没有离开的人可能在听到枪声后都逃走了。罗韦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哭。那双血淋淋的手很温暖，在跳动，他觉得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像泥土一样，但由于视线模糊，他无法分辨那是什么。

        然而，当眼泪终于停止时，一件完全意想不到的事。第二个收割者穿过墙壁出现了。

        “啊。有人比我先到这里，”另一个死神说。他与罗韦不同。他说得更慢，更慎重，而且不知为什么，无声的话语让人感觉不同。他也是作为一个骷髅出现的，但骨头更瘦，脸更长。“也罢。一次死了这么多人，我自己也要花上一段时间。”

        “我的名字是罗韦。你叫什么名字？”

        “博瓦诺。很高兴见到你。那孩子是谁？那个杀手？”

        “不是，他是和我一起的。”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盯着我看。“博瓦诺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他们两个人。“啊。想让他停下，是吗？”

        “现在不是时候。”

        “死了四个人？你确定没有搞砸？如果你顺其自然，会有多少人死亡？”

        “别说话了，”罗韦说。“你拿两个，我也拿两个。”

        博瓦诺飘过那三个死去的警察。"那停尸房呢？那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啊。对。"罗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里至少还有一个。"

        “那就先去那里吧，至少让这里的人有机会去冷处理。”

        博瓦诺又看了看他们俩，也许在考虑说更多的话，然后在沉默中飘走了。

        “欧浩歌，”罗韦轻轻地说。“现在我必须把这些灵魂渡过虚空，需要我花点时间。我明天才会回来，你应该休息。”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空洞地盯着罗韦，脸上溅满了血，只剩下眼泪落下的地方。

        “来吧，我先带你回家。你可以尽情睡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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